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覡這次帶著「雙臂、雙足」四人親自降臨,本就是想看看是否有什麼狀況發生,既然只是一場意外倒也不想多留。將「雙臂、雙足」為呂童留下,他便隨著一陣黑霧消失在了幾人面前。
「表哥,你到底是如何與大人認識的?為何之前從沒聽你說過?」呂童有些摸不清二者間的關係,見到男覡已經離去,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呂純聞言思索片刻,然後淡淡笑道:「表弟,其實不是我想瞞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啊!」他嘆氣一聲,便將男覡要他潛入玉壺宗尋找五行鼎的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呂童聞言情緒一陣低落,心想自己才惹大禍不久,既然這呂純與男覡關係同樣不淺,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對呂純下手了。
「那表哥你可有尋到那五行鼎的線索?」呂童現在夾在巫王與男覡兩邊左右橫跳,一聽到五行鼎三字便是兩眼放光。
呂純搖了搖頭:「一開始我還以為那五行鼎會在北峰,但直到北峰出事我也沒有見過五行鼎存在的跡象!但是我總覺得它應該是在玉壺宗出事前被藏到了某個隱蔽之處!」
「你確定?」呂童捏了捏拳頭,呼吸開始有些匆忙。
「我的感覺不會錯的!」呂純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既然如此的話…表哥,你想不想做件大事?」呂童眼中精光一閃,開口問道。
「大事?」呂純一臉不解,「不知表弟的意思是…」
呂童轉頭瞥了一眼「雙臂、雙足」四人,後者便識趣地轉身走到了地牢外,又隨手關上了大門。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表弟竟然會有如此威嚴!」見到四人乖乖離去,呂純眼中也是閃過一抹寒芒,但還是及時地拍了一句馬屁。
「表哥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呂童雖然面上沒有表示,心裡卻十分受用,暗暗得意道:就算你呂純能當上玉壺宗長老又能如何,現在還不是得乖乖向我低頭。
正所謂是:腹背相連有鱗甲,心口不一懷鬼胎!
假意謙虛一句之後,呂童終於回歸正題:「看在咱們表兄弟的份兒上,我透露給你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太過驚訝!」說道此處,呂童陰沉的笑了笑,然後低聲說道:「玉壺宗就快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呂純心中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情,正愁無處詢問,沒想到竟會被人送上門來!他急忙裝出一副沉不住的樣子,驚呼道:「什麼!你說玉壺…唔唔…」
未等呂純說完,呂童便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表哥!都說了讓你不要太過驚訝,此事目前還不是定數,要是傳出去可就糟了!」
「抱歉,抱歉…」呂純連忙表達歉意,然後眉頭一擰問道:「可是表弟啊,你說這滅頂之災到底是什麼情況?」
呂童聞言心裡一陣冷笑,心想:既然這跑堂的也在男覡大人控制之下,身邊保不准也有類似「雙臂、雙足」的監視存在!所以自己若是直接出手必然會引起男覡大人的懷疑,從而降罪自己。但只要自己能夠借題發揮,利用好這次古門大選,將災禍引到玉壺宗頭上,到時候就算是男覡大人,也只能捨棄掉落在玉壺宗的這顆棋子!
「什麼情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雖然呂童心裡這麼想,但是嘴裡卻不能這麼說,他眼睛一轉便有了主意。
「不瞞表哥,自從五行鼎的消息傳開之後,玉壺宗已經成為了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所有人自然是虎視眈眈!憑我現在所知道的,就有巫王要用五行鼎喚醒阿寧夫人,男覡大人要用五行鼎增進實力等等…但是五行鼎畢竟是玉壺宗的鎮派之寶,自然不可能被如此輕易貢獻出來,所以這場爭奪必將一觸即發!」
「我剛剛從一名弟子口中聽到,你們玉壺宗之前曾派人來找巫王尋求幫助。而巫王也召集了一些人馬,準備支援你們玉壺宗即將到來的宗門比武!不過這些人雖然表面上說是支援,實際上卻是受到巫王命令,前去打探虛實!一旦他們弄清了玉壺宗的真實狀況,便會即刻制定方案,對玉壺宗發起進攻!」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呂純聞言面上一陣驚慌,坐立不安起來。
「哈哈哈…有我呂童在此,表哥你大可不必擔心!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到時候我不僅能保你安然無恙,還可以引薦你加入到巫圖窟!」
「真的嗎?謝謝表弟!我該怎麼做,我全聽你的!」呂純面色激動無比。
「其實也沒多麼複雜,只要你這般如此…咱們便可裡應外合,徹底解決掉玉壺宗這個禍患!」說著,呂童便貼在呂純耳邊低語起來,後者聞言連連點頭,絲毫不敢怠慢。
「這些安排我都記下了,表弟你儘管放心!表哥絕對不會辜負了你的期待!」呂純信誓旦旦道。
「記下便好…」呂童隨便應付了一句然後指了指遠處的地牢大門道:「還有就是男覡大人的眼線眾多,今天咱們兄弟二人間的交談出了地牢之後萬萬不要再提,若是被男覡大人知道我對你徇私之事,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呂純連連點頭,腦子都快甩篩了糠。
「咱們若是在此停留太久,只怕會引來外面懷疑,還是先出去吧…」呂童交代結束,便再也不想在此多待。
「那個…表弟,你等一下!」
「表哥,還有什麼問題?」呂童感覺自己今天說了太多的肉麻字眼,心裡幾欲作嘔,強忍著不爽回復道。
「啊!也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一下表弟你,那間地牢裡面是什麼狀況?」呂純指了指一處隱蔽的石門問道。
「你…全看到了?」呂童面色一沉,表情開始難看起來。
「嗯。」呂純點了點頭,「表弟,我很好奇為什麼巫圖窟中的地牢之中還有地牢,難道說這些人有什麼奇特之處不成?」
「表哥你誤會了,這外層地牢只是作為懲戒弟子的臨時思過之處,而你剛剛看到的內層地牢關押的儘是一些罪大惡極之人!」呂童連忙掩飾道。
「原來如此…」呂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怪不得常言道相由心生,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我還以為這些傢伙之所以奇形怪狀,是因為表弟用他們做了某種試驗所導致的呢?」
「咳咳…」呂童聞言被口水嗆得連連咳嗽,「表哥你可不要隨便冤枉人啊!」
「表弟你別誤會,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呂純說著然後嘿嘿一笑:「日後還要仰仗顱隊長在巫王面前美言幾句,能讓我以後混得一個好職位!」
「那是當然!」呂童僵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帶著呂純來到了地牢之外。
他們在地牢當中停留太久已經習慣了其中味道,此時一來到地牢之外才覺得渾身上下臭氣熏天。尤其是呂純剛剛被男覡擒來扔在地上,半個身子上已經沾滿了污穢,氣味更烈。
「呂純,我讓手下帶你去找個地方洗洗吧…」來到了外面,呂童便恢復了他趾高氣昂的模樣。
「用不著幾位大人費心…顱隊長您只需要告訴我出口方向,讓我自行離開便好!」呂純也十分識趣地沒有再套近乎。
見到呂純如此上道,呂童心中更是暗爽:「左足右足,你們姑且送他一程吧。」
「那就多謝二位大人了…」呂純向著二人道謝一句,然後便與呂童告辭離開了。
等到三人走遠,呂童的面色才陰沉起來:「譚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譚才聞言急忙湊到近前躬身解釋起來:「大哥,事情是這樣的…」
剛剛譚才守在地牢密室門外,忽然聽到地牢外面傳來幾聲招呼,也是面色一驚急忙敲門使出暗號。呂童這邊才剛剛將血蠱丹為吳禮服下,聽到譚才的信號便險之又險地趕了出來,才避免了自己暗中試驗丹藥的事情暴露於眾。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的行蹤並未暴露,而是那送飯的將這玉壺宗的傢伙引來?」呂童聞言面色更加陰沉,「這怎麼可能,我已經告訴過他們來到此處時一人幹活,另外一人檢查四周,既然這樣又如何能發現不了來人?」
「大哥,我剛剛問過了地牢守衛,今天另外一人他…他並沒有來…」譚才沉聲道。
「什麼?」呂童聞言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混賬東西,竟敢趁我不在的時候偷懶!快去!把這傢伙給我帶過來…」
譚才見到呂童動怒,面色已然嚇得慘白,急急忙忙向著拐角方向奔去,可他才剛剛從拐角探出頭去,卻又匆忙折身返了回來:「大哥,應該不用我去找了,那個人來了…」
話音落下不久,一道哼著小曲的人影便從拐角處現出了身來。
「這傢伙還真是個死心眼兒,反正偷懶也沒人發現,早一分晚一分又能如何?」來人模樣懶散,一邊走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二位守衛兄弟,那個死心眼兒人呢?你們怎麼不說話…啊!通信使大人…通信使大人饒命!」
呂童面無表情地向著身後的「左臂、右臂」二人擺了擺手:「那個吳禮應該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就由你來頂替他的位置吧…」
「不要!通信使大人,不要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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