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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夫人,也對不起大姐姐」
「我一直想要對大姐姐說這句對不起,雖然我明白,大姐姐並不願意聽。樂筆趣 www.lebiqu.com」
他站了起來,小心的將被子替顧元妙掖了一下,再是拿著那些碎了了的杯子,一會準備丟掉,這些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不好,就會被割傷的,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明明都是不疼的,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卻是開始疼了。
莫非,真的是所謂的十指連心。
他小心的關上了院子的門,這間院子以前是多少下人想要進來的,顧府的嫡長女,尊貴無比,可是如今,那些人是不是都怕了大姐姐的病氣,竟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伺候了。
他本來是要走的,可是一想,若是大姐姐出了事,亦或者想要喝水,肚子再一餓,又是哪裡不舒服了,那麼,怎麼辦,他靠在門外的牆壁之上,等著紅香回來,也是守著那個對他一點也不好的長姐。
顧元妙用力的抓緊自己的頭髮,額頭是都是滲出了滴滴的冷汗。
想起來,快想起來
到底哪裡錯了,到底是哪裡?
頭腦裡面猛然的一陣劇痛,她的意識再一次的被抽離了開來,似是一個輪迴的時間,有春秋的更替,有夏秋的變更,有白雪,有冰霜,有百花,也有落葉,她如此的走過了一年又一年。
從年輕,到垂老,從朝暮,到落日。
待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之時,仍然是熟悉的屋子,熟悉氣息,還有一陣陣讓她胃裡泛酸的苦澀藥味。
「姑娘,你醒了,」紅香見顧元妙睜開了雙眼,連忙的跑了過來,眼睛腫的像是核桃一樣,還在不斷的抹著眼睛,當然話也是像倒豆子一樣,不斷的向外面倒著,「姑娘,你可嚇死奴婢了,您這都是睡了快三天的時間了。」
「大夫說也是快醒了,可是姑娘一直都是沒醒來,奴婢這都要再去找大夫去了,還好,姑娘醒了,否則奴婢都不積善成德要怎麼辦了?」
顧元妙坐了起來,卻是異常的累,累的,她近乎是連一句話也是不願意再說了。
「姑娘,來吃藥了。」
紅香連忙將藥放在了顧元妙的面前,大夫說吃了藥之後就好了。
顧元妙輕碰了一下自己蒼白的唇,她完全的沒有一絲生氣,那一雙枯瘦如柴的手,此時冰涼如雪,手背白的近乎是要透明了,那些青色的血管也是隱約可現。
「姑娘,先把藥喝了吧,」紅香心裡疼的很,尤其是見顧元妙這麼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她真的心疼的想哭。
「不用了,」顧元妙端過了紅香手中的藥,然後將藥放在了一邊小几上,
「紅香,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不,不,」紅時不斷的搖頭,「能治好的,一定可能治好的。」
「姑娘,不是還有杜大夫吧,他不是神醫,他一定可以治好姑娘的,我現在馬上就去找他,等找到了杜神醫,姑娘的病就會好了。」
「杜大夫,」顧元妙突然感覺這個名子,很熟悉,也很親切。
只是
那杜大夫似乎已經
她蒼涼的笑了起來,眼角也是滾落下了一滴滴晶瑩的淚珠,你不用找了。
不要,紅香倔強的非要找到杜大夫不可,她不相信她家好好的姑娘會死,姑娘一定會活著的,還會活的好好的,會一直一直的活下去,會活的長命百歲的。
「真的不用了,」顧元妙像是對孩子一樣,揉了一下紅香的頭頂,因為
因為什麼呢?
「杜大夫,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會的,」紅香抹乾了自己的臉上的淚,「姑娘,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杜大夫,奴婢一定會找到杜大夫,」替姑娘治病的,而紅香說完,便是跑了出去,卻是沒有發現,顧元妙眼中那一抹孤單的死寂。
真的,找不到的。
杜大夫,已經死了 。
可能她很快就能見到杜大夫了吧,因為,她也會死的,或許,還會會快。
她從塌上坐了起來,坐在銅鏡前,銅鏡前的少女臉上蒼白的如紙一般,就連曾今紅潤的唇,此時也沒有一絲的顏色,暗淡,虛弱,消瘦,現在的連她自己都是要不認識這張臉了。
原來,一向自持甚高的顧元妙,有一天,也會變成了這幅鬼模樣。
她也是人,她會生病,會病的如此重,也會病的死去。
原來,她也沒有同別人不一樣。
有時,她都是在想,這是不是就是她的報應吧,因為她將還小的顧元沐推到了在河裡,害他這一生得了一身的病體,註定活不過十八歲,而現在也輪到她了是不是。
原來,生病會這樣難受,原來,生病也是這樣的痛苦,原來,死亡也是這樣的悲涼。
是不是人人都怕她的病是傳染的,所以沒有一個人過來看過她,她最疼的妹妹,她的親爹,不對,還是有人過來,那個她一直厭惡,一直不喜歡的,弟弟
「弟弟」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道為何,竟然這麼疼著的。
「母親,我是不是做錯了呢?」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撫著,指下是她的臉,如今竟是沒有以前的水嫩光滑,她老了嗎,這張臉連半分的光澤都是要沒有了。
她從抽屜里,拿出了那些她平常不喜歡用的胭脂水粉,以前不用是因為天生麗質,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東西,只是,此時,她這般的臉色,如若不用,或許只要從這裡出去,便會將人給嚇死了吧。
她現在不是人,是鬼,是個長的醜陋的女鬼。
不久後,鏡子裡少女果然有了幾分顏色,只是,為什麼仍然是這樣的蒼白,沒有生氣,她知道了,原來再多的胭脂 ,再多的水粉,也是掩飾不了,此時她內心中孤寂,顧元妙,其實真的是孤單的。
她換上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衣服,淺青色的,以前紅香總是說,她只要穿上了這件衣服,便如同那出了水的芙蓉一般,皮膚粉膩如雪,冰肌玉骨,軟語嬌音
只是,如今呢,仍是同樣的衣服,同樣的容顏嗎?
差了的,又是什麼,繁華落盡,物是人非,怎奈幾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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