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中就是如此,你的官位,你的官階,你的家業息息相關,打了骨頭連著筋,可都是綁在一起的。
胡思亂想之際,他們的已經到了中廳,中廳擺的古樸簡單,卻也大方醒目,各色家具都是紅木所制,有些年頭了,裡面正坐著幾人,坐在正中的應該就是外祖白明和,也便是現在的白老爺。
坐他手右邊的是一名三十餘歲的美婦,比起年紀可能要差一些,不過貴氣中透有大氣,舉手投足間, 也盡有大家的所出來的教養,而站於她身後應該是賈氏還有冬姨娘了。
賈氏要年怪一些,三十出頭,眼睫斜挑,臉盤圓潤,唇也是微微的揚著,到是好相貌,至於冬姨娘,顧元妙向她那裡掃過了一眼,吱……懷中的阿布突然炸起了身上的毛,就似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顧元妙輕輕安撫著懷中的阿布,也是將過多的視線給收了回來。她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然後跟著大哥一起給外祖,外祖母,大舅,小舅請安磕頭,祖母的小弟,他們自然是要稱為外祖。
「這就是大哥兒了吧?」白老爺上打量起了白元濤,「到是像你祖父一些, 模樣真好,」又是問了幾個問題,顧元濤都是合理的答著,必竟是大家教出來的孩子,自然的這規矩沒少學過,待人接物方面,與一般人不同。
白蘇氏則是拉過了顧元妙,輕輕的拉著她的手,眼內也是微微的紅了一些。
「老爺,你瞧著孩子,多像咱慧姐兒的,也像大姑奶奶啊。」
「是啊,」白老爺將眼視落在了顧元妙的身上,其實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顧元妙就是他大姐的孩子來著,真的長的很像,像極了,他仍是記的,在慧姐兒這般大的年紀時,可不就是這模樣的,就是這孩子要要比慧姐兒好像要空靈一些,也要長的精神一些。
顧元妙知道自己的與母親長的很像,卻是沒有想過,原來與祖母也是長的像,老位老人拉著他們又是說了許多話,想起早逝的親姐與外甥女,兩人真心難過著,好不容易兩位被兩位舅舅給勸住了,顧元妙與顧元濤這才是拜見了兩位舅舅。
大舅舅白錦寧長的高大俊朗,穩重中透有精明,微笑中透有果斷,是個頂不錯的商人,小舅年紀不大,現在在朝中任的文官,不過卻有一身好武藝,到是比大舅要高上一些,也要愛笑一些。
大舅的身邊站著的就是她的舅娘吧,一妻一妾,不過都是無所出。
妻是小白氏,知書答理,名門閨秀,也是笑不露齒的,妾也是溫和羞澀一些,是小白氏的當初的陪房,開了臉抬成了姨娘了,等到了生了子女之後,就會給抬為妾。
顧元妙喊了一聲大舅與小舅,又是得了他們給的不少好東西,而她的視線停在大舅眉心中間, 那裡有一道青色的長痕,如若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她不留痕跡握了一下白錦寧的手腕,頃刻間便是放了下來。
正巧的,白才爺也喊著要吃飯了。
下人擺好了飯菜之後,大家都是坐好,開始準備吃飯。
桌上,妾與姨娘都是沒有資格坐著的,顧元妙早就將阿布交給了琉沫,讓她帶著玩了。
她轉了一下自己腕上的南塵念珠,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冬姨娘,冬姨娘的長相有些怪,其實也不能說怪,只能說有些異俗,可能並不是本族之人,她很年輕, 不過二十出頭才對,顧元妙有些不解的事,她為何會給白老爺做小,而且她的身上並沒有多少卑微,反到是看什麼人時,眼內都是多有一些其它的東西。
神色和舉止,或許也能說是神神經經的。
二姨娘,也就是白錦寧的妾親自的擺好了碗,布好菜,她在這裡地位最低,理應是由她來的做這些事,雖然說,她也是長輩,但是對於長幼有序,嫡庶分明的大家來說,哪怕是長輩,也是低了嫡一個頭不止。
席間,只有微微的筷子碰到了碗碟的聲音,到也沒有有多麼壓抑與尷尬 ,比起以前的五王府而言,這樣的家宴,已經是夠溫馨簡單了。
吃完了飯,白老爺留下了顧元濤與顧元妙兩人,讓那妻妾都是回去了,問著他們關於顧府中的事,顧元妙只是坐在一起,抱著阿布,一切都是由顧元妙濤回答著。
她沉靜,她不語,她只聽。
她低下頭,輕輕將手按在阿布的腦袋上,阿布總是有些奇怪的燥動感,不時的要吵起來,如果不是顧元妙一直在安撫著,可能這隻猴子就真的上房揭瓦去了。
顧元濤的聲音還在繼續,沒有誇大,也沒有故意。只是將顧府里里外外的事都是說給了白老爺聽,也包括馬家一家現在住在顧家的事,當然關於顧元妙總是揍馬珠雲的事,他給帶了過去,說起來也算是家醜了,哪怕是外祖家,這也是不能說多的。
而他的言語之間,還是對於馬家有些維護的。
顧元妙也不怪他, 因為他不是她,他沒有經歷過被人背叛,背叛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所以,他不恨,他不怨, 他甚至可以替她的仇人說話。而顧元濤說什麼,顧元妙並沒有反駁,他說馬家人知趣,那便知趣,馬家人待他們好,就是待他們的好,馬家人怎麼了就怎麼了,她能不說不就說,能不動就不動,
外祖用手指輕點著桌子,不時的傳來了卡卡的聲音,一聲又一聲雖然不急,卻是極有規律,聽的顧元濤的心臟也是跟著一下一下的跳著,他似乎可以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砰,砰,砰……
不知道怎麼的,額頭上也是有冷汗滴落了下來。
他偷偷的向妹妹那裡望了一眼,結果就見妹妹只是撫著懷中的小猴子的小腦袋,眼觀鼻,鼻歡心的,沒有一絲的異樣,再是一滴冷汗冒了起來,就連他的手心裏面也是握了一手的汗水。
總算的,那種像是小貓撓心肝的聲音停止了之後,顧元濤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這時,一隻手按在了顧元濤的肩膀之上,差些將他給嚇的跳起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4s 3.63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