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只會殺生劍術 057、老騙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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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是這詭異的夜晚，就算是正常情況下，半夜遇見算命先生，趙宋那也沒什麼好話。

    他已經很禮貌了。

    老爺子曾經用算命先生嚇唬過趙宋。

    不過他說的事情，也不是「空穴來風」。

    那都是以前發生過的真事，走江湖，那就是江湖人，既然是江湖人，那就乾淨不了。

    三教九流，這算命先生也是其中一掛。

    作為一個行當，算命先生這一行，源遠流長。

    雖然被人抨擊，說「術數之興，多在秦漢以後，要其旨不出乎陰陽五行、生克制，實皆易之支派，傅以雜說耳。

    物生有數，乘除推闡，務究造化之源者，是為數學。

    星土雲物，見於經典，流傳妖妄，寢失其真，然不可謂古無其說，是為占候，自是以外，末流猥雜，不可殫名，史志總概以五行。」

    但是，罵歸罵，信還是要信的。

    這句話什麼意思呢？

    老爺子給當時的趙宋解釋，真正的術算，就是易，除了這易之外，都是雜術，騙人的。

    真的本事，如同大浪淘沙，百千人裡面，找不到一個有真本事的。

    所以啊，這些算命先生，就沒好人，好人跑江湖，那就活不下去。

    算命先生，也有走黑的，走白的這一說法。

    這要是走黑的，那就和元婆子這樣的時妖一樣，做人眼線，給那些撈偏門的做眼。

    只不過這些算命先生比之於其餘人，還有一點元婆子這種巫婆做不到的好處，那就是能拿到小孩和別人家屬的生辰八字。

    做些畜生勾當。

    跑江湖的，那拿刀對更強者的，都是少數。

    多的是對弱者下手的人。

    那什麼是弱者？

    窮人。

    老人。

    兒童、小孩。

    婦女。

    這些人的眼睛，就在這些人身上瞄。

    且這算命先生，分為三種，坐館坐堂，有自己地方的，這是第一種。

    這種是白的可能性，要比其餘兩種高些。

    還有第二種，走街串巷，南北流竄的。

    這些人裡面啊，魚龍混雜，有倒斗手藝人，還有這踩點的盜門中人，就喜歡扮作這算命先生的樣子。

    老爺子就叫趙宋防備的是這些人。

    當然，這有壞的，也就有好的。

    這好的算命先生，就講究一個察言觀色，捕風捉影，甜言蜜語，圓滑自如。

    給你上心理療法，十成本事，九成就在嘴巴上，哄得你喜笑顏開，嚇的你眉目不展，請來了錢財，消了災禍。

    第一種坐館的，還有最後一種在一個地方打著招牌，走街串巷卻停留一地的，都算是半個好人。

    那行蹤不定的，就要多留一份心，所以對於這算命先生，趙宋是真沒好臉色。

    自然，這裡頭，真正有本事測算天機的，不在此列。

    那幾乎都不在江湖中了。

    那沒有超凡之力的世界尚且如此。

    何況這裡？

    這裡還有修士，要是沒有本事的，敢這麼標記，大多都被看不過去的人撕了招牌。

    這可不是什麼法治社會啊，就是這【算驚天下】，【口漏天機】，詞兒真太大，被人割了舌頭，都是輕的。

    就算是告到了官府，那也是無罪。

    聞言，那算命先生嘿嘿一笑，也不氣惱，說道：「這話說的，我要是沒有了這本事，就不吃這一碗飯了。

    不過麼，算命不算自己，但是我今晚絕對不會死去。」

    他看著趙宋，那算命的棍子一丟，就是地上一跪。

    「恩公啊，恩公，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你就可憐可憐我，救我一救吧！」

    二話不說，倒頭就磕。

    清脆的很。

    趙宋不言不語，庚金葫蘆吐出長劍，將這殘缺的劍放在身邊，趙宋就要撩起來自己衣服，給對方也磕一個。

    這一下，把這算命先生嚇了一大跳，他一把拖住趙宋，說道：「恩公，你這是何意啊？」

    趙宋平淡的說道：「你給我磕一個，我給伱還一個，隨後要你的腦袋！」

    趙宋說話天經地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看你這個樣子……」

    他平靜的說道：「你想要盜，還是很要做一個奸邪？

    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好人吶！

    這道德的棒子，你揮舞得，我揮舞不得？

    這樣吧，我給你磕一個，就算是死者為大了。」

    說話的當口，劍就拿起來了，唬的這算命先生連小帽都掉了。

    他一把抓住了趙宋的手，安撫說道：「大爺，大爺，真不至於此，老朽我就是想要逃命。」

    趙宋的劍逐漸偏移。

    朝著這算命先生的脖子上面過去，趙宋也就沒用什麼大力，可是他的意志堅定不移。

    要是這算命先生說不出一個子丑寅卯來，他今天就要殺了這算命先生，紅袍人的袍子他都能扯下來，一個小小的算命先生又如何？

    感受到了手中不可匹敵的大力。

    算命先生出汗了。

    就這一手出汗，叫這算命先生看起來和活人無異。

    「大爺，大爺，等等，大爺你想要什麼你說，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他大聲的說道，趙宋依舊不說話，劍搭在了這算命先生的脖子上。

    算命先生終於鬆口了。

    「大爺，大爺，你別殺了大爺，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算命先生著實是沒有辦法了。

    他說道：「我就是看您這符籙的確是高超，這不是就起了歪心思，想要您帶著我離開這裡麼？

    您不至於動怒，不至於動怒啊，大爺，我這說的都是真話，您要是不信，我給您用祖師爺的名義發個毒誓成不成？」

    趙宋的劍還在緩慢的遞進，這算命先生更加慌亂了，他說：「您別不說話，想要什麼，您說話，我什麼都說，您難道不想要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您難道不想知道這裡即將發生什麼事情嗎？

    您開口，我都說好不好。」

    趙宋的劍戳破了算命先生的喉嚨，不過只是戳破了油皮。

    舉重若輕。

    直到此刻，趙宋這才鬆了一下劍說道：「有些意思，不過為什麼找我？」

    他第一個問題是這個。

    算命先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慘白的臉有些更白了，說道：「您這話說的巧妙了不是，哎哎哎，大爺，手別抖，我說，我說。

    您的面相，面相！還有您這符籙，我今晚來之前，算了一卦，今日我在這裡，大吉大利。

    我是個算命的，我給自己算一卦很正常吧。」

    趙宋不動聲色：「可是你說，你不會給自己算卦的！你個老騙子，鬼話連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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