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靖現在心思都在他那個女兒身上,哪有閒功夫管你!」顏如畫冷哼著回了一句,見她懦弱的模樣,心裡氣得不行,可是嘴上卻只能好言好語地哄著,「蓮兒,你想啊,現在賀蘭靖不在家,是動手最好的時機。反正老夫人平日裡喜靜,你又是她最信任的貼身丫鬟。你肯定能找到與她獨自的時候,只要你做得夠徹底,老夫人一死,什麼話還不任由你說嗎?」
經她這麼一點撥,蓮兒愣了片刻,隨即心裡某處角落隱藏著的陰暗面被喚醒。
見她有了動搖,顏如畫再接再厲道:「蓮兒,只要除去老夫人,這個家裡能做主的也只有我了。到時候你再煽風點火讓那些長老們把我放出去,等我恢復身份,我就立即讓兒娶你為妻。到那個時候,你的地位也不可同日而語了。想想如果再當上家主夫人,你以後該有多風光?」
她的話每一個字都直戳蓮兒心底,讓人聽得心動不已。
終於蓮兒深吸一口氣,對上她的目光點頭道:「夫人,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蓮兒,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把老夫人的死偽裝成意外……」顏如畫的聲音越說越小,即使院子裡面有其他人,她也習慣了處處小心步步為營。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蓮兒把她的吩咐記下之後,看了一眼頭頂太陽的位置說道,「老夫人差不多該醒了,我回去看看她。」
「你去吧。」顏如玉對她揮了揮手,又慎重地提醒道,「記住,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是。」蓮兒走出她的小樓,將大門重新替她關好。
待門外的腳步聲走遠,顏如畫陰惻惻地勾起紅唇,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
只要蓮兒按照她的話去做,要不然多久,她就可以走出這個不見天日的小樓,堂堂正正地離開這裡了。
y市。
兩個小時前。
韓若心居住的那間偏僻的小院裡,唐順明變成血族後很興奮地在院子裡瞬移來瞬移去。後來他感覺太累了,便也找了間空房間去休息。
從睡覺到現在,整整休息了六七個小時。起床之後,他覺得自己的胃裡空空的,餓得特別難受。
作人的時候,也會感覺餓,可是那樣的餓在絕大部分情況下是可以忍受的。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如果再不找點什麼東西填充一下胃,就要抓狂了。
他穿上外套,一個瞬移便出了主屋。進了院子,當陽光照在他的頭上臉上和身上時,唐順明就感覺自己像是一下子走進了一個高溫的大熔爐里。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燃燒起來,灼得他連神經都疼痛難當。
就像是隨時都會死去,明媚的陽光在他眼中已經成了炙熱的惡魔,哪怕是被照到一丁點大的地方,都可能將整個人融化殆盡。
「啊!」唐順明無法忍受這樣劇烈的疼痛,拼盡全力退回到屋裡。
沒有了陽光的直射,他這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昨晚就提醒過你,成為血族需要捨棄你最珍貴的東西。」在他身後不遠處,韓若心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從今往後,觸摸陽光將成為你最大的奢侈,你永遠也沒有辦法行走在藍天白雲之下,你的靈魂已經賣給了黑暗。」
唐順明看著外面明亮的天空,慢慢咬緊了牙槽:「無所謂!只要能報仇,哪怕是出賣靈魂這種事我也再所不惜!」
「真的值嗎?為了替兒子報仇,哪怕搭上自己的命也值嗎?」韓若心看著他只覺得這個人的內心已經被仇恨給蒙蔽了,真不知道為了報仇他會做出多麼過激的事情。
「當然值!」唐順明緊緊將自己的右手捏成拳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要把誰生吞活剝了一般。
「那麼,我祝你成功。」韓若心淡漠地回了一句,轉身準備回房繼續睡覺。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之所以會幫唐順明變成血族也算是還了以前欠他的人情,從今往後,他是生是死都和她再沒有任何關係。
唐順明剛剛成為血族,僅僅是太陽光就把他照得無所遁形,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弱小。望著女人的背景,他忍不住開口道:「若心,你會幫我嗎?」
「不會。」韓若心轉頭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報仇是你自己的事,我也有我的使命要去完成。」
「我知道,你想要消滅血族。我可以幫你,咱們互相幫助有個照應,難道不好嗎?」唐順明依然不肯死心。
「不好。」韓若心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提議,在陰暗的房間裡,她蒼白的臉色近乎透明,五官看起來更多了一份神秘的美,「我喜歡獨來獨往,我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報仇是你的事,我不會插手。」
說完,她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並且順手把門關上。
唐順明看著那緊緊關閉著的木門,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凝。韓若心現在分明是瞧不上他這個殘廢,不過他不急,等他的能力提高之後,總有辦法讓她臣服於自己。
至於現在,唐順明看了一眼外面刺眼的陽光,也轉身回了房間。
一切都等天黑再說,他一定要儘快變得強大起來!
楚家別墅。
離與伊恩約定的交易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楚衡換好衣服,手裡拿著一隻五六十厘米長的精緻木盒,以及一把純黑色的大傘,走向地下車庫的方向。
顏笑笑正坐在沙發上,認真地計劃著要怎麼解救兒子。見他不聲不響地出門,立即追在他身後,大聲問道:「喂,你去哪裡?」
「去救我兒子。」楚衡腳步未停,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停在一輛跑車旁邊,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見他想要離開,顏笑笑立即跑上前,及時伸手阻止車門關閉:「帶我一個!」
「你好好在家裡待著,我很快就會把兒子安危無恙地帶回來。」楚衡將黑傘和木盒放在副駕駛位上,將她的手從車門上拿開,甩上車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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