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麼……」
白錦軒忍不住的高了聲音, 到底是什麼東西來著。
「子息蠱。」顧元妙轉過了身,走到外祖白明和的身邊,上輩子,在她最難過最難的時候,是外祖他們對她伸出手,他說,妙兒,不管你是好不壞,都是我的外孫女,是你母親最疼的女兒,不要忘記了,你還有外祖,外祖就是你的靠山。
可是最後,她仍然是誰沒有去求,獨自的走上了那一條對她而言的刀山火海 。
「孩子……」白明和聲音沙了沙,蒼老的手放在顧元妙的頭上,「他們是中了毒了嗎,所以才是沒有子嗣?」其實他以前就有懷疑,也是暗中調查過,更是請來的各地的名醫,卻始終是沒有查出來什麼。
但是為什麼,他的兒子,就是沒有子嗣呢。
難道說,真是……中了毒了?
「不是毒,」顧元妙搖頭,「是蠱,子息蠱 ,蠱與毒不同,中蠱之人連自己何是中了蠱都是無從得知,更何況是大夫, 子息蠱本身不至於要人命,只是讓受蠱者,終身無子罷了。」
白錦寧臉色一白,手中握緊的杯子,也是啪的一聲,就這麼碎了,有幾片碎片深深扎在他的手心裏面,「真是蠱?」
「是,」顧元妙其實從一進來就感覺他們不對了,一般的人絕對的診不出來這些蠱的,可是她不同,她是顧元妙,她是杜神醫的徒弟,繼成了她所有的絕學。
「妙兒,你怎麼知道的?」
白錦寧此時雖然面上平靜,可是整個人也是有些不同於往日的暴躁,沒有人在知道自己身中蠱毒之時,還能夠平靜下去的,更何況是一生無子的蠱毒,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比要了他的命,還要讓他難以忍受。
「我是大夫,」顧元妙再次坐下,端過了桌上的杯子,放在了唇邊,然後輕抿了一口。
「可有救?」白錦寧鬆開手,不愧是白家的大公子,到是好耐力,好脾性。
「大舅……」顧元妙輕輕眨了一下長睫,抖落下了一簾的碎光,「你認為如若我不能救,為何要說出來,讓你們認為是那些女人的原因,乞不是更好?」
白錦寧握緊放在桌上的手,十二歲的小大夫,他還真是……
他伸出未受傷的手,放在了顧元妙髮絲上,「妙兒,如若能救舅舅,你便是舅舅,是整個白家的救命恩人。」
顧元妙揚了所自己的唇角,「舅舅說笑了,我們本就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以後,我出嫁之時,還要舅舅送嫁呢,怎麼可能讓舅舅一脈盡斷的?」
白明和閉上眼睛,再是睜開之時,他的雙眼之內崩出了強烈的恨意,到底是誰,是誰要如此害怕我白家,非得讓我白家斷子絕孫了不可。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白明和抒出一口氣,對著兩個兒子使了一下臉色,必竟能將家業做的這般大的,永遠不可能會是普通人。
門打開,是一個全身黑衣少年,不對,應該是少女,她的表情很冷,模樣卻是清秀,雖然一臉的面無表情,可是卻仍是一眼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姑娘家的,太秀氣,也是太纖細。
拿來了,顧元妙問著門外的人,自然那是琉沫。
「拿來了?」琉沫大步的走了過來,將一個木箱子放在了桌上。
顧元妙將阿布交到了琉沫的懷中,打開了箱子,箱子裡面是一個又一個各色的大大小小的瓷瓶,她翻了下,翻出了幾個瓶子 ,然後一一的擺好,白家父子總算相信顧元妙是懂醫術的事了。
「大舅,小舅?」你們誰先來,顧元妙擺好東西,回頭問著兩位舅舅。
「先來後到,誰先誰後,出蠱很血腥,後果很可怕。」
白錦軒突然一笑,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小舅先來吧,有何血腥的,殺人都是見過了,還怕什麼嗎?」
「好,」顧元妙慢條斯里的拉過了白錦軒的手腕,手中薄薄的柳刀一轉,已經在白錦軒的手腕上面劃了過去,甚至白錦軒還沒有感覺到疼痛,手腕上已經開始向外流著血了。
而後來想想,他都是感覺自己的瘋了,就這麼相信才是見了一次面的人, 哪怕這個是自己的小外甥女,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相信的,等到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是案板上面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血一縷縷的向外滲著,阿布越加的煩燥了起來,甚至琉沫都是要安撫不了它。
顧元妙伸出手抱過了阿布,然後她將阿布伯臉對上了自己的眼睛,「阿布乖,一會讓那些東西出來,好不?」
阿布歪了一下小腦袋,然後吱吱的喊了起來。
很好,顧元妙知道,阿布這是聽明白了。。
她再轉了一下手中的薄如柳葉的刀片, 在自己的手腕上面也是划過,一縷血絲順著她白皙的手腕流了出來。
「妙兒,你這是……」白錦軒直接喊出了聲,「這怎麼傷了自己的?」
「小舅你不明白,」顧元妙轉了轉手中的刀,「我自小便是吃百草長大的, 久而久之,我的血裡面也是有了藥性,我的血時至今日,便是極好的藥引,阿布是金面靈獸,血可以解百毒,它之所以這般煩燥,是因為他是蠱的天敵,蠱會喜歡我的血,所以我要用阿布,讓蠱從大舅的身體裡面出來。」
「琉沫一會記的,我教你的,不要弄死了。」
「恩,知道,」琉沫將自己的劍放下,眼睛直直的盯著白錦軒流著血的手腕。漸漸的,似乎是有東西在白錦軒的手腕上面跳了起來,似如胳膊上面的經脈突然被撐起來一樣,甚至向上一跳跳的,白錦軒的臉色也是跟著越來越難看了,他已經可以感覺到有東西從身他的身體裡面, 正在一步一步的順著血管走著, 直到了他手腕上面的傷口去。
阿布的身上的毛整個都是立了起來,吱吱的喊著,說實話這聲音真是不好聽,甚至都是刺耳的。
而此時,也沒有人在意它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是將視線停在白錦軒的手腕上,慢慢的,白錦軒的臉色更白了,而他的傷口上竟然爬出了一條白色的像是蠶一樣,大概手指頭粗的蟲子出來,漸漸的先是爬出了一個頭,然後再是身子,白錦軒的臉色此時白透了,到不是怕的,而是噁心的,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體之內,竟然有著這樣一條噁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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