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先來,愚兄沒有和你搶道理。し」韓陽春拿著玻璃球不知
「就把這個當界吧……」岳西彎腰蹲在地上指著腳下的一溜磚縫連成的線嚴肅地說道:「一起彈,誰彈得遠誰贏,不許耍賴!輸了回屋喝一口酒。」
贏素和韓陽春對視了一眼,統一的不知道岳西說的老規矩到底是什麼。
打掃完畢她又把大掃帚立到了牆邊兒,並把手裡的珠子給了贏素和韓陽春一人一顆:「老規矩,還是看誰彈得遠。」
岳西抄著一把大掃帚掄圓了將腳下的一片地方掃了出來,動作大刀闊斧頗具氣勢!
雪是零零星星的並未完全停下,四周牆上屋檐都積了厚厚的雪,天色雖晚卻能在一片灰暗中看清眼前的東西。
「你也過來吧。」皇帝陛下心不甘情不願的發了話,韓陽春馬上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明白岳西說的是醉話,也沒往心裡去。
韓陽春抱著斗篷站在廚房門口對著贏素聳聳肩,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你不許我跟出去,現在你媳婦又這麼說,你說我該怎麼辦?
「東哥,出來一起玩兒!」岳西揮揮手,嗓門大了起來:「過去總是你贏,今兒我要讓你三把不開張!」
小時候,他除了學文習武就是在害病,連被他當成了寶貝的韓花朝都極少陪伴,哪有和娘子一起玩過玻璃珠子呢?
他也知道娘子真的喝醉了,說的話都是醉話。
贏素的臉更紅了,知道夫妻兩個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這個確實不用回屋裡再給,
「回什麼屋子?」岳西聽得莫名其妙,她伸手從袖籠里摸出了那幾顆玻璃球兒托在掌心笑嘻嘻的說道:「陪我玩彈球吧,我們小時候常在一起玩的。」
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是溫熱的帶著淡淡的酒香,贏素甚至覺得娘子的臉都在發燒,於是他的臉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紅了:「回屋給……」
「小心眼子,不是東西!」岳西抬了頭眼中俱是笑意的開了口:「現在我就想要,你給不給?」
「以後娘子還想要什麼就和為夫說,不管多難,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尋了給你。」兩個人臉對臉站著,贏素俯身在岳西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贏素願意看著岳西高興,但他更願意這份高興是自己帶給她的。現在韓陽春的幾樣小東西就讓娘子一晚上臉上都帶了笑,他就有點不痛快了。
他覺得是被娘子看到骨子裡去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在她面前是無所遁形的。
這樣的眼神讓皇帝陛下的心更虛。
岳西站住歪頭瞅著他沒有言語,眼睛亮得出奇。
他伸手扶住了岳西手臂:「生氣了?」
瞥了立在一邊的韓陽春一眼贏素忙轉身跟上了已經出了廚房門的岳西:「路上有雪,娘子慢些走。」
娘子有氣了,他得趕緊哄哄才行。
娘子這一聲自稱一出口贏素就沒了脾氣。
臣妾?
她拿了凳子上的小包袱徑直朝著門口走去,走的並不快。
岳西抬眼對上他的視線,突然搖頭一笑,不等皇帝陛下再張嘴,她已經起身離了桌子:「那,臣妾也吃好了吧……」
朕?
贏素沉默不語的吃了兩碗米飯喝了半碗湯,他看岳西一口一口的光喝酒不吃飯便放下了筷子淡淡地說道:「朕,用好了。」
四個菜都是裝在大盤子裡的,菜量不小。岳西喝了不少酒,對於飯菜則是沒怎麼動,只是不時面帶微笑地看看坐在桌子兩側的男子,心裡是平和快樂的。
「先吃飯,這麼好的飯菜放冷了可惜。」韓陽春很高興,自己費盡心思轉悠了一天買的禮物總算是有一樣入了岳西的眼,那他這一天的凍就沒有白挨。
「……」贏素一愣。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了,這是頭一次從娘子口中說出想玩了。
抬手把三人的酒碗滿上,岳西垂著眼皮輕聲道:「不是給孩子們玩得,是我想留著玩。」
贏素看見不禁說道:「娘子,這東西不能給孩兒們玩耍,留神他們吞進腹中……」
把擺在面前的東西都收進了包袱,她單獨留下了幾顆玻璃珠子納入衣袖。
岳西只對他說了喜歡而並未開口向他道謝,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把他當做了真正的兄長了?沒了花朝卻多了個真的妹妹,韓陽春心裡有些感慨,腦子裡卻犯了糊塗:我們三個人的關係怎麼那麼亂啊……
韓陽春眼睛一亮!
岳西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來歷卻並未說破,她兩手將料子疊起放回包袱中笑著對韓陽春說道:「我很喜歡!」
這是一塊『紗麗』,來自當時被稱作『天竺』的國家。
「很漂亮!」岳西由衷的讚嘆道:「這麼一大塊料子要是只做一件衣裳可是用不了。」
把布料抖開一些,岳西馬上發現了這塊料子還不小,湖藍色的底色上面縱橫交織著許多金色銀色的細線,而料子上一掌寬的滾邊上織著一圈白色的優缽羅花,花蕊是同樣金色的細線織就,難怪看著如此華麗非常!
岳西把手裡的玻璃珠放在包袱皮上站了起來,她把布料從肩頭拿下馬上掂出了分量不輕!
身上的布料是湖水藍色的,岳西一側頭便聞到了上面帶著的香料的味道,與大昭人常用的薰香不同,衣料上面的香味刺鼻濃郁,帶著濃濃的異域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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