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白瑞芳姨媽的路上,鄭萬江全神貫注地駕駛汽車,沒有說一句話。
「鄭隊長,你不要過分擔心,我會把白家的情況向政府和局領導匯報,我相信會把白家的情況解決好,讓老人有一個幸福愉快的晚年。」趙健打破了寂寞說。
「趙所長、麗梅,通過這一案件,使我深深懂得了人生的好多事情,作為一名人民公安戰士,對於罪犯我們絕不能心慈手軟,如果對他們心慈手軟,任由他們違法犯罪,猖狂地危害社會,那就是我們公安人員的犯罪,會有多少個這樣家庭支離破碎,令人心驚。」鄭萬江說。
「所以我們要在工作中要做到穩、准、狠。嚴厲打擊各種刑事犯罪,絕不給犯罪分子一點可乘之機,只有這樣才能確保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危,讓他們平安的生活和工作,這也是我們公安人員職責所在。」趙健說。
黃麗梅只是用手帕擦拭著眼淚,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裡還在想著那個白髮蒼蒼孤苦伶仃的老人,命運遭遇如此悲慘,他今後如何生活下去?腦海里充滿著對著那個中年男人無比的仇恨。他簡直是連禽獸不如,兇狠殘暴,淫蕩無比,一個年輕姑娘被他長期玩弄霸占。最後,不明不白的丟掉了性命。
鄭萬江開著車撥通了孫耀章的手機號碼,想問問他那邊的情況,但對方回答已關機,鄭萬江皺了皺眉頭,這是不可能的事,孫耀章從來都不關機,更何況現在正是工作期間,鄭萬江感到情況有些不對,他又重新撥了手機號碼,對方回答仍是已關機,孫耀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他心裡著急這樣想,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
王文桐與一個中年男子在外縣德富酒樓見了面,他就是朱世斌,自己擁有一個建築隊,他是王文桐的一個表弟,在包間裡,王文桐迫不及待的問:「老弟,事情究竟怎麼樣?」
「事情有些不妙,鄭萬江那小子看來查到了好些事情,他好像被盯住了,而且盯得很緊,儲明香和馬勇生也注意到了他,不然這回不會當不上局長,這裡面有著很大的關係。」朱世斌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他出了事我們也不好辦?一旦追查下來,我們也得完蛋。」王文桐著急地說。
「好些事他媽的都賴你,要不是何金強出事,事情也不會發再到今天這種地步,偏偏這個時候弄出條人命案,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正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整個計劃都打亂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朱世斌說。
「這事我哪知道?要是知道這樣說啥也不干,把這陣子忍過去再說,這也都怪大慶下手太狠,不過這小子也他媽的太不實抬舉,多好的事全讓他攪了局。把他放過了,說不定還會出大事,事既然出了誰也沒有辦法,應該想一個好辦法來解決?」王文桐說。
「之所以找到你,設法引開鄭萬江他們的視線,不能讓他順著線索追查下去,要把線索徹底掐斷,也為他爭得時間,在公安局沒有取的確鑿證據之前,把事情擺平,不然,對我們十分的不利,弄不好我們都得折進去。」朱世斌說。
「辦法我沒是少想,可鄭萬江這愣小子就是不上鉤,雲彩被撞傷,他媽都被撞死了,這小子楞是沒有垮下來,總不能一槍把他崩了吧,那樣事情還了得,你說我該咋辦?」王文桐無可奈何地說。
「不能那樣辦,還得想想其它辦法,那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然後,在從上面給公安局施加壓力,卸掉他的左膀右臂,讓他無法開展工作,一旦他當上了局長,一切事情就會好辦,在這啃節上可別再出其它事情,一旦被人盯上,局長當不上不說,還會惹出其它的麻煩事來。」朱世斌說。
「我就是怕他當不上局長,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們不就完了。」王文桐擔心地說。
「越是這樣,我們豁上老本也要保他,他要是完蛋了,我們也要一起完蛋,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必須去爭取。大慶現在哪裡?讓他出去躲一陣子,何金剛一旦開口講話,他就會暴露,待風頭過了再說。」
「我已經安排好了,這你放心,出了事他也不會說出來的,這一點我相信。」王文桐說。
「要安排的周密些,實在不行,就。」朱世斌用手做了個手勢狠狠地說。
「這……。」王文桐的水杯差點沒有掉在地上。他心裡十分明白他的意思。
「這什麼,要不然我們全都完蛋,當然這只不過是最壞的打算,我們不能等著找死,現在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你知道你幹事的罪過,不要以為別人什麼不知道,要是沒有他,你也活不到今天。」
「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王文桐一時沒有了主意,他這時只能聽朱世斌的話。
「你過來,聽我說,你看這樣辦?」他小聲說了他的想法。
「這樣行嗎?如果不行,那我們……。」王文桐心裡膽怯了,他兩眼發直看著他,「你聽我的沒有錯,只要把事做實了,公安局那邊就好辦了,鄭萬江就是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一切都由他安排,不會出任何事情。」他給王文桐下了一顆定心丸。
「看來,只有這樣辦了,行,照你說的辦,我去安排,他已經和我通了電話,一切都計劃好了。」王文桐下了決心。
「這就對了,只要保他當上公安局長,以後就是咱們的天下,賠本的買賣我是不乾的。」他有些得意地說,同時將一大杯白酒灌了下去,王文桐看著他那得意的樣子,心裡感到有了一絲希望,把酒也喝了下去,同時為他又滿上了一杯酒,兩人商量著具體辦法。
下午,在回城的公路上,孫耀章駕駛轎車以中速的速度行駛著,這時他心裡十分高興,他從何金剛那裡得到了很多有價值的情況,並和賈局長逐一進行核實,取得了大量的證據,以王文桐為首的犯罪團伙已顯露出來,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已嚴重擾亂社會治安,不殺、不抓不足以平民憤,他從心眼裡佩服鄭萬江的判斷。
這時,在一個路口處,看見有一個靚麗姑娘在連連地向他的汽車招手,那表情很是焦急,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孫耀章把車停在她身邊,問道:「小姐,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助嗎?」
「警察大哥,請趕緊幫幫忙,我同車來的妹妹犯病了,我的車又壞了,在路上拋了錨,真是急死我了,攔了好幾輛車都沒有停。」那個女人急切地說。
孫耀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口處,機蓋子敞開著。孫耀章看著女人著急的樣子,說道:「小姐,你不要著急,我是警察,會想辦法幫助你的,咱們共同過去看看。」
那個女人拉著孫耀章的手,急步來到轎車前,孫耀章從轎車的擋風玻璃看到一個年輕姑娘,正躺在車的後排座上,雙目緊閉,嘴裡吐著白沫,全身不停地顫抖著,孫耀章一看,認為是突發了急病,急忙拉開了車門。
孫耀章說:「小姐,你怎麼了?」說著用手試了試那個姑娘的氣息,感覺到姑娘地呼吸有些急促,孫耀章意識到病情嚴重,急需到醫院治療,動手要抱起她。
然而,就在這時,這姑娘突然睜開了雙眼,張開猩紅的小嘴,緊緊咬住了孫耀章的右手,他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姑娘又立刻用雙手抓住孫耀章的領口,整個身子不由撲倒在那姑娘的身上。
這時,他發現姑娘的前胸袒露著,孫耀章腦子裡「嗡」地一下,意識到被人暗算了,掙扎著想起身,這是只覺的雙腿一陣劇烈地疼痛,身子不由自主地再次撲倒在姑娘身上,車外的那個姑娘「猛」的用車門卡住了他的雙腿,拿出相機對著車裡拍了照,她這一動作迅速而麻利。
然後,大聲地朝四外喊道:「快來人呀,有人搶劫了,快來人呀,有人被強暴啦。」頓時有幾個女趕來圍住了轎車。
車裡,孫耀章制服那個姑娘,一隻手緊緊攥住她的雙手,為她帶上了手銬,使她不能動彈,用力扯出了雙腿,同時將車門鎖住,座到駕駛位置上,企圖把車開走,只有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他才能把事情說清楚,但是他沒有打著發動機,知道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沒有辦法,他急忙用手機撥通了緊急救援電話,這是一個內部緊急救援號碼,局裡的同志接到後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趕到。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無法說清的突發事件,現在是人贓俱獲,只有等事情調查清楚了,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目前只有等待。他不能莽撞的行事,稍有不慎,那樣更會給人抓住把柄,自己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此時,車外已聚集了幾個女人,她們用力地敲打著轎車,有一個中年婦女找來一塊石頭,就要砸汽車的擋風玻璃,孫耀章冷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他知道,他此時萬萬不能動手,無疑會把事態擴大,也不能對手無寸鐵的無辜人動手。
如果那樣,他就更無法為自己辯解了,他心裡十分明白,這是有人精心為他設的一個圈套。其目的是什麼,他無從知道。現在就是被這些人打死,他也不能動手,這些人不明真相,說不定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因為他是一名警察,那樣會造成嚴重的後果,就在這緊急時刻,警車趕到了。
孫耀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從警車裡下來四名公安人員,他們首先穩定了車外的人們,孫耀章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喊道:「打死這個大流氓,打……」人群中一陣騷動,公安人員急忙進行了制止,驅散了憤怒的人群。他們為孫耀章帶上了手銬,孫耀章沒有說什麼,他知道,他此刻說什麼也沒有用。事實明擺著,誰都會認為他圖謀不軌,企圖強暴車裡的女人,局裡的同志不得不這樣做,不然會引起公憤,到時不好收場。公安人員讓車裡的那個女人穿好衣服,向現場的人仔細詢問了情況,連同一起的那個女人回到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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