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過虺思綾的手段,方家二女就一直在想如何能將此術融會貫通,因為它完全符合酒前輩的點撥。直到聽過對方的解釋,二人卻是心中遺憾。
但在方瑋出言提醒之後,她們又是眼前一亮,因為之前二人一直遺憾於自身條件不足,卻沒想到反過來其實完全一樣。
見到虺思綾表現猶豫,方家二女倒是慷慨:「我們在劍氣門中資歷頗深,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做主,所以思綾姑娘不必在意。」
其實扶光君的要求並沒有外面說的那麼嚴謹,大部分門規都是後來人為了自保做出的要求。
她們又就此話題彼來我往了幾句,既然對方說到了這種地步,虺思綾也的確不好拒絕,只能答應下來。
方家二女已經知道了虺思綾身份,自然明白對方的領悟能力非同凡響,但在親身接觸之下,還是有些吃驚。
雖然只是言語傳授,但虺思綾已經領悟到了十之有三。這看似不多,但用來應付眼前局面卻是足夠了。
眼下,方家三人這邊只剩下了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他們再失敗,剩下黑屰、花姬和虺思綾他們也很難會讓酒前輩出圈,所以這可以說是所有人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簡單商量了一下,剛剛他們聯合出手之下已經將酒前輩逼到了圓圈邊緣,現在虺思綾領悟了幾分劍氣門術法,完全有信心將酒前輩的身形再逼退幾步。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他們正要出手,卻見緣樺耷拉著腦袋來到近前,「各位,我覺得這酒老頭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認真過,無論我們如何努力,只能將他擊退至邊緣…所以還是投降算了,最起碼還能保住一絲臉面。」
「小禿驢,你這傢伙自己不靠譜就算了,怎麼還在關鍵時刻漲他人威風?」木逢春聞言一臉不爽。
「你這小鬼雖然粗魯,倒是十分識相!不過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你不讓他們試試看怎麼知道呢?」緣樺的聲音並無收斂,酒前輩聞言一臉受用。
「多謝緣樺兄弟關心,但我以為若是在這種時候臨陣脫逃,只會為日後修煉種下魔障。」方瑋平靜道。
「罷了…我只是隨便一說,怎麼做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緣樺聳了聳肩,然後躲到青甲鱉王那邊去了。
互相點了點頭,眾人重新鼓足氣勢。
「前輩,得罪了!」
言罷,便見人群之中有劍意滔天,在地上凝出了一道白色漩渦,向著酒前輩席捲而去。
見到方家三人動手,黑屰也不再耽擱,將一十八枚黑羽刃巧妙地融合在了漩渦之中,然後引來了天劫神雷為其增添光彩。
這些招數雖然巧妙,但畢竟是酒前輩已經見到過的,不用多想都知道對方會有破解之法。
於是在虺思綾即將出手之時,花姬再次使出了迷花毒粉將酒前輩的視野迷住,讓他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判斷。
見到計劃正常進行,虺思綾也急忙凝出長劍,與之前不同的是,眼前這柄長劍非虛非實,說是長劍倒更像是一道流光。
在流光出現的剎那,天地間的色彩仿佛都淡了幾分,好似蒙上了一層陰霾。
流光後來先至,在與前面那道攻擊融合之後,忽然有一種無比暴躁的氣息擴散開來,在地面上硬生生扯出了一道裂縫,向著酒前輩迅速逼近。
「好!來得好啊!」雖然被迷花毒粉遮蔽了視線,但酒前輩還是能感受到那種暴虐氣息。攻擊未至,但地上的圓圈已經出現了傷痕。
腳下一扭,酒前輩已經見到對方的攻擊破空而來,急忙探手捉去,結果在下一瞬間卻發現自己撲了個空。
「糟糕,中計了!」酒前輩才剛踏出一步,卻發現自己腳下的地面出現了一片蛛網般的裂縫,有一道劍氣斜插著地面而出,向著自己襲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花姬剛剛不止利用迷花毒粉隔絕了酒前輩的視覺,也擾亂了他的方向。
猝不及防之下,酒前輩已經倒飛了出去。
上一次酒前輩踉蹌出去,完全是他的大意,但這次卻是不同,他完全是被人算計了…
一般來說,遭受此種攻擊對方就算不死也殘,可眼前的酒前輩除了一臉意外,倒也看不出其它不妥。
知道這位的本事,所以沒能傷到對方眾人並不覺得意外,但在確認對方已經被轟出了圓圈範圍時,他們也是心中一喜:「成了!」
就在眾人心中得意之時,卻見那酒前輩忽然身形一轉吐出一道烈火,竟利用烈火威力硬生生止住了身形,落回了圓圈範圍。
「呼…好險好險。」饒是淡定慣了的酒前輩也是一頭冷汗讓,然後抬頭笑道:「諸位,還真是遺憾啊,雖然你們幾位還有一次機會,但老頭子覺得應該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吧?」
見到眾人一陣沉默,酒前輩繼續道:「不過你們也不要覺得沮喪,畢竟能將老頭子逼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了。比試結束,諸位請回吧!」
「等等!」就在酒前輩準備向木逢春討回酒碗之時,卻見緣樺搶先一步跳了出來:「酒老頭,按照約定,你可是要替我們找人幫忙的!」
「賴皮小鬼!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酒前輩眉頭一皺,「你若覺得還有希望,儘管讓他們出手便是,你以為老頭子是怕了你們不成?」
「不要誤會。」緣樺咧嘴一笑,「我的意思是說,酒老頭你已經輸了。」
「哈哈哈哈…」酒前輩被緣樺氣笑了,「你這小鬼是撞壞了腦子,還是撞昏了眼睛?老頭子剛剛是被逼退了不假,卻始終沒有違背約定,雙腳始終還在圓圈之中!」
「所以酒老頭你的意思是就算在過程中整個人離開了圓圈範圍也不作數,只要最後雙腳站在圓圈裡面就不算輸?」緣樺笑道。
「咳咳…沒錯!」酒老頭聞言還是有些尷尬,如果對方深究起來的確是自己有些強詞奪理,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
「這可是酒老頭你自己說的。」緣樺點頭。
「沒錯。」
「那如果是站在圓圈外呢?」緣樺繼續道。
「那自然是老頭子輸了。」酒前輩拍了拍胸膛。
「我明白了…」緣樺忽然輕嘆一聲,然後一陣壞笑:「酒老頭,你輸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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