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西說著,手也是伸了過來,微涼的手放在了顧元妙的額頭之上,身上也是凝出一些水氣。
顧元妙拉下他的手,似是可以聽到了外面雨打窗格的聲音。
滴達,滴達……
「外面下雨了,你怎麼這時來了?」她放下了衛寧西的手,說不出來這語氣是擔心就或是抱怨。
「想你了,就過來了,」衛寧西卻是在她鬆手的瞬間,轉而是握緊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小,手形十分好,十指十分的纖長,也有可能是經常動藥草的原因,所以手指上面有些薄薄繭子,不過,若是不仔細的摸的話,到是看不出來。
此時,衛寧西的的手指有些涼,可能也是剛是從外面進來的原因,再加上天寒露重,所以更是比起正常人的體溫略低一些。
顧元妙可以感覺到他指間的涼意,也便是沒有抽出自己的手,還有他的那一句,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她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心中已如海浪般翻滾著。
這種感覺,很奇怪。
這種感覺,很陌生
這種感覺……很……
她說不出來。
「妙兒在想什麼?」衛寧西提起了茶壺,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是手卻是依舊是握緊了顧元妙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不知道是她暖了他,還是他最後冰到了她。
「沒想什麼,」
顧元妙難得的給出了一個笑容,卻似曇花一現一般,她低下眼睫,盯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她扯不出來,最後所性也是由了他了,也不知道他要握多久?
多久……
多久呢?
一輩子嗎?
她想笑,卻是笑不出來。
執子這之手,與子協老。
這一輩子,真的可以抓緊了,牢牢的也不放手嗎。可是,明明他們離的如此的近,但是,她總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似乎現在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是夢,那就總有醒的一天。
「在想什麼?」溫潤的男聲帶著一股子梅香迎而而來,她感覺男子的呼吸就在她的臉上,然後握緊他將彼此交握在一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我願意這般握緊妙兒的手,走完這一生可好?」
這是誘惑,絕對的是誘惑,想來,這京中的姑娘,幾乎都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拒絕得了這種誘惑,男子的面容清格俊秀,狹長的鳳眸此是不見一絲玩笑,紅潤的唇也是張揚的向上揚著。
然後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間,就這樣輕吻了一下。
啪的一聲,顧元妙張了張嘴,心,似乎,是開始分裂了,也是動搖了。
「妙兒,小妙兒……」身前的男子緊緊的將她鎖於自己的長臂之內,一縷梅香淡淡,而男子的身上體溫卻是攀升了起來,他不時的呢喃著她的名子,輕撫著她的髮絲。
顧元妙只是一個普通人,她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不需要別人的關心,不需要別人的理解。
如若有一個肩膀可給她,可以讓她依靠,她想,她也應不會拒絕。
罷了,似是逃不過了吧。
她握了氣自己的指尖,然後伸出手,輕輕的環住了男子的腰,她感覺出了他身體的微僵,似激動或是感動,她都不知,只是知道,如此這般的相近,似乎也不是太差的事。
衛寧西的彎起了紅唇終是有了一抹醉人的弧度,就連眸中的流光也是跟著暖了些許,只是,當他低下頭之時,那一瞬間,無人看到他臉上崩發出來的冷酷嗜血之意。
秋色漸濃,原來已經秋意至此了,隨著樹上最後一片枯葉的零落,嚴寒的冬季又是來了。這一年,顧元妙十六歲,而顧元夢十四歲,明年,是啊,明年,明年顧元夢便是能嫁了。
手指輕輕摸索著手中的冰藍古瓷,她放在遠方的視線有些迷濛了起來,直到一陣溫熱的氣息輕落於她的脖頸之間,而後她的脖子一疼,似是有人咬了她。
她沒有掙扎,只是任那種微疼漸漸的遠離,而是變成一抹輕的無法再輕的癢意。
「小妙兒,你的心可是冷的,這麼久了,怎麼本世子還是未將你的心捂熱了呢?」衛寧西終是放開子顧元妙的脖子,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脖子上溢出來的點點血絲,他伸出舌尖,在她的傷口的輕舔了一下,滿意的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輕顫,還好,還是有些感覺的,否則,他就真當了她的心是石頭做的,是硬的。顧元妙任他輕薄著自己,不阻止,不出聲。
她阻止過,她掙扎著,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拒絕,這個男子就沒有給過她說不的權利,依舊是我行我素的,不顧她的意願,所以,現在他要做什麼,她都是不再阻止了。
不過他還算是知道有些倫理,並未對她做出超出於男女之防的那些事,最多就是平日裡占占她的小便宜,然後自己得意洋洋的去,他總說顧元妙的心是冷的,捂不熱。
其實他並不知道,顧元妙的心很軟,只是傷害太多,這一輩子背負的太多,她必須要逼自己冷靜,逼自己小心,只要稍走錯一步,那麼,她給自己還有身邊人帶來的就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她的敵人,是有著毒牙的毒蛇,稍不注意,就是血流成河,就是生命的終結。
微涼的指尖,突然的來了一些暖意。
她的心尖微微的顫了下,似是有什麼東西拂過她的心,一片輕柔的白羽,一道潤物,一道清風,一滴細雨,花開終無度,潤雨細無聲。是這樣嗎?
突然的,她的紅唇綻出了一抹曇花般的笑顏,臉晃上也是隱隱的陷出了兩個小小的梨窩,笑意傾意,盈盈未語,衛寧手握緊她的指尖的手輕輕一頓,也是不由揚起了一抹醉塵的淺笑。
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吻了一下,紅唇映上她的指尖,給了她一絲他的溫度,她總是很冷,不止是身上,還有心上的,就連一直的細潤的指尖,也是常年不見溫意。
「小妙兒,你應該是常笑的,」放開顧元妙的手,他輕輕撫著顧無妙臉邊的梨窩,明明這般傾城的笑意,就是可惜了,她真是不太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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