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素的臉更紅,他背了身子不看岳西只站在門口往屋裡張望。
看著床幔高高掛起的床上露出的那個黑黝黝的腦袋,他皺眉閃身縱了過去,只揭開被子看了一眼,便將床上的喜來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岳西才關上的門又被打開,贏素抱著已經睡熟的小東西飄了出去!
「嗯?」岳西狐疑地往床上看了看:「奇怪了,不是把這小子哄旁邊屋子睡下了嗎,怎麼又回來鑽老子被窩了……」
「再有這麼一次,就讓他進宮當個內侍吧!」
房門一陣開合聲,贏素又把門落了栓,還特意走到幾扇窗戶前用手推了推,直到確定門窗都已經關嚴他才一手結著外袍的帶子一邊朝著床鋪走去。
「這話你可別再說,我不愛聽。」岳西趴在床上整理被褥,聽見贏素的話馬上回過頭去說道:「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收個乾兒子?還不是怕他留在行宮遭人詬病,被切成了小太監!」
喜來的身份岳西並未對他說的很明白。
畢竟蘇謹言和江嵐那樣的事情但凡說出去就是掉腦袋的事。
贏素倒是明白她的想法,對於行宮裡的那些人如何安排,他是刻意的不聽不問,省的給自己添麻煩。
沒想到她竟這麼直白地表示了不快,贏素站在床前動作一僵。
「得,我這裡比不得你的別院用的東西精細,現在被子就剩一條了,我還得去別的屋看看去,再找一條回來。」
岳西看出他發了呆,馬上改了話茬,有些話說得差不多就成,真要是掰飭起來也沒意思。
「一條棉被就夠了。」贏素攔腰抱住了要下床的岳西,素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衣襟上,岳西卻趕緊又往床里爬了爬:「這個……我自己來……」
「你……還沒有想好……是嗎?」贏素俯視著她,輕聲問道。
「想什麼?」岳西脫了外面的袷衣搭在床邊,不解的問道。
「做我娘子,與我歡好。」贏素的臉雖然紅,這樣的話說出口可以一點不猶豫。
「嗯?」岳西抬了頭與他對視著,然後說道:「這種事情不就是男歡女愛嗎,你我是情侶愛人,若是感情到了,有這些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並有特意想過這些。」
「難你為何不許我給你脫衣服?」贏素抬腿上了床,撩起被子來先進了被窩:「還說給我暖被窩呢……現在這被窩裡都是冰的……」
「就這麼點小事兒你就琢磨到那裡去了?」岳西撇了嘴,起身又要往床下爬,這下被贏素攔腰抱起直接塞進了被子:「那個小鬼睡得很好,你不用過去看了。」
「我是下地滅燈去……」
岳西的聲音還未停,贏素已然右掌揮出,掌風過處,油燈悠然熄滅,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
「這個動作漂亮!」燈滅掉前,岳西看到了他的招式,由衷地讚嘆道。
「哼!」漆黑中贏素得意地哼了一聲,把還支愣著身子朝他看個不停的女人按到,牽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身上也漂亮,岳西,你摸摸我吧……」
岳西哆嗦了一下,身子僵直成了一根扁擔!
這樣的黑夜,與這樣的一個總想把自己吃進肚子裡的妖精睡在一處,自己被吃的渣都不剩那是必然的結果吧……
「怕了?」就在岳西腦子同身子一樣僵住的時候,贏素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隔著衣服拍了拍:「為何還是這麼瘦?」
「就這樣了,年前是一刀,年後還是一刀,你既然想做那就做!」岳西心一橫,異常豪邁地起了身,兩手胡亂地解起自己衣襟的帶子來:「來吧,一起脫……」
「唉……真是……」
贏素嘆了口氣,也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娘子的貼身衣服以後只可讓為夫來解……」
「呼……」躺下前,岳西暗自偷笑了一番:老子這樣大刀闊斧挨宰的德行,任誰看了也得沒了胃口……
室內一片安靜,安靜的兩個人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都格外的清晰。
「那處宅子我要還給人家了,以後就會住在這裡。」心情逐漸平靜,岳西窩在贏素的懷裡,鼻尖聞著他身上撒發的淡淡幽香,不禁湊過去貼著他的身子又聞了聞。
「嗯。」贏素閉了眼,如此將她抱在懷裡才是真正的心平氣和。
在外面偷看了她好久,他的身子早就凍透,只是他雖然身子孱弱卻也是一直習武,這點寒冷倒是忍得。
他故意的離著她有點距離,就是怕自己身上的寒氣過到她的身上。甚至到了現在他的手也是老老實實地搭在她的腰側,並沒有在岳西的身上摸來摸去。
並不是如今的皇帝陛下轉了性子,而是他怕自己的受涼,會驚了她。
他的別院離著楚宅並不遠,可他明白,岳西不愛去。那他就自己辛苦些,天天追著她跑就是了……
「要在這裡常住?」覺著自己的手已經溫暖,他迫不及待地滑進了岳西的衣衫。
岳西輕顫了下,並未阻止他手的動作,她只是低聲應了:「嗯,開了春就把鋪子分出去,把這裡好好拾到拾到,現在這裡人太雜了,不方便。」
「單分個院子出來,留個門,我的馬車好能進出。」贏素忽然接了口。
他的手探進裡衣並沒有四處作亂,而是直接抵在了岳西的脊柱上,不輕不重的上下揉搓……
她先是覺得有些疼,沒有多久,熱意襲來,岳西覺著周身都溫暖起來。
舒舒服服的輕哼出聲,她將頭枕在了枕頭上,一條腿卻抬了起了跨在了贏素的腰上,已然有了睡意的岳西嘀嘀咕咕地說道:「媳婦啊,你揉的我好舒服……」
贏素睜開了眼,於朦朧的夜色中看著已經開始要睡著的女子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地掛在自己身上,他抿了唇。
一股燥熱流竄在他的體內,每每在噴薄欲出之時,他便運功將其壓下。
此時的他只在心裡不斷的告誡著自己:還不是時候,娘子的身體還得調理調理才是……否則孕育孩兒那麼辛苦的事情會讓她吃不消……
「是毒發了嗎?」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岳西在他手下的動作一停後便醒了過來,伸手摸了他的額頭,果然是一層細密的汗珠!
「毒發了?」說著,不等他回話,岳西已經嘟著嘴吻上了他:「真是奇怪,為何非得這樣才能緩解呢……」
正在腦子裡做著激烈鬥爭的贏素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來了,當然不能讓機會白白溜走!
他猛地將岳西摟摟緊了,輕哼一聲,張嘴咬住了她的……
……
一夜之間,院子裡出了不少稀奇的事兒:本來睡在當家的床上的喜來又在自己的新屋裡醒來……再有一件就是當家的嘴腫的頗為壯觀,想被鞋底子抽過,紅腫著且泛著亮光兒……
不過這院子裡的人都知道當家的和上頭那人的關係,因此當家貓在屋裡不出來也沒人敢去問她這嘴到底是怎麼腫的。
對於唇瓣變成這個樣子,岳西並未放在心上。
只要贏素能緩解了蠱毒的疼痛,這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在屋裡睡了半天懶覺,到了中午岳西終於出了屋子。
先到前頭找了楚應知,讓他代筆寫了書信,請在慈縣葉大人和葉師爺還有蘇謹言過來一趟,年底了,大伙兒得坐下把明年開春的事合計合計。
岳西出去走了一大圈,一路上只用眼睛看,多餘的話她一個字都不說。任誰也猜不透當家的到底是打了什麼念頭。
但大夥心裡都明白,當家的心裡大概已經有了謀算,來年太平局估計要有大動作。
這封書信連帶著楚應知成親的請柬一起被送了出去。
礙於葉勉程的身份,岳西讓楚應知親自將請柬送了過去,以示對縣令大人的尊重。
一般到了臘月二十三,便是大昭皇帝封筆封璽的日子。
到了這天,司禮太監會用金玉寶盒收了象徵著皇權的玉璽並用金絲將硃砂和御筆摻在一起供奉起來,直到過了大年初一才正式解封。
也就是說,每年到了臘月二十三,皇帝陛下便可以放下繁忙的公務休假了。
而實際上,這個時候贏素卻更忙了!
平時的朝政多被他母后裕仁皇太后把持,贏素便是想忙也忙不起來,而過了臘月二十三,就是各國使節在歲末覲見的時候。
裕仁皇太后再想替兒子『分憂』可她的身份畢竟只是皇天后而非大昭的皇帝,因此在這樣的場合能出現的只能是贏素!
皇宮的一場晚宴終於結束,只喝了幾杯來賓敬的醇酒沒有吃什麼東西的贏素臉色又變得雪白。
退了宴,他回了寢宮脫去一身繁複的龍袍摘了沉甸甸價值連城的大禮冠才覺輕鬆不少。
洗了手擦了臉,一身白色便服才穿上,同色玉帶都沒有系好,贏素便低著頭皺了眉。
那股子熏人的蘭香正由遠及近飄了過來,這也預示他的母后正在沒人通報的情形下進入他的寢宮。
掛在門上的帘子被挑起,包養的極好的裕仁皇太后神態端莊地出現了的門口而並不進來。
她面上帶著似乎從未變過的笑意立在那裡,她在等著皇帝向她行禮。
贏素的臉抬起的時候已經沒了任何表情,蒼白的面容讓他的人看起來很憔悴。
「母后。」往前走了一步,贏素畢恭畢敬的對著站在門口的女子拱手行禮。
「陛下辛苦了。」顯然,這樣的情形是經常重複的,而臉上永遠掛著一樣笑容的裕仁皇太后對此是樂此不疲的。
她養育了二十的年的兒子,這個生的與先皇像極了的青年,如今正低著頭等著自己訓話,這讓她的心裡感覺非常的愉快!
如同那個死了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頭俯身一樣……
------題外話------
母慈子孝?顯然這樣的題目是不適合贏素母子的~
以後,岳西將要面對這麼一個臉上永遠帶著笑的婆婆了~咱土匪的戰鬥力就要經受檢驗了~
……
寫的慢,體力跟不上,請大家諒解~
老腰一直沒有完全復原~
一天一章,這是俺的底線,欠了的章節,一定會補上~<!--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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