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酒的時候方路籤了字,郎愛金跟方路要酒錢,方路費了好大的力才把這隻「母老虎」打發走。
方路心說:明天一定找豬頭問個明白。
方路回家後,他悶悶不樂。
牛敬茹見方路悶悶不樂,她問方路:「兒子,你怎麼了?」
方路不想讓娘擔心。
方路說:「沒事。」
方路不說,牛敬茹也沒多問。
方路一晚上沒睡好覺。
第二天。
方路去上班。
他見到豬頭了。
豬頭是領導,他得安排工作,他不能老躲著。
方路一見豬頭,他過去就問:「豬頭,那天喝酒的時候,你讓我簽字。你說發工資的時候把錢打我卡上,讓我發了工資去還賬。我問你,錢怎麼沒給我打上?」
豬頭假裝糊塗。
豬頭說:「什麼?錢沒給你打上?」
方路說:「是。錢沒給我打上。」
「報工資表的時候,我報了,打錢是杜經理的事,待會我去問問杜經理。」
「不行。現在去問。」
「我還有工作,現在沒空。」
「你確定報工資表的時候報了?」
「確定。」
「好。我去問問杜遷。」
方路風風火火問杜遷出去了。
方路去找杜遷。
他來到杜遷的辦公室。
杜遷正好在辦公室。
方路一進門,他開門見山。
方路問杜遷:
「杜經理,我問你個事,你還記得那天咱們在一起喝酒的事嗎?
那天咱們在一起喝酒,酒快喝完的時候,豬頭讓我簽字,他說發了工資後讓我去還賬。
他說aa制,他說喝酒的人每人從工資中扣除五十塊錢,作為那天的酒錢,說發工資的時候把錢打我卡上。
發工資的時候,錢沒給我打上,怎麼回事?
他說報表的時候給報了,他說打錢是你的事,他讓我過來問你。」
杜遷知道豬頭在耍方路。
他暗怪豬頭。
杜遷心說:你耍方路,你怎麼把方路往我這裡推?
杜遷雖然知道豬頭耍方路,但他不想儘快把問題解決。
孟秋被方路追走,杜遷的心裡也不好受。
方路把孟秋追走,他嫉妒。
直接報複方路,他不想在那方面花費時間,他也怕把事弄大,豬頭報複方路,他想消極對待。
他和豬頭一樣,也是吃不著葡萄,就想找個理由證明葡萄是酸的。
孟秋不選擇他,選擇方路,他想讓方路身上「有點髒水」。
他想讓孟秋看看方路的缺點。
他想讓孟秋後悔,選擇方路是錯的。
杜遷不想儘快把問題解決。
他伸了伸懶腰。
他說:「豬頭沒報?待會我問問豬頭怎麼回事。真是豬頭疏忽忘報了,下月發工資的時候,把錢打你卡上。幹活去吧。」
杜遷這樣的回答,方路當然不會滿意。
方路心說:「母老虎」還等著要錢呢,昨天「母老虎」說了,今天她一定拿到錢!等下月發工資的時候?等下月發工資的時候哪行?
方路說:「不行。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杜遷說:「錢已經給工人們發下去了,就算豬頭忘報,也沒法給你錢?只有那天喝酒的人每人從工資中扣除五十塊錢,才能給你錢,不然哪會有錢?」
杜遷和豬頭推來推去,方路非常不滿意。
方路生氣地說:「你們這些當官的不講理。你們這些當官的不干人事。」
方路一說杜遷不講理,一說杜遷不干人事,杜遷有些掛不住。
辦公室里不光方路和杜遷,辦公室里還有好多人,方路這麼說杜遷,杜遷哪裡掛得住?
方路是普通員工。
普通員工哪有罵經理不是人的?
方路一罵杜遷,杜遷非常惱火。
杜遷真想過去打方路。
但是,杜遷還是壓了壓火。
杜遷知道,打方路,就會把事鬧大。
杜遷見方路在那裡「胡攪蠻纏」,他想讓保安把方路拉走。
杜遷拿起電話。
他給保衛科打電話。
電話打通。
杜遷說:「保衛科嗎?有人要砸我的辦公室。快派兩個人來我辦公室。」
方路見杜遷打電話叫保安,見杜遷仗勢欺人,他的火更大。
方路最恨仗勢欺人的人。
方路罵道:「杜遷,你不是人。你們這些當官的就知道仗勢欺人。你們這些當官的連畜牲都不如。」
方路那裡罵杜遷,氣得杜遷直咬牙。
杜遷真想過去打方路。
但是,他控制住了。
他心想:不能衝動。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
杜遷強忍胸中的火,等保安的到來。
就是保安來了,杜遷也不想讓保安把方路怎麼樣。
他的心裡想的是:保安來了,我讓保安把方路拉出去。
頂多想的是,讓保安把方路拉出杜氏集團,杜氏集團不要方路了。
但是,這時候來了個「壞事包」。
誰是「壞事包」?
就是那個豬頭。
早晨一上班,方路找豬頭,豬頭把事推給杜遷,方路去找杜遷,他得安排工作,他先安排工作,他擔心方路找杜遷會出事,他慌忙安排了安排工作,慌忙到往杜遷這裡跑。
離杜遷的辦公室還有好遠,他就聽到方路在那裡罵。
他聽方路罵杜遷,也罵他。
他聽方路罵道:
「你們這些當官的不是人。你們這些當官的不干人事。你們這些當官的不是人。你們這些當官的不敢人事。。」
一聽方路在那裡罵,急得豬頭腦子「嗡」「嗡」響。
豬頭怎麼那麼著急?
他讓方路找杜遷的,杜遷是他的領導,他讓方路過去罵領導,他能不急嗎?
豬頭本想只是耍一下方路。
他沒想到把事弄大。
他心想:我把責任推給杜經理(杜遷),我讓方路過去罵杜經理,杜經理非怪罪我不可!
報表的時候,他沒給方路報那些錢,剛才方路問他,方路把他問得沒話說了,他把責任推給杜遷。
他以為方路不敢找杜遷問,沒想到方路過去找杜遷了。
方路過去找杜遷,方路像普通員工一樣恭恭敬敬也行,方路罵開杜遷了,他能不急嗎?
方路平時挺老實,他沒想到方路突然變得不老實了。
杜遷平時挺威風,杜遷平時訓這個訓那個,他沒想到杜遷一見方路,杜遷不威風了。
豬頭哪裡知道其中的原委?
越是老實人,你越是不能欺負。
你別看某人平時挺老實,對人挺有尊讓,你說他兩句他也不回話,那是你沒觸碰他的底線。
誰都有自己的底線,觸碰了誰的底線,誰都會「爆發」,老實人更是。
老實人的底線高,一般觸碰不到。
別看老實人的底線高,一般觸碰不到,但一旦觸碰,會強烈「爆發」。
今天的方路就是。
我已經把底線抬得很高,你還觸碰,你也太欺負人了!
試想一下,假如那些錢方路要不回,方路是不是賠上?假如那些錢方路賠上,是不是別人會說方路傻?
杜遷又為什麼變得「綿軟」了?
杜遷是能屈能伸。
杜遷是經理,平時經理見了員工,包括見了豬頭,誰做的不對經理訓誰,是經理的職責。
現在杜遷見了方路,杜遷見方路那麼情緒失控,再把經理的架子端出來會出事,他沒把經理的架子端出來。
方路那麼情緒失控,再把經理架子端出來,非發生流血事件,非動警察不可。
杜遷是能屈能伸,可豬頭不行。
豬頭一見方路,他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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