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說顧府三姑娘天縱英才,可是紅香卻是只是想到了一個詞語,那就是她家的姑娘不是英才,而是怪才。
此時,一片一片紅葉落在了顧元妙的身上,腳邊,甚至是髮絲上,肩膀上,而她卻是未動一份,就似薄霧中的晨影,氤氳著帶起了幾分淡色的朦朧,紅香讀的書的少,所以,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可是卻是感覺真的很好看,好看的,她都是不願意打攪 。
紅葉繼續的片片飛落,似是下了一場樹葉雨,歲月的更替,時光的輪迴,或許也便就是這些了。
一朵花開的時間。
一片葉落的開始,
或許,一人的出生,而另一人的死。
山中無歲月,或許說,她們只是這般一日一日無優的活著,也便是忘記很多,顧府,顧子青,顧元夢……這樣的肆無忌憚的成長著,也是長大著,轉眼間,他們已經到這裡有近五年的時間了,來時,她們不過就是兩個稚兒,五年間,已經是未長開的妙齡少女了。
紅香一早起來,高興的就去接露水,結果等到她了之後,就見了一名年紀極少的少女正有用瓶子收集著露水。
她的身量並不高,瘦瘦弱弱的,從背影后望去,卻另有一翻風味,一縷的青絲隨意的垂在了腦後,沒有任何的首飾,可是晨光之處,卻是一片的冰肌玉骨,如美如玉,如珍如瓷,修長的頸子,纖長似是無骨的長指,還有划過了空氣的長睫。
你來的晚了,微微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紅香不由的吐了一下甜頭,是姑娘來早了。
「我們說過辰時起身的。 」
「姑娘早來了半個時辰。
「是嗎?」顧元妙抬起臉,晨起的風微涼的吹在她的臉上,也是顫了一下她的長睫,她再次拿起瓶子收集著露水,一滴兩滴的入瓶,而她的歲月就是這般過去的。
紅香跑了過來,一點也不溫柔的拿瓶子摘著露水。
「姑娘,你要這些做什麼?」
「製藥,」顧元妙聲音清潤好聽,可是每一次都是讓紅香感覺哪裡怪怪的,她同姑娘一樣大啊,可是姑娘總是穩重的可怕,就連杜大夫也是這樣說的,說是姑娘明明十二歲,可是卻總似老僧入定了一般。
八十二歲了。
顧元妙並不知道紅香在背後想著自己什麼事,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這些應該是夠了才對,
轉過身,她已經向藥房那邊走去了。
「姑娘,等下我啊。」
紅香一見顧元妙要走,自己也是跑了過來,她三步並兩步的就已經跟上了顧無妙,此時的太陽才是慢慢的從東方升了起來,一輪紅日掛於東方,微熹的晨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那一瞬間,似是連她的血管都要跟著一起透明了起來,細微的絨毛也是被映成了淺淺的明暖金色,一切漸明漸暖。
「姑娘,你長的真好看,」紅香紅著臉說著 ,有時她真的會被自己姑娘這張臉給迷住啊,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但是, 那一種清姿,那一方神韻,真的入人心胸,泣人心扉。
尤其姑娘的眼睛,比之山下的那口泉水都要甘甜冷漠,就是可惜了姑娘不是太愛笑,杜大夫說,這叫白長了一張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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