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培養系統 第88章 林敏爸媽的算計

    「嗚嗚嗚……」

    從台上下來後，沒有卸妝，也沒有換下舞裙的林敏一路哭喊著跑到了M市中學的停車場，在隱隱約約的路燈中，找到了自家的車，然後，就不管不顧地趴在車頭上放聲大哭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這個跳舞近十年，以絕佳的天賦被知名舞蹈藝術家收為關門弟子，參與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比賽，全部捧回了冠軍的獎盃，被無數人稱讚和艷羨的准未來大舞蹈家，怎麼就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新生匯演」出了這樣大的一個失誤？！

    她從沒有出過這樣的失誤的啊！

    她已經不敢想像，過了今天之後，那些新聞報社會如何報道她這個「失利」的舞蹈天才了；也不敢想像身邊的親人朋友會如何地看待她，會不會是一邊嘴裡安慰她，心裡卻嘆息她是又一個「忡永」，父母也因此事而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更不敢想像那些向來瞧不起自己得到了師傅全部關心和疼惜的師兄師姐們，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私下裡會如何地嘲諷譏笑於她，然後，又如何地在師傅面前抹黑她，而，師傅又會流露出什麼樣失望的神情了……

    甚至，她跟雲彩霞的打賭還輸了，回頭還得跟雲彩霞道歉！

    ……

    就在這時，一個帶上了絲焦躁情緒的女聲響起：「都說了讓你早點離場，你就是不聽，還非要跟那幾位不認識的人說話……」明明是特別小聲的抱怨，但，在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個清清楚楚的停車場裡，卻依然遠遠地傳揚開去。

    緊接著，一個男聲又說道：「你小聲點，這還是在外面……」

    「外面又怎麼了？都告訴過你……」還在喋喋不休地女聲，突然聽到了被微風送來的哭泣聲，那極熟悉的聲音。令她立刻就顧不上去跟男人爭辯了，撥腳就往前竄去。

    女人一襲淡紫色西裝套裙，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小皮包，腳下是一雙足有10CM的高跟鞋。此刻。她的面容不復以往的平靜從容，也沒心情去理會今晚新換的鞋子磨得腳後跟隱隱作痛，整顆心都放在了趴在車頭哭泣的林敏身上！

    「敏敏……」

    是的，這對夫妻，正是林敏的父母！

    不知是太過急燥。還是停車場的路不太平整，再或者是其它的原因，總之，下一刻，急急往前奔去的林媽媽就不知踢到了什麼東西，腳一歪，身子往旁倒去：「啊……」

    見狀，林爸爸再次加快了腳步，總算是趕在林媽媽摔倒在地面上之前，拽著林媽媽的胳膊。攙扶著林媽媽，特別擔心地說道：「沒事吧？」

    林媽媽扶著林爸爸的胳膊，身子微微用力，下一刻，她臉上的血色盡褪，嘴裡也不由得痛呼出聲：「嘶……」

    「傷到腳了？還能走路嗎？」林爸爸焦急地問道，看了看昏暗的停車場，忍不住咒罵道：「還全國排行前幾的重點中學呢？就這樣的停車場，簡直……」

    「行了，小聲點。」在這一刻。林媽媽不知該感謝被拐到的腳處隱隱流露出來的痛楚，還是該感謝那因為自己靠近而變得越發悽愴起來的哭泣聲，令她那迷濛的大腦恢復了平日裡的精明，總之。她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些話，萬萬不能在這個地方說出來。哪怕他們夫妻倆是離場最早的人，但，誰敢肯定就真得沒有人躲藏在某處偷聽？

    趴在車頭上的林敏，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總之。她徹底放縱自己的哭喊聲，在這樣空曠安靜的停車場裡遠遠地漫延開去。

    至於會不會有人發現躲藏在這兒哭泣的她？而，在台下沒等到自己的父母會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滿校園亂竄，甚至為了能順利找到她而驚動許多人？……

    這些，通通不在林敏的考慮範圍之內。

    幸而，林爸爸雖關注著在熟悉或不熟悉的領導面前露個面，刷下好感值，但，林媽媽卻是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林敏身上，因此，在林敏跳舞的時候出現不小心將扇子甩落到地上的失誤時，若不是林爸爸一直用力地按著她的胳膊，估計她早就奔到台後去安慰勸解林敏了。

    之後，林媽媽發現林敏連舞裙都沒換，一路哭著往外竄的舉動時，根本就顧不上說其它的，只是拽著林爸爸的胳膊一路尾隨林敏而抵達停車場。

    眼睜睜看著自己捧在手心裡呵護疼寵了13年，從小到大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的女兒，眼下，竟然趴在小車頭上哭得稀里嘩啦，再不復平日裡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令人心裡也覺得暖暖的模樣時，林媽媽只覺得心臟被揪緊：「敏敏……」

    「媽媽……嗚嗚嗚……」林敏猛地撲到林媽媽懷裡，在這一刻，她好像在海里漂泊了許久的小船，終於抵達一處可供駐停休息的港灣似的，好像要將滿腹無法言說的委屈和憤怒的情緒全部哭出來似的，很快，那洶湧的淚水就將林媽媽的衣服前襟浸透了。

    「敏敏，別哭了……乖……」林媽媽輕拍林敏的後背，招呼著因為這一幕而不知想到了什麼板著一張臉，給人予一種風暴來臨之前的沉悶和壓抑感的林爸爸，一起將林敏攙扶到了小車裡。

    「媽媽……我……我的舞蹈跳砸了……嗚嗚嗚……」

    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裡，在父母均在自己身旁的情況下，林敏忍不住滿腹委屈和不甘地哭訴道：「明明之前我問過林佳妍、王萍和李琳琳的，她們都說雲彩霞性格內向到近似患上了自閉症的患者，一天到晚講的話不超過十句，即使將所有的心神和精力都放在學習上，卻依然得了個『馬大哈』的綽號，且成績一直排在校內中等篇下游的……」

    雲彩霞？

    林媽媽按奈下滿腹的疑惑，雖然不明白雲彩霞究竟做了什麼，才會令林敏由一個向來人見人愛的開朗大方愛唱笑跳的性格，變成了這樣一幅被暴雨淋打過的嫣了的花瓣似的，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種悲傷和失望的氣息，更隱隱地有一種失去了鬥志的絕望。但，眼下，並不是一個適合詢問的好時機，故。林媽媽只是默默地記下這個名字，繼續輕拍林敏的後背，等待著林敏接下來的補充。

    不得不說，林媽媽確實很了解林敏。

    就如此刻，林敏就一邊落淚。一邊瞪眼，不知想到了什麼令人無法容忍的情景似的，惡狠狠地說道：「媽媽，你不知道雲彩霞這個人有多麼地不要臉！她竟然在小學畢業考試結束後，特意將周哥哥叫到學校教室頂樓，對周哥哥告白不說，還用跳樓自殺來威脅周哥哥接受她的告白……」

    隨著林敏的敘述，林媽媽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在車子經過一個路口。等候紅綠燈的時候，問道：「老林，你跟雲建軍熟不熟？」

    「不認識。」林爸爸想也不想地搖頭，他是縣裡教育局副局長，長期往來的也都是教育界的人士，即使偶爾關注到其它行業，但，雲建軍這樣一個小小的鎮派出所所長，也不會在他眼裡留下任何的印像。

    「倒是程鳳這個名字，我有些了解。」

    這時。綠燈亮起來了，林爸爸踩下油門，一邊觀察著路況，一邊回答道：「縣裡和市裡的小學校領導一向重視學校老師的教學經驗。一旦打聽到哪兒有好老師了，都會想方設法地將對方挖過去。程鳳這個人，據我了解，至少有三所縣小學，兩所市小學，包括M市小學領導都曾私下裡接觸過。」

    「不過。不論對方開出什麼樣的條件，程鳳都沒有答應。之前，我以為程鳳只是一個觀念比較傳統的女性，特別注重夫唱婦隨的相處之道，不願意跟雲建軍分離，而，現在嘛……」

    說到這兒時，林爸爸特意頓了頓，看了眼不知何時停下聲嘶厲竭的哭嚷聲，而變成默默地落淚的林敏，雖然在昏暗的光線里，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林敏此刻的神情，但，林爸爸就是知道，林敏已經被傷到了極致。

    「剛才，敏敏不是說了嗎？那個雲彩霞之前是自閉症患者，所以，程鳳才婉拒了所有學校領導的好意，一直守在靈興鎮。」既然這樣，那麼，以後，程鳳就還是繼續留在靈興鎮小學教書吧！

    本著要給林敏出聲的想法，林爸爸默默地定下了阻止程鳳調離靈興鎮小學的升遷之路。

    「若我估計得沒錯，雲建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轉業近十年，還一直在靈興鎮做一個小所長。」

    不愧是相處了十多年，雙方攜手不知坑了多少人的最佳夫妻檔，此刻，林媽媽立刻就明白了林爸爸的想法，遂給了林爸爸一個極滿意的讚賞眼神，然後，道：「前幾天，我堂嫂還打電話給我，說我們很久沒有過去他們家吃飯了。剛好，明天放假，我們明天中午去吧！」既然，程鳳要一直待在靈興鎮，那麼，夫妻情深的雲建軍又怎麼能拋下妻女外調？

    話落，林媽媽就從小包里取出一隻銀白色女士手機，熟練地撥了一串電話出去後，只是三言兩語，就和她嘴裡的堂嫂敲定了明天中午兩家人聚餐的決定。

    雖然，在真正的世家眼裡，林家這種只能依附於某個大世家生存的不入流小家族，根本就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但，都說蒼蠅腿再小也是肉，而，他們這樣的小家族，也好過雲建軍和程鳳這樣需要獨力打拼的「草根」。

    就如林媽媽聯絡的這位堂嫂，她的老公正是縣城公安局局長，恰好是雲建軍這個靈興鎮派出所所長的直屬上司！

    林敏體會不到林爸爸林媽媽的用意，更不知道兩人已經準備為她「報仇」了，雖然已經在林媽媽的安慰和勸說下收了淚，但，依然神情懨懨地：「媽媽，我明天不去了。」

    林敏那泛紅的眼眶，微腫的雙眼，和原本白裡透紅，卻因為沒有卸妝而被淚水沖成溝溝壑壑的面容，再配上凌亂的頭髮，和皺成一團的衣裙，令林媽媽一顆心越發地揪緊了的同時，也令林媽媽毫不猶豫地恨上了雲彩霞。

    「為什麼不去？」林媽媽一反之前的溫和，神情特別地嚴肅，冷凝的聲音如同最鋒利的利劍般，一針見血地刺破了林敏竭力想要遮掩的事實：「如果你擔心其它人會看不起你，嘲笑你，那麼，你就更應該大大方方地參加這些聚會，站在那些人面前，告訴他們，就算你一時失誤，但，那又如何？這個世界裡，誰敢拍著胸口說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次就成功，沒有經歷過失敗？」

    「敏敏，你要知道，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為一次的失敗就因為外界的流言蜚語而氣餒！你怎麼知道在你鬱鬱寡歡，失落懊惱的時候，那些議論你的人私下裡又沒有在嘲諷你，說你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嬌養在溫室里的花朵，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失敗，就被打敗？」

    林敏低垂著頭，臉上的神情看不太真切，沒辦法分辨她究竟有沒有將林媽媽的話聽進耳內。

    萬般無奈之下，林媽媽只能祭出最後一招：「敏敏，你覺得，雲彩霞看見你這樣一面，會不會心裡特別得意，興奮和激動？會不會覺得你這個學了近十年古典舞，且拜在國家知名舞蹈藝術家門下，並因為絕佳的舞蹈天賦而被收為關門弟子的未來舞蹈大家，竟然輸在了她那樣一個只是到少年宮上了幾節課，卻沒有受到名師指點的普通人手裡？」

    「怎麼可能！」果然，林敏受不了激地瞪圓了眼，迷茫不安的神情褪去，只餘下被一個自己特別瞧不起的外行人打敗的憤怒和不甘：「她也就只能糊弄一下不懂舞蹈的外行人，在我們這些內行人眼裡，她的舞蹈處處都是破綻。不過是仗著新奇，又有燈光師的配合，才獲得了一眾的鼓掌歡迎。若換了我來跳這個舞蹈，絕對會比她更好！」

    「這不就對了。」林媽媽輕拍林敏的後背，微眯的雙眼裡滿是對雲彩霞竟敢踩著她捧在手心裡呵護疼寵了十多年女兒上位的惱怒和嫉恨，嘴裡卻不忘記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再一次教導林敏道：「敏敏，你是註定要成為舞蹈大家的人，應該將精力放在舞蹈上……」

    林敏沉默地傾聽著，不再像以往那樣覺得不以為然。偶爾，聽到特別契合自己目前情況的話語時，她還毫不猶豫地出聲附和，心裡也第一次考慮起自己和雲彩霞這個成績雖好，但沒有強有力的家族倚靠的人計較的得失來。

    「媽媽，我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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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簡介：一個壞事做盡的惡毒女配，懷著一顆不甘的心和滿腔的憤怒，以及誓要報仇的信念再次重生的人生逆轉的故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