右羽林衛的兵卒在周圍搜尋了許久,總算是確定周圍再沒有其他人了,這才回去通告了夏鴻升。◎,夏鴻升點了點頭,讓右羽林衛的兵卒推來了板車來,將地上的那些屍體抬上了板車,然後運回了間諜營裡面。
夏鴻升的馬車也跟著去了間諜營,間諜營門口,段瓚正在那裡等著他。夏鴻升從馬車上面下來,段瓚趕緊過來攙了他,夏鴻升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兩人一同看著那些兵卒將板車推進了間諜營裡面。一進去間諜營,板車上面的那些屍體,竟然忽而一下又活了過來,一個個從板車上面跳了下來,集合到了夏鴻升和段瓚二人的跟前。
「將軍,方才小的多有得罪了,還請將軍恕罪!」往夏鴻升的手臂上砍了一刀的人向夏鴻升躬身施禮說道。
「你們做的非常好,都快下去洗洗吧,這些血沾在身上又黏又難受,去吧。」夏鴻升擺了擺手,說道。
待眾人都下去了,幾人進入營帳裡面坐了下來,段瓚才問道:「我說,就這麼放走了她,你真甘心?咱們這回是明明能把她們活捉的!」
夏鴻升了笑了笑,答道:「咱們的最終目的是要將這些亂黨一網打盡。相信我,幽姬雖然同那個賊首心生芥蒂,可卻並未扯破臉皮的翻臉,目前頂多也是意見相左而已。謀逆仍舊是她的目的,所以她一定會把今日之事想辦法通知賊首。如此一來,那賊首對那些間諜亂黨的身份定然會深信不疑。如此一來,不論是真心合作也好,假意利用也罷,都必然尋求同你們的聯合。如此一來,咱們的間諜就能夠打入其內部,摸清楚他們的底細,將這些亂黨一舉盪滅,斬草除根!」
聽了夏鴻升的話,段瓚很是佩服的嘖嘖了兩聲。對夏鴻升說道:「這真是如你說的,人比人得氣死人。真不知道你這頭腦是咋長的,若是換了為兄,今日是定然想不出將計就計。讓那些亂黨對這些間諜的叛亂深信不疑的。」
「這也是李老爺子回去的及時,我本來就是想要拖著時間,等老爺子回去了之後抓住她們,救回盼兒的。後來老爺子回去,拿石子兒扔我一下。我就知道是老爺子回去了,這心裡也就有了底氣。於是就想著何不將計就計,趁著幽姬要挾我出城,唱一出苦肉計來,讓他們當著幽姬的面刺殺我。眼見為實,幽姬親眼所見我被刺殺,定然不會再對他們的身份生疑,就會放心的去聯絡他們。」夏鴻升搖了搖頭,說道:「這也是老爺子的反應快,不僅看懂了我的意思。還安排的極為妥當,就連為何他們會在半路刺殺我的理由都編號了。當時聽那間諜說在府外守了我許久,今日發現我出門,就跟了出來刺殺,我也禁不住心裡叫好。還有那幾個間諜,也是十分出色,所說之話令人找不出破綻來,也讓幽姬深信他們是要謀逆,所以才要殺掉我。這一回,那些亂黨是逃不掉的了。」
段瓚驚奇不已。問道:「照你這麼說,你當時已經被幽姬所威脅,而李先生又沒有現身,你是如何讓李先生明白你的打算的?」
「呵呵。老奴在陛下身邊兒效力了幾十年了,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啊。」李奉笑了起來,解釋道:「老奴去書房找了侯爺,卻發現侯爺不再,出門尋了不遠,就發現了侯爺和那女賊。老奴看夏侯面色。似乎並不慌張,於是心猜侯爺應該是有所打算的,於是便沒有當即現身,只是那小石子兒扔了侯爺一下,讓侯爺知道老奴回來了,隨時可以動手。之後,侯爺卻在知道老奴回來之後,仍舊就答應了那女賊,老奴就知道侯爺是有所謀劃了。接著,侯爺帶女賊去了書房,翻翻找找,其餘的書都翻後又合上放回了原處,唯有一本翻開了卻沒有合上,而是扣在了桌上,還說不該忘記了翻翻書里,這分明就是在提醒老奴,讓老奴看看桌上的那本書。於是侯爺離去書房之後,老奴就立刻進去看了那本書,就見那書赫然翻開在當中一頁上,正是侯爺所著之《三國演義》,第四十六回,曰:用奇謀孔明借箭,獻密計黃蓋受刑。老奴一看便明白侯爺的意思了,諸葛借箭乃為疑兵之計,黃蓋受刑又是苦肉計策,侯爺這是想要老奴安排一出苦肉計了!」
「不錯,老爺子的確是可靠。」夏鴻升點了點頭:「我同幽姬出去之後,故意說長安巡防甚嚴,若是跑的太快,恐遭人查驗,故意慢慢往城門去,拖延時間,等李先生去布置。之後,就有李先生前來間諜營尋你布置人手的事情了。也是李先生神思機敏,看出來了我的目的。」
「呵呵,侯爺過譽了。那黃蓋使了苦肉計,混入曹營之中,與侯爺準備用間諜混入亂黨之中是一樣的,老奴總算是還能看出這個來,才不至於誤了侯爺的大事。」李奉拱了拱手,說道。
夏鴻升笑了笑,說道:「這演戲也得演足,近段時間我就在家中養傷,不露面了。遇刺的消息還是得傳出去,若是有什麼要告知我的,也只有再勞煩李老爺子了。」
夏鴻升並未在間諜營待的太久,就換了一輛馬車,同李奉和盼兒一起回去長安府中去了。
盼兒一路上都臉色煞白,驚魂未定,到了家中下來馬車,夏鴻升看看她,說道:「莫要讓旁人知道,你隨我去書房,我有話問你。」
夏鴻升挨的那一刀看上去架勢兇猛,可其實並沒有多麼嚴重,只是皮外傷。在段瓚那裡要了一件衣服遮擋住了,徑自往書房裡面走去。
盼兒神色有些惶恐的跟著夏鴻升,進去了書房之後,就忽而一下子跪倒在了夏鴻升的跟前了,失聲哭道:「都賴奴婢大意,被歹人拿來要挾公子!還害得公子受傷,奴婢真是罪該萬死!無論如何懲罰奴婢都絕無怨言……」
夏鴻升看著盼兒的樣子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你趕緊起來,我又沒有怪罪你,幹嘛如此模樣?只是想問問那幽姬是如何挾持了你的,你莫要擔心,這傷也是我自己故意的,要不然又如何能夠騙過幽姬她們。你別慌,趕緊起來,且告訴我她們是什麼時候如何挾持了你的。」
盼兒抬眼看看夏鴻升,見他真的沒有發怒,這才站了起來,說道:「奴婢是奉老夫人的命令出門去女紅之物的,奴婢買了東西出來沒走多久,就被那兩個歹人給抓住了,還給奴婢臉上曼了不知道甚子東西,後來又給揭了下來,說借奴婢臉皮一用。」
「你被她們抓住的時候,是多久了?」夏鴻升看了看她,問道。
「昨個下午,約莫黃昏時候。」盼兒答道。
夏鴻升心中一驚,面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你也受了驚嚇了,趕緊回去好好歇歇,穩穩心神。不過,我還是得交代你一句,這件事情別被我嫂嫂和你家小姐她們知道,免得她們跟著擔心。」
「是!」盼兒躬身行禮,然後告退離開了書房。
夏鴻升回去坐下,昨晚嫂嫂並無反應,可見盼兒是回來了的,否則嫂嫂一定不會默不作聲。這麼說來,昨天回來的那個,根本就不是盼兒,正是幽姬。可是嫂嫂和月仙二人居然絲毫沒有覺察自己身邊換了一個人,這令夏鴻升感到很是後怕。幽姬有此等本事,那日後豈不是防不勝防?好在幽姬聰明,知道若是挾持盼兒為籌碼,那麼夏鴻升雖會就範,但卻不會震怒,可若要是挾持了嫂嫂,那麼夏鴻升必定會震怒,而幽姬的目的是出城,令夏鴻升震怒顯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所以她並沒有對嫂嫂或是月仙下手。可是,若要是下一回她鐵了心的就是要害人,又化身做誰混入府中,那就算是有再多的禁衛守護,又如何能夠防得了嫂嫂她們的身邊之人?
夏鴻升起身來走出了書房,徑自往後院裡面走過去,到了那後面找到了嫂嫂,見她正坐在那裡有些發呆,於是走了過去。
嫂嫂聽見了腳步聲,回頭一看,見是夏鴻升,就欣然笑道:「鴻升!」
「嫂嫂,看你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甚子?」夏鴻升過去坐下,問道。
「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起來了以往在鸞州的日子。」嫂嫂笑了笑,說道。
「嫂嫂想鸞州了?」夏鴻升一向對人的心理很是敏銳:「說來也是,鴻升最近也總是想起來鸞州的日子,也不知道林大哥他們如今怎麼樣了。說來慚愧,到了長安這麼久,卻也沒有寫信過問過,待會兒鴻升就去寫封書信,回去問問情況。」
「那可太好了!」嫂嫂立刻高興了起來。
夏鴻升笑了笑,又問道:「對了,嫂嫂,昨日你可有讓盼兒出去買女紅之物?」
嫂嫂不明所以,點了點頭,答道:「恩,我是讓她去買了,怎麼?」
「沒事,隨口一問。」夏鴻升搖了搖頭:「對了,嫂嫂有什麼想要問的,且告訴鴻升,待會兒一併寫進信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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