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念安的落座,所有人正式到齊。大家才開始簡單的介紹,王念安聽著對方的介紹,除了來自製作方的瑤瑤和她手下商務經理,其餘的都是這部戲的導演和製片人,另外她還有最熟的人—檀健次。
方博越對外依舊說的小師妹是她的助理,他指著肖綏銘說道「我同門,帶他出來學習,各位以後多照顧。」方博越對這種飯局顯得很隨意,如果是對方公司的一把手蘇總過來他可能還要客套一下,可眼前的諸位對他來說確實不太夠格。如果不是瑤瑤背後有盤根錯節的家族背景,他裝都不想裝。
肖綏銘從檀健次進來就不停的打量他,總覺得眉眼太過於熟悉,似曾相識。檀健次注意到打量的目光抬眸看了對方的一眼—王念安的師哥。
檀健次看到對方的時候,大概已經猜到了王念安和方總的關係,應該也是師兄妹。她之前就跟自己說過她跟著師兄在做投資。他一直以為她說的帶她投資的師兄是上次在片場陪她騎馬的那位,他倒是沒想到她師兄是方總,難怪她當時問自己需不需要她牽線。
王念安注意到肖師哥對檀健次打量的目光,心想你這眼神還挺好,現在檀健次的眉眼比之前更顯的精緻深邃,而且身材和髮型都與在醫院碰見的時候不一樣,這肖師兄都能看出端倪。
「大家動筷吧。」隨著方博越的第一筷子,大家紛紛起筷。大家看到方總的第一筷夾給了旁邊漂亮的助理,大家疑竇叢生,又開始猜測起對方的身份了。
檀健次餘光看到兩人的舉動,滿腹疑團。他會不會在公共場合太過於照顧了?他可是是無利不起早,百事利當先,萬事利開頭的資本方。
他也只見過醫院一次他們師兄妹的相處模式,畢竟對方都是學校老師和未畢業的師兄,都是同窗情。人和人之間關係的維繫主要是靠利益。沒有了好處和利益就不會有交集,同窗情也會變成人脈場。此刻還是在無往不利、爾虞我詐的飯桌酒局。
王念安看著碗裡的菜,她轉頭對著方師兄笑了笑,她現在左右坐著兩位師兄,安全感挺足。她偏頭小聲對著肖師兄說道「肖師兄,你斜對面的那個商務經理怎麼老是看你啊?」
肖綏銘聽著小師妹的話,抬眸瞟了一眼「誰知道呢,總不能是看我長得帥吧。」肖綏銘現在說話已經和王念安同出一轍,看什麼都想調侃幾句。
王念安小聲的和肖師兄把桌上的人都八卦一個遍,兩人是全場笑的最多的人,格格不入其餘人的世界。方博越看著身邊的師弟師妹笑起來跟兩隻老鼠一樣,沒心沒肺的吃得好玩得好,一點都不參與他們暗流涌動。
方博越手指點了點桌子,王念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她歪著頭看著他,將拉近彼此的間的距離。這是方師兄的習慣,代表他有話和身邊的人說。
「小師妹,你愛豆誒。」方博越身子未動,眼睛看著檀健次,壓低聲音到只有他和小師妹能聽到。這種在娛樂圈還沒出圈,連粉絲都沒幾個的藝人,太多了。
資本這個圈子,玩的是資本遊戲,玩遊戲上桌是需要資格。資本只存在於坐上桌玩遊戲的人。桌下的人首先是讓自己活下來,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入圈子上桌來和資本玩遊戲。上了桌子也不過是棋子而已。
方博越進圈子上桌十多年也還沒到最核心的圈層,核心的圈層只把控在寥寥幾人手中。不過他該有的東西都有了,該得到的名利也得到了,他現在也不是那麼想進入核心了。登高必跌重,樊宸公司的大佬跌的爬不起、天天被上面喊去喝茶的日子難過呀。
王念安聽著方師兄調侃的聲音,知道他拿自己開玩笑。她抬眸看了一眼檀健次,她偏著頭用手擋著嘴巴對著方師兄的耳朵兇巴巴的說道「方師兄,不要捉弄我哈,酒店裡還有兩個大佬哈。」她還沒練就師兄們爐火純青的交際本領。
方博越嘴角上揚,帶著笑意沒有發生任何聲音,他依舊保持的姿勢不動,只是斜眼給了小師妹一個眼刀子。老師給她慣的!
兩人的舉動在對面的人看來卻相當的親密,特別是眾人見方總的對她的態度,不堪的想法又隱隱圍繞在眾人的心頭。
瑤瑤心裡鄙夷著這種靠臉和身體上位的女生,面子上卻還要過得去。她謙遜的對著方博越舉杯「方總,你這次過來只帶這麼幾個人嘛?」沒帶高層帶花瓶?
「哪能呀,其餘人都在酒店。」方博越舉起酒杯淺抿了一口,算是回應了。
瑤瑤手搭在檀健次的手臂上,對著方博越悄然一笑。她早就將檀健次解約的事情告知給了方博越的秘書,這種場合雙方的秘書都會提前跟老總說對方的來意,有意向才會在桌上談事,不然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方博越昨晚在酒店就聽何悅說了對方的來意,再從今天兩人之間的肢體接觸來看,新歡還是新寵?這種為人牽線搭橋能搭到他這裡,看樣挺上心。
瑤瑤過來給方博越倒酒,對方是和家裡那些老東西一個桌上吃飯的人,她現在雖然有點成績可還是要伏小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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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看著兩人之間的舉動,始終眼睛淡淡的,不帶情緒。她之前問過他要不要幫他牽線,他說的不要。
方博越在對方倒酒的時候用手將酒杯蓋上,心想旁邊兩個看戲的吃飽沒?吃飽就該走了。方博越的舉動讓瑤瑤尷尬不已,站在那裡有點不知所措,她已經好久沒有被這樣拂過面子了。大家多多少少都會看在家裡的關係給她留有薄面。她約方博越的時候也以為對方和其餘人一樣看在家裡的關係,會把事情答應下來。
可他這個舉動已經表示他婉拒了。
瑤瑤抬眸看了一眼檀健次,在喜歡的人面前這樣她很沒面,檀健次此刻低頭看著桌子,心裡情緒複雜。因為王念安的出現他對這次飯局的目的性也沒那麼強了,連平常的圓滑都維持不住。
王念安早就從檀健次和珠珠的嘴裡知道他過來的目的,她抬眸看了一眼檀健次,又轉頭看著站在旁邊的女人和方師兄,她偏頭故作搞怪的在師兄耳邊說道「美女敬酒,師兄都不喝?」
方博越看了一眼好奇的小師妹,抬手鬆開了蓋住酒杯的手。瑤瑤見狀趕緊把酒倒上,說了幾句場面話,倒完就立刻回到了位置上。
「你知道他們組織這場飯局的目的嗎?」方博越對著小師妹耳語起來。
「藉此機會加深和你的合作,難道還有別的目的?」王念安故作不知。
方博越眼神在檀健次和瑤瑤之間流轉, 哂然一笑「你的小愛豆解約遇到麻煩了,搭上了製作方過來找我幫忙。」
「方師兄注意用詞哈,什麼就叫我的小愛豆?」王念安啪的一聲拍到方師兄的手臂,責怪的看著他。
聲音不大卻引起了全場的人的注意,餘光都往這邊瞟,檀健次更是直白的看著兩人。肖綏銘湊了過來「你們聊什麼?」
「肖師兄,方師兄取笑我,今晚回去必須告狀!」王念安率先對著肖師兄先告狀了,她現在反感有人把她和檀健次明星這個身份扯上關係。
「呦,真不喜歡了?」方博越被拍的不痛不癢,嘴上還是繼續捉弄她。
王念安瞪了他一眼,側過身不再理他,反而是和肖師兄去說話了。對方的人紛紛起身開始敬酒,只有方博越擺手之後,無人灌他。,王念安看著肖師兄沒經歷過這些場合,被狂灌還不懂拒絕。她手肘碰了碰方師兄「你不幫幫嗎?」
方博越心想男生這個時候的用處不就是喝酒嗎?何況他這個小師弟也應該多見見這些場面,「沒事,男生喝點酒正常。」
瑤瑤一直用眼神示意檀健次去敬酒,檀健次只當看不見,一心只在王念安身上,她這雲淡風輕不認識自己的模樣,看的他刺眼又剜心。他知道現在這個場合裝不認識是最好的,可她眼裡沒他的樣子,讓他心裡泛起苦澀和心酸。
檀健次開始和離得最近的製片和導演開始喝酒,並沒有去找對面敬酒的意思,他知道王念安的出現,這個局的意義已經不大了,對方就是過來吃個飯,聊兩句,他沒必要趕著上去當戲子。
瑤瑤見檀健次不上道,她也不管他,自己和方博越開始套近乎,自己的利益才是真的利益,她原本只是準備賣檀健次一個人情,方便後續的發展。眼前這個人情也沒了,她不如先關心自己利益。
王念安看著肖師哥已經開始偏偏倒了,餘光又看著檀健次在斜對面猛喝。世界離不開酒嗎?
方博越有一搭沒一搭和瑤瑤聊天,他話不多句句又能說到對方心上,喜得對方花枝亂顫,喜笑顏開。王念安已經有點煩了,這左右都有人聊啊?她一個傻坐在這裡看對面?看兩邊?連何悅都和那個商務經理聊的眉開眼笑。
檀健次為人處世真的是無可挑剔,知世故懂世故,低的起氣也低的下的頭,他的狼狽、他的不堪、他都毫不掩飾。她想要看的是個嗎?那他就給她看,他有他的不易,他有他的掙扎,他給了她最好的一面,她偏偏要趕著去撕破。
王念安看著斜對面檀健次的曲意逢迎、阿諛逢迎,她知道他難,但他真的為了向上走,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他明明是那麼驕傲的人,此刻卻為了在這個圈子生存卑微到塵埃。
她衝著旁邊正在聊天的方師兄,低聲不耐的說道「不想玩了,想回去了。」
「嗯?」方博越回頭看著小師妹,看出她不耐的神色,他又看了看肖綏銘已經撐著頭閉著眼了。「走吧!」
包間的人見方博越說走就走,心想是哪裡做的不好。方博越站起來虛扶了一把小師妹,看著眾人都起身,唯獨檀健次還坐著,他有點不滿。
王念安看著端著酒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檀健次,她也泛著氣,他可以找她的,結果他情願去找別的女人也不對她開口。
她察覺方師兄的不滿,扯著他的袖口「這下好了,喝懵了兩個。」她衝著斜對面檀健次的方向抬了抬頭,還指了指旁邊的肖師兄「我方和對方都倒下一個,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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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說完就準備去扶肖師兄,幸好肖師兄還有一絲理智,知道自己站起來。
「讓司機上來,」方博越衝著何悅說了一句,他就幫著小師妹去扶肖綏銘,這酒量也太差了。
對方的還算有眼力見,見方博越扶人,連忙把肖綏銘扶住。王念安在最後看著大家一鬨而散,她回頭看著檀健次還低頭坐著,還是開了口:「你還好嗎?」
她沒等到檀健次的回答,倒是等到瑤瑤的回到,只見對方對著她笑著說:「沒事,你走吧,我們把他送回去。」她看著瑤瑤挽著檀健次的手臂,單手摟著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來。
檀健次看她整場滿不在意的樣子,她去扶她師哥、她去關心他的師哥,從頭到尾沒正視自己,他複雜的情緒讓他任由瑤瑤挽著他的手臂站了起來,還故作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
王念安大步走了出去,這就是他想要的是不是!她剛走出去就看到珠珠迎來焦急的走來,她並沒有搭理對方而是和她擦身而過。
珠珠看著喝多的檀健次,上前把人扶住。只見檀健次對著自己微微搖頭,她也知道這飯局沒談成,她自然把問題歸於了王念安身上,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出現,可是看她剛才的樣子,她猜想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
王念安大步一跨就上了車,坐在車上瞟了一眼後排已經人事不省的肖師兄,她從車窗玻璃看到檀健次被兩人扶著步履翩翩。她看著瑤瑤的手都摟到檀健次的腰上了,她拳頭死死捏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控制不住的時候看著還在外面被人阿諛奉承的方師兄,這都聽十多年還沒聽夠嗎?她伸出腦袋,不耐的大聲說道「誒,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
一句話吼得外面一群人都盯著她,她也把剛剛才走到跟前的珠珠和瑤瑤吼懵了,珠珠心想她吼誰?瑤瑤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在外面吼金主。只有檀健次滿不在乎,滿不在意的看著她的側面,她真是好大脾氣!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本事這麼大呢?
方博越轉頭看著小師妹竄著火苗的眼神?他沒怎麼吧?
王念安餘光看著檀健次站在最後看向自己那嘲諷的眼神和嘴角似有似無的嘲笑,最刺眼的還是他腰上攙扶的手。
她下車拽住方師兄的手腕,拉著他上車。「別聊了,再聊天都亮了」,兩人上車之後,方博越剛想揮手告別,車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了!
方博越.......................「小師妹,這樣是不是太狂了點?」她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他都多少年沒被人在外面吼過了。
「方師兄,我是你師妹哈,師妹哈!親疏有別。」王念安有火沒發,字字都說的鏗鏘有力。
「小師妹,師兄也是成功人士,你這樣師兄不好混啊。」方博越認真的看著她,她可以任性也不能不分場合的任性。
王念安被檀健次氣的剛剛有點失去理智了,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過分,她拉著方師兄的手臂,誠懇的道歉「方師兄,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這樣」她可是知錯就改的好孩子!
方博越沒打算和她計較,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瓜「那這次師兄就不生氣了,你回去幫我做個方案啊!」
「那你還是生氣吧。」王念安別過身指著肖師兄,把鍋甩給他「我上車看著肖師兄成這樣著急了,說話才沒注意,」她心想肖師兄幸好你醉了,好好背鍋吧。
方博越看後座的肖綏銘,太菜了,他當年像他這年紀至少可以喝兩圈了,他這才喝幾杯啊。
方博越的車開走之後,原地眾人有點迷亂了,好大脾氣的助理呀!甚至都有人想要不要曲線走走王念安的門路了。
檀健次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也覺得沒意思,他拔開瑤瑤的車和珠珠攙扶自己的手,自己往他的車上走去,身影單薄孤寂。珠珠和瑤瑤道謝之後才追了上去。扶住檀健次詢問到底怎麼回事?王念安就跟隱藏炸彈一樣,隨時爆炸。
珠珠見檀健次不說話,忍不住抱怨「怎麼勸她都沒有,她真是麻煩。」
檀健次聞言定住腳步,低頭嚴肅看著珠珠說道「我說過了,你不要去找她,這是我們的事情」他語氣帶著隱約的怒意,甩開珠珠就往前走。
珠珠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觸碰到檀健次的底線了,懊惱自己怎麼不小心說出心裡話了,她快走上去隨著檀健次上車,她朝著閉著眼睛的檀健次問出心中疑慮「安安和對方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檀健次語氣非常不耐煩,他心知肚明珠珠要是知道她和她師兄的關係,肯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幫忙,他不願意她攪和進來。
王念安在酒店房間看著吐的昏天黑地的肖師兄,她一把拉住方師兄言之鑿鑿的說道「方師兄,你可別想溜之大吉,我女生不方便的哈。」
方博越皺著眉看著肖綏銘抱著馬桶狂吐,最後還是留了下來,誰讓對方還是個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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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回到房間連衣服都沒換,站在窗戶邊看著月色,今晚的月色很美,只不過沒有那晚的圓。她轉身離開房間去了檀健次那邊。
她到檀健次房間的時候一片漆黑,她適應黑暗之後才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檀健次,目光正死死的盯著自己,她打開房間的燈,她見檀健次因為刺眼的燈光,微眯著雙眼,依舊不忘看著自己。
檀健次回到房間就獨自坐在沙發上,他在想她今晚會不會過來?見到她的到來他又想質問她為什麼要去今晚的飯局,她明明知道自己也去,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你有什麼要問的嗎?」王念安走過去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
檀健次聽她風輕雲淡的語氣,他靠在沙發上,自我揶揄的問道「王念安,今晚好玩嗎?」
「好玩!」王念安肯定的說道,她知道他生氣,但她也有怨。
「多好玩?耍我好玩嗎?」檀健次聽著她的回答,指著自己的胸口,怒吼著。
王念安也不肯退讓,她音量也提高了不少「我什麼時候耍你了?我耍你什麼?」
檀健次站起來低著頭看她,眼色陰沉「你知道我會去,你怎麼都沒說?」
「是想看我的難堪嗎?還是看我如何的卑微?」
「你看到了,滿意了嗎?」檀健次感覺自己的自尊此刻被她踩在腳下。
王念安承受著他的怒火,感受著他的怒不可遏「我看到又如何?我不該看到嗎?」
「你不是老說我騙你嗎?你沒對我隱瞞過嗎?你敢說你對我就是真誠的嘛!」王念安步步緊逼的態度讓檀健次感到諷刺「我隱瞞你什麼?我工作上的事情你懂嗎?我生活上的事情,我瞞過你一次嗎?」他帶著酒意遇到爭吵的時候也會不管不顧「你和你父母之間的事情,你不想說我逼過你嗎?」
「上次在成都你傷的那麼嚴重,你不想說我就不問,我保護你的自尊,你呢?」檀健次想著今晚發生事情,眼神開始帶著戾氣,想到什麼說什麼。
王念安被他的話震到心頭,她以為自己藏的很好,沒想到他都知道,他就這麼喜歡看自己像個猴一樣蹦躂?「你知道了?你那時候就知道了?」她嘴角帶著苦笑。
「對,我第二天就知道了,就跟你現在一樣,知道裝不知道」檀健次嘲笑著自己,自己把心都給她了,她就這樣對自己?他手指點著王念安心臟的位置,輕蔑地笑著「你心呢?你心裡是不是只有自己?你自己開心了別人怎麼樣都無所謂?」
「你說的沒錯,我原本就是這種自私涼薄的人,是你自己把我想的太好了!」王念安揮開他的手,用力的推了檀健次一把「我就自顧自己高興,我不在乎別人,我也不在乎你,你需要我在乎嗎?」王念安說著說著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她任由自己眼淚落下,那些她咽下的委屈都變成這刻的眼淚。
「你身邊那麼多女的,缺我一個嗎?你今晚不是被人家照顧的很好嗎?」王念安腦中閃過那個親吻和今晚的那雙手,她心頭好像被什麼東西捏住了。
「我犯賤,受虐。我賤到擠出所有時間來陪你,喜歡受虐看人家怎麼摟著你。」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理智,刀子往哪裡扎最疼她就往哪裡扎「你不是也很享受嗎?你情願靠人家往上走,也不願意接受我幫你牽線。」
檀健次聽著她,手緊緊握著才沒做出出格的舉動,雙目泛紅的看她貶低自己貶低他,耳邊全是她一字一句的譏諷嘲笑。「你這樣說我說你自己有意思嗎?你想幹嘛幹嘛,想發脾氣發脾氣,」他語氣帶著濃烈的斥責。
他一步一步朝王念安逼近,她那些錐心的話,字字珠璣砸在他的心上,她嘲笑他靠女人,他如果想靠女人怎麼不把她賣了?他不願找她牽線不就是為了不讓她委屈自己嗎?她看不起他今晚的做派,可是圈子裡誰不是這麼走上來的?檀健次的怒火漸漸被心中的寒意給取代,他雙眸冰的駭人,眼神如同深海冰洋的看著王念安。別人說三道四他都可以不在乎,可她是他最在乎的人,她居然也這麼想自己?
王念安知道今晚要是吵下去估計要吵一晚上。她轉身就想離開,卻檀健次拽住了手臂,他氣力大到要捏斷自己的骨頭。疼痛讓她的思緒都不想吵架了,她掙脫著掉檀健次的手「檀健次,你放開我,好痛啊!」
「痛?哪裡痛?有沒有我心口痛?」檀健次拽著她的手臂,他指著自己的心口,她刀刀都往他肉里劃拉。
王念安握著他的手腕,不想讓他用力「你瘋了嗎?真的好痛。」
「不是說人不能感同身受嗎?我現在讓你感受一下我有多痛。」檀健次不肯鬆開她,反而把她朝自己拉近。
王念安痛到踮起腳尖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她聽到檀健次喉嚨間傳來吃痛的悶聲,檀健次手上的力氣也越發用力了,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願先放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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