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安只是看了一眼那手就認出是他,因為他手臂上的傷那些年她看過無數次。她低著頭靠在電梯邊上,雙眼看著腳尖。隨後也進來幾個人,她被擠到邊邊上。
王念安心想自己這樣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她也不知道何如面對他,認不出來自己就最好了。她抬頭瞅了一眼,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檀健次餘光看著那道身影,心裡的想法越來越清晰,直到看見她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珠光!她回來了,為什麼沒回家?
最後電梯只剩下他們一行人和她了,隨著電梯門的打開,珠珠示意他樓層到了。
他步履翩翩的路過王念安的時候,王念安聞到他一身的酒氣,忍不住皺眉,突然他腳下一絆,眼看就要往前摔的時候,她下意識扶住了他的手臂,準備等他站穩後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
珠珠見檀健次要摔倒了,也忙著去扶他,見他被人扶住後,她轉頭對著穿著睡衣的女生道謝「謝謝哈,」
王念安點點頭回應了一下珠珠的話,然後縮回手的時候,結果她手臂卻被抓住了.........
「不敘敘舊嗎?」檀健次是故意的,她果然也認出了他。她扶住自己幹嘛?等他摔就好了呀。
王念安..........她低頭著頭沒說話,掙扎了幾下就沒掙開他的手。
「你是不是認錯了?」珠珠見他突然低頭對著穿睡衣的女生說話,喝多認錯人了?
檀健次見她低頭看地下都不看自己,按了一下開門鍵後就伸手快速的把她手腕的上的珠串取了下來「還當不認識嗎?」
王念安見他真的認出自己了,抬頭不語只是伸手去拿她的珠串。
珠珠這時候才認出是王念安!「你........」她話沒說完就見檀健次把人拖著出了電梯........
「誒,我的奶茶」王念安猛的被檀健次拖著走,還沒反應過來她手上的奶茶就撞到電梯門上,直接撞破了。
檀健次回頭看了一眼,直接奪過她手上的外賣和破掉的奶茶丟進旁邊的垃圾箱。,「珠珠,你去給她重新買,她喜歡兩清!」她看奶茶的眼神都比看他出彩!
王念安聽到他的話無語極了.............這都幾年了,她都走那麼遠了,他怎麼還沒解氣?
珠珠?兩清是什麼口味?
王念安又不敢大喊,只是無聲的掙扎著他的手,結果那手就跟焊在自己手臂上一樣,怎麼都甩不掉。
她越掙扎檀健次就越用力,一點都不在乎會不會弄疼她。她是情緒障礙不是連痛感都沒了!
最後檀健次刷開房間門,見她掙扎的模樣直接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往房裡一扯,他反手就關上了房門了。
王念安見他喝了酒還帶著怒氣的樣子,往後退了幾步才摸著手臂望向他,「檀健次,你瘋啦,」
「對,瘋了,你逼的!」檀健次眼睛微眯看向她的手腕,他手裡緊緊握著那串珠串,最後舉了起來,「你不是不愛嗎?你戴著它幹嘛?」
王念安走上前準備奪過來,「我自己買的,你管我幹嘛。」
檀健次往後一揚就躲過她的手,「我是管不到你,我什麼時候能管住你?。」他每說一句話就往前走一步,王念安只好往後退,最後還差點摔倒在沙發上。
檀健次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往後退,「你回來多久了?」
「要你管!」王念安手撐在身旁的沙發上,淡漠的眸子裡隱隱帶著寒意,「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誰都不欠誰!」
「那你算算,解約這個人情我怎麼還你?」檀健次直視著她的眼眸,那雙帶著寒意的眼眸。他深深感受到苦澀在心中蔓延,兩人此刻的對視中暗流涌動,剝離了他的呼吸。
「不用你還,我要回房間了。」王念安準備推開他,結果他就這麼紋絲不動的擋在她面前,她推了幾下他都不動,她聲音越發冰冷了:「檀健次,你這麼糾纏前任不好吧!」
檀健次抓著她的手臂,不然讓她在推開他。聲音帶著酒後的沙啞和他壓抑的火氣:「你說的兩清,是你說的。」他手臂上的青筋凸顯,怒火更是一陣陣地燒了起來。
「你!」王念安只能面色平靜的看著他,一語不發,四周格外的的安靜,連溫度都好像降了幾分,兩人就這樣互相對峙,王念安見他眼眸隱隱泛起的悲傷和痛苦,她還是先開口了,以往那種軟糯的聲音再次他在耳邊響起:「哥。」
只是一聲「哥」檀健次的怒火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還是不肯鬆開她,就這麼看著她。
「我這些年在你身邊我不快樂,我也不開心。」她眼眸里的寒意消失了,只剩下深邃不見底的平靜。
「我現在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們都忘了那段時間,好不好。」王念安無奈看著他,她原本以為分手那次就是她最後一次傷害他。
忘了?她讓他怎麼忘?「好呀,你教教我怎麼忘?」檀健次此刻眼神如同深淵,讓人無法窺視其中的情感,氣極到語氣都帶上調侃。她總是突然闖進自己的生活,然後在轉身離開,她從來不在乎被她打擾到人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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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見她不說話,他深邃的眸中悠然轉寒。墨黑的瞳孔驟縮,低沉沙啞的聲音變得寒冰:「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那你考慮過身邊人嗎?」
她不要他,也不要家人,連朋友也不要,她就這麼自私的一個人跑了。
「你知道王鶴逸多想你嗎?你就丟下我們,連你爺爺也丟下了?」檀健次的質問著她,她怎麼能這麼狠心?誰都不要了。
王念安從他嘴裡聽到「爺爺」,她眸子微微一睜,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是她對不起他們。「對不起。」
她驀然響起的道歉,讓他怒氣猶如火山爆發,怎麼也壓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你每次都是對不起!」
「你每次都說,但你每次依舊我行我素。」
王念安看著他傷心的模樣,她想了解他的感受,想要了解他的情緒,可她做不到。她只知道他眸子裡是他極力克制的怒火,怒火中帶有他的悲傷。她本能的去拉住他,她到底要怎麼做?他才不傷心?最好恨上她一輩子都不想見到她。
檀健次震驚的瞳孔一縮,他見她就這樣勾著自己脖子吻了上來,她又來這一套!他想推開的她的時候,她的手已經順著他的腰際滑了進來。他捏著她的手臂,將她扯開「你做什麼?」
「你不是要還人情嗎?」王念安不顧他眼裡越來越來明顯的怒火,直接蠻橫的再一次吻他,小手更是在他敏感的地方滑過。
檀健次聞言緊緊抿唇被她氣到胸口起伏不定,她拿自己當什麼?賣身還人情?他拽緊了指尖,臉上泛起冷笑準備扯開她,她卻猛的一跳,雙腿直接勾出了他腰身。「怎麼?不還了?」王念安看他越來越濃的怒火,譏笑的出聲。
「那我們就................」她話音未落就被檀健次扣住後腦勺給霸道的吻住了,她連忙別過頭躲開他帶著酒意的吻。
「你不是喜歡我這樣還你人情嗎?躲什麼?」檀健次見她別過頭去,眼中湧起嘲諷。
「我突然又不喜歡了。」王念安淡淡的回頭看著他,準備從他身上下來。剛鬆開勾住他脖子的手,整個人被壓在了沙發,耳邊響起他深沉低啞帶著冷意聲音,「晚了!」
檀健次心裡的憋著氣,吻向她的吻沒了以往的柔情,只有滿滿的怨氣。她非要這樣折辱彼此才開心嗎?
他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帶著酒意的吻反覆纏繞在唇間摩挲,她腦中一片空白,她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伸手本能的抱住他,緊些,再緊此。
她的回應把他最後一絲還帶有醉意的理智都撕碎了,檀健次將人抱起,他緊緊箍住她柔軟的身軀。他輕輕地一帶,牢牢地將她壓倒床上,卻還怕自己身體壓壞她,便微側著身軀,用手臂壓著她閉上眼睛頭繼續吻她,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里。
此刻光與暗開始重疊,檀健次輕握著她的手臂滑下她的手腕時碰到她的腕錶,他單手剛準備幫她解開的時候,她的手就摟上自己的腰上,他這幾年在愛恨交織的深淵裡折磨,那些他的痛與怨都像是得到了宣洩的出口。
檀健次看著她白皙細膩的肩膀,俯下身緊緊抱住她,然後張咬了下去,耳邊響起她的痛呼吸氣聲他都不願意放開,「痛嗎?你當時離開的時候想過我會比這個還疼嗎?」
王念安望著他,她忽視肩膀的疼痛,語氣和聲音都淡如水:「那當我還你了。」
「我就不該問你!」檀健次覺得自己今晚離氣死不遠了,她每句話都要割開他好不容易縫合的心,他喉頭滾燙的火焰,讓他用更加深沉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將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這一晚的瘋狂與不甘。
兩人每一個動作都承載著太多的情感重量。他們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緊緊相連,既無法徹底分離,也無法坦然面對彼此心中的傷痕。
最終,當一切歸於平靜,檀健次默默地望著她靜謐熟睡的臉,目光掃及她肩膀的咬痕,他眼中閃爍著未了的情愫和心疼。愛恨糾纏,如同這夜色一般深邃而漫長。
他想摸摸她的臉頰,可他卻不敢碰她,他怕她醒來,他怕看到她那雙冷漠的眼眸,那雙曾經都是愛意和笑意倒映著他的眼眸,現在每次看向他都是梳離和冷淡。
王念安其實並沒有睡著,感受著他的注視,最後還是睜開眼睛,淡漠的看著他,「檀健次,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呢?」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字字錐心。
「現在的我過得很快樂,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了。」她每句話都刺痛著他的心,檀健次喉結滾動,身側的手隨著她的話握緊。
「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辜負了你,可我在你身邊壓力太大,我很累。」她平靜的語氣讓他泛不起怒氣。
「我們各自安好,不要再糾纏了。」王念安說完不去看他就準備回她的房間了,她天亮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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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不甘的說道:「我父母想讓我結婚了。」
「那很好,祝你往後餘生都幸福美滿。」王念安溫柔的聲音讓他的手徹底無力的鬆開。
檀健次眼裡溫熱,他透過眼與手的縫隙看著她的背影,以前耳鬢廝磨是她,真心承諾也是她。最先說愛的是她,最後離開的也是她。曾共度多年的是她,而今想要老死不相往來的也是她!
他聽到關門的聲音眼淚才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她祝他幸福!
天剛泛亮,王念安和謝遠就疲憊的往回趕,兩人下了飛機後,坐在車上,謝遠突然眼睛一亮,然後伸手把她衣服領口往上一提,「咳咳」
王念安回頭瞥了一眼,自然的提了提衣服,「別瞎想。」
「這樣都不讓我想一想?」謝遠看著前面坐著的兩人,他湊近往她身邊挪了挪,壓低聲音調侃。
王念安嗯了一聲,「想多了不容易長肉,謝竹竿。」
謝遠.............她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的語氣都能讓他聽出她在嘲笑自己的感覺?
下車後,兩人並肩在山林里走著:「王熊貓,如果他能接受你這個樣子呢?」
「謝遠,愛一世和愛一時是有區別的。」
謝遠耳旁都是她淡淡的聲音,是啊,一時和一世差別太大了,誰會捨得讓愛的人因為一時的情動失去一世的歡愉。
他都不敢保證如果愛的人變成了沒有情感的人,他會不會崩潰,他的愛意,他的悲歡,他的喜怒,對方都感受不到,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面對的是數字人。
檀健次坐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他閉著眼睛休息,手上握著那串珠串。昨晚她沒搶了他也沒還。他白天依舊是遊刃有餘的和各個時尚高奢的品牌方打著交道,他被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站在璀璨耀眼的燈光之下,他知道自己只是路過充滿名利誘惑的場合,他需要路過才能走向更大的夢想,他想看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他和以往一樣,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踏實平穩。他不再彷徨,也不後退,永遠向前,路一直都在他腳下。唯獨她,如果時間能倒流他想倒回到最初,他想看看那些他錯過她的時間裡,他不在她身邊的日子裡都發生了什麼?他想找出她累了的原因,她不愛的證據。
檀健次晚上在戶外草坪上正在和品牌方的人熱聊,一身黑色中國風的高定服裝穿在他身上如同翩翩公子,月光和星光都格外偏愛他,為他灑下耀眼的流光銀輝正與他衣服上的金色刺繡交相輝映。他眼波流轉間流光溢彩,微微上揚的嘴唇,總是帶著一抹不經意的笑容,散發著獨屬於他的獨特魅力。
活動結束後檀健次回到酒店,他沒有回到房間反而是沿著酒店後花園的小徑借著晚星獨自散步,將自己的思緒來緩解自己壓力。她一出現他身邊的山水都為之褪色,又泛起漣漪。她的幽柔,他的蕭索被同樣的月光照耀出長長的影子。
「檀健次?」他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檀健次回頭望向來人——姚瑤?她怎麼在這裡?她不是被送進去了嗎?
姚瑤當初出國之後,她就一直被方博越和樊宸私下壓著不能回國,她生活不如以前那麼瀟灑,但是靠著手上的資產在國外倒是過得衣食無憂,
姚瑤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無法肯定是不是他才開口喊住對方,他回頭那刻她才確認是他,他精緻的五官被妝容修飾俊美,特別是眼睛很秀美,他俊美的臉龐,輪廓分明,陽剛與陰柔的完美結合。
「沒想到真是你。」姚瑤帶著淺笑緩緩走向他,站到他面前。
檀健次看到她的時候心裡就泛起不滿,如果沒有她後面也不會出那麼多事。他往後微微一退,和她保持著距離。「你怎麼在這裡?」
「你這幾年發展的很好呀,」她在國外這幾年,時刻都能在大屏上看到他的宣傳,「怎麼?這次王念安沒和你一起?」她不得回國,他們卻過得很好,她怎麼可能甘心!
檀健次見姚瑤還敢提起她?眸子瞬間變得陰沉,語氣強勁還帶著冷冽「與你無關。」
姚瑤冷笑一聲,雙手抱在胸前,譏諷出聲「看樣子,她選擇了肖澤?或者別人?」她臉上嘲諷的笑容愈發濃烈。
檀健次那幽暗而深邃的瞳孔中,漸漸凝聚起風暴,此刻凌厲的看著她,「國內的法律都沒教會你做人嗎?」
姚瑤當時可是被方博越送進看守所待了一個月,還差點坐牢,姚瑤見他提起往事立刻變的怒不可遏「都是王念安那個瘋女人,我才會在國外有家不得回!」
「閉嘴,你再罵她一句試一試!」檀健次帶著怒意低吼出聲,他此刻都怪自己教養太好了,當時在車庫他就該自己拿著磚敲死她!
姚瑤怒氣反笑,笑聲都帶著悽厲「哈哈哈,她還不瘋嗎?」
「她精神都出問題,她比誰都瘋!」她撕心裂肺的說著每句話,王念安那個瘋女人就是最後放過自己又怎麼樣,她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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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抬頭帶著狠意的看著她,聲音帶著惡魔窺視人間般的冷酷「別逼我打女人。」
「你動手就能改變她抑鬱症的事實了嗎?大明星!」姚瑤不管不顧的用手推搡著檀健次,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沒有注意到檀健次突然變了的臉色。
「你說她得了抑鬱症?」檀健次微微吃驚但是更多是狐疑,她怎麼可能得抑鬱症,姚瑤絕對是騙他,「我看你才得了抑鬱症。」
「你居然不知道?」姚瑤指著檀健次的臉,她這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你連她得抑鬱症都不知道,你連自己喜歡的是個精神病都不知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姚瑤感覺自己笑的肚子都疼了。
檀健次的心仿佛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原本就布滿陰雲的心徹底變成了陰霾,他強迫著自己鎮定:「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
「不信?你現在還要自欺欺人?」姚瑤不相信他還會喜歡一個精神病,就算他們現在還在一起又如何?她過得不好那她也別想好。「要證據是吧,我給你看看證據!」當初她毀原件,她出來後卻從舅舅電腦里發現電子版,她拷了一份為自己留了後手,她想著自己回國再遇上她的時候總要贏一次。可她卻壓制到不能回國。
姚瑤從包里拿出手機,她將當年的資料全都調了出來「你看呀,她是不是神經病!」
檀健次瞥了她一眼才接過手機,他手指快速滑動查看,他疑惑不解的陰霾迅速轉變為恍然大悟的晴空,再到深深的自責與愧疚,她病了。
他看著那些病歷記錄,他翻到最後一頁,眼裡只剩下「抑鬱症」三個字。
姚瑤十分滿意檀健次此刻的表情,她嘲諷著眼前這個男人,當年她追他那麼久,他都不願意,卻被別人騙的團團轉:「是不是感覺被騙了?」
檀健次聽到她的話,「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他手指快速點擊著屏幕,準備將資料刪除了。姚瑤見他手上的動作趕緊去奪搶手機,卻他擋住了:「檀健次,你把手機還給我!」
他刪完之後選擇「不小心」將手機掉落,手機屏瞬間稀碎,他冷笑著準備離開:「別讓我在看到你,不然我可不介意在給你送進去一次。」她做的事要是被爆出來,再進去一次也不是難事。
姚瑤看著地上摔碎的手機,抬頭時他已經離開,她望著他的背影,氣的牙痒痒,「檀健次,你眼瞎吧!」
檀健次全當後面是個潑婦,他強壓下心裡複雜的情緒朝酒店裡走去,那股情緒逐漸瀰漫在心頭,在四肢,充斥著他的全身。最終他在走進電梯後再也壓不下了,他單手撐在電梯裡,他不自覺緊握成拳的手,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他回到房間的步伐跌跌撞撞,他像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走到沙發處坐下,他回想起病歷上的記錄,她那麼早就開始吃安眠藥了,他明明懷疑過,他為什麼不多問一次呢!他無數次見到她因為休息不好而泛著病態的臉,她說是因為學習太累了,他就怎麼就信了!
檀健次回憶起那一年,那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一年,她總是睡眠不好,夜裡經常做噩夢,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沒有安全感,她吃的那些舒肝鬱氣的中成藥,她情緒失控的打姚瑤。他明明有無數次機會發現,但他當時陷在解約的泥沼里,後面又忙著開工作室,簽約,拍戲,各種活動,他把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他明明懷疑過卻被別的事情分了心。
他想起她的模樣眼神開始變得柔和而深邃,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表達。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他是瞎了他怎麼就沒發現呢。
王念安,你病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她吃個鐵劑都要嗯嗯唧唧的人是怎麼能吃的下那麼多苦澀藥,檀健次仰著頭看著房頂,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出,她是不是因為生病才離開他?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撥打著她的電話,檀健次聽到電話那邊熟悉的關機提示音,她不是回北京了為什麼手機還關機?
他直接選擇給王鶴逸打了電話............
王鶴逸看到檀健次的電話?他不是在國外嗎?「大哥....你」他話還沒問完就聽到檀健次焦急的聲音「你姐呢?王念安呢?」
王鶴逸???「我姐?我姐在哪裡?」王鶴逸比檀健次還激動,她已經一年多沒和家裡人還有身邊人聯繫了,他上次碰見肖澤,兩人一碰頭才發現她誰都沒聯繫。
檀健次..............「她沒回家嗎?」
「她在北京嗎?」王鶴逸問題比檀健次還多,「你是不是看見她了?她在哪裡,我今天必須給她抓回來!」
「大哥,你說話呀。」
「喂!大哥?」
「喂!!!!」
王鶴逸看著手機,他們兩人誰信號不好?
檀健次默默的掛斷了電話,她沒回家?她去哪裡了?她回北京不可能不回家呀!檀健次如坐針氈,腦海中不斷猜測著她會去哪裡。
家!她肯定回去見她爺爺了。
喜歡貪念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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