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其實張揚也沒有太多的信心。畢竟這是整個行業的規則,除非他是擁有一家拍賣行或者掌控一家拍賣行才有解決問題的方法。而讓他去選擇跟拍賣行的人同流合污他做不到。如果不知道真假也還罷了,瘋子賣傻子買,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不上誰錯。可是在他的異能下,古玩的真假幾乎可以一眼確定,他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這倒不是張揚有多麼高尚,而是他不想整天活在提心弔膽當中,萬一哪一天有人為此家破人亡的話,那他真的是要良心不安了。張揚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會昧著良心掙這個錢,因為那已經不是生意,而是騙錢了。何況賺錢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犯不著拿自己的良心和名譽做賭注。
同洪雅琴約會完,張揚帶著心事回到了劉鑫鑫那裡。
推開門後,張揚發現全家人都沒有去睡覺,劉鑫鑫見到張揚回來心中一喜,走了過來,給張揚拿拖鞋,趁機低聲的道:「我爸媽要說什麼過火的話,你多包涵一下。」
張揚點頭表示明白,說起來也是,從昨天走了之後,張揚整晚沒回來不說,今天更是一天沒有朝面,老人一定會多想,畢竟徹夜不歸可不是好事。
劉母眼神複雜的著張揚,她不知道張揚是不是因為那天自己拒絕他的事情生氣,所以過意躲了出去,有些心虛,今天劉父抱怨的時候,她還勸慰了幾句。
劉父著張揚道:「小張過來坐。」
張揚笑笑拍了拍劉鑫鑫的手,讓她不用擔心。
「伯父,有什麼事嗎?」張揚坐下來後道。
劉父深深的了張揚一眼道:「其實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當老人的不該管。可是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不能不擔心。你出去干工作我們理解,可是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是不是有些過了。」
張揚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笑著解釋道:「伯父伯母,我昨晚是出去應酬客戶,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無論幾點我都會回家,這點馨馨可以作證。昨晚結束的時候快十二點了,考慮到你們在家,我怕吵醒你們,就沒有回來,直接回公司住了一晚。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公司問。晚上值班的保安可以證明。」
聽到張揚這麼說,劉父的神情好了許多,不過還是抱怨道:「晚了也應該回家,我這輩子就沒有在外面過過夜,不信可以問問你伯母。你呀,還是年紀小,不明白。晚上不回來,家裡人不僅會擔心,還會瞎想,萬一發生了誤會怎麼辦?這種應酬還是能少則少的好。」
「是,我聽伯父的。伯父我是一個對感情專一的人,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馨馨的事,就算出去應酬,我也是潔身自好。」張揚笑著道。
聽到張揚這麼說,劉母和劉鑫鑫同時泛起了白眼,這句話也太假點了吧。
劉父還待再說,劉母攔住道:「夠了,張揚忙了一天了,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劉父這才閉上嘴。
張揚笑笑道:「伯父伯母,那我先回房間了。」
回到臥室,張揚往床上一倒,他有些心力交瘁。一晚上了,他也沒有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難道真的要拿出一半的好處給那些傢伙,要是如此的話,自己這些古玩還不如就擺在店裡了。
不一會劉鑫鑫端著一盆洗腳水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將張揚的襪子脫掉,將他的腳放到盆里洗了起來。
「老爺,對不起,我爸就那樣喜歡給人上政治課,我小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毛病。」劉鑫鑫解釋道。
張揚道:「沒事,我不會計較的。」
張揚心中補充了一句,就算不在你的面子上,我也要在你媽面子上,不管怎麼說,都占了他老婆的便宜,更險些給他戴了綠帽子,這幾句話,自己還是可以承受的了的。
劉鑫鑫一直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誰都想自己的戀人尊敬自己的父母,尤其是兩人的關係不同於一般的情侶,這更為難得。要知道她不過是張揚眾多女人中的一員,儘管她也明白,張揚這不過是想讓她安心的當情人,她也非常感激張揚。
「老爺,我帶了凡士林回來。」劉鑫鑫突然紅著臉道。
張揚苦笑了一下,要是昨天他還有這個興致,但是今天他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畢竟心情不好,做那種事也不會快樂。張揚搖搖頭道:「等你父母走了的吧,萬一傷了你或者讓你父母察覺到就不好了。」
劉鑫鑫驚訝的著張揚,她真有些懷疑,這真的是張揚嗎?居然主動拒絕了自己。
張揚沒有在解釋而是說道:「我有些累了,早點睡吧。」
劉鑫鑫嗯了一聲,端了洗腳水出去倒了。
睡到半夜,張揚爬了起來,拿著煙走到客廳里,其實他一直沒有睡著,閉著眼睛想著心事,實在是憋得不行了,走出來抽根煙。
一根煙抽完,張揚還是沒有絲毫的睡意,這是他聽到門響,回頭到劉母朦朦朧朧的朝廁所走了過去。
張揚心中一動,不知道為什麼就跟了上去。
劉母坐在馬桶上剛方便完,剛要起身到了門口站著的男人。
劉母嚇了一跳,險些叫了起來,張揚的面孔出現在燈光下,她急忙捂住嘴,免得自己叫出聲來。
張揚就那麼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劉母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悄聲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這幹什麼?」
張揚沒有說話,伸手將廁所的燈關掉。
整個房間裡一片漆黑,劉母險些尖叫起來,她死死的捂著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打火機閃爍了一下,張揚嘴上叼著的煙被點著了。
「伯母,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睡不著覺,有些心事想找一個人說。」張揚幽幽的道。
劉母沉默了半天低聲道:「想說什麼就快點,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
寂寞的夜裡,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訴說著心中的苦悶,宣洩著心中積壓的負面情緒。屋子裡很安靜,大家都睡得很沉。
第二天張揚早上起來後,心情十分的舒暢,積壓著的負面情緒通通消失不見了,吃完早飯,他就開車離開了,至於劉母因為有些不舒服,早上沒有起床。張揚離開的時候她還在睡覺。
來到博古齋,張揚就將辦公室的房門鎖上,他開始研究那些還沒有被召喚的人的資料。他也是突然想到了這一點,自己沒有辦法,難道這些人也沒有辦法?他們會不會有在拍賣行工作的,如果有的話,自己遇到的問題豈不是迎刃而解了嗎?季洪天說這些人是用來給自己發展事業的,可沒有規定這些人就是幫自己發展投資公司的,博古齋也是自己的事業,用他們的話,當然也是可以的。
著,著,張揚的手不動了,鼠標的箭頭在一個人的資料上停下了。
這個人並不是在拍賣公司工作,資料上面寫的是典當行。
自古以來,典當與拍賣就是一對孿生兄弟,二者為上下遊行業,典當在上,拍賣在下。典當行處理絕當物品可以有多種方式,只有拍賣才能使典當行更好地清償本息,甚至加倍盈利,因此拍賣公司是典當行的最佳合作夥伴。
來這個人需要召喚了!
張揚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到了勝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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