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宿沒睡,練刀發泄,掌控新刀的手感。
假想目標,錢胖子。
好消息是,梯雲縱大成。
大成的換日刀法與梯雲縱,讓張玉清在內勁層面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禍福相依屬實是。
清晨的朝陽鋪灑金光,潑墨山河。
嫂嫂起得較早,一身素衣,青絲挽髻,肌膚愈發白皙,養出幾分貴氣。
「小叔,你怎又一宿未睡?」嫂嫂輕斥。
「是的嫂嫂,這不練武忘乎時間了。」張玉清撓頭。
「這練武怎還能讓人如此沉迷呢!」
嫂嫂不解,只是經過張玉清身邊時。
一身酒味、女人香難藏。
她蹙眉,「小叔,酒色傷身,你年紀尚輕,可莫要誤入歧途。」
「嫂嫂放心,我都懂的,這昨晚只是與朋友小酌了幾杯。」
張玉清臉上發熱,含糊不清的道。
醉仙樓小酌幾杯,酌了他七百多兩的事可不敢說。
哪怕是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
「你年紀也大了,嫂嫂也不好多說,但凡事都得節制。」嫂嫂嘆氣,語重心長。
張玉清一怔,知道嫂嫂想歪了。
但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他昨晚真去醉仙樓了。
還只是單純的喝酒吃菜,談天說地論古今。
吹得天花亂墜,舍綻蓮花,佛陀看了都自愧不如。
說自己禽獸吧,又還有些正經。
說正經吧,又真禽獸不如。
「都怪錢胖子誤我,勞財傷神。」
張玉清毫不猶豫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在錢胖子身上。
待嫂嫂邁步離開,他取出昨日購買的龍虎丹。
此丹呈赤黑兩色相間,紋理清晰,有清爽撲鼻的藥香味撲鼻。
一枚吞入腹,清甜甘洌,入口即化。
須臾,一股股磅礴的暖流自腹部開始流動,經四肢五骸,全身經絡,與無形無質的內勁交融,肉眼可見內勁在壯大。
而後分化成一縷縷,又融合壯大,再分化。
如此過程往復循環。
張玉清全身筋骨也在震顫,似油灼的蝦,通紅通紅的,冒著蒸氣。
肌肉更加密實,線條流暢完美。
筋骨上更是染上一層金曦。
這便是橫煉功法純陽大功金鐘罩的玄妙所在。
若此功達致極致,可鑄不壞金身,身似佛陀不朽。
但目前張玉清還只是停留下小成階段。
「等白骨泛金,透體而出,化作一道金鐘真形,便是純陽大功金鐘罩大成之境,就算真氣高手也破不了金鐘防禦。」
張玉清對純陽大功金鐘罩報以樂觀期待。
說完橫練,再說內功。
先天一炁功稱得上是頂尖內功心法,吐納先天紫氣,煉紫府一炁。
此炁若能化作真氣,那將是質的飛升,玄妙莫極。
可最是讓人操蛋的一點,先天一炁功只能在凌晨的一段時間修煉,每日最佳修煉時間只有短暫的一個時辰左右。
相比於其他內功心法,它典型的屬於後期發育型。
偏偏又是是老道張三丰絕學純陽無極功的築基篇。
讓人有種欲罷不能之意。
「只能再找一門內功心法修煉了。」
張玉清無奈。
然而內功心法在塵世間簡直屬於戰略級別的存在,都被勢力所掌控,欲以正常行徑得到極難。
只能看下次意識遁入武當真武殿,試試有沒有其他內功心法,將那九陽神功、或易筋經學來也成。
反正最後都歸於純陽。
感受到先天一炁在經絡間流轉。
滋養肉身,五臟肺腑,猶如細雨潤無聲般。
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功效,可久而久之就能發現內功玄妙。
延年益壽只是附帶,真正玄妙在於內外周天循環。
蟄伏十年,只為一朝真氣現。
這就是內功心法的真意。
待天地間紫氣散去,張玉清也隨之收功斂息。
用清水沖了個身子,再簡單吃了個早餐後。
回來就見嫂嫂一手拎著書袋,一手拖著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小安安。
搬到內城,嫂嫂給小安安又重擇一間童學私塾。
讀書環境相較更好些,往來者也都是小富小貴的門戶。
「玉清叔叔!」
小安安聞到張玉清的氣息,使勁睜開眼縫,聲音軟軟綿綿。
「怎麼了?」
「今天放學能不能換你來接安安。」她眼巴巴乞求。
「安安別任性,叔叔是大人,有大人該做的事。」嫂嫂呵斥。
小安安委屈張張嘴。
張玉清連忙道,「嫂嫂,我恰好今日也無事。」
「耶!」
丫頭旋即換了張臉,偷偷比了個耶,狡黠偷笑。
「叔叔拜拜!」
親昵的打了個辭別招呼後,張玉清整裝束身出門。
腰間斜挎黑刀,插一柄雁翎刀藏身。
輕身邁步出門去。
他先往城南方向直走,想問問那姓古的老居士對神道法碑研究如何,有沒什麼發現?
之後還得去顏府登門,上班。
一天下來行程安排滿檔。
匆匆走過隱龍河長街,掠過滿目繁華處。
只是,剛來到古老居士隱居之地,張玉清臉色驟然驚變。
此間妖氣瀰漫,內勁橫掃。
兩頭猙獰的大妖正在與一儒袍老者交戰。
劍挑一線,棍掃一片。
老者赫然是古老居士,頗有種寶刀未老之意,手握三尺青鋒劍器,舞得酣暢淋漓,漫天皆是劍影、劍光。
他的敵人是兩頭年輕的猿妖。
身高九尺有餘,相當於差不多三米高。
渾身黑色毛髮倒豎,好似鋼針,類人形的身子頂著兇惡猙獰的猿首,兩顆獠牙暴凸,雙眸赤紅如銅鈴。
嘴角間有腥臭的口水流出。
它們手握鐵棍,對著看似瘦弱不堪的古老居士猛然豎劈,棍影道道,空氣炸裂。
「老居士,我來助你。」
張玉清毫不猶豫,冷眸如電。
祭出黑刀,橫掠如槍,一下力劈到戰場間。
在虛空間留下了一條清晰可見白線。
快到了極點,也兇猛到了極點。
唳!
一頭暴猿長棍橫掃而來,與張玉清硬撼,兇狠大吼,發出長嘶的尖銳聲,咆哮不止。
「妖魔安敢在此作亂。」
張玉清無半點懼意,哪怕暴猿身形龐大如山,壓迫感十足,但他心神清明,立於一種空靈之境。
好似與生俱來的戰鬥天賦與殺伐本能。
「殺!」
張玉清腳下發力,體內渾厚的內勁與氣血暴起,全身大筋一下緊繃,修長的雙臂肌肉瞬間膨脹起來,幾乎將寬鬆的袖子漲破。
刀身自下而上,斬向那猿妖。
換日!
鏗~刀芒璀璨,宛若大日凌空。
附著著絲絲縷縷內勁,撕裂長空,自有淒戚嗚咽聲傳來,仿如鬼神在低語。
「人族!」
那頭年輕的暴猿手握鐵棍,有力拔山兮之勢。
與張玉清刀棍相擊,金鐵交戈,鏗鏘不絕。
「哈哈哈~張小子,多謝了!」
由於張玉清牽扯一頭猿妖,古老居士壓力驟減,漲紅的氣色逐漸平息。
寬鬆儒袍下,卻是肌肉暴漲,氣血與內勁翻湧。
巧妙到極致的劍法施展開來。
儼然化作一個靈活的小老頭。
在猿妖身上斬出一道道劍痕,鮮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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