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素知戚望之為人,自是明白後宮干政與他而言是大忌,哪裡會明目張胆的告謝尚書一狀,只在他來後,嘟著嬌紅的小嘴,顯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來。
如今嬌娘懷著身子,便是戚望之待其都是打著小心,見狀又怎會不問上一問。
「怎麼了?今兒魏國公夫人過來說了不中聽的話?」
「皇上明知故問,母親過來還能說什麼,左右不過是與謝家有關係,今兒早朝,謝尚書怕是參了臣妾三哥一本吧!」嬌娘輕哼著,翻了個眼風,她眼睛生的極既大且長,這個眼風一翻,倒好似飛出了一個媚眼,讓戚望之瞧得好笑不已。
挑了挑眉尾,戚望之笑道:「魏三到真是…真是…呵。」想了半天,戚望之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三哥行事是有些不妥,可這事也不能全怪三哥不是,若不是謝家那般磋磨臣妾十妹妹,三哥又怎會找上門去,說到底,還是他們錯在先。」嬌娘恨聲說道,眼眶微微見紅:「您是不曉得,萱娘身上連一塊好地方都沒有,把人接出來的時候,身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可憐見的,她在姐妹中,性子最是柔順不過了,就是嫁了個痴兒也是認命的,可也不能因她性子柔順就這般折磨她不是,與其那般,謝家還不如給個痛快,也免得讓萱娘受了這麼多年的皮肉苦。」嬌娘說著,便小小聲的啜泣著,聲音又輕又細,好似沒斷奶的小貓兒。
戚望之被嬌娘哭的心都揪了起來,一邊哄著,一邊說道:「此事若是真的,謝家也太不開眼了些。」說到底,戚望之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婦人後宅紛爭在他看來委實不值一提。
嬌娘輕聲抽泣著,咬了咬下唇,道:「本就是有眼無珠的,好歹萱娘也是臣妾的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總不能這般對待她,分明就是沒把臣妾放在眼中。」說完,嬌娘在戚望之懷裡調整了個姿勢,順勢窺了一眼。
這一眼,正巧被戚望之瞧了個正著,不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來,溫聲道:「你待如何?」
紅唇輕抿,嬌娘嗔道:「臣妾能如何,難不成還能因為這事就胡攪蠻纏,讓皇上殺了他給臣妾出氣,臣妾便是再不懂事,也不會這般糊塗讓皇上為難的。」話音一頓,嬌娘抬手摟住戚望之的脖頸,軟聲道:「臣妾只求皇上為萱娘做個主,讓兩人和離,也算放萱娘一條生路。」
「這還叫不讓朕為難?」戚望之挑眉輕笑起來。
嬌娘眨著水光粼粼的眸子,反問道:「這也叫讓皇上為難?不過是下個旨意讓謝三郎與萱娘和離,難不成這點要求,皇上還不能依了臣妾?」
眼下嬌娘懷著身孕,莫說只讓戚望之下旨讓謝三郎與萱娘和離,便是真纏著他貶了謝尚書,他也是會應的,雖說後宅之事與謝尚書委實沒有多大的干係,若真貶了他也讓人替他叫屈,可人心自來就是偏的,帝王心也無法免俗。
「罷了,朕就依了你,下旨讓謝家三郎與你妹妹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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