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在羅漢話音落下,便向李言初一掌轟了過來!
他修煉的是婆羅山的功法,浩浩蕩蕩,宏大無邊,
此時一座大山浮現,便向李言初鎮壓下來,周圍的空間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李言初大喝一聲,虛空震動。
周圍的空氣沸騰,如岩漿一般,轟向這座婆羅山!
婆羅山震動,繼而透出萬道光芒,竟然直接化為飛灰。
大自在羅漢瞳孔收縮,
他是半步仙王,沒有想到卻被這個年輕道人一招破開神通。
「先前他在那宮殿之中,看起來是有所突破,只是為何竟然提升這麼多!」
大自在羅漢眼神之中有一抹詫異神色。
李言初騰空而起,地面轟然破碎,他向這大自在羅漢殺了過去,
他雙拳齊出,如同神人擂鼓一般,轟在大自在羅漢的身前。
轟!
大自在羅漢倒飛出去,接連撞碎十幾座山峰才停下來。
李言初拳頭又轟了過來!
大自在羅漢施展神通,一瞬間便掠了出去。
李言初又是一拳擊出,虛空震盪,卻也沒有再落在大自羅漢的身上。
這位身形高大的苦行僧眼中浮現錯愕的神色。
這個年輕道士方才那幾拳,一身磅礴血氣明顯到了天仙后期的層次。
這年輕道士先前明明只是剛剛證得天仙之位,為何從那殘垣斷壁之中出來之後,便到了天仙后期?
而且更讓他有些驚訝的是,
即便天仙后期,與自己還差兩個小境界,
自己竟然鎮不住這個道士!
他眼眸之中射出兩道凶光,一瞬間便將道場展開。
他的道場練得極為宏大,以婆羅山為原型,
剎那間,山中一位位僧人便飛了出來,端坐於虛空之中,光芒大作,
他們念起梵音。
他將婆羅山納於自己的道場,這些人便是他婆羅山的人馬。
一位位僧人念起咒語鎮壓下來,李言初的身軀驟然一沉!
大自在羅漢語氣冰冷,
「不管你在那宮殿之中得了什麼機緣,今天你終究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一道宏大的梵音匯聚起來,宛如萬千利劍一樣,劈向李言初的眉心!
李言初眼神堅定,此人的道場之中有道鏈,蘊含法則之力。
他緩緩的說道:「砥礪境界,就從殺你開始!」
他雙拳齊出,身形一瞬間變得高大起來,一身筋骨強橫,氣血沸騰。
婆羅山眾僧念出古老的梵音鎮壓,竟然沒有將他鎮住,反而被李言初的磅礴血氣衝擊的一位位僧人震盪不安!
一位位高僧此時雙眸睜開,齊聲說道:「大膽!」
這一聲蘊含天地之威,轟然落下!
李言初的攻勢驟然一停,被鎮壓在這位大自在羅漢的道場之中,
仿佛扛著一座大山一般,地面轟然破碎,蔓延數千里,形成一道道巨大的龜裂紋路。
李言初運轉八九玄功,不再受這道場影響,他猛的騰空而起,
砰砰砰!
他一拳又一拳轟出,一位位婆羅山僧人震動,眨眼之間,便有十幾位湮滅在他的拳頭之下。
大自在羅漢更是驚訝的騰空而起,一掌印了下來!
虛空之中浮現五根肉色的手指,宛如五座大山一般,沿著一種玄妙的排列趨勢鎮壓下來!
李言初一身磅礴血氣,極為驚人,他雙眸蘊含神光,
雖
然與大自在羅漢境界相差許多,而且這其中還有眾多婆羅山的高僧加持,
可李言初此時怡然不懼,他捏著拳印,一拳轟了出去,仿佛一座大岳憑空出現,與這五座大山轟在一處!
轟隆隆!轟隆隆!
這五根手指化作的五行大山並未徹底成型就直接崩碎。
大自在羅漢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虎口已經被撕裂。
就在此時,李言初將斬蛟刀祭了出來,這口絕世神刀煉成之後還未展露一絲鋒芒。
他的一雙神目看向大自在羅漢,
大自在羅漢心中一驚,不知為何,竟有一種悚然的感覺!
他連忙默念心經,鎮定心神。
他也想不通這個年輕道人此時為何發生這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剛剛得到機遇,不過是一鼓作氣而已,萬不可被他這股氣勢驚退。」
大自在羅漢心道。
李言初催動斬蛟刀劈砍,天地之間瀰漫紫氣,紫色刀氣向四面八方飛了過去!
一位位婆羅山的僧人身軀被斬,其中有不少天仙,他們運轉神通,處於道場之***同抵禦,
可是竟然也被這驚艷的一刀給破開!
那種恐怖的刀威仿佛可以劈開一切,
一位位婆羅山的僧人死於刀光之下。
大自在羅漢心中又驚又怒,
大喝一聲!
整片道場變化,諾大一座婆羅山浮現,再次向李言初鎮壓下來!
李言初催動斬蛟刀又是一刀,紫色刀光無物不斬,無所不破。
這一座是真正的婆羅山,
大自在羅漢將道場與婆羅山融為一體,可此時卻被李言初的刀光斬滅,整座大山不停的破碎!
一位位僧人被震死,化為血霧。
他又驚又怒,大吼一聲,道鏈抖動,法則之力匯聚。
一位半步仙王集合婆羅山之力,又加上整座祭煉數萬年的婆羅山,
與這年輕道人的紫色刀氣對抗。
可是這紫色刀氣實在太過霸道,
片刻之後,高空上的眾僧盡數死絕,這座婆羅山也被劈開,四面八方的刀氣將婆羅山絞碎,化為飛灰。
大自在羅漢倒飛了出去!
剛才那一瞬間,他身上中了十幾刀,僧袍也被劈的七零八落,
他不禁驚駭欲絕,
「好恐怖的仙刀!」
他苦練多年的道場在這口仙刀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他大喝一聲,祭起仙器,金剛杵,念珠,紫金缽盂,
這幾件都是仙王法寶,威力驚人。
可是面對這紫色刀氣只不過頃刻之間,幾件仙器便被盡數被斬碎,靈性盡失。
大自在羅漢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臂,方才在催動仙王法寶對抗一瞬間,竟然也被斬作累累白骨!
「他到底在這古老遺蹟之中得到了什麼機緣?」
不僅是實力突飛猛進,而且那仙刀實在是令人驚恐萬分。
李言初又是一刀斬來,大自在羅漢默念心經迎了上去。
可諾大一片道場卻在不停的崩碎,道場中的道鏈也紛紛被碾碎。
他遍體生寒,這些道鏈是他凝聚的法則之力,也是他未來踏入仙王的根基,
可此時這些根基卻被碾碎!
今日這一戰,損失慘重,
他的道統也被殺絕。
他的仙王根基也被毀了。
他大喝一聲,識海之中衝出一頁經書!
經書上面有極為玄妙的文字
,而且還有一種特殊的氣息,散發出道道金光。
紫色刀氣將他道場劈開,毀掉他的仙王根基。
大自在羅漢的氣息迅速下跌,卻憑藉這一頁金色經書僥倖撿回一條命,倉皇而逃,倒飛了出去!
頃刻間便橫跨數萬里。
可他心中悚然,轉頭看去,一抹紫色刀氣如影隨形,根本難以擺脫。
他不禁暗暗心驚!
紫色刀氣鋒利無比,帶著劈斬一切的刀威,無物不斬。
大自在羅漢慘叫一聲。
金剛體魄也沒有抵擋住,身首異處,倒在血泊里,連元神也一併被誅滅。
李言初憑空浮現,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大自在羅漢,又看向手中這把斬蛟刀,眼中有驚喜之色。
「自從祭煉之後,我還未運用成熟,發揮全部威力,可已經有這種威能。」
此刀催動之後對他的力量消耗太多,
只不過催動了片刻,氣血就已經消耗了一半。
當然,
效果也是十分驚人,
仙界的一個古老道統被他一人給殺絕,半步仙王的大自在羅漢被誅殺。
他將這口絕世神刀收了起來,
斬蛟刀歸於他的氣海之中。
他上前查看一番,那幾件仙王法寶在紫色刀氣之下,盡數湮滅,他的道場也全部崩碎。
李言初嘗試著動用太上洞神錄,試圖將此人的道場接引出來,
只不過這道場已經被他斬的七零八落,無法再恢復。
「威力太大也不是好事,不利於殺人奪寶。」
李言初搖搖頭。
只不過那一頁金紙卻在這種可怕刀氣之下保存下。
李言初將這一頁金紙抓在手裡,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上面有一股特殊力量屏蔽。
看不真切。
他祭起天眼才勉強看清一些。
這是一篇心法。
李言初只看清楚了幾個字,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這金紙上湧現出來。
天眼也不得不暫時關上。
「這上面記載了無上妙法。承載的妙法的金紙也是極為不凡之物。」
李言初心道。
隨後他與金道人一同離開此地。
他們在這片古老遺蹟之中輾轉又過去一月有餘。
李言初的壺天空間徹底破碎,他將自己的幾件仙家法寶收在了的道場裡面。
這一月的時間,他一直在感悟手上的那幾縷特殊的氣息。
金道人這一個月的時間,時而迷糊,時而清醒,
不過清醒的時候不多,反而是睡覺的時候比較多。
李言初並沒有放鬆警惕。
大自在羅漢雖然如今不是他的敵手,可能白衣仙王左淵卻是一個極為棘手的人物。
「若是我踏入仙王境界,憑藉此刀,左淵絕非我的敵手,可如今催動氣血消耗太快,卻也難說。」
那些尋常仙人數萬年能夠修成天仙,便已經是極快的速度。
反而在下界,因為天地大道的特殊性,以及一些傳承,資源豐厚,突破天仙倒是更容易一些。
更不用說修成仙王了。
不僅需要龐大資源,而且還需要凝聚法則之力,這二者缺一不可。
這一月的時間,李言初也在修煉他從道宮大能得到的妙法,
這妙法他也不知道什麼名字,講究凝聚道果。
可究竟道果到底是什麼,李言初也不得而知。
這一日,金道人忽然從混沌狀態醒了過來,
他雙目異常清醒。
李言初此時正在練拳,雙手虛虛一抱,如同懷抱日月。
此時見到金道人醒過來,他便將目光看向金道人身上。
金道人這段時間一日數次發瘋,他早已習慣。
只是金道人此時表現的極為鎮定,他衝著李言初拱手行禮,
「多謝道友屢次出手相助,若不是道友,這段時間恐怕我也難以逃脫。」
金道人這段時間還是首次說出如此條理清晰的話,李言初收了拳架,
只是金道人迷糊的次數太多,
那句道友你醒了。
他已經問過不知道多少遍,
此時也不再問,
而是靜靜的看著金道人。
金道人起身之後,微笑著說道:「李道友,這一次我沒瘋,這段時間瘋瘋癲癲,倒是讓你看了笑話了。」
此時他的雙目之中蘊含神光,仿佛一片青天一般,玄妙高遠。
李言初這才確認金道人終於醒了過來。
他不禁有些感嘆:
「金道友,你這次應該是真的甦醒了吧?」
金道人拱手說道:「不錯,先前我的仇人追了上來,李道友若是將我拋下,恐怕我早就被他鎮壓,此時早已不知淪落到何處去了。」
他說完,便再次行禮。
李言初抬手將他扶了起來。
金道人說道:「這段時間雖然瘋瘋癲癲,可是那些記憶還在,知道道友做了太多,此情太大。」
李言初笑了笑:「若咱們不認識,或許將你拋下就拋下了,可咱們既然相識了,也不能眼看你淪入敵手。」
金道人感激不盡。
隨即他有些唏噓:「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我與那左淵原本交情篤厚,可後來沒有想到要殺我的人也是他。」
這兩人當年一定有一段恩怨情仇,李言初也並沒有詢問當年之事,
倒是金道人主動提了起來:「當年的左淵是個極聰明的人,才思敏捷,與我一樣都是默默無聞的散人,不知為何,有一日,他忽然來找我,說是走通了一位大人物的門路,日後便可以飛黃騰達。」
「我自然為這位朋友高興,可是後來他做了官之後,感情便淡了許多,整日在斗部奔波,再後來與他相見之時,我們二人相談甚歡,他卻忽然下了殺手,若不是我祭出翠玉葫蘆護住性命,恐怕當時便被他給殺。」
李言初聞言,沉聲說道:「你是不是將這翠玉葫蘆的秘密告訴了他?」
金道人說道:「不錯,可這個秘密我早就告訴他了,他要殺我,應該不是為此。」
李言初沉吟著說道:「或許是他將你的秘密告訴了旁人,起初他開始也沒有將這翠玉葫蘆放在眼中,可後來知道葫蘆的秘密,這才動了心思。」
金道人愣住,他沉吟片刻,吐了口濁氣出來:「有這個可能。」
「可他數萬年來監視於我,任由我瘋癲遊蕩在古老遺蹟之中,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李言初思忖道:「你既然在那道宮之中得了那翠玉葫蘆,恐怕也帶上些因果,他或許就是忌憚於此,才一直沒有敢動你。」
金道人嘆道:「李道友心思縝密,這點倒是非我所及。」
李言初苦笑道:「可我先前進入道宮之中,並沒有收取玄黃氣。」
金道人道:「我經此大難,細想一下,隱隱有所猜測,玄黃氣恐怕是不祥之物,當天我收取了一縷,導致背上天大的因果,造了孽,數萬年來渾渾噩噩。」
「如今也沒有擺脫這玄黃氣的詛咒,先前我已經以為恢復記憶,可是忽然又瘋了,定是與這
個詛咒有關。」
「詛咒?」李言初驚訝道:「這玄黃氣宏大至極,有煉化仙器之威,怎麼會是詛咒,又怎麼會是不祥之物呢?」
金道人苦笑道:「因果太大,對於普通仙人來說,便是詛咒,倒不一定是邪魔外道的咒術。」
李言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東西因果太大,沾染上了便是奪了天機,扛不住很容易劫難叢生。
這一縷玄黃氣極為特殊,可以煉化仙器,本就不應該掌握在某個仙人手中,
可金道人卻憑藉特殊的機緣,收取一縷,或許就是這份因果導致他落入如今的境地。
仙人越到後來的層次之中,對因果之事便看的越重。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這句話的確不是虛言。
越強的人,那種感覺越是厲害。
接下來,李言初便與金道人一直行走在仙道異常區域之中,
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強大的仙屍,
只不過不用金道人出手,以李言初如今的實力便可以將其轟碎。
除非是遇到那種仙王層次的異常生靈,不然的話,他還真沒什麼敵手。
只不過那頁金紙之上的無上密法,李言初一直沒有參透。
不僅如此,以金道人的實力竟然也看不真切,強行開了仙目看下去之後,金道人的雙目之中忽然流出血淚,
比李言初的天眼反噬還要厲害!
金道人不禁有些後背發涼,
「上面妙法極不簡單,而且沾染了某位大能的氣息。」
他不敢再看這東西,誰得到就是誰的,自有其機緣定數。
李言初聞言之後更是覺得不凡。
大自在羅漢雖然是半步仙王,可面對那些強大的仙道異常生靈也絕非敵手,
他一路進入此地,應該就是憑藉這一張金紙,
只不過這張金紙的用法,李言初暫時無法參透,他將其貼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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