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工夫,之前離開的人便再次聚集回來,只是人數比起之前要少了許多。
「這下怎麼辦?咱們該不會也要死在這裡吧?」
「為什麼?我來玉壺宗只是為了修煉幾年混得一個名頭,想在日後說出去時有個炫耀的資本,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還是你非要拉著我來玉壺宗!現在知道後悔了?這下好了,非但混不上半個名頭,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現在是嚷嚷這件事的時候嗎?趕快來想想辦法,如何才能破開這光罩!」
眼看著燒得赤紅的牆壁漸漸靠近此處,就要將他們燒成飛灰,四周的埋怨聲也開始此起彼伏。
「怎麼樣?」一旁的林子岱見到撒手鐧返了回來,也是急忙將後者招呼到了近前。
「我剛剛數過了,此刻還在光罩周圍的…一共二十二人。」
「你確定?」林子岱聞言蹙了蹙眉。
「當然確定,我還仔細確認了幾遍,應該是不會數錯的…」
「那還真是怪了…為何咱們的人數已經減少到了二十四人之內,這光罩還是沒有半點開啟的跡象?」林子岱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那…會不會是有人藏起來了?」呂純大概數了一下,發現此處的人數的確是如同撒手鐧說的那樣,二十二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也是嘀咕一句。
「如果他們是自己藏起來還好,若是被別人藏起來就不好說了…」林子岱搖頭笑笑,然後不經意間看了一眼不住擦汗的胖子和面色緊張的狼贇。
「林子岱,你不是燒糊塗了吧,這爐鼎當中能有什麼地方藏身?」吳仁聞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呵呵,但願吧…」林子岱搖了搖頭也沒多說話,繼續思考起對策來。
「對了雲浪!你身上不是有個玉牌嗎?趕緊拿出來試試,看看那東西會不會是這光罩的鑰匙!」呂純正在心急火燎時,忽然想起了什麼,也是一拍腦袋說道。
眾人聞言瞬間將目光落在了狼贇身上,看得後者渾身一陣不舒服。
「呂純兄弟說笑了,我那玉牌不過是個普通的入門信物,只怕是派不上任何用場啊…」狼贇只是嘆了口氣,搖頭笑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泄氣話?趕緊拿出來試試,權當死馬當活馬醫了,快快快!別磨蹭了!」呂純卻是急忙催促道。
「既然呂純兄弟如此堅持,那就姑且試試吧…」狼贇一邊說著一邊將玉牌從懷中取出,向著呂純遞了過去。
呂純正準備接過玉牌,卻見到狼贇身子一個踉蹌,手中玉牌也化成了一道弧線飛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摔成了碎片,引得周圍幾人一陣驚呼。
可就在這玉牌即將落地的剎那,突然有一道藍芒划過,將其牢牢攥在手中。
「哈哈哈…雲浪兄弟你沒事吧?」林子岱剛剛一直在盯著狼贇,所以後者玉牌剛一脫手他便反應過來,此時也是笑眯眯地看向了後者。
「我…我沒事…」狼贇面部肌肉輕顫幾下,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哎喲!嚇死我了!我說雲浪,你這人怎麼毛手毛腳的?」此事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呂純看清了眼前狀況,也是對狼贇頗為不滿。
「實在抱歉…」狼贇雖然面色如常,看向林子岱的目光卻再次陰鷙幾分。
不過呂純卻沒注意到此時的狼贇是何表情,因為他早就將頭向著林子岱那邊轉了過去。
林子岱簡單打量了一眼手上玉牌,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稀奇之處。然後他也是再不猶豫,在萬眾矚目之下直接將玉牌貼在了光罩之上。
這玉牌才剛一與光罩接觸,便散發出了綠瑩瑩的光澤。它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來,使得周圍吵鬧聲煙消雲散。
正當眾人以為這玉牌起了作用,表情即將被喜悅填滿時,卻沒想到它僅僅是曇花一現,閃爍幾次後便突然暗淡下去,再也沒有了半點反應。
林子岱雖然眼中隱有不甘,但也只能苦笑一聲,將那玉牌從光罩之上取了下來,遞還到了狼贇手中。
見到眾人一臉失望,狼贇眼中卻是喜色漸濃,幾乎要笑出聲來。只可惜此種狀況下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故作遺憾地看向了林子岱:「唉…我就說了這是無濟於事吧…」
林子岱也是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回到了光罩之前,準備繼續思考對策。
可就在此時,呂純卻急忙上前一步推開了林子岱,目光死死地盯向了光罩之中…
「不對,不對不對…怪不得,原來如此…」
呂純看得越是仔細,呼吸越是沉重,到後來竟然情不自禁念叨起來。雖然從表面上看,這玉牌的確沒起到任何作用,但是綠光的閃爍幾次卻讓他突然發覺光罩中的狀況有些不對勁。
「呂兄,你沒事吧?」林子岱見到呂純行為如此反常,也是有些擔心後者是不是因為此事受到了太大打擊。
不過呂純卻是沒有搭理林子岱,而是依舊自顧自道:「此處爐鼎若是自成空間,應是自有規則,所以必然是無天無地!既然這定海珠內藏二十四諸天,它便是此處空間的最高法則,所以應該沒有理由紮根地上!」
「嗯?」林子岱雖然不理解呂純話語中的含義,但是聽後者說得頭頭是道,卻又不像是口出囈語,也是開口問道:「那不知呂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可能一開始就錯了,咱們腳下所踩的並非是地,而頭頂的紅雲也並非是天!這光罩內外不過是一片虛無幻象,只有頭頂向天,才能遍覽諸天!」呂純雖然相貌醜陋,但此一番話語道出,卻也像是絕世高人。
「頭頂向天…遍覽諸天…」那背鐧漢子聞言重複一遍,也是忽然眼神一亮,在心中暗道:原來此人並非目力非凡,而是自身本就非凡!說完,他又使出了牽絲之術,偷偷在呂純身上留下了一道標記。
「兄弟,我聽你說的好像還有幾分道理…那你可知道我們如何才能逃脫出去?」
四周的赤紅牆壁愈來愈近,眼看著就要將眾人烤成鐵板燒,其他人也是急忙問道。
「這個…」其實呂純剛剛那番話語不過是有感而發,此時聽說要讓他出謀劃策也是有些發蒙。但是現在情況緊張,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一咬牙道:「不如咱們試試頭向著光罩躺下如何?」
「躺下?」眾人聞言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敢相信躺平就能得到解脫。
見到眾人沒有反應,呂純也是深吸口氣,心想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舒服一些,於是雙手放在小腹,十分安詳地躺了下來。
「躺下能算得上什麼方法?」吳仁雖然嘴上極不情願,身體卻是十分誠實,「這個方法若是行不通,我定要與你好好算賬!」
那林子岱與背鐧漢子一見到呂純躺下,也是再也沒有多想,直接跟著倒了下去。剩下的人見到這些人都已躺平,也只能半信半疑地倒在了地上。
此時,只剩下那胖子與狼贇大眼瞪小眼站在原地,不過眾人皆被黢黑的地面燙的吱哇亂叫,倒也沒有注意到此種狀況。
正在眾人感受到後背焦臭四溢準備掙紮起身時,卻詭異地發現他們已經變成了下落狀態,正在從黢黑的地面上向下滑去。
而那原本散發著灼熱的赤紅牆壁,已經化為了新的地面,正在迎接著他們的到來…
「救…」這些人連救命都沒來得及喊出,便一個接著一個地消失在了赤紅牆壁當中。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呂純說的是真的?」狼贇看著眼前這些人貼著地面橫飛出去,也是倍感稀奇。
一旁的胖子見到此處只剩下了他們二人,也是一邊擦汗一邊輕笑道:「雲浪兄弟,為了你我可是強忍著餓肚子的衝動啊,希望你不要忘了咱們之前的約定!」
「你這是在威脅我?」狼贇聞言眉頭一皺,語氣不善道。
「哈哈哈…雲浪兄弟多慮了,我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罷了…」胖子哈哈笑道,「畢竟咱們現在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缺一是自然不可的哈哈哈…」
狼贇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然後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為你做到!這點你儘管放心…」
「我就知道雲浪兄弟最重情義!」胖子咧了咧嘴,笑嘻嘻道:「既然如此咱們還是抓緊動身吧,若是遲了被人發現可就糟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說著,狼贇渾身的氣勢突然暴戾起來。
本來笑眯眯的胖子感受到此種氣勢,面上的表情也不受控制地僵硬了幾分,渾身的汗水突然加劇起來。
「餓肚子的!你能不能稍稍收斂一些,我可不想讓我的血脈受到污濁!」
「好…好說。」胖子聞言深吸口氣,身形竟然比起之前脹大了幾分,不過他的汗水倒也的確止住了不少。
見到胖子已經做好準備,狼贇便運轉起血脈之力將二人包裹起來,一同消失在了赤紅牆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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