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主母的院子,殷蘿聽了趙氏說的消息,滿臉喜氣的道:「阿母說的是真的,表兄真的來新安了?」
&又如何?」趙氏瞥她一眼,不滿的道,「阿蘿你可別陷得太深了?」
&母?」殷蘿難得的羞怯,扭捏著道,「兒哪有陷得深了?不過是想著表兄難得來一次,有些高興而已。」
&可不管你這些。」趙氏看她喜不自禁的模樣,更是不滿的道,「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陷得太深,不過自己自討苦吃。」
&母。」殷蘿立即正色反駁道,「表兄不是那樣的人?」
趙氏道:「那我且問你,王韻書阿蘿知道看上他了嗎?還是你自己一頭熱?」
殷蘿聞言神色立即暗淡下來,不過立刻反駁道:「那不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嗎?若是知道,一定也會說他喜歡我的。」
趙氏嘆口氣,「阿蘿,我只告誡你一聲,比之你阿兄,你是個懂事的。以後不要做出什麼丟人的事來,若不然,我絕不幫你。」
&殷蘿道,「兒自己的事何時讓阿母幫過,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對了,阿母,表兄說了他是何時過來?」
趙氏忍不住扶額,嘆道:「就這兩日的事。」
&謝阿母。」殷蘿說完立即轉身往外走去。
&去哪兒?」
&阿母話。」殷蘿滿臉喜意的道,「兒去讓人買些胭脂水粉來。還有也要做幾身初夏衣衫才是。」
趙氏聞言又忍不住嘆氣,只希望那王韻書真的如殷蘿所說,是一心待她才好,不然殷蘿滿心愛慕被辜負,自己還真有些無可奈何。
王韻書出身的王家雖然不是臨川那個大家王家,但也算高門之族,且他本人才學出眾、醫術高明,在鏡朝頗有聲望。其母是殷家郎主殷頌的庶妹,出嫁前和殷頌關係頗為融洽,故而殷頌對這個外甥也很是上心。
還有王韻書家裡雖然不是特別富足。但是王韻書之父。現任王家家主乃是當地刺史,因為為官太過清廉,在朝在野都有很有名望。所以若是那王韻書不如殷蘿的願,想要硬性做些什麼。還真有些麻煩。
且說殷暖和水奴從古墨齋出來。就看見先前一直在書肆外關註裡面情況的那個人。只見他笑意盈盈的站在原地,對殷暖笑道:「多日不見,五郎於書法之道又精進了。」
殷暖看見他也很是高興。「表兄過獎了,何時來的新安?」
此人便是殷蘿心心念念的那個表兄王韻書,平日和殷暖很是意氣相投。
&日剛到。」王韻書道,「就在剛才見此處書肆熱鬧,一時好奇就走過來看看,沒成想見了一齣好戲。」
&表兄見笑了。」殷暖笑了笑,又問道:「表兄遠道而來,可乏了?」
&曾。」王韻書笑道,「仆之前已經在酒樓用過午膳,又歇息片刻,已去了乏意。對了……」他又轉向水奴的方向,頷首道,「娘子於書法造詣之高,實在令人欽佩。」
王韻書容貌清俊,又兼玉樹臨風之態,面上雖有書生清高,卻無自傲,此時滿臉誠懇的說出這番話來,當真讓人找不出一點不對。
&君謬讚。」水奴回禮道,「婢子愧不敢當。」
王韻書笑道:「娘子何須自謙?仆並無虛言。」
幾人寒暄幾句,殷暖問道:「表兄行禮何在,可要現在回府?」
王韻書之前曾客居殷家多次,也頗受殷頌待見和府里家僮尊敬,故而他再次來,殷暖直接說成「回府」倒也沒有什麼不對。
&禮在馬車上。」王韻書道,「已經遣車夫先去貴府門外等著,仆多時未來新安,想先四處看看。怎麼,你們要回去了嗎?」
&曾。」殷暖搖頭道,「正好四處逛逛。」
幾人走到書肆,遠遠的就見一個人影飛奔而來。
&郎君,水奴阿姊,因田阿姊!」阿元手裡拿著幾個油紙包好的包子,興奮的道,「包子總算是買到了,你們快趁熱吃,聞著可香了。」
&元?」待人來到身前,王韻書笑看著她道,「多時未見,你還是如此活潑有趣。」
&郎君?」阿元驚訝的回頭看他,立即行禮道,「婢子見過表郎君。」
她兩手拿著包子,故而行禮的動作有些狼狽笨拙,因田默默一手扶額,有些嫌棄的回過頭去。
&元何須如此客氣。」王韻書抬手阻止阿元的動作。
阿元顯然也是和他相熟的,順勢起身,把手裡的包子遞給他道:」表郎君也嘗嘗,這個包子可香了。」
&元這個是按人數買的吧?」王韻書笑道,「若是給我了,豈非有人沒有了?」
&怕。」阿元忙道,「婢子方才好容易排完隊,聞著實在太香,忍不住多買了兩個。」
王韻書便伸手接過,笑道:「如此多謝阿元了。」
&郎君不必客氣。」
阿元又把包子給殷暖水奴和因田等人。因田本來不要,不過見她興致勃勃的遞過來,滿眼期待,鬼使神差的就接了過來。只是吃著包子時還是滿心彆扭,就好像自己先前本來很不屑她如此大費周章的跑去買個包子,現在卻又心安理得的吃著,實在是滿心怪異。
阿元倒是沒在意這些,分完包子之後,才拿起自己的那個咬了一口,邊讚嘆道:「果然很好吃,不虧我排這半天的隊。」
一行風采出眾的人走在新安城裡,嘴裡又都咬著一個包子,此情景實在頗為怪異,好在眾人吃相極為優雅,倒也沒有什麼影響形象的地方。
幾人邊走邊隨意逛著,新安城很是熱鬧,商鋪星羅棋布,販賣的種類也是多不勝數,幾人走過一座拱橋之後,就在橋頭的一個涼棚下看見一個賣花的攤販。
花木種類極多,其中不乏一些較為艷麗珍貴的。很多甚至是之前在府里沒見過的,幾人堅持都起了幾分興趣,便走進去細細查看。
&給幾位郎君娘子問安!」花販見客人到來,又兼幾人氣質不俗,忙上前行禮道,「請隨意看,可有需要奴解說的?」
&必。」王韻書道,「我等隨意看看就好,店家不必勞煩。」
花販果然又老老實實的走回去,甚至再未向這邊看一眼,這般放心的態度倒是無端讓人生了幾分好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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