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書房內,程咬金看向李靖反問道。
「沒人跟我說啊。」
李靖說著看向秦懷道:「此事當真?」
秦懷道之前忙著大戰,這段時間忙著搞民生,也沒心思管別的,苦笑道:「程世伯不說,都差點忘了這事……聖上激憤所言,當不得真。」
這事太大,秦懷道當然不能自己當真,起碼不能親口承認。
程咬金老狐狸一隻,豈會看不出秦懷道心思?打斷道:「千真萬確,前段時間來投奔的人都提起過,有人還在現場親耳聽到,假不了。」
「聖上這事……唉!」李靖何等精明,瞬間想到李二的良苦用心,但替李二求情又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嘆息一聲,看向秦懷道,心中話還是沒說出口。
時代變了,身為下屬,該懂得審時度勢,而不是仗著長輩身份倚老賣老。
程咬金察覺到李靖的不對勁,看了一眼,沒點破,目光變得深沉起來。
秦懷道不傻,看得出兩人對李二的感情很深,想求情保皇族,但不好開口,想了想,笑道:「禪讓之事無需再提,兩位世伯當務之急是軍改,儘快普及軍銜制,拿出少將級別名單,其次是軍中識字率提高問題。」
不提,就是不承認,不接受。
大丈夫想要皇位,搶便是,何須他人賜予?
君子不受嗟來之食!
程咬金和李靖看不透秦懷道心思,但有不好追問,交換個眼神,鄭重答應一聲,交流了幾個軍改細節後匆匆離開。
月色當空,夜風清涼。
院子裡幾棵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飄落下幾片枯葉,四周角落裡,幾名錦衣衛潛藏不動,警惕地盯著四周。
秦懷道送兩人來到院子,目視兩人走遠,看向朗月,眼中卻滿是冷意,李泰也好,孔穎達也好,敢搞小動作,這筆帳必須算,想了想,喝道:「來人,傳李景仁過來。」
李景仁來的很快,跑得氣喘吁吁,見月色下,秦懷道傲然而立,背影拉得很長,趕緊上前見禮。
「傳令徐大將軍,拿下位於秦州南北的原州和興州,威逼朝廷,再令岷州的薛智南下,拿下劍南道。」秦懷道冷冷地說道,話語中透著無盡殺意。
秦州挨著岐州,再往東就是長安,算是打出去的一一個拳頭,既然李泰要玩,秦懷道不介意將這個拳頭變得更加強大,有力。
岷州南下是松州,綿州等地,都是和吐蕃接壤,吐蕃已經拿下,順勢拿下邊境各州也不錯,最終拿下整個劍南道,有巴蜀糧倉在手,能解燃眉之急。
這把火下去就看李泰怎麼應對,如果不接招,大軍就可以趁機繼續南下,拿下整個嶺南,與同樣南下的程處默合兵一處。
如此一來,大唐西境全部在手。
如果李泰敢出兵,秦州將士就能繼續往前打,直逼長安,逼其左右為難。
漢州軍打累了,需要休養生息,但徐世績統領的大軍歇了大半年,兵強馬壯,閒著也是閒著,正好一用。
李景仁感受到一股殺意,莫名一寒,趕緊領命,匆匆去傳令。
回到書房,秦懷道站在輿圖旁沉思不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荷兒端著一碗參湯過來,輕聲說道:「少主,刺殺之事我都聽說了,是不是要出兵?需要準備銀子糧草嗎?」
「工坊那邊產量如何?」秦懷道反問道。
「已經安排下去,大家加班加點干,應該能在預定時間內完成,不耽誤軍改。」
秦懷道想了想,說道:「想辦法擴大生產,特別是鹽、白紙、肥皂等物,兩個月後有一場大型交易,很重要。」
「明白,那我招些人手?不過,唐人都有工做,只能找部落,這麼一來,手藝外泄的可能性較大,而且會有安全隱患。」荷兒有些擔心地提醒道。
「無妨,只招女工,讓程小妹帶人守護。」秦懷道看向窗外朗月,目光深邃。
「喝點吧。」荷兒語氣溫柔,眼中滿是心疼。
秦懷道接過,一口喝乾,問道:「怎麼還沒睡?」
「擔心你,睡不著。」荷兒輕輕靠近秦懷道懷中,摟著腰,生怕失去。
秦懷道順手擁住,不再多問。
兩個人,兩顆心,緊緊地貼在一起,看出窗外,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好一會兒,荷兒忽然問道:「是不是又要出征了?這一去又不知道多久,出征前給我留個孩子吧。」
秦懷道點頭,兩人默契地走進裡屋。
月色靜謐,春色無邊!
第二天,凌晨。
秦懷道緩緩睜開眼,看著身邊沉睡的愛人,心中滿是溫暖,輕輕下床,推開門出來,見羅武已經在等候,打起了太極,一邊問道:「昨晚查的如何?」
「又翻出幾隊人馬,經審問,說是盧府的。」
「盧府,我記得朝廷太尉是盧承慶吧,他的人?」秦懷道有些詫異。
羅武點頭道:「審問結果確實如此,但還缺乏證據佐證,不排除栽贓。」
「你辦事倒是越來越謹慎了,這很好。」秦懷道滿意地笑道,想到什麼,叮囑道:「戚家刀改名繡春刀,再打造一些,爭取錦衣衛人手一把,其他軍不再準備,算是特許,另外,警衛軍是番號,錦衣衛是別稱,既然叫錦衣衛,就得有錦衣,我會讓荷兒設計三套分發下去,不同的人穿不同的錦衣,因軍功和職位而定。」
既然要滿足某種惡趣味,就徹底一些。
「謝阿叔成全!」羅武一聽著裝和兵器區別他人,頓時大喜。
「你別高興太早,要是錦衣衛辦事不利,我不介意撤番。」秦懷道敲打道。
「保證阿叔指哪兒打哪兒,戰必勝,攻必克。」羅武一聽撤番就急了,趕緊表態,胸脯拍得砰砰響。
「繼續查,加強入城管理,城內安全交給你們錦衣衛了,再有類似事情發生,你就滾去餵馬吧。」秦懷道繼續敲打道。
「遵令!」羅武鄭重抱拳一禮,轉身匆匆去了,眼中多了幾分狠厲。
一套拳打完,身上微微出汗,筋骨算是活動開。
秦懷道又不滿足,開始訓練四個一百,很快就揮汗如雨。
沒多久,魏叔琬過來聽用,看到這一幕有些過意不去,總不能看著吧?乾脆也跟著做訓練,秦懷道笑道:「你身體弱,閒暇時練練也好,不過,你是文臣,不需要苛求,先去請薛大哥來一趟。」
「遵令!」魏叔琬如釋重負,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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