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儀哪裡能受用這話,忙道:「二殿下是長得慢些,不過這小孩子有先長也有後長的,往日裡聽家裡的長輩說,這後長的孩子都是福氣大的。」
嬌娘知李昭儀這話,是討自己高興的,便笑道:「這宮裡的孩子,哪個又是福氣小的。」
說道個頭問題,戚華璋一貫是不愛聽的,紅艷艷的小嘴一撅,扯著嬌娘的袖擺道:「感情母妃是嫌棄兒臣了,說來兒臣長得慢,怕還是隨了母妃的。」一邊說,一邊起身比了下個頭,又眨著烏黑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瞧著嬌娘,那意思分明是說母親不高,他這個做兒子的哪裡能長高。
嬌娘橫了一眼過去,笑罵道:「自己是個挑嘴的,長不高還怨到母妃身上了,真真討打。」
「父皇說過,兒臣挑嘴的毛病也是隨了母妃。」戚華璋笑嘻嘻的接嘴道,還把戚望之搬了出來。
嬌娘笑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伸手拍了他一眼,嗔道:「貧嘴。」
戚華璋見嬌娘今兒心情頗好,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便壯了膽子問道:「母妃,之前聽說外祖父家和謝尚書鬧了嫌隙,這事可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你一個小孩子亂打聽些什麼,只管專心讀書就是了。」嬌娘笑容淡了下來,謝家的事可還沒有完,借著皇上打了謝家的臉,這裡子她早晚也是要給扒下來的。
戚華璋眸光一閃,笑了起來,氣哼哼的道:「事關兒臣外祖一家,兒臣當然要打聽清楚了。」
嬌娘知戚華璋慣來人小鬼大,拿他也沒個法子,知自己若是不與他說個清楚,保不准他自己尋了路子去查,到時候在鬧出些事來,惹了一身的風言風語便不美了。
「不過是你十姨母的事罷了,你外祖父心疼你十姨母受了委屈,討個說法罷了,這事你甭去打聽,若不然,仔細揭了你的皮。」嬌娘淡笑著道,說的雲淡風輕,可內里怎麼一回子事,李昭儀卻也知曉個大概。
戚華璋烏溜溜的眸子一轉,笑吟吟的道:「那謝尚書可太不掙臉,便是瞧在母妃的面子上,也不該給十姨母委屈受不是。」
「內宅之事謝尚書哪裡會清楚,你也是,別打聽那些內宅的事,沒得將來好的沒學到,倒學了些婦人見不得人的手段,可不是君子所為。」嬌娘看了戚華璋一眼,聲音沉了幾分。
戚華璋心思通透,人又機靈,幾句話便聽了個分明,故而笑嘻嘻的道:「兒臣不過是在母妃面前討個好,哪裡會不知這事與謝尚書無礙,謝尚書乃清流直臣,兒臣自是格外敬重的。」戚華璋早先便聽說了謝尚書在父皇面前給母妃潑污水一事,心裡自然也是記著,他慣來孝順,哪裡容得別人欺到嬌娘頭上來,早就想整治謝尚書一番,只可惜他身份雖尊貴,可年紀太小,尚且無朝事無緣,倒是無法行事。
戚遜逸整日與戚華璋在一起,哪裡會分辨不出他話的真假,尤其是那句「清流直臣」,細聽之下可帶著幾分嘲弄,不由抿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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