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真是一個方便控制她的好地方啊。
車輛在下山路上,助理小紅開車很慢,心思一直不在路上,副駕駛的保鏢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耳朵上帶入嵌入式耳機,調試了聲音,「能聽到我的聲音,定位到我的位置嗎?」
很快,那邊傳來聲音。
下一秒,另一個聲音響起,「星晚晚在哪裡下車了!」
「顏先生!」保鏢震驚的驚呼出口。
顏先生回來了!!
開車的小紅,猛地踩了一下剎車,回頭看著副駕駛的保鏢,她剛喊誰?
「星小姐在三號觀景台處下車,下方是公路,植被稀疏無法掩藏,星小姐拒絕使用追蹤器,她一直和歐元正通話中;歐元正應該是在對岸觀測,具體位置不明,使用的應該是望遠鏡。」
收到那邊的指令,副駕駛的保鏢回復了句,「收到」,接著她拿出箱子,打開,助理小紅看到裡邊放著的東西時,他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眼看著,她手迅速的裝彈夾,核對數量,扣在身上。
一套動作,一點多餘的流程都沒有,仿佛早已演練過上千遍,她不理會副駕駛男人的驚愕,吩咐:「車輛往前開,拐彎隱蔽處停下。」
助理小紅驚愣住,但手卻一點也不耽誤,「你,你是誰?」她們不是自己找來的保鏢嗎?
保鏢準備好了,到了拐角處,「停車!」
助理一腳剎車踩著,保鏢環顧了四周,打開車門快速鑽了出去,「車速放緩,開出山。」
她說完,直接跳下護欄,掩藏在夜幕之中,在乾枯碎石中穿梭。
「喂,你一個女生,你,」
不一會兒的功夫,女保鏢已經消失不見。
第一次,助理小紅知道了什麼是『身輕如燕』,片過不留痕。
等他到了山腳下,看著山腳下的陣仗,助理嚇住了。
看到為首的那個男人,助理知道,他家頭兒有救了……
星晚野站在露台處,寒風颳得她耳朵刺痛,鼻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冰水一樣,她拿著手機的五指凍得僵硬通紅。
「人走了這麼久了,你的人什麼時候來接我?」星晚野問。
歐元正:「你站著就好了。」
「打算凍死我啊。把我凍死了,星城就無主了,那些元老們為了穩定就會推出新的城主,星嘉翰潛逃在外,星雨茹和星雨林失蹤,就剩下一個在監獄的星宏宇。
為了讓他上台,一群人也一定會給他想一個完美的脫變故事,他是如何被我『陷害』坐牢,而後又『反敗為勝』成為星城主的。
只要星宏宇上台了,那些元老手握他的把柄,能脅迫他成為傀儡;你們家作為主力幫他的『合作者』,就能解救你父親,而且星宏宇的把柄能在那群元老手中,同時也能在你們手中。如此,星城,就是一個披著『星』字的歐氏主宰了。
所以,只要我消失了,你們都得利了。」
星晚野站了一會兒,腿都酸木了,而這裡沒有坐的地方,星晚野只能去一旁,靠著護欄,仰頭看著零星幾顆的星星。
靜,太靜了,寂靜的她的呼吸都能聽到。
世界仿佛只有她一個人。
背面是萬家燈火,璀璨輝煌的繁華夜都。
這裡寂靜的仿佛是被上帝拋棄,單獨隔離開來似的。
對星晚野的猜測,歐元正沒有否認,「星晚野,怪不得我爸欣賞你,但可惜了!」
星晚野冷笑,「確實可惜了。」
「你什麼意思?」
「我出來之前,簽署了三道城主令,不妨你猜猜我簽署的是哪三道?」星晚野反控而問。
歐元正直到收到消息證實星晚野的車輛已經下山了,他才放下望遠鏡,「你簽署的什麼?」
星晚野:「第一條,歐董死刑;」
「星晚野!」
星晚野笑著:「不如你再猜猜,我第二條城主令是什麼?」
夜更深了,寒氣更涼了。
星晚野已經到了支撐的邊界點,她嘗試讓自己多走兩步,熱熱身子。
星晚野的身後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沒有放在心上,「歐元正,你鬥不過藍總。想讓你爸活著,過來見我。」
這次,輪到她直接掛電話,給那邊人壓迫感了。
山腳下,
顏禎玉一黑色風衣,站在凜風中吹著。
風把他的衣擺都吹起,還是白天參加婚宴的衣著,其實並不保暖。
山上風大,山下寒涼。
顏禎玉身體剛好,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勸顏禎玉回車中坐著。
那些往日負責保護星晚野及其家人的保鏢,悉數都站在顏禎玉背後,一個個都低著頭,等待著顏先生的憤怒。
他剛下飛機,歐家就送給他一份如此大禮。
顏禎玉眸子裡嗜血的紅意,眾人從未見過。
「星晚晚現在如何?」
很快,通話中有了嘈雜的回聲,「回顏先生,星小姐再一個窩口處避風。」
站久了腿麻木,靠著護欄她寒冷。
星晚野打著肚子,在夜幕中又走了一段,看到路邊的碎石,怪不得壓根就沒人來山上,碎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也無人清理。
此刻,剛好落地上的大石頭能讓她借著力道坐下,避避風。
看了眼手機上時間,想必他們都已經到山腳下了。她再忍一會兒歐元正的人就要來接她了。
星晚野手落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仰頭望著天空,「這應該是第一次,咱們娘仨能靜下來感受彼此了吧。」星晚野自言自語。
「對不起啊,沒經過你們的同意懷了你們。懷了你們還想著讓你們跟我過好日子呢,結果呢,現在跟我在零下的夜晚吹冷風。外公外婆也是。」
星晚野想讓二老跟著她過好日子,結果,現在因為自己樹敵緣故,二老被綁架,至今安危不明。
「你們知道嗎,現在的騙子太可惡了,他們是用我的聲音和視頻騙我外公外婆跟著他們走的。」星晚野繼續對孩子說,「其實你們媽媽也是個騙子,還是個小偷。」
肚子微微有了反應,星晚野又驚又喜又意外,「你們能聽到??」這,難道就是胎動?
她一直以為胎動是在八九個月要生的時候才會有的。
驚喜過後,冷空氣很快把她凍回了理智,「不過我騙和偷竊的對象都是你們父親,要說缺德,媽媽也沒造孽啊,頂多就對不起你們爸爸。」
山腳下,帶著耳機的顏禎玉,將星晚晚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喜歡財閥小嬌妻:叔,你要寵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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