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起身福了福,吩咐小允子把人領到偏廳去,又對鏡梳妝,理了理身上的藍粉襦裙,方才去往了偏廳。
「五姐怎得這個時辰過來了,可曾用過午膳了?」嬌娘人未到聲先到,話音兒里含著笑,親自挑起了珠簾,快步走來。
華娘上前見了禮,又見嬌娘小腹竟有顯懷之相,忙扶了她入了座,口中道:「這還沒到三個月,肚子怎麼瞧著竟起了來,可讓太醫來瞧了?」
因已經生過昭兒,這一次懷胎嬌娘倒沒有早先那般一驚一乍,便不以為意的笑道:「無礙的,不過是近來胃口好些,想是肚子裡這個貪嘴,這才胖了不少。」邊說,還邊指了指自己粉嫩的臉頰,道:「瞧,連臉都圓了起來。」
「雖說胃口好是一件好事,可也不能沒有個節制。」華娘輕聲說道,面上閃過一抹複雜之色,猶豫了半響,才道:「原你懷了身子,不應來擾你才是,只是這事鬧得……哎!」
見華娘半響也沒有道出是何事,嬌娘不由挑起了長眉,說道:「五姐既來了,定是有不好解決的事情,你我姐妹又有何事不能攤開了來說。」說道此處,嬌娘擰起了眉頭,聲音沉了下來:「莫不是英王妃為難了你?還是又給使了什麼下作手段?」
華娘輕輕一嘆,竟紅了眼眶,說道:「哪裡是我的事情,是萱娘的事,若不是趕巧我去上香瞧見了秋荷那丫頭,我竟不知她在尚書府過的是什麼日子,如此作踐人,也虧得謝家自稱禮儀之家。」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五姐細細說來才是。」嬌娘輕蹙眉頭,溫聲說道。
華娘又是一聲嘆息,便是細細分說起來:「謝三郎是個痴兒你也是曉得,若單單說一個痴也就罷了,哪知犯起病來竟是動手打人的,偏萱娘那樣的腿腳,不說和他對打,便連躲也躲不過,原陪嫁的那些丫鬟婆子又哪有一個是好的,瞧著萱娘性子軟,竟連主子都不維護,若不是有一個秋荷護著她,只怕這命都被那傻子給要了。」華娘說著,抹起淚來。
嬌娘知萱娘性子軟和,卻不想連那些陪嫁的丫鬟婆子都拿捏不住,竟過的如此艱難。
「偌大個尚書府竟無人來攔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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