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身子後,唐三葬二話沒說,便欺身而上。
踢腿,出拳,一招一式間動若閃電一般,沒有絲毫的停滯。
其矯健之勢猶如龍虎一般,這一看便是練過的。
且那一招一式,直取姜夢璇身體重要部位,每出一招,便是絕殺之式,沒有絲毫的留情可言。
面對如此凌厲、狠辣之式,姜夢璇卻並不放在心上,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擺開架勢,竟將唐三葬的拳腳攻擊一一化解。
唐三葬越斗越驚,這世道也太古怪了,以自己這身本事放在21世紀可是傲視群雄的存在可現在對付一個小姑娘,都沒有十分的把握取勝。
一擊絕殺的手段,雖不在搏擊之術的檯面上,不過貴在實用。
相比拳擊、空手道、泰拳等諸般搏擊手段,軍道絕殺技在「快、准、狠」三個方面尤為凸出。
比起擂台上那些三腳貓的花架子手段,軍道絕殺技更被譽為「21世紀搏擊終結者」。
不論是擊喉,撩陰還是挖眼,軍道絕殺技所奉行的原則一直便是這八個字。
「拳拳斃命,招招絕殺!」
然而如此可怕的絕殺技卻根本進不了身,隨著姜夢璇的身影閃動,一股無形氣息從她嬌軀之上一下迫開。
仿佛便似傳說中的內力一般。
唐三葬緊皺眉頭,隨著自己的攻擊漸漸加快,他竟然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而且那股壓力逐漸增強,幾乎壓抑得自己無法出手了。
「見鬼,這女的到底什麼來路,簡直不合常理。」唐三葬一咬牙齒,感覺到呼吸越加困難的同時,驟然一拳奮力擊向了姜夢璇的胸口。
「你這速度,還是太慢了。」
姜夢璇輕輕一笑,避開唐三葬那一拳的同時,一腳踢出,正中他的小腹。
一下將他踢飛出十數米遠的地上。
「就這點本事還想劫持我,太自不量力了。」
姜夢璇嘆了口氣,走過去,抬出一腳踩在了唐三葬的太陽穴上。
「昨晚上沒讓你見識本姑娘的真實手段,你真以為本姑娘好欺負了。」踩住太陽穴的姜夢璇,一撇嘴角,看著腳下的唐三葬,不屑道,「你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姜子牙的孫女,會被你這樣的一個廢物給打敗,真是做夢。」
「廢物,我堂堂一個僱傭兵竟然被你說成是一個廢物。」被踩在腳下的唐三葬苦笑。
「僱傭兵?」姜夢璇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見腳下的唐三葬一臉不甘,當下嘲笑道,「怎麼不服氣嗎?我可是姜子牙的孫女,你又算什麼東西,踩在我腳下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好一個天經地義。」被踩在腳下的唐三葬一咬牙,嘆息道,「想我一個身經百戰的僱傭兵,卻沒想到也有這麼一天。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真是可悲,可悲啊!」
「沒什麼可悲,不可悲的。」踩著他的姜夢璇輕輕一笑,傲然說道,「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天命,我可是姜子牙的孫女,而你又算什麼。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小小的螞蟻罷了。」
「你說的沒錯,我在你眼裡,可能連一隻螞蟻都不如。」唐三葬伸手憤怒的一握拳,嘆了口氣,「不過並沒有什麼是天生註定的,如果真的有天命,那麼」
「就讓天命去死吧!」
隨著他一聲怒吼,姜夢璇身子微微一顫,突然察覺到踩在腳下的唐三葬好像起了不少變化。
可是,他唐三葬還是那個唐三葬。
不,唐三葬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唐三葬,仿佛周身的肌肉暴漲一般,姜夢璇似乎都能聽到那肌肉暴漲的輕微「噼啪」聲響。
除了肌肉暴漲以外,他唐三葬簡直換了一個人一般。
你看他臉上的表情,猙獰而又冷漠,仿佛從煉獄走出的戰神一般。
你看他的眼神,冰冷而又囂張,透射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絕望。
「好可怕的戾氣!」姜夢璇心下暗驚。
「把你的腳從我臉上移開。」這時,唐三葬冷冷說道。
「你沒資格命令我。」姜夢璇一撇嘴角,斷然拒絕。
「很好。」
唐三葬冷笑了一聲,「你會後悔的。」
說著,他突然伸手。
好快的一式,比起之前足足快了一倍之多。
「廢話少說,看我踩死你。」
察覺到不妙,姜夢璇腳上急忙用力。
然而,晚了一步,終究晚了一步。
因為此時唐三葬伸出的一手,已經緊緊抓住了她的小腿,就在她的腳掌之上。
像一道緊緊套在她腳上的鐵箍,隨著唐三葬手指一用力。
「啊疼!」
姜夢璇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頓感無力,趁此時機,唐三葬抓著她的小腿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姿勢還真夠誘惑的。」
站起來的唐三葬,望著被自己一手抓著,倒吊在空中的姜夢璇,冷冷一笑,「或許我該謝謝你,謝謝你觸發了我的禁忌。」
「禁忌」,是指在一種情感、情緒方面的極端底線。
身為僱傭兵,唐三葬自我克制的本事一向都令人望塵莫及,不論是**還是情感、情緒或者各種方面,他都有自己的底線。
而一旦某一種行為,越過了他的底線。
那麼唐三葬就會像一座火山一般,徹底的爆發而開。
而爆發的後果連唐三葬自己都不可估量,用流行網上那句話再貼切也不過了。
「不要逼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沒有人清楚爆發後的唐三葬會有多麼可怕,甚至連唐三葬自己都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觸發了唐三葬的「禁忌」,那麼你就等著倒霉吧。
「你想幹嘛?快放下我,混蛋,你不想活了嗎?」
唐三葬想不想活,姜夢璇並不知道,但有一點她很清楚倒吊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不想活了,你說你自己嗎?」
唐三葬一下鬆開了姜夢璇,趁著她落地的同時,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抵住了她的脖子。
「姜子牙的孫女現在怎麼樣,還覺得有什麼天經地義的嗎?」
「我」
姜夢璇牙齒一冷,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只要匕首輕輕一動,自己很可能就會命喪黃泉。
但那一臉的憤怒,足可以表達自己當時的心情。
「你什麼,是不是覺得我會殺了你。」唐三葬盯著姜夢璇,詭異的一笑,搖了搖頭,「放心,我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所以還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說著,他另一手解下了系在腰間,麻繩所制的腰帶。
「你想幹嘛?」望著唐三葬的舉動,姜夢璇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唐三葬並沒有答話,只是冷笑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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