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蓉自以為自己已經看的很開了,沒想到她這心裡還是怨,還是不平,不然方才面對商春時,她不會那樣說,她終究是凡人罷了,是人又怎免得了俗。
內儀門處,紅豆看著梅香小聲道;「梅香姐你真的決定了?你的親人可都是這裡。」
梅香看著眼眶通紅的紅豆,不由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我跟在姑娘身邊八年多了,從未吃過苦受過累,姑娘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咱們在一起也有七年了,你就像是我的妹妹,我離不開你,也離不開姑娘,你們去那我就去哪。」
紅豆聽了這話眼淚流了下來,她急忙地擦了擦,吸了吸鼻子道;「姑娘已經很傷心了,我不能再惹姑娘傷心了,還以為老頭是個好人,沒想到他那麼可惡。」
「別說了,咱們進去吧!」
兩人走進內室當即跪在了商蓉的面前;「姑娘走的時候,還請帶上我們吧!」
梅香的話讓商蓉瞬間回過神來,她低頭望著自己的兩大丫鬟,看著她們通紅的雙眼,望著她們雙眼中的真誠與堅定,她的心微微一震。
「你們可知我已經被逐出了商家,不日就會離開宣城,到時候我將會一無所有,說不定連我自己都養不活,跟著我你們以後就要吃苦受累,如此你們也願意?」
「願意,姑娘去哪,我就去哪,我剛進府的時候,別的丫鬟都嘲笑我吃的多,只有姑娘不嫌棄我,還讓我作了你身邊的大丫鬟,吃苦受累我不怕,只要能跟在姑娘的身邊,我做什麼都願意。」紅豆仰頭望著商蓉毫不猶豫地說。
「梅香你呢?紅豆是孤兒,無牽無掛得,可你不同,你在宣城還有家人,只要再熬幾年,說不定你就能出府成自由人了。」商蓉扭頭望向了梅香很平靜地說。
「姑娘我是家中老大,因為臉上這顆痣,算卦得說我克父克母,爹、娘害怕就把我賣進了商家簽的還是死契,我在商府待了八年,我爹、娘,我的親人總共來看過我三回,每次都是因為家裡沒有錢了,才想起我這個閨女,姑娘即便以後我贖身了回到家,最好的結果就是嫁個莊稼漢,平平淡淡的過這一生。這樣的人生並不是我想要得,我已經跟在姑娘身邊八年多了,跟紅豆在一起的時間也有七年半,說一句大不敬的話,你們就像是我的親人,我不願離開你們,所以姑娘帶我們走吧!我的繡工很好,即便是出去了我也能幫姑娘。」梅香看著商蓉懇求道。
「對,大不了我以後少吃一點,姑娘就帶著我們吧!」紅豆急忙地補充道。
商蓉看著兩人笑了起來,伸手把她們扶了起來;「你們以誠待我,我必以誠待你們,你們放心即便是出了這商家,沒有商三姑娘的光環,我照樣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遲早有一天我會成為這世上最富有的人。」
梅香兩人聽了這話有些熱血沸騰得,她們並不知道,門外一婆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抱月居內,商耀看著商樂、商平兩人正在安排之後的事情,一盞茶後正事談完,商樂看了一眼發呆幾次的商平,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提醒他可以離開了,沒想到商平突然跪了下來。這讓商樂嚇了一跳,他和商平從小玩到大,對於他的脾氣,商樂很了解,現在看他這樣鄭重地跪了下來,商樂知道他肯定有大事要與老太爺說,他知道這時候他是該離開得,但想了想他堅定地站在了商平的身側。
商耀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呵呵地看著商平道;「你也為商家操勞了大半輩子了,有事情就說,能答應得我都答應,不用這樣嚴肅,到把我嚇了一跳。」
商平並未起身朝商耀磕了一頭;「我從小就是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是老太爺們收留了我,還賜於了我商姓,供我讀書,供我考上了秀才,老太爺們把我和商樂安排在宣城,就是為了幫助主人站位腳跟,現在吳成死了,新太守又站在我們這邊,大姑娘她們在宣城以後就無憂了,還請老太爺恩典,讓我隨著三姑娘一起離開吧!」
商樂聽了這話很是詫異地看著商平,他們都是商家的老人,為商家忙碌了大半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在宣城再待五年,他們就可以功成身退回本家見自己的家人了,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商平竟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就連商耀也有些詫異;「你自願離開這裡,隨蓉丫頭一起離開?」
「是得,我想和三姑娘一起離開!」商平很堅定地道。
商耀聽聞大笑了起來,他摸著自己的鬍鬚問;「是什麼讓你下定了決定,要跟著蓉丫頭一起離開?」
「我不希望我之後的五年像之前那樣碌碌無為,我有一種直覺,跟著三姑娘肯定有肉吃。」
商耀聽了這話笑的越發的開心了罵道;「你這老東西,不愧是考中秀才的人,眼毒也有魄力,行了你的要求我答應了,蓉丫頭身邊也的確需要你這樣一位老人。」
商樂聽了兩人的對話雙眼微微一閃這時商耀看了他一眼道;「小樂,你就不要再打什麼注意了,今後的五年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宣城吧!春丫頭離不開你。」
商樂聽了這話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們也回吧!明日我要讓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蓉丫頭被逐出商家了,這件事情你們給我辦好了!」
「是!」商平站了起來,兩人鄭重地施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不久,一老婆婆走了進來。
商耀看了她一眼道;「月娘蓉丫頭那邊情況如何?」
「主人放心,蓉姑娘沒事,還說不久的將來她會成為這世上最富有的人。」
「這丫頭到是好大的口氣,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她這一關算是過了,到沒有讓我失望。」
「我之前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三姑娘小時候經常扮成小廝出去玩,如果她真有什麼奇遇,一定是那時。」
「行了我知道了,蓉丫頭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查了,她是我商家人,是我商家的希望無論有多驚艷,都可以理解。」商耀邊說邊站了起來。
月娘上前幾步急忙地扶住了他走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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