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士,我是糖心玉米這個項目的研發小組組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畢業劍橋生物學。如果方便我想問問,你對轉基因和基因鏈可複製性以及生化武器應用性的看法。」
方芷柔謙虛的點點頭,「不要客氣。您發表的幾篇論文我都看過,很有見地。」
她這溫溫柔柔的樣子反而讓江大同看輕,語氣咄咄逼人起來,「哪裡,比起真正的大神還差得遠呢,方博士,聽說你之前供職軍方,那對我剛才說的那幾個問題應該有研究吧?」
方芷柔依舊溫婉,淺淺一笑,「是的,不過是前些年。這些年我們的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可治癒一切疾病的超級細菌,基因修復術,可生長型的生化武器。」
江大同聽的目瞪口呆,「不會吧?我聽說這不是國際禁止研究的項目嗎?」
「是嗎?不好意思,我之前為軍方服務,對這類條例並不清楚……當然,這些項目的細節我也不可能透漏給你,但是有些生化共同的特性倒不妨探討下,比如基因xs251在遇見32n螺旋因子會改變分子結構,影響r3變態反應鏈,同位素at13的血清反應證實……」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xs251是最穩定的基因分子,做基因改變為了不動搖基因特性必須要有的xs251……」
方芷柔尷尬的紅了臉,急的道:「這是真的。江博士如果不相信的話不妨試試提取32n螺旋因子做做試驗,只要一個小時候就會有結果的。」
江大同冷汗津津,又是激動又是慚愧,乾脆沖宋錦瑤道:「宋經理,我先回去。那個,你們先聊著……」說完像是瘋了似的轉身就跑。
「江博士……」宋錦瑤也就來得及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見留不住只能尷尬的沖方芷柔笑,「抱歉……江博士這個人一激動起來,就有些剎不住腳。」
「看的出來。」方芷柔客氣笑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的。免得……被人說吹牛。」
宋錦瑤反應過來她說的意思應該是剛才說的那什麼xs251的試驗。換句話說,如果江大同按照她說的方法成功,這說明方芷柔技高一籌,那她也就可以放心將項目交給她了。
點點頭,她道:「這樣最好。糖心玉米傾注了我們很多人的心血,我是真心希望可以有人把它做成功。也希望那個人就是方博士。」
方芷柔臉色一紅,羞怯道:「 宋經理太高看我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把握,只能是盡力而為……」
宋錦瑤皺了皺眉,這溫婉的性格到是不錯,只是未免有失威信。這麼大的項目交到她手裡,真的可以?正思量,門口忽然傳來柯藍聲音,「宋經理,安能農學院的過來了。」
宋耀庭起身,「安能農學院?來的正好,是孫院長?」
柯藍一愣,「對。是孫文斌。」
宋耀庭點點頭,沖宋錦瑤道:「一起去。他們那邊還有一筆貨款沒有結算,我正好也要找他。」宋錦瑤只能點頭,一回頭看方芷柔,不得不囑咐霍少霆,「那少霆你陪一下方博士,我等會過來。」
霍少霆清雅一笑,「好。你去忙。」
幾分鐘後,偌大的會議室里終於就剩下相對而坐的霍少霆和方芷柔。
陽光滿室,一如方芷柔充滿希望的心情。她扭捏了半刻,終於鼓起勇氣抬頭激動道:「霍教授,又見面了……」
對比方芷柔克制著激動的笑臉。霍少霆的臉色可就難看太多。他雙臂抱胸沒有起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你們進x小組的時候都和軍方簽約過,絕對不會參與其他生化項目。方博士現在在搞什麼鬼?」
方芷柔笑臉僵住,咬了咬下唇囁喏道:「抱歉……我,我只是聽說霍教授在這裡工作……」
話未完,霍少霆淡淡道:「請叫我霍助理,這裡沒什麼教授。」
方芷柔臉色更難看了,「對,對不起……霍教……哦,霍助理,你放心,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你的事……我知道你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你知道就好。」接著一轉話鋒,「宋耀庭怎麼找到你的?」
「他?是,是我的一個阿姨推薦的……我什麼也沒有對他說過……再說那些事情牽扯著國家機密,我也不敢說……我就是,就是在家裡太無聊,想要和霍助理再多學習學習。」
霍少霆眯著眼睛看了她幾秒,終於緩和了臉色,「那你恐怕失望了。我沒有參與糖心玉米的項目。這是我太太在負責。」
方芷柔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就認識了一個月就結婚了?」
霍少霆挑眉,「有問題?」
「哦……就是覺得霍助理不像是那麼草率的人。畢竟以前很嚴肅……總之,恭喜你了。」
霍少霆搖搖頭,「方博士, 你是真的很想接手糖心玉米這個項目?」
方芷柔一愣,羞澀點頭,「嗯。反正我沒什麼事情……軍方說我涉密不深也允許我自由活動……霍助理,既然這是宋經理在意的項目,你不願意幫幫她嗎?」
霍少霆頭痛的捏了捏眉心,「我答應過老萬,不做任何項目。」
「哦……這樣。那,那我來做吧。看起來很容易的……這樣宋經理應該也會很高興吧?」
霍少霆鬱悶的呼了口氣,苦笑道,「這個見鬼的項目還真是麻煩……算了,既然你是自由身,那就拜託你幫忙好了。儘快完成,我們儘快離開。」
「離開?」方芷柔驚訝。「離開宋氏嗎?」
「對。新聞你大概也看了。我太太和宋氏唯一的牽扯就是糖心玉米的項目。做完這件事情,她才能安心養胎。」
方芷柔方桌下握了握拳,「霍助理……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
「你……真的愛宋錦瑤嗎?」
霍少霆眯了眯眼睛,「本來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方芷柔臉色頓時難看,但轉瞬又聽他道:「但既然那麼多人想知道,說出來也沒關係。我當然愛宋錦瑤。她勇敢、隱忍、善良聰慧,擁有的美好品質數不勝數。我很榮幸今生相伴,和她在一起,生活非常有趣,有期待,有幸福……方博士,這些話你記清楚了嗎?需要我重複一遍?」
方芷柔悲傷的心情就在這句話里沉澱,急的叫:「霍助理你誤會了,只是我想知道而已,沒有別人……」
「是嗎?但願我們是朋友。」
話語剛落,會議室大門被推開,宋錦瑤邊和柯藍囑咐著什麼邊進來,掃過他們就道:「方博士讓你久等了,我想,我們可以談談關於糖心玉米這個項目了。」
一小時後,宋耀庭辦公室。
「江博士,會不會是歪打正著?或者是她從別的渠道聽到的這些實驗結果?」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宋耀庭面無表情的衝著正前面沙發的江大同問道。
話音剛落,江大同立刻搖頭,「不可能。方芷柔剛才說的那個試驗我在其他專業論文上都沒有見過,如果有發表過,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見他又要激動,宋錦瑤莞爾,「我想應該也是這樣。江博士對生化研究的熱情我們都有目共睹,如果真的有什麼新的技術之類,就算不能接觸到想必也應該知道的。怎麼可能任由方芷柔牽著鼻子走?」
宋耀庭臉上看不出表情,微頓,道:「如果你確定的話,我沒有意見。」
宋錦瑤點點頭,「我已經和方芷柔說了項目大概。至於薪金方面恐怕還要你去和她商榷。」
「好。只要她個把項目做好,宋氏不會薄待她。」
從宋耀庭辦公室出來,江大同還在一個勁的說方芷柔提供的那個科技成就。宋錦瑤不忍心打擊他,只能溫和的聽著,直到拐角處忽然冒出霍少霆的身影。
江大同神色古怪的掃了一眼他,訕訕笑,「那既然已經確定了方博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所里了。方博士下周一定會過來吧?」
「嗯,她說處理下自己的事情就過來了。」你
方大同鬆了口氣,又客套的和霍少霆打了個招呼,這才高高興興走了出去。看起來大家心情都不錯,也許除了霍少霆。宋錦瑤其實也發現了,從會議室出來,他就找了藉口回辦公室呆著。
這可和平時她一說要到宋耀庭那邊他就跳腳的情況是鮮明對白,她想不關注到都難。
於是宋錦瑤先開口:「怎麼了?讓我猜猜看……項目又能做下去了,不能安心在家裡養胎了,所以你很生氣?」
霍少霆睨了她一眼,「你心裡我就那麼惡毒?巴不得項目失敗,只為了回家生孩子?」
宋錦瑤想了想,認真點頭,「對,難道你不是?」
「嚯!好你個宋錦瑤……」說到一半又索然無味,吹了口氣,掐她臉蛋笑:「算了。說不定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在我心裡,什麼宋氏什麼項目,怎麼能比得上妻兒重要……」
這不像情話的情話讓宋錦瑤唇角揚起甜蜜微笑。「我知道。謝謝老公。」
霍少霆寵溺的在她額角落下一吻,「不用客氣,霍太太。」
宋錦瑤是打心眼裡高興了。這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格局誰不歡喜?也許那個溫溫柔柔的方博士真的能做出什麼成就也未可知。不是許多人也曾質疑年輕的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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