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法則 第一百一十章羅秀的蛋糕

    菲爾蘭多總理大臣得到了和加布里爾三世陛下同樣的信息。

    陸斯恩隱晦地做了一點暗示,沙芭絲蒂安修女也都知道這些事情,並且可以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透過閃爍的燭火,菲爾蘭多渾濁的目光看著沙芭絲蒂安,修女輕輕地點了點頭瑪吉斯家的老者陷入了沉思,他又恢復了垂垂老者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的模樣。

    陸斯恩耐心地等待著這位老者開口,時不時地掏出懷表自然可以提醒對方自己沒有太多時間,但也是一種不禮貌的舉動,陸斯恩可不能這麼失禮。

    「瑞恩……」在沉寂的房間裡,菲爾蘭多吐出了這個名字,沒有悲哀和緬懷的情緒,只是有一點遺憾。

    「神說,曾被殺的羔羊,是配得到權柄,財富,智慧,能力,尊貴,榮耀和讚頌。瑞恩主教會得到神的憐憫,寬恕他的罪,賜給他所想要的。」陸斯恩說道,「我們或者可以相信瑞恩主教並沒有背叛櫻蘭羅帝國的意願,他只是想偽裝成敵人的盟友,把握住對方的真正陰謀。」

    菲爾蘭多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蕩漾開來,有著老者特有的睿智,「你說的這些話,連你自己都不信。」

    「但你可以相信,在強調瑞恩主教無罪的同時,大聲為他申辯,甚至不惜和加布里爾三世陛下爭吵一番。」陸斯恩也笑了起來,菲爾蘭多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像一隻老狐狸,而陸斯恩卻像一個譏諷的旁觀者。

    菲爾蘭多又看了一眼沙芭絲蒂安。他已經習慣向這位謀略眼光都不凡地修女諮詢意見。「在這個時候,我們只能這樣做。如果費盡心機地為自己開脫,任何舉動都在一些有心人的意料之中,他們會抓住尤金芬妮莊園和瑞恩主教來往甚密的事實。對總理你展開攻擊,這一點事實我們無法反駁。」沙芭絲蒂安修女走進這個書房後,又成為了一名女謀士,「逃避,推託,都會被當成瑞恩同黨事敗之後的逃罪,我們不如毫不避諱地承認瑞恩主教和尤金芬妮莊園地親密關係,並且列舉瑞恩主教平日裡讓人欽佩的行止。」

    「然後像傑佛理這樣簡單的老傢伙就會感嘆:瞧,可憐的老瑪吉斯,現在還被該死的瑞恩矇騙。請相信我,瑞恩這個傢伙披著神袍時道義的樣子。甚至欺騙了我這雙可以隔著十尺深水都能看到大白羅斯魚的明亮眼睛……唉,奧斯頓這孩子出生時,還是我提議讓瑞恩來替奧斯頓洗禮。」菲爾蘭多學著老友的腔調,覺得有一絲的溫暖,不管瑪吉斯家會捲入多深的漩渦,那些素來交好地豪門會有多少冷眼旁觀,這位傑佛理伯爵絕對不會落井下石。

    「這一段時間。傑佛理伯爵帶著他的騎士們經常出現在香舍索隆堡附近,明天總理你可以帶上伯爵送你地魚竿,到李謝爾河垂釣。」沙芭絲蒂安微笑著道:「雖然你可能沒有辦法提著一大桶河魚回到尤金芬妮莊園,但一定可以收穫傑佛理伯爵的幫助。」菲爾蘭多點了點頭,喚來雷蒙德,讓他去準備明天的釣魚活動。

    「其實瑪吉斯家就算不為瑞恩主教申辯,什麼也不做,任由政敵的攻擊誹謗。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們的陛下非常英明,他也知道總理你擁有足夠的智慧。像瑪吉斯家族這樣歷史悠久,完全紮根在櫻蘭羅帝國的家族,如果和瑞恩主教一樣背叛櫻蘭羅,等於要毀掉整個家族地根基。即使是教廷也無法給予瑪吉斯家族更多的利益和榮譽。陛下不會真正地相信瑪吉斯家族參與了這次會被打上叛國烙印的事件中。」沙芭絲蒂安將仰慕崇敬的目光從陸斯恩身上收回,她總這樣看著他,肯定會讓那位精明的老者有些別的什麼想法。她冷靜地分析著:「但我們依然需要做出一個姿態。一個畏懼於陛下憤怒,積極地補救過錯的姿態。有恃無恐的態度並不適合出現在一位強勢地君主眼前。沉默。有時候是默認,有時候是無言的反抗,也可以表示退避和自責。無論如何,總理和奧斯頓先生與瑞恩主教來往甚密,卻沒有發現瑞恩主教的這些叛國行為,也是失察。」「二位似乎都十分信任我,並不忌諱讓我知道瑪吉斯家的對策。不管是陛下,還是其他一些人,都不願意看到兩大豪門太親近,烈金雷諾特家族和瑪吉斯家族,並不適合摻雜在一起。」陸斯恩在菲爾蘭多和沙芭絲蒂安說話時,一直面對著窗戶,看著老舊玻璃窗外昏暗的園林,這時他才轉過身來,「難道總理你覺得,瑪吉斯家應該放棄在這次事件中謀取利益的想法,將烈金雷諾特家族推出去應對?」

    「和你標準的貴族騎士氣質不同,你地話可以說是赤裸裸地,毫無貴族式地委婉含蓄技巧。」菲爾蘭多也站起身來,他卻意外地發現這次沙芭絲蒂安修女居然忘記來攙扶他。

    瑪吉斯家在陸斯恩受封為騎士時開始,就展開了對陸斯恩的調查,調查地結果讓菲爾蘭多越發對這個年輕人好奇了,也更加肯定這個年輕人就是克莉絲汀夫人的代言人。

    「委婉和含蓄,是說話的技巧。但有時候卻顯得底氣不足和缺乏誠意。更何況面對一位身兼總理大臣權責的老貴族,年輕人更應該收斂起所謂的城府和機,想必我因此而暴露出來的無禮和簡單的思維方式也不會讓你太反感。」陸斯恩看到菲爾蘭多走到窗前和他並肩站立,依然稍稍地退後一步,保持著一個烈金雷諾特家族騎士的禮節。

    「當然,年輕人雖然缺少一些謹慎。但他們有更多的勇氣,有時候更能簡單迅速地解決問題。陸斯恩騎士,我希望你能夠給瑪吉斯家一些建議。你和我都知道,在這次事件中。瑪吉斯家除了為瑞恩主教申辯時,其他時候都應該保持沉默。但最終會有人被推出來,按照加布里爾三世陛下地旨意,對教皇陛下展示櫻蘭羅帝國強硬的反擊態度。」菲爾蘭多側身看著陸斯恩,眼角周圍的皺紋襯托的他地昏暗眼神愈發深邃,「當孔特雷拉絲大主教死去,額蒂菲斯大教堂的主教人選未定,在櫻蘭羅帝國教會和信徒體系中地位最崇高,最受敬仰,也是最有資格要求和教廷對話的。只有夏洛特莊園裡那位似乎一直在平靜地扮演貴婦人角色的克莉絲汀夫人。」

    陸斯恩微笑不語,加布里爾三世陛下確實需要一個能和教廷撕破臉皮的人。克莉絲汀夫人也有這個意願,但她不能主動站出來,才會獲得更多櫻蘭羅帝國支持的對抗教廷的籌碼。

    他意外地發現,菲爾蘭多並不需要他太多的點撥,已經決定站在烈金雷諾特家族的巨艦之上。瑪吉斯家不可能成為烈金雷諾特家族的真正盟友,但只要能夠共同抵抗眼前地巨浪,配合著陸斯恩的計劃。將聖伯多祿國地教廷勢力完全驅逐出櫻蘭羅帝國,這就足夠了。

    離開尤金芬妮莊園時,菲爾蘭多的書房裡依然有昏暗的燭光點透著朦朧的玻璃窗。

    有沙芭絲蒂安在,陸斯恩相信自己的許多計劃都可以獲得瑪吉斯家族的幫助。烈金雷諾特家族在櫻蘭羅行省這個傳統的帝國最重要地行省有著非常強大的影響力,但瑪吉斯家族的勢力卻可以影響到鐵蘭羅行省和斯蘭羅行省,要清除這兩個行省隱藏的教廷勢力,光靠著槍與花騎士團的一千騎士和各地的警察老爺們,還差得太多。

    陸斯恩回到夏洛特莊園。在寂靜的籠罩下,只能聽到伊蘇河低低的呼吸聲,眼前地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夜色中的莊園,有著獨特的安靜之美。

    職守的騎士和僕人們依然盡職地在自己的崗位上工作,克莉絲汀夫人和羅秀已經入睡,透過走廊的橫窗。陸斯恩可以看到莊園寓所中央地庭院裡。燃著一根粗長地蠟燭,榛子殼堆在孔雀綠色的琺瑯漆厚木圓桌上。紗麥菲爾正捧著一本和她小小地身體並不搭配的大部頭認真地看著,她的嘴唇呢喃,不知道是在誦讀書中的內容,還是在發泄她對人類無聊文字的不屑。

    陸斯恩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後,走到羅秀的房間外,輕輕地打開門,作為她的侍從官,陸斯恩悄悄走進羅秀的臥室,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但當他忙碌一晚回到夏洛特莊園時,他只想看看羅秀安然入睡時的恬靜神態。

    她閉著眼睛,臉龐側向左邊,白皙的左臂擱在枕頭上,露出乾淨潔白的腋窩,驕傲的少女也有著柔弱的肩膀,並不豐滿的她有著顯眼的鎖骨,天鵝般的脖子因為稍稍昂著頭而顯得更加優雅修長。

    隨著陸斯恩進來的一陣涼風,讓她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一眼陸斯恩,又合上了眼帘,呢喃著道:「真討厭……夢到陸斯恩了……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羅秀說了一些糾纏不清的夢話,聲音漸漸低了下來,眉頭緊鎖在一起,似乎是一個並不愉快的夢。

    陸斯恩站在睡夢中的少女身邊,守護著。

    他伸出手,想要觸摸羅秀柔嫩的臉頰,手指卻落在了她披散在小馬駒枕頭的髮絲上,默默地看著她入睡,直到黎明的第一絲曙光爬上了夏洛特莊園的玻璃窗戶。

    他走了,她醒了。

    這一夜睡得很安穩,有一種安心的感覺,羅秀覺得自己像一隻冬眠的喜拉雅雪頂巨熊,窩在大雪杉的樹洞裡,沉沉地睡著,溫暖安靜。

    她睜開眼睛,扭著柔軟無骨的身子,伸了伸腿,修長白皙的雙腿緊緊地絞著天鵝絨被子。

    臥室里暖和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羅秀挺的鼻子聳了聳,然後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只是夢見了陸斯恩而已,怎麼一屋子都是他的味道,討厭。」

    讓羅秀有些難為情的是,她覺得正是這種味道讓自己感覺十分舒服。


    羅秀的臥室很大,還有可以支起遮陽傘,一邊看著西里爾區優美景色,一邊喝著下午茶的露天陽台,也有一個小小的收藏室,裡邊放著羅秀收集的一些藝術品,還有她不願意被陸斯恩發現的小東西也藏在裡邊,有良好的通風系統,還能利用熱水管道和冰窖控制溫度和濕度,和最一流的博物館的保存設施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規模小一些而已。.羅秀最喜歡的是有兩百多坪的洗漱室,裡邊不只有整面不沾霧的鏡牆,還有兩個泡湯池子,一個熱水,一個溫水,讓她在任何季節都可以盡情享受肌膚被加了特殊養料的泉水滋潤的感覺。

    洗漱室的頂部爬滿了習慣在濕潤環境中生長的千葉藤,在總是翠綠欲滴掛著水珠的千葉藤葉子後,藏著數不清的蓮蓬,當羅秀將洗漱室門口的白玉維納斯女神像輕輕地旋轉一圈後,這些蓮蓬就會噴射出一線線通亮的水流,滴滴答答地砸落在洗漱室青色的磨砂大理石地板上,仿佛春末的雨,不缺少熱情,也不會讓人感覺到雨聲是無力的呻吟。羅秀經常會在晨起之後洗個澡,驅散飽睡之後身體的懶散。她看著眼前密密麻麻地水線,突然臉紅了起來。

    她在想陸斯恩為他設計這個獨特的淋浴時,是不是會想到自己會光著身子在這些水線下走來走去。

    站在鏡牆之前,鏡子中的少女赤裸著身體,有著修長的身材,嬌嫩的皮膚灼目的白,胸前青澀的蓓蕾驕傲地挺起,羅秀羞澀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掩住了那兩點桃紅,緊緊地夾緊著雙腿。

    和任何一個身體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的少女一樣。羅秀也在關心著自己的身材,她縱然不在乎那些男人們地目光是否聚集在自己身上,但她驕傲的個性不允許她的身體失去獨特的女性美感。

    更何況她無法忍受陸斯恩的目光在掃過自己胸前時,那種什麼也沒有,完全忽略的目光。好像又大了一點,羅秀暗暗欣喜,挺了挺胸,這才滿意地扯了扯牆角的鈴鐺。桃樂絲從休息室里趕了過來,服侍著羅秀洗漱穿衣。

    桃樂絲的胸圍又增大了兩碼。羅秀準備兌現自己的諾言,要在芭拉寶利為桃樂絲定製最大碼地束胸衣和晚禮服。

    她一直忍耐著沒有問桃樂絲,陸斯恩是用什麼辦法讓桃樂絲的胸部尺寸恢復那驚人的尺寸。

    看到桃樂絲胸前最堅挺處有可疑的濕潤痕跡,羅秀目光灼灼地盯著。這樣一定更會讓人注意到她豐滿地尺寸,她想譏諷一下,話到嘴邊,終於還是忍住了,她知道桃樂絲並不是那種故意用濕身的誘惑吸引男人注意的女孩子。「潘娜普洛伯爵起床了嗎?」羅秀的雙手握在小腹前,束腰有些松,對於擁有平坦小腹的少女來說,精編點綴著絲帶和珠寶的束腰只是一種裝飾品,而非中年女人普遍需要必備品。

    「伯爵一整晚都沒有睡吧。昨天晚上睡覺前,她在羅斯塔閣樓里拿了一本叫《最適合在屋頂上享用的美食》的書,看了一晚上。」桃樂絲今天早上還幫助伯爵將她一整晚消耗的榛子殼裝進一個小錦絲手袋裡,雖然桃樂絲很好奇,但還是禮貌地忍耐住沒有去詢問潘娜普洛伯爵為什麼總是要把榛子殼收集起來。

    「有這種書嗎?」羅秀隨口問道,羅斯塔閣樓就是羅秀曾經在裡邊翻出《科波菲爾為你講解魔術》。《草坪在秋季地整修》,以及《蘭斯騎士語錄》,《古代阿斯托人種水生論證》這些奇怪的書籍的地方。

    「她做好書籤,就把書放回羅斯塔閣樓里了。這位伯爵的興趣真的很奇怪,昨天晚上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像個正常人一樣吃榛子,要不平常她總是要爬到水梧桐樹上最高的那隻樹杈上去吃。」桃樂絲對這位女伯爵更感興趣,「真是奇怪地嗜好。」

    羅秀覺得陸斯恩更應該去管教下潘娜普洛伯爵。一個淑女怎麼能爬到樹杈上去呢。如果一個男人從樹下走過,只要一抬頭。那是多麼讓人丟臉的事情。

    羅秀並不知道,藍斯特羅早已經吩咐下去,任何男性僕人和騎士,在這位伯爵只有一個人時,最好和她保持一百尺的距離。

    因為夏洛特十騎士中,有三個人在聽說藍斯特羅被潘娜普洛伯爵從樓梯上踢下去後,紛紛嘲笑他們的頭領,然後堅決認為,嬌小女性的身體力量,甚至比不上夏洛特騎士們的一根手指,這三個倒霉的傢伙都被這位女伯爵踢進了伊蘇河裡。

    羅秀輕輕搖頭,不去管這位奇怪地女伯爵,讓桃樂絲打開了她地私人收藏室。

    收藏室的牆壁上掛著一些極少在市面上出現過地油畫,例如園風光畫大師巴羅迪,這位兩個世紀前的著名藝術大師,在多明尼卡神學院編撰的藝術編年體史書上記載巴羅迪傳世的作品只有十八幅,而羅秀這裡就有三幅,在夏洛特莊園的其他收藏室里還有十多幅,這些作品甚至沒有署名,它們是在巴羅迪完成之後,馬上就被烈金雷諾特家族的僕人們拿走了。

    像這樣由名師繪作,卻籍籍無名的作品,羅秀的收藏室里還有許多,閒暇時分她總是獨自欣賞著這些筆觸高深深讓人驚嘆的作品。而今天她的目光卻不曾在這些畫作上停留片刻,徑直打開了一個散發著寒氣地柜子。

    這裡裝著冰塊,用來在盛夏酷暑的時候調節室內的溫度,在秋末已經用不上了,羅秀用柜子里的冰塊冰凍一些需要低溫處理的食品

    「拿出來。」羅秀指揮著桃樂絲,將一個精美的包裝盒取出,走到和臥室相連的露天陽台上。

    桃樂絲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紅木方桌上。她看到這個盒子是安德莉亞為塔利甜點外帶準備的,並沒有打上安德莉亞的標記,但倫德市內能夠製作如此講究而且有著獨特塔利前文藝時代風格的包裝盒地,只有安德莉亞餐廳這一家。

    羅秀看了一眼。解開了盒子上的紫色絲綢帶子,掀開了盒蓋桃樂絲瞪大了眼睛,「這團五顏六色,非常難看的東西是什麼?很奇怪的模樣,好像是老布尼爾做完蛋糕後剩下的材料堆在一起。」

    「你看不出來嗎?這是提拉米蘇。」羅秀怒視著小女僕,這可是羅秀昨天晚上親手做的。特濃塔利咖啡的濃香,那一塊塊的黃白色硬塊似乎是冰凍後的馬斯卡彭芝士,還有黑灰色地粉末原型大概會是高濃度的可可粉,雞蛋白和雞蛋黃倒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只是……這真的可以稱為提拉米蘇嗎?桃樂絲疑惑地看著小姐。

    「這個提拉米蘇,你去拿給陸斯恩。」羅秀並沒有品嘗自己做的蛋糕,雖然不是那麼美觀,但她相信嚴格按照原料配方混雜在一起後。口味應該不會差上許多。

    「小姐,你是要懲罰陸斯恩嗎?」不知道為什麼,桃樂絲非常興奮。

    羅秀地臉色十分難看,柔順的眉角突然挑起,一字一頓地說:「他幫我做了一個小禮物送給母親,所以這是我的謝禮,你懂嗎?」

    「陸斯恩既然幫助了你,可你為什麼還要懲罰他呢?」桃樂絲有些猶豫,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可能錯了。但還是忍不住想,沒有人會把這樣東西當作謝禮。「桃樂絲,你是故意的吧?」羅秀蓋上蛋糕盒子,她的心情就像這個所謂的提拉米蘇一樣桃樂絲終於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怯生生地低著頭,不敢去看羅秀。

    「提拉米蘇嗎?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本書里有提起這種糟糕的食物。」潘娜普洛伯爵地聲音從羅秀身後傳來。

    羅秀回過頭去。看到穿著棕黑色短裙的潘娜普洛伯爵坐在陽台的圓柱欄杆上,晃蕩著她那雙纖細的小腿,一搖一擺的鞋跟踢著大理石質地的欄杆發出清脆地聲音。

    「你應該只知道榛子。」羅秀沒好氣地回答。「這個食物,聽說除了不怎麼好吃以外,還可以提神。」紗麥菲爾從欄杆上跳了下來,撥開羅秀按著盒子的手,打開看了一下。並沒有發表意見。

    「這是你做的?」

    「是。」羅秀毫不猶豫地承認。「如果你想開口嘲諷,請你先做一個比我更好的。」

    「不。我才不會做這种放盪的東西。」紗麥菲爾輕聲笑了起來,「《最適合在屋頂上享用的美食》這本書里記載了提拉米蘇的起源,這種蛋糕因為塔利特濃咖啡和可可粉地混合會產生輕微地興奮作用。提拉米蘇的塔利字音就是興奮或者提神劑,據說在塔利,這種食物特別受到一些貴族***里有很多情人地貴婦人的喜愛,她們在和情人約會前,都會吃幾口提拉米蘇,至於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什麼值得稱道的理由。格利沙爾塔小姐,你是想和情人約會,然後去做那種羞人的事情嗎?」

    羅秀冷冷地看著這位難得露出笑容的女伯爵,桃樂絲夾在兩個小胸部女人的中間,覺得十分可怕,但她依然鼓起勇氣為自己的小姐爭辯:「提拉米蘇的起源是一個熱愛著丈夫的妻子做的充滿著甜蜜和幸福的蛋糕,不是你說的那樣。」

    「它只是個蛋糕。沒有別的意思。」羅秀舉起了自己費力做出的蛋糕,她決定讓潘娜普洛伯爵精緻的小臉嘗嘗。「陸斯恩走了,他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紗麥菲爾拿出一封粉色信札,止住了羅秀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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