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愣愣的望著面前這個男人,承載了她少女時所有愛戀,她陪伴了十多年的男人,終於了悟,原來他自始自終都不曾把自己放在過心上,忽兒的放聲大笑起來,右手捂著心口,皇后搖了搖頭,冷嘲的說道:「皇上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您還不如直接告訴臣妾,只是要王氏所出的子嗣,這輩子都不會坐到那個位置上,呵,皇長子的到來在您看來原本就是個意外吧!他生來天疾您是不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他就不會礙了你放在心尖上那位珍貴妃的眼,皇上,您的心竟偏頗自此了嗎?您就不怕朝臣的非議嗎?寵妾滅妻,哈哈……您真是可笑,曾征戰沙場的豫親王,如今坐鎮朝堂的帝王,竟也會有被美色迷了眼的一天,哈哈哈哈……臣妾替您感到悲哀啊!悲哀。」
「你是要發瘋嗎?」戚望之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定睛看了皇后半響,舉步離開,卻在將要邁步廳堂的時候,頓下了腳步,表情帶著冷意,頭也不回的沉聲道:「你說對了一件事,朕的心是偏了,這萬里錦繡河山都是朕的,朝臣的非議朕又怎會在乎。」
看著戚望之頭也不回的離開,皇后的心慌了,理智也在瞬間回籠,想起自己剛剛說過的那些話,身子不禁微微發顫,再也顧不得身為皇后應有的莊重,提起裙角便追了過去。
「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皇上……」撲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戚望之一步步離去,似乎徹底崩潰了。
殿外的李嬤嬤見皇上離去後,喝令宮人不許踏入大廳半步,之後匆匆走了進來。
「娘娘。」
皇后愣愣的看著李嬤嬤,低喃著:「皇上瘋了,他瘋了……」
「娘娘。」李嬤嬤低喝一聲,打斷了皇后的話,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一字一句道:「娘娘,慎言。」
皇后揮開李嬤嬤的手,苦笑道:「慎言,慎言,嬤嬤,你到底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多少次慎言了,如今本宮為何還要委屈就全,沒有希望了,什麼希望都沒有了,皇上的心是冷的,他不在意王氏一族,不在意百官非議,他如今在意的只有昭陽宮那個賤人。」
李嬤嬤眸光一閃,握住皇后的手,急切的問道:「娘娘,皇上沒有鬆口是嗎?」
「皇上把皇長子交給了李昭儀撫養。」皇后有氣無力的說道,臉色慘白,如今她連最後的盼望都沒有了。
「娘娘,老奴說過,養不養得住皇長子還要看李昭儀有沒有那個福分,您何必如此著急呢!」李嬤嬤輕聲說道,一臉憐惜之色,抬手撫平皇上的裙擺,低聲道:「不到最後,怎能輕易論成敗,自古以來,笑到最後的那位,從來都不是最受寵,恰恰是最有耐性的那位,娘娘,您自處太原王氏,您是王氏一族的希望,您若是都放棄了,王氏一族可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想想老夫人,想想夫人,娘娘,她們哪位不是忍過來的,當年有一位老姨娘曾是何等風光,就連老夫人都要暫避鋒芒,可如今呢!她不過是化作了一捧灰塵,誰又能記得她曾經的風光。」
皇后如一潭死水的眸子漸漸亮了起來,遲疑的看著李嬤嬤,目光逐漸變得堅定,她是太原王氏的嫡女,王氏女從來缺的都不是耐性,她不過是乍聽珍貴妃有孕的消息才失了態罷了,她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謀算,又怎可現在就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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