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一晃便過去了,很快迎來元宵佳節。
這回,許景玹又任性了一把,叫人捎了個口信進宮,說不高興參加寡淡乏味的宮宴,他就在自己府里過了,也不管傳出許瑞祥罵他沒良心的話,帶著孟觀霜歡樂的逛燈會去了。
二人一身便衣,披著斗篷,閒逛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孟觀霜還是十分感慨的。
一晃,她在異世已經度過了三個元宵節了呢。
第一個元宵節,白家的生活已經有了起色,他們一家四口住進了新房。
只是,在逛元宵節的時候,卻出了白清玉的意外,不,那也不叫意外,是白楊氏與姚家寶的陰謀害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一晃,已是三周年了。
第二年,她幸運的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國公府度過了一個不好不壞的元宵節。
今年,她又從國公府嫁出,成了許景玹的妻子,被他呵護著,甜蜜的逛著元宵燈會。
三年,竟是三種不同的境遇,且心情也不盡相同。
「姑娘,那邊有猜燈謎,咱們過去猜謎吧!」玉簪個子雖小,但是她人機靈,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主子們的方位,惹得許景玹笑話她是屬狗的,鼻子比什麼都靈。
反觀桔梗,又大一歲之後,性子便越發的沉穩了,始終守在孟觀霜的身後,一步都不離開。
就連孟觀霜明示了她可以去白家找石竹約會,她都紅著臉拒絕了,並口口聲聲稱自己年紀還小,不考慮那些,只想好好的伺候主子。
這就不如男子爽氣,至少,當孟觀霜透露出有「男女朋友」的或者已經成了家的可以請假出去「約會」之後,鐵血就十分大方高興的出去約了新婚的山茶會面去了。
哦,那個,還有一直處於隱身狀態的侍劍童鞋。貌似也交接了一下任務,不見蹤影了。
孟觀霜對猜燈謎沒啥興趣,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在九皇子府太過清閒的原因。她只覺得還沒逛多久,就有些疲累的不想動了,就讓玉簪拽著桔梗和萬壽、侍書一起去猜燈謎,她則讓許景玹帶她到欣悅茶樓坐著休息休息。
剛到茶樓,大掌柜就跟許景玹說了七皇子許景玌也在。
二人並不奇怪。許景玌翹皇家的聚餐是比許景玹還要多的。
只是,看到許景玌居然在茶樓里喝悶酒,就讓人奇怪了。
「來來來,陪七哥一起喝酒!」見到許景玹與孟觀霜,許景玌倒也不再跟以前一樣帶著異樣的感情看著他們了。
眼下對於他來說,不管許景玠與孟觀霜是否有什麼瓜葛,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許景玹覺得好,他覺得至少比自己如今的處境要好了許多。
「七哥!你喝醉了!」許景玹皺眉看著桌面上已經空了的幾個空壇,有些責怪的看了一眼送他們上來的大掌柜。
大掌柜暗暗撫了一下額頭。很是無奈的小聲解釋道:「酒是七皇子殿下自己帶來的!」
那就沒辦法了,許景玌的固執承襲與許瑞祥,若是他自己早就準備好要大醉一場的話,當真是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的。
「知道了,下去沏壺濃茶,一壺花茶來吧!」欣悅茶樓新興的花茶自然源於孟觀霜。
許景玹的母妃雖然也在花草上做了許多的文章,卻不知為何,獨獨漏了花草茶與果茶,或者是她原本想要慢慢來的,結果時間不等她。
「我去裡面休息一會兒。你們聊!」孟觀霜見許景玌的心情應該是糟糕到極致,而自己一個女流之輩待在他們身旁,怕是有所不便,而且。酒味太過濃烈,她聞著有些不舒服,更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便主動的說道,進裡間休息。
「嗯!那你先休息一會兒,過會兒我叫你!」許景玹幫她將內外間的隔斷放下。讓她可以安心休息。
然後到窗邊又將窗戶打開一條縫,讓裡面的酒味稍稍吹散一些。
再回到桌旁,便一手將許景玌手裡的酒罈奪了下來,道:「七哥,你別這樣折騰自己!」
「我沒折騰自己,就是想要喝酒而已!九弟,來,陪七哥喝一杯!」許景玌說著想要給許景玹倒酒,才發現桌面上沒有酒盞,便乾脆拿起一壇原封酒往他面前一擱道,「來來來,今兒咱們也學一學那邊塞蠻族,搭扣吃肉,大口喝酒,圖的就是一個豪爽!」
許景玌酒量不錯,喝空了三四壇酒,意識還十分的清醒,可見他自己知道,多少的酒量才能讓他買醉,並忘卻一切塵埃。
若是平時,許景玌讓他陪著喝酒,許景玹自然不會推脫,但是今兒是帶著孟觀霜一起來的,而且,桔梗他們又去猜燈謎了,身邊每個伺候的人,許景玹擔心自己待會兒不小心喝醉了給孟觀霜添麻煩,自然不會應承喝酒,並也阻止許景玌喝。
他沉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你在知道她身份的時候,便應該也知道了你們的不可能,又何必放任自己,最後傷了自己呢?」
那個南宮雪,也不知道究竟是揣著什麼樣的心機接近七哥的,對於她,許景玹心裡沒有嘀咕是不可能的。
只是,又感嘆許景玌的傻,什麼人不喜歡,偏生要去喜歡那樣的女人,還為了與她在一起,故意損毀自己的名聲,讓父皇對他失望透頂。
明明,幾個成年皇子之中,能與許景玠比肩的其實只有他。
「我哪裡不痛快,我是高興,高興終於不用守著一個人,害怕她隨時隨地會離開!如今,一切都恢復到了原點,我在享受我的悠閒而已!」許景玌笑著道,伸手要拿許景玹手裡開封的那個酒罈子,「把酒給我,今兒我高興,一定要喝得痛快!」
「你就自欺欺人吧!」許景玹哪裡肯給他,要不是樓下街道上行人如織,他怕砸傷了路人,都想直接將酒罈子扔出窗外毀了最好了。
不過,他只有一雙手,只能護得了兩壇酒,而桌面上還有另外四壇。
他還未反應過來,許景玌便不跟他爭那一壇開封的了,而是直接拿過另一壇,拍了封泥,抬手就往嘴裡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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