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顏笑笑立即驚喜地望著他,迫不及待地問道:「阿衡,你想到什麼好辦法了嗎?」
楚衡對上她期待的目光,抿了抿唇,緩緩吐出四個字:「借屍還魂。{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xinbiqi.com}」
「借屍還魂?」顏笑笑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意思,詐屍嗎?」
「沒錯,就是炸屍。」眼風掃過她臉上不解的表情,楚衡點了點頭。
「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跟我開玩笑?」顏笑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麼好主意呢,沒想到居然是在這裡無聊地說些沒有的廢話。
「你覺得我是在說笑嗎?」楚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見她依然是一臉懷疑的表情,又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手裡什麼證據也沒有,你覺得賀蘭靖憑什麼會相信你說的話呢?」
「就算是這樣,那我也得試一試,我總不能讓你們白白替賀蘭背這麼大的黑禍吧?」顏笑笑很不服氣地抬起下巴,兩隻眼睛裡帶著火氣,「我在跟你討論正經事,你能不能也正經一點?」
現在她只想儘快找到能夠指認賀蘭的辦法,替楚衡和兒子洗去身上莫虛有的罪名。
「我有哪一點讓你覺得我不正經了呢?」楚衡眉梢一挑,看著她著急上火的樣子,很淡定地反問了一句。
「拜託!你從剛才到現在連一句正經的話都沒有說過好嗎?」看他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顏笑笑真想抽他幾下。
「麻麻,為什么小兔子不肯吃胡蘿蔔?」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奶聲奶氣的童聲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
只見顏笑笑正用筷子從顏笑笑吃剩的盤子裡夾了一塊胡蘿蔔放在那隻小兔子的面前,只可惜小兔子只是用鼻子湊過去嗅了嗅,然後就毫無興趣地扭過了小臉,一副高冷又傲嬌的小模樣。
顏笑笑見狀也是無語了,撫了撫額頭提醒兒子道:「兔子喜歡吃生的,你剛才去廚房為什麼不拿點兒青菜之類的來餵它?」
話剛說完,顏子樂一個閃身已經從座位上跑到了門口,在他打開包廂的門準備出去的時候顏笑笑忍不住追問道,「顏子樂,你要去哪裡?」
「我去給小兔子拿點青菜回來!」顏子樂說著就帶上包廂里的門,向廚房跑去。
顏笑笑也懶得再說兒子,他這個年紀就算貪玩也是應該的。她轉回視線,敲了敲桌子,又接著問向楚衡:「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兒,想一些靠譜的辦法?」
她都快要把頭皮給想破了,也想不出到底要怎麼樣說服賀蘭靖相信她。
畢竟,當時在場的五名血族已經灰飛煙滅死無對證了,想要再找出新的語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貿然上山無疑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是,就這樣像逃兵一樣的離開,顏笑笑心裡又很不爽。
所以,她才迫切地希望楚衡能想出什麼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能夠讓賀蘭靖相信他們一家三口,又可以讓賀蘭對自己殺人的罪行無法辯駁。
「我已經說了,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蓮兒的身上入手。」楚衡眉睫低垂,從顏笑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線條分明,輪廓看起來也近乎完美。
可是這種時候,顏笑笑哪裡有心思欣賞帥哥?
「怎麼入手?」聽了這話,她口氣涼涼地反問道,「蓮兒已經屍骨無存了,我們現在還能怎麼樣?難道真的讓她借屍還魂嗎?」
「沒錯。我猜蓮兒的死與賀蘭脫不了干係!」楚衡轉身將臉面向顏笑笑,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既然殺了人,肯定會心虛,我們可以利用他的這個心理,逼他把事情的真相講出來。」
人在受到驚嚇或者極度恐慌的時候,很容易心虛,然後就會將自己的所做過的壞事全部一五一十地吐出來。
這樣的橋段,顏笑笑在電視裡也看過,所以聽他這麼一講,立即眼睛一亮,趕緊追問他道:「所以呢,你打算借誰的屍,還誰的魂?」
她的話剛說完,楚衡的目光就繞在她身上打了一個轉。顏笑笑頓時心生警惕,將身體向後仰了仰,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你想幹嘛?」
「我見過那個蓮兒,她的身形與你有些相似。」男人對上她的視線,淡淡回答了一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顏笑笑眼睛一眯,瞪著他道,「你是想讓我假扮那個蓮兒嗎?」
「沒錯。」楚衡無視她身上散發出的不爽,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只要你能夠嚇住賀蘭,他就有可能說出昨晚蓮兒死去的經過,那樣的話,我和小樂也能洗去罪名了。」
顏笑笑當然不這麼想,毫不客氣地丟給他一個大白眼,反問道:「萬一他什麼都不說呢?又萬一他看到蓮兒,再次起了殺心,把我也給殺了怎麼辦?那我不是太冤了?」顏笑笑才不想扮成死去的人呢,而且這件事的危險係數也太高,如果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是送上門給賀蘭宰殺。
她很清楚,這一次賀蘭陷害楚衡父子完全是衝著自己來的,如果自己再送上門去,被發現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痛下殺手。
她又打不過他,到時候如果真的死在賀蘭手上,那她真是冤死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楚衡動了動薄唇,對她說道,「我會在暗中……」
「在賀蘭家,你估計自身都難保。」顏笑笑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忍不住繼續潑他冷水道,「你想想昨晚你為什麼會被困在鎖龍陣中!還不是賀蘭搞得鬼?我告訴你,他這個人精明著呢,要是他一下子識破了我們的詭計,我想逃都逃不了!」
「如果你願意扮成蓮兒的話,那我們再另想辦法。」楚衡攤了攤手,沒有再堅持,「只是,其他辦法恐怕就要冒更大的危險了。」
顏笑笑沉默著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他一眼,見他也沒有說話,她終於忍不住悶聲追問道:「需要冒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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