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只會殺生劍術 089、不聽，打擾，莫挨我（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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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戲？

    什麼聽戲？

    聽什麼戲？

    我為什麼要去聽戲？

    趙爻裝傻充愣三連，那模樣，主打一個真實，趙爻連連擺手說道：「你們認錯人了罷，我不是什麼大人，我也不喜歡聽戲，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他一問三不知，連連擺手，訕笑道：「小姑娘你認錯人了吧，我怎麼會去聽戲呢？我這人有什麼資格，能去聽戲？

    什麼大人小人的，我就是一個算卦的老漢，要不然老漢我給你算一卦？」

    他看起來有些害怕，相當窘迫。

    車軲轆話連軸轉，聽起來像是著急的失去了邏輯的窘迫人，惟妙惟肖。

    要是不知道底細的人，還真的容易被欺騙過去。

    小姑娘就看著趙爻，仔細的看了半晌，這才笑著說道：「小女子認錯沒認錯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女子說話是不算數的，說話算數的只有一位，那就是我們的班主。

    我們班主想要見你。

    還請你在這裡稍等片刻。

    勞煩伱了。」

    趙爻不說話了。

    他忽然之間就失去了表情，也沒打算跑，就站在原地，拍了拍衣服。

    要是真的是班主想要見他，那他就真的跑不掉。

    雖然說戲子在這方世界，也都是下九流之列。

    一個下九流職業的班主，也沒有什麼地位，叫他等著是有些不妥當，不過也是，趙爻現在扮演的算卦先生，也不算是什麼有地位的人。

    但是唱陰戲的人和普通的戲子又不一樣。

    他們已經超出了正常意義上的戲子。

    古代說唱戲的是卑賤的行業，那是因為唱戲的是服務業，又同時，沒有什麼自己的力量，保護不了自己，被當做玩物，所以被稱之為下九流，被人看不起。

    可是唱陰戲的這些人，不一樣，他們雖然名義上是唱戲的，但實際上他們是巫。

    他們做的是溝通神靈和人的橋樑。

    他們不是給活人服務的，也不是給修士服務的，他們服務於鬼神！

    唱陰戲的這些人，他們是給鬼神唱戲，並且他們來歷成謎，當一個唱戲的擁有極強大的力量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有了話語權。

    唱陰戲的戲班子班主，說話也是有分量的。

    因為他們真的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將一個城池抹平。

    通過鬼神的力量。

    趙爻失去了諸多記憶和信息，但是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和這個班主撕破臉的比較好。

    因為，這個班主，確實深不可測。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

    說班主，班主就到。

    他看到這個所謂的「小姑娘」身後，一道魔影出現，在這魔影后面，拉著一輛車。

    那車，不止是豪華了。

    簡直就像是一座地上的宮殿。

    這魔影拖著一座巨大的宮殿走了過來，隨後車停下，從上面走下來一個「半面妝」的人。

    是一個男人，個子極其的魁梧，身高快要到七尺半了。

    這樣的人，唱戲有很大的桎梏，他的身高就將一些角色排除在外。

    還有。

    他的妝容。

    所謂的半面妝，其實就是此人半張臉濃墨重彩，栩栩如生，另外半張臉，還是原本的樣子。

    這是一種對於唱戲禁忌的規避。

    唱陰戲，和別的唱戲的還不一樣。

    唱陰戲，是要扮演的，並且他們扮演的角色，很大程度上都是鬼神。

    他們扮演的鬼神，會注視這一場戲。

    臉譜，本來就是為了裝扮鬼神，得到其神韻而出現的產品。

    是一種另類的面具。

    面具最早也就是幹這個的，是扮演，是變化，所以臉上要是都上妝了，那就是不是能說話，不能吃東西，什麼都不能做的，因為那個時候，他代表的就不是自己，他代表著的是面譜後面的神靈。

    「半面妝容」就可以摒棄這些，比較容易在扮演和自己之中，反覆橫跳。

    趙爻看著班主走出來，望向了他的那張臉，看著這半張臉臉譜，有一個名字橫亘在他的喉嚨之中，叫他無法說出來。

    這個神靈，他是見過的。

    但是現在，他忘記了鬼神的名字。

    這個鬼神要比「白骨閻魔」要古老的多。

    是真正的古神。

    察覺到這一幕，趙爻索性就不想這些了，因為他知道，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神靈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種力量，他現在的紙人身體，不夠資格想起來這些神靈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班主看到了趙爻，趙爻裝傻充愣，就是死活不承認他是「大人物」。

    班主也不逼迫他。

    他也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在大人身邊的那一位大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

    班主終於說出來了自己這一次的目的，「白骨閻魔大人願意付出代價，收回自己的手指骨。」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趙爻一愣。

    「我也不知道啊。」

    趙爻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一種清澈的愚蠢。

    這一次不是騙人。

    這一次，他是真不知道。

    這道人是什麼來歷，趙爻不知道，他現在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道。

    裝傻充愣的這麼多話裡面，唯獨這一句「不知道」，是最真心的。

    他真不知道這個道人叫做什麼，他張口就是大爺，閉口就是大爺。

    至於說這道士，也沒說過自己叫做什麼。

    那通緝令上，寫的名字也就是「觀主」。

    什麼觀，什麼主，什麼觀主？

    一問三不知。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不要說跟腳了，就是那看見神靈就想要上去砍一刀的架勢，哪能是正常人？

    那絕對不是啊，這人的來歷絕對是有些問題的啊！

    鬼神的周圍，都會有特殊的「場」。

    所以在鬼神周圍，人都未必能夠保持理智。

    「白骨閻魔」身邊的場，就是「生死無常」。

    人在「生死無常」的情況之下，有什麼感覺都是可能的，唯獨不可能念頭一轉，說是要和鬼神拼一拼，斗一斗。

    再者，他那個面相。

    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

    看著趙爻情真意切的搖頭，班主看起來也很無奈，他也沒有逼迫、追問的意思。

    他和自己說的一樣。

    就是前來問問。

    牽橋搭線，成固然好，不成也行。

    看到趙爻的嘴巴很緊，班主退而求其次說道：「那要是有了想法，或者說兩位大爺，什麼時候想要聽戲的時候，還望能夠想起我們這個小戲班子，給我們小戲班子一個機會。」

    他極其禮貌的拿出來了一個香爐，說道：「一根香就可以，只要香能夠在香爐裡面點燃，就說明我們可以聽到。

    會有人和大爺溝通的。」

    這個香爐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有問題的是，趙爻有些驚疑不定的將此物拿了過來。

    這個規格有些太高了。

    要知道，唱陰戲的這些人，他們只服務於和鬼神有牽扯的人。

    他們倆人。

    誰和鬼神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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