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也是感覺自己模樣不錯,不會失了禮,只是她一見廳內,顧元妙那一張冷冰冰的臉,以及那雙古井般無波的眸子之時,就似一盆子冷水從她的的頭頂澆了下來,頓時竟是有些啞口無言了起來。
「大姐姐,你來了啊?」而她只是能是擺出了一張笑臉盈了上去,誰都可以看的出來,她笑的到底有多麼的僵硬。
「恩,」顧元妙淡淡的抬了抬眼睛,侯府的茶,她連看也未曾看過一眼,雖然說,這茶是冷的,正好可以用來冰冰手,她抬起自己的紅唇,開門見山的直言道
「我來拿金絲軟甲。」
顧元夢一愣,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直接。
「大姐姐,那個……」她坐了下來,想要去拉顧元妙的袖子,可是顧元妙似是知道她的動作一般,雙手垂下,手指也是輕撥著腕上的南塵念珠。
顧元妙並未接話,她在等,只是別讓她等的時間太長了,而她這次來,不是為了聽什麼廢話的,她是為了要東西的。
「夢兒,請將金絲軟甲還給我,」她直直的望向顧元夢閃躲的眼眼,她來的目時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金絲軟甲。
這般強勢的態度,讓顧元夢想好的說詞,極本就是無任何的用武之地。
她咬了咬自己的紅唇,又是紅了眼眶,「大姐姐,那個送了妹妹可好,成文哥哥極喜歡,妹妹也不想讓他失望。」
「那是你的事,」顧元妙打斷了她的泫然若泣,在她的面前哭,當她是許姨娘嗎。
「大姐姐……」顧元夢的眼睛更是紅了,眼淚也是顆顆的掉了出來,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你怎麼能如此?」
「我怎麼不能如此?」顧元妙冷嗤,「要回自己的東西,怎麼,還是有錯了?」
顧元夢的臉色一僵,心也是跟著狠狠的一刺。
「大姐姐,那是母親的東西,為何就不能是我的?」
「母親……」顧元妙輕輕的呢喃著這兩個字,眼視落在了顧元夢的身上,似是地獄過來的嗜血惡魔一般,明是那一張臉如此的清冷美麗,白如雪,淡如蓮,可是,顧元夢卻是感覺心頭直衝進來的恐懼與害怕。
她咬了一下牙,第一次對這個大姐姐有了一種厭惡,一張扭曲的臉上,也是隱不住的怨與恨,嘴裡出來的字也是生硬了起來。
「對,是母親,那也是我的母親,母親之物都是被你占的差不多了,我不過就是要一個金絲軟甲,是你的九牛一毛,風林一角,你為何就是不能給我?」
「給你?」顧元妙站了起來,走到了顧元夢的面前,盯著她與許姨娘長的異常相似的臉,「你說……」她輕著聲音,可是吐出來的字眼,卻是冰冷的刺著骨。
「你叫她母親,你有資格嗎,顧元夢,如是不是你,她能走嗎?」
突的,她伸出手,用力抓了一把顧元夢的頭髮,「你不知道,每一次我只要看到你這張臉,我有多麼的想毀了它,毀了你,」她模稜兩可將顧雪慧的死丟在了顧元夢的身上,其實本就是因為她,母親是因為生產而死,可是,真實的至她死地的,卻是許姨娘母女。
頭皮的疼痛,讓顧地夢瞬間就是聚飽了眼淚,只是還沒有掉下來,就見顧元妙冰冷的神色與聲音,此時,她是根本就未曾拿顧元妙當過姐姐,就似顧元妙對他一般。
顧元夢的身體一僵,合動的唇片都是泛了白。
顧元妙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顧元夢的臉。
「你已經拿了母親很多東西了,大姐姐也真的沒有東西再給你了,怎麼,就連這些,你也要拿走,不能給大姐一個念想嗎?」
她張口閉口的,那是我的母親,而不我們的,顧元夢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顧元夢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就似是見了鬼一般。
顧元妙就的眼神淡淡的落在了她的眼睛,無悲無悲,無怒無憤,就似她是陌生人一般,突的,她的紅唇輕抬,清冷的字眼再是沮楚的吐了出來,而後一點一點的砸在了顧元夢的身上。
「看起來,你是不會給我了,真是想不到,堂黨的夏府竟是如此的無恥,竟是奪了人家的東西想不還,這般的卑鄙,也只有你們能做的出來,顧元夢,你還真是讓我瓜王相看了,」她的話已經不會顧及什麼了,既是臉皮撕破了,她還需給誰留臉。
果然是許姨娘生的種,一樣的自私一樣的勢力,一樣的白眼狼,一樣的吃裡爬外,
想當初,母親見她可憐,收留了她,她到好。爬上了父親的床,這也到罷了,竟是換了她的弟弟,處心積慮這麼多年,不過就是想要得到顧府那個大夫人的位置嗎。
她到是要看看,她許姨娘算計了一輩子,還真的能夠算計去那些本就不屬於她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顧元妙懶的再與顧元夢廢話,金絲軟甲她既是要不回來,自是有人能夠要的回來,不要當她軟柿子,對了,柿子本來是軟的,可是也不是誰都可以捏的。
顧元妙冷著一張臉。大步的向夏府的大門口走,結果意外的,卻是遇到了夏成文,他仍是從前的模樣,當然這皮相,也算是好的,濃眉大眼,身姿頎長,侯府的安逸生活,讓他的身上自是帶著一股子貴氣,舉手投足間,公主如玉,或許便是這樣的一幅好皮相,才是讓她上輩子對他死心塌地,水性楊花,明明已是五王府的妾,心裡卻是想著別的男人,也活該也落到那樣的下場。
暮色初臨,顧元妙的人已是在顧府的廳內站著,顧子青瞪著她已有半天的時間,那一雙眼裡面隱著深及刺骨的恨意。
顧元妙的愣了愣,她有些苦澀的輕抿了紅唇,原來她上輩子,竟是不知父親是如此的恨她,也難怪,是啊,也難怪,他可以看著她被他的姨娘還有庶女害死,原來,他竟是恨著她的。
「你去了夏府了?」冰冷的質問聲,聽不出來一絲父親對於兒女的喜歡,比起陌生人,似還是要不如。
「是」,顧元妙大方的承認,女兒是去了夏府,為了要回娘的金絲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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