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謀夫 17 王的提醒

    在昭容宮逗留許久,她便一個人孤身回朝明宮。在昏暗的長廊里,小步走著。手中拎了個酒盅。

    酒很香,也很好喝。

    一個人影掠下,突然攔在她的身前。

    「大晚上的,不回宮睡覺,卻在長廊里喝悶酒?」對方責備的韻味夠重。

    藍葉抬頭,看上攝政王獨孤凌寒的目光,瞳孔微縮,「原來是攝政王你啊。」手掌輕拍對方的胸膛,「哦,這次你又幫了我,我該謝謝你。」酒盅伸過去,「哪,一起喝!」

    獨孤凌寒突然出手,將她桎梏在牆角,「藍葉,記住了,孤的學生從來就不是這麼消頹的人!」

    藍葉打掉他的手,「攝政王一定是誤會了,我這是慶功酒。祝賀自己成功為小憂憂幹了半個仇。」她身體一倒,撲在對方的懷中,「還有啊,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惦記著,我是你的學生呢?像我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不應該考慮一下,做個女主人麼?」

    「你現在這麼想,不過是因為孤的身份恰好可以幫到你,也恰好可以讓你拿來同陛下做對,是不是?」獨孤凌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藍葉,孤不大喜歡追求女人,這件事兒,你應當知道吧?」

    藍葉擠眉弄眼地否決,「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伸手撫弄著自己的頭髮,「而且,攝政王,你太高看自己了。」自動忽略自己的想法,是藍葉用來擺脫麻煩的最佳辦法。

    可事實上,她心裡頭就是看重了攝政王獨孤凌寒的身份,所以想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說清楚再走!」獨孤凌寒攔住她的去路。

    藍葉笑了下,撫著臉龐,輕言細語地說,「哦,對,就是因為攝政王在皇宮裡的身份讓人震撼,讓人害怕。所以我藍葉才希望借用你老人家的名聲來達成我的目的,雖然……雖然這辦法是有些殘忍。但是獨孤凌寒,你早就知道我的目的,而你也沒有上當,對不對?」她食指戳著對方的胸膛,「重點是,明知道我是這麼一個意思,攝政王還會一往無前,飛蛾撲火地對我麼?」

    對方臉色冷了冷,笑地平和,「孤會!」他說這句話時,明明是笑著的,卻透著難掩的愁意。

    藍葉被這兩個意志篤篤的兩個字眼驚住了,身子就那樣,如同雕塑般僵持著。

    她盯著上,想再確定一下這個問題,「你說的什麼?」

    攝政王獨孤凌寒抬手捏著鼻翼,有些無奈,「孤說,孤會幫你!」

    藍葉激動,「不要任何回報地幫我!」

    「在丫鬟梅雨這件事兒上,孤就幫了你。但現在,孤向你要回報了麼?」獨孤凌寒抬手碰了碰對方的額頭,「不過,你自己也要聰明一些。能不能扳倒昭容宮那位,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兒!」

    藍葉歪著頭,胸有成竹地說,「我自有分寸!」

    「不,你給忘了什麼?」獨孤凌寒點醒他,「藍葉,你現在不僅是東越國的天女,還是陛下新封的皇后。身為陛下的妃子,你需要以身作則的事兒,可明白?倘若一旦陛下那邊起疑,非得寵、幸於你,你當如何?若你願意,那麼你將沒了清白之身,若你不願意,那麼陛下便會生疑,慢慢地,他就會發現,那丫鬟梅雨的事兒,並非是由旁人設計,而是由你……自己矯揉造作出來的。那麼到那個時候,你會怎麼辦?」

    藍葉正要搶白,攝政王的手指卻伸向了自己,「噓,不要急著說自己的計策萬無一失。任何一步棋,都得走穩了,走好了。否則就是廢話。藍葉,孤身為你的老師,可不希望以後白髮人送黑髮人,看著你親自死在孤的身邊?」而後,背一轉,目光篤篤,「好了,孤不方便在此刻停留,所以孤就先走了。」

    快速地伸手,扯住了對方的衣袍,她左右來回地看了看,確定沒人,才將獨孤凌寒拉到角落,「你既然已經答應幫我,是不是應該同我說個明白,你安排的這一齣戲,接下來會怎麼唱?我這裡,最多能夠保證陛下不過多懷疑到我,但我不確定我所說的那些,陛下會追蹤下去,而且元貴妃再如何也是貴妃,身為一個貴妃,哪能是輕易就能扳倒的?」

    獨孤凌寒目光低垂,看向拉著自己袖子的手指,而後臉色柔和些,不像之前那麼肅穆,「再高的身份,只要計劃得當,那麼也很容易跌下來,而且孤想再告訴你一句,往往越是站得高的人,摔下來時,才會摔得越慘。可是就像你說的,扳倒一個貴妃,並不容易。所以你需得記住,好好地保護自己。孤可不希望多出陛下那樣一個徒婿。另外……你當初所下迷、藥的那杯茶,已經被孤的人替換了。所以那茶里,陛下的人是查不到什麼的?不過……」

    藍葉看他笑得那麼得意,不禁又想問個明白,「茶里沒下、藥,你如何這麼高興?」

    「這就是孤要同你說的不過。那陛下帶進宮的酒里,是由內監總管伯生去挑的。拿著酒去朝明宮時,遇上了元貴妃一次。所以那裡面下了、藥,便有了絕對的替身。」獨孤凌寒竟然不分親疏地理了理她的髮絲,「但是你需要記住,這只是第一步棋,你得找個人,加入到棋中,陪著你一起將這淌水攪渾了。」

    藍葉臉色一獰,「你是說,讓我拉太子殿下入伙!」

    「不錯。可是孤知道,你同太子有深仇大恨,所以這拉,不能是明拉。得暗拉。」獨孤凌寒伸手將藍葉往懷中一摟,「你如今同元貴妃關係不錯,那麼你在這個時候,幫他的兒子一把,你說她還會不會懷疑呢?」

    藍葉揉揉額頭,「我有些聽不明白?」

    「孤的意思是……算了,孤同你說這麼多做什麼,你若不明白,就好好地弄個明白再說?」

    藍葉再想伸手一扯,身邊已經掀起一陣大風,那男人便如降臨人間,突然飛天離去的天使,在夜幕下,逗留片刻,就離開了。

    她想追,可又覺得懶得追。這攝政王說那句罷了的時候,其實就是覺得自己的智商不行。由著這個,藍葉也不好意思再去問問原因。

    不靠別人,就得靠自己。

    如今藍葉明白,自己同元貴妃和太子無商都是不能結成一夥的。

    因此,自己要想勝利,就得智取。

    她在夜色里,茫茫地看著四周,苦笑一番,終是回宮去了。

    朝明宮的奴才奴婢有一大群,簇擁上來。忙前忙後的,好像真的是她家的。

    可是,藍葉自己心裡非常清楚,這個地方不屬於自己。所以她時時刻刻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家,什麼時候,才能夠報仇?

    回家,回家,又哪裡有家?

    剛剛抵達宮中,還沒坐下,便有一位小丫鬟上前,「娘娘,奴婢叫紅梅,是陛下派來伺候您的。」

    藍葉低頭看了她一眼,瞧她容貌秀麗,眸子天真單純,便笑靨如花地問,「你長這麼漂亮,伺候我可真的是太可惜了,不過我一個人也怪無聊的,能有你伺候,卻也算好!」抬起手掌,命人起來。

    那丫鬟正要走,藍葉又笑,「既然是來伺候我的,那就拿紙筆過來,我想寫點兒東西?」

    「是,奴婢這就前去!」

    紙筆送上來不久,藍葉便在上面畫圓畫圈。在她的心裡,圈代表著太子無商,圓代表著元貴妃。她在上面,左畫右劃。

    除了她自己以外,無人能夠看懂。

    那丫鬟紅梅是東越國老皇帝的人,也就是對方派來監督藍葉的人,所以她如實地將藍葉所做的事兒稟報給了東越國老皇帝。

    東越國老皇帝看著底下跪著的丫鬟,抬手說,「她在紙上畫了什麼,你可還記得麼?」

    底下紅梅點點頭,「回陛下,奴婢都記得。」

    「那好,你且畫出來讓朕看一看!」東越國老皇帝笑笑說。

    可是丫鬟紅梅畫下來以後,遞到東越國老皇帝的面前,殿中諸位元老大臣都紛紛搖頭,表示看不出什麼名堂。

    東越國老皇帝看著那圓圓叉叉,便誤以為藍葉很無聊,估摸著還在生自己的氣。所以拿捏不準兒地問下方的大臣,「各位卿家,你們說,朕如今應該怎樣做,才能維繫同新皇后之間的感情呢?」

    有一大臣看著此畫,神色愣怔,「陛下,老臣見這新皇后畫這畫歪歪扭扭,便知心情煩躁。不如陛下先行等幾日,待得皇后娘娘的氣消了,再去哄哄就差不多了。」

    東越國老皇帝微蹙著眉頭,心想自己這個九五之尊,的確不該屈尊降貴地去哄人。可是自己這個皇后,比自己小了很多,大概也跟個孩子似的,需要賭氣幾回。所以他就按著那大臣所言,幾日來派遣自己的心腹伯生送些東西,安撫這個新皇后的情緒。

    可惜,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別的秘密。

    對於那丫鬟梅雨爬上自己龍、床一事兒,他深感困惑。所以便想早早調查出此事兒的真相。

    「伯生,這件事兒,朕必須得弄明白。你告訴太子,讓他徹查此事兒。」東越國老皇帝吩咐道,「不過,這件事兒切勿讓旁的人知道。」

    內監總管伯生福禮,點頭應下了。


    之後太子無商便接到了自己父皇的口諭,便希望在此事兒上,得到父皇的誇獎,從而得到處理旱澇後續的任務。

    當然,他心裡頭,又特別希望能夠查出蛛絲馬跡。只要有一點兒對藍葉,亦或者元貴妃不利的證據,都對他是一個好消息。

    這不,第二天下午,他的屬下將澤就悄悄地過來稟報。

    他看著自己的主子,神采盎然得意,「殿下,今兒個屬下有個好消息,要跟您說。」

    太子無商手中拿著畫筆,而後抬眼,看向將澤,「什麼好消息,說出來聽聽?」

    屬下將澤恭敬地拱手道,「關於明朝宮中,屬下調查出,有一壺酒下了藥。」

    「藥?」太子無商怔住,「那酒是明朝宮的?」

    「不錯。所以殿下,沒準兒你可以將此事兒告訴給陛下,到時候,說不定,陛下會徹查朝明宮,也能將那讓您難受的天女拉下來也說不定呢?」屬下將澤斜瞅著眼,滿臉的笑意。

    太子無商心裡本就怨恨藍葉,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一查到消息,便立馬告訴給了東越國老皇帝。

    東越國老皇帝看著那酒杯,有些狐疑。那酒是他帶到朝明宮的,所以出了問題,也是出在他這裡。

    那麼他的酒如何會被下了藥。

    「伯生,朕問你,這酒可是你親自取的?」

    內監總管伯生一聽,當下就嚇壞了。撲通栽倒在地,便生硬地解釋道,「陛下,此酒的確是老奴親自從御膳房中挑選的。」

    東越國老皇帝的眉頭一凝,那眼神,似乎是懷疑這伯生。

    伯生搖搖頭,痛苦委屈地分析道,「陛下,老奴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不可能會做這種糊塗事兒的。」

    東越國老皇帝細細地思索了下,也覺得伯生沒有這麼個心計,當下摸著膝蓋,又道,「那你拿著酒從御膳房出來的時候,可有碰到過什麼人?」

    伯生眯著眼睛,想了又想,突然明白了過來,「回陛下,老奴拿酒出來時,曾撞見過貴妃娘娘。並且也同她說了好幾句話。」

    「那酒可有經過旁人手?」東越國老皇帝再問。

    伯生一思,又想起來了,「回陛下的話,那貴妃娘娘說,老奴所拿的酒不淳,便做主重新換了一瓶。」

    東越國老皇帝突然拍上桌子,「那酒水被換,你怎不說?」

    內監總管伯生十分委屈地磕頭道,「陛下,老奴也擔心此酒有問題,所以找人試過了,並沒有出什麼問題啊!」

    東越國老皇帝漠然看向太子無商,「太子,你以為呢?那藥是如何下到酒水裡的?」

    「回父皇的話,兒臣以為,既然大總管試過,想必酒水裡也是沒有異樣的。但是酒水裡沒有,不代表酒杯,亦或者酒壺這個器皿上什麼也沒有?」太子無商的話給了東越國老皇帝重擊。

    許久,他思量道,「既然查出了酒是從何處來的,那你就好生替朕查一查?」東越國老皇帝明顯已經將自己的目標轉向昭容宮的元貴妃。

    太子無商在皇宮之中,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元貴妃。只要沒有她在父皇面前替皇子阿七說話,那麼這個太子之位,就註定只能落在他的手裡。

    所以既然自己的父皇心中對元貴妃存了一絲懷疑,就必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並且,自己的父皇親自命令自己去徹查,就是給了自己天大的權利。

    即便是出入昭容宮查探,也萬萬沒有關係。

    當天夜裡,他就帶著東宮禁軍,前往昭容宮。

    元貴妃坐在殿中,突然看到禁軍闖入,不禁抬高眉眼,看向來人。知領軍的是太子殿下無商,她胸腔里的怒火便燒得尤為地旺了。

    「呵,太子深夜到本妃的昭容宮,所為何干啊?」元貴妃輕挑著茶杯蓋,對即將到來的危險全然不知。

    太子無商魅、惑的眼神一挑,也慢條斯理地說,「貴妃娘娘,前些日子,新皇后大婚,你藉此在父皇的酒中下、藥。此事兒,你可知曉?」

    元貴妃橫眉豎眼,「一派胡言,本妃才不會做這種骯、髒不堪的事兒!」

    太子無商看著她高蹙起的眉頭以及那繃地發緊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笑了,「既然貴妃娘娘心中無鬼,那本宮的禁軍侍衛在昭容宮中搜一搜,應該沒什麼妨礙吧?」

    元貴妃聽罷,手掌用力在桌子上一拍,「我看誰敢!」

    「本宮受父皇令,什麼不敢!」嘴唇上揚,太子無商不屑地瞟了元貴妃一眼,而後大聲命令底下的禁軍,「給本宮好好地搜!」

    一時間,案頭桌子。四處被翻了個遍。禁軍侍衛甚至連床上,都搜查了個仔仔細細。

    元貴妃雖氣,但現下這火燒眉毛的境地,她也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只是,那日,她確實在自己給東越國老皇帝準備的酒水裡下了藥。

    不過那藥只是男歡女愛之時,兒催化劑的作用,對身體並無大礙。

    相當於普通的藥。

    但是她貌似並不知道,這件事兒的背後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梳妝檯桌下,她給自己準備的藥,卻偏生被太子殿下的人發現了。

    太子無商看著那瓷瓶,詭異地笑問,「貴妃娘娘,這是什麼東西?」

    「這只是本妃平時用的胭脂水粉。」元貴妃胡編亂造地說,「太子殿下擅闖本妃的昭容宮,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太子脫不了干係!」

    太子無商冷哼,「是死是活,是真是假,不用貴妃娘娘操心了。貴妃娘娘真要操心的話,就多操心操心自個兒吧。」手中握著的瓷瓶輕輕地在手中轉了轉,得意洋洋地說,「這東西,本宮要呈給父皇,好好地查一查!」

    元貴妃氣急了,伸手去奪,卻被太子無商用力一推。撲拉一下,人便栽倒在地。

    那藥雖然沒什麼,也是元貴妃尋常所用。可若被陛下知道,每每留住自己的是那東西。只怕元貴妃也會被重責。

    然而,她沒料到,當自己的藥被呈交給東越國老皇帝不久,東越國老皇帝就氣壞了。當著眾人的面,派人將元貴妃叫到了跟前。

    「貴妃,這麼多年,你從未有欺君之心,可為何要在封后大典後,陷害朕的新皇后?」他怒地拍上桌子,面目可憎。

    元貴妃被這陣仗嚇壞了,慌張地回答道,「陛下,臣妾從未有害人之心啊。只是天女,同本妃一見如故,所以本妃才會為了她的幸福,才做出這麼一件傻事啊。」

    「哼,還敢欺瞞於朕!」東越國老皇帝一拂龍袍,向底下的刑部大臣道,「將所驗出來的藥,告訴諸位朝臣?」

    「臣遵命!」那刑部大臣拱手,恭敬地解釋道,「那壺酒水裡並沒有下藥,只是壺口以及壺把上都被抹了藥粉。若那藥長期服用,輕者頭暈眼花,重者傷身不育!」而後又指著身前的藥瓶,「貴妃娘娘宮中這藥,恰好同那酒壺上所下的藥一模一樣,所以微臣斷定,貴妃娘娘應該就是……」

    元貴妃不明地搖了搖頭,她奔上前,拿起藥瓶,倒了點兒藥粉到得掌心,看了兩眼,就搖頭向東越國老皇帝解釋,「陛下,陛下,此藥並非臣妾的藥啊。臣妾的藥並不傷身,只是……只是用在男、歡、女、愛之際……」

    聽到這話,上方的東越國老皇帝突然站了起來,「你……你以往留住朕,就是用的這卑、鄙的手段?」他的眼中蓄滿了火,因為他覺得,身為一國之君,他自己的尊嚴和面子,就這麼毀在了元貴妃的手中。

    他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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