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只會殺生劍術 086、兩個老怪的談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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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外頭斗的多兇狠，趙宋都像是睡著了。

    但他從來沒有睡過覺。

    來到了這裡這麼多天，他從來沒有睡過覺，不清楚睡過去會有什麼後果。

    他只是在做準備。

    他只是在為他的這赤玉大樹，建上數不清的樹葉。

    每一片樹葉，都是一道劍氣。

    劍氣縱橫。

    這每一片樹葉，也有可能都是一條別人的命。

    見狀。

    趙爻心裡煩躁，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麻煩。

    主要是這外頭這麼多的軍士，叫他皺眉，這些人是怎麼來的？

    趙宋不和他說話，他看了一眼趙宋懷裡的肥肥老鼠，肥肥老鼠十分安寧，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趙爻看了一眼肥肥老鼠，決定再度相信自己卜卦的手藝和老鼠的選擇。

    他只是有些不解。

    在臨走之前，趙宋要了不少種子。

    都是蠱蟲的種子，放在屍體上，不消一時片刻就會再度長出來「天下落」。

    火龍上人問趙宋，要這些種子做什麼。

    趙宋說：「環保。」

    環保是什麼意思。

    趙爻是不明白的。

    趙爻有些想要問，沒好意思，現在趙宋陷入了修行之中，整個人都開始枯瘦了起來，這個時候就更不應該去問了。

    他飄了出來。

    外面已經鬥了起來，除了尚可知是要去拿神譜之外，其餘的人都在和真一道的人斗在一起。

    鮮血橫流。

    大量的鮮血灌注在了這片土地裡面，哺育著紅娘娘。

    趙爻站在外面，過了一會兒，在這宅子之中，居然出現了一張臉。

    隨後，一個人從虛無之中走了出來，惡臭頓時就瀰漫在此處，是高大的老婦人。

    這女人看了一眼趙爻，趙爻也看了這女人。

    這是那位趙宋見過的老婦人。

    只不過此刻，這老婦人的身上鼓鼓囊囊，看起來就仿佛是衣服底下，都是腦袋大小的腫瘤一樣，她看到了趙爻，咧開了嘴巴說道：「連肉身都不要了？」

    這老婦人見到了趙爻，無情的嘲諷說道。

    趙爻並不生氣，嘆息說道：「哎，要肉身有什麼用呢？

    一縷真靈還存著，就已經很好了。

    我和你又不一樣，你是察覺到不妙，早早就跑了，我不一樣，我還傻乎乎的繼續研究了半天，結果沒有想到，被壞女人套牢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肉身和魂魄，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狀況，一縷真靈還算是清醒。

    這就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但是我這一縷魂魄，又不是身體的主宰，和身體靠的太近，就會不自覺的回歸身體。

    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離開此處。

    越是遠離這裡，我的神志就越是清醒，好在這陰戲唱完，『紅娘娘』就一定會陷入沉睡。

    這陰戲，是在請來鬼神一起欣賞，又何嘗不是在安撫她自己？」

    趙爻說道。

    高大夫人聽完了趙爻的話，問道「你現在叫什麼？」

    老婦人問道，「我想，你現在絕對不會叫以前的名字吧。

    不過你要是還敢叫你以前的名字，也未嘗不是一種奪運的方法。

    只要膽子大，指不定伱能將屬於你的一切從『紅娘娘』手邊奪回來不是。」

    趙爻連連擺手，說道：「算了，算了，那個名字就給他算了，我現在重獲新生，跟著一個後生混。

    起了個叫做趙爻的名號。

    你以後叫我就叫做趙爻吧。」

    老婦人聽到了這個名號，露出來了一絲絲笑意說道：「真是有意思，趙爻。」

    趙爻見狀，問老婦人，問老婦人作何打算。

    「你牽扯比較小，應該可以離去，你的血肉沒有留在『紅娘娘』的塢堡之中，現在留在這裡沒有必要，『紅娘娘』的謀劃應該是已經成功了，她估計已經成為了神靈，也顧不上你了，這個時候，你走是最合適的。」

    「走？我為什麼要走？

    這一條特殊的道路，是你我這樣的人，一步一步趟出來的，都是你我的心血。

    為了這一條特殊的道路，我們死了多少人？

    你我知道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要是你是『紅娘娘』，你會允許我們這樣的人離開？

    趙爻，不用欺騙自己了，你可能有一線希望離開，你不是血肉之軀，並且你搶奪的這身體，承載不了多少消息。

    你能記起我，我已經很意外了。

    你這樣的人，『紅娘娘』不關注，可是我，『紅娘娘』怎麼可能不關注我？」

    老婦人說道。

    「有舍有得。」

    趙爻聽到了這話，神情有些黯然，這個時候的趙爻，看起來和一口一個大爺的趙爻完全不一樣。

    這個時候的趙爻，看起來竟然有些「蕭瑟」的感覺。

    「你打算怎麼做？」

    趙爻問高大婦人。

    他的故人不多了，現在還活著的，更是寥寥無幾。

    這一去，以前熟悉的一切，可能都會消失。

    他就是這片天地之間的新人。

    「一共四個人，你已經和『紅娘娘』化作一體，我提前離開，但是也遭受到了無名之厄。」

    她拉開了自己的衣服，叫趙爻看到了衣服底下的「人頭」。

    那是真的，一個個的人頭。

    這些人肉忽然都睜開了眼睛，看著趙爻。

    「副作用。」

    高大婦人面色不改的說道，她又將衣服合了起來，再度說道：「剩下來的兩個，是你研究出來了什麼道路之後，選擇加入的，他們兩個人，心懷鬼胎。

    我打算接下來看看，『紅娘娘』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四個人，一定會兩兩鬥法，你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我相信你在鬥法之中，一定會選擇『紅娘娘』。

    這些你都不記得？」

    趙爻很坦然的搖頭說道：「這個紙人的身體，承載不了那麼多的知識。」

    高大婦人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就對了，你不知道，本來那一場陰戲，就應該在許多年前完成，但是就在戲班子來人之後，這裡進行了一場天翻地覆的戰鬥。

    那一場戰鬥之後，整個紅娘娘領土，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消失在了這裡。

    現在才出現。

    這說明，那一場戰鬥，也落下來了帷幕，開始唱戲，我就要去裡面看看，討個公道。

    奪了我的成果，害我成為這樣子，不死不活，總是要有一個說法的，我就是去討個說法。」

    趙爻嘴唇動了一下，最後說：「那祝你平安。」

    高大婦人笑了。

    「平安，平安個屁，你我都到了這個境界，你還相信平安的鬼話。」

    說完了之後，高大婦人看了一眼趙爻說道：「你保重吧，能活著就活著，看來『紅娘娘』也沒給你想要的，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這樣逃出來。

    可憐，可憐。」

    說完了之後，高大婦人轉身離開，趙爻聽到了最後兩句可憐，也嘆了一口氣。

    「人啊，都不能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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