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烈感到嘴裡有點發苦。看著對面武裝到牙齒的獒人千人隊,這些身高平均都在兩米的獸人原本應該是自己這邊的強力戰士,可現在他們卻站在了與自己敵對的一方。
關於以前獒人族的事情,身為皇子的鐵烈知道的事情自然要比外面謠傳的要來的真實。什麼意圖謀反之類的說法其實都是假的。本質上只有一條,獒人族的存在已經危險到了自己族群的統治地位,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只是既然當初決定消滅這個威脅,為什麼當時不徹底消滅乾淨,反而留至今日成為了敵方手中的利劍。
「你叫什麼名字?」鐵烈問站在獒人隊伍最前面的獒人道。
「亞瑟。」
「你們的領主葉開懷呢?」
「大人回去參加春耕大典了。」
「難道他不擔心這裡的情況?」鐵烈繼續問道。
「……大人說不用擔心,因為閣下比我們更加不希望出現大的傷亡。」
鐵烈一陣無語,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心思都被葉開懷給看了個通透,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可以開始了嗎?」亞瑟見鐵烈不說話,開口催促道。
鐵烈聞言,點點頭。他也想要看看傳說中最驍勇善戰的獸人到底驍勇到什麼程度。
見鐵烈點頭並且向本陣退去,亞瑟大喝一聲:「準備」
「唰」的一聲,所有的獒人同時放下了臉上的面甲,握緊武器,雙目平視著前方,等候亞瑟再次發令。
整齊劃一的動作讓正在向本陣退卻的鐵烈看了暗暗點點,訓練有素,想必戰力不差。為了測試出這支獒人的戰力,鐵烈派出了自己手下中除了自己的衛隊,戰力也算一流的狼族戰隊。
清一色的青色銅甲,制式的彎刀和圓盾。正了正頭上戴著的鐵盔,狼族戰隊的隊長沃西刀指對面的獒人對手下大喝一聲:「殺」
望著向自己衝殺過來的狼人,亞瑟神色不變,刀指狼群對手下大喝道:「殺」
青色的洪流與黑色的洪流碰撞在一起,在接觸的瞬間,青色的洪流被黑色的洪流沖潰,吞噬。站在一夫關上觀戰的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實在是太快了。有一句成語來形容就是摧枯拉朽。和一夫關上眾人有同樣感受的包括鐵烈,直到這個時候鐵烈才發現,原來傳說不見得都是假的。
狼族戰隊的隊長沃西手裡拿著已經斷為兩截的彎刀,看著包圍著自己的獒人,從那些人的眼睛裡沃西只看到了冷漠。
「殺了我吧。」沃西扔掉了手中的彎刀,對包圍著自己的獒人說道。一千人啊,戰前還有說有笑的一千個同伴這個時候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且還是少了一隻手的人,沃西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只是沃西的要求並沒有人回應他,只聽到一夫關上傳來一陣刺耳的鳴金聲,包圍著沃西的獒人開始緩緩後退。沃西苦笑一聲,自己連死在對手刀下的資格都沒有嗎?帶著一臉的苦笑,沃西撿起地上的半截彎刀,用力插進了自己的心口,仰面倒在了地上。
第一場斗陣結束,風揚領以二十五人輕傷的代價,殲滅了鐵烈手下一千人。這個結果讓鐵烈有些無法接受。以至於回到營帳以後,鐵烈的臉都黑的和鍋底一樣。
此時軍營中可以勸說鐵烈的巴薩特已經回帝都查探獸皇如今的狀況,只剩下狼人沃特有可能勸說一下鐵烈。可這個該死的沃特卻在需要他的時候看不見他的影子。以至於現在鐵烈大帳周圍十米範圍內成為了禁地,沒人敢在那裡大聲說話。而在大帳內,所有軍中的將官都大氣不敢喘的看著坐在主位的鐵烈。
「殿下,我回來了。」沃特走進營帳對鐵烈說道。沃特的出現讓軍中的將官心裡同時鬆了口氣。
「你跑哪去了?」鐵烈神色不善的問道。
沃特就像沒看到鐵烈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把斷刀和只剩下一半的圓盾對鐵烈說道:「殿下,我剛才去戰場查找我們會輸的原因了。」
「哦,那你找到了嗎?」鐵烈的臉色稍稍好轉的問道。
「找到了,殿下,我想這個就是我們輸的原因。」沃特將斷刀和圓盾遞給了鐵烈。
鐵烈接過一看,望著沃特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次輸是輸在裝備上。」
「是的。」沃特點點頭答道:「殿下,我們的確是輸在裝備上。如果單論戰士個人的武技和勇氣,我相信我們的士兵不輸給風揚領的人,但是裝備上的不足卻讓我們輸了。殿下請看,斷刀和圓盾的切口都是在與風揚領的人手裡武器在第一次碰撞的時候就被砍斷,這說明風揚領的人手裡的武器十分的鋒利,我們戰士身上穿的銅甲根本就擋不住對方的一次劈砍。試問這樣的情況下,我們的戰士怎麼可能打得贏。」
「那你的意思呢?」
「換裝,至少讓參戰的士兵身上所穿戴的武器裝備可以和風揚領的人抗衡,要不然之後的斗陣我們還是會輸。」
一聽換裝兩個字,鐵烈突然感到一陣頭疼,他也想換裝。可裝備總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呀,這都是需要錢的。他可不像風揚領的葉開懷那樣有錢。雖然也有封地,可是因為以前不重視商人,找不到可以替自己經營的人才,所以現在他的封地能保證自己手裡軍隊的糧餉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再想要換裝,沒錢呀。
看到鐵烈面露苦色,沃特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想了想後,沃特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意見,借錢。雖然鐵烈手裡沒錢,但是不代表別人就沒錢。就拿紅河都督府里的那幫人來說吧,哪個沒有超過百萬的身家,讓他們吐出一些來,什麼都有了。
此言一出,營帳內一片譁然,這件事牽扯太多,稍有不慎,鐵烈這些年辛辛苦苦建立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鐵烈很明顯也是清楚地,只是這件事的誘惑力太大,讓鐵烈也很是猶豫。
考慮了很久,鐵烈看著沃特緩緩問道:「現如今在紅河總督府的負責人是誰?」
「是理查,殿下。」沃特趕緊回答道。
「你去把這件事親口告訴他,讓他想想辦法。」
「是,殿下。」沃特躬身領命,走出營帳,上馬直奔紅河總督府。
一夫關上
面對卡特等人的恭喜,亞瑟憨厚的笑了笑。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次會贏得這樣輕鬆。
「下一次就該輪到我了。」卡特笑著自言自語道。
「不要大意,這次亞瑟可以贏得這樣輕鬆,一是對方大意,二是對方沒有料到我們的武器裝備比他們要優良的那樣多。下一回斗陣,對方一定會派出最精銳的部隊,並且準備可以和我們的裝備抗衡的武器裝備。大人常說,驕兵必敗,卡特,你身為一軍的主將,不可以不注意這點。」熊飛虎見卡特有些得意,出言對卡特提醒道。
「……多謝熊老爺子提醒,卡特必定牢記在心。」卡特聽後連忙對熊飛虎行禮說道。他想起了葉開懷在離開的時候對自己說過的話。臨行之前,葉開懷對卡特語重心長的說道:「熊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無論是看人還是做事,他都有一個獨到的見解。卡特你不是想要成為一代名將嗎?那虛心接受別人的看法也是成為一個名將必要的條件。」
很滿意卡特的態度,熊飛虎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葉開懷這離開之前也曾經請他好好教導一下卡特。現在看來,葉開懷的眼光不錯,卡特這個人的確值得一教。
「要不然下一場斗陣還由我們來吧。」亞瑟見狀,小聲的提議道。
「不行。」卡特一聽就急了,對亞瑟說道:「亞瑟,做人要厚道,你已經沒有這個月的配額了,想要再次比試等下個月。」
「這個,卡特,話不能這麼說,我們大家都是風揚領的軍隊……」
「我不聽,你要是想上場,找薩爾那個牛頭人說去。開懷那傢伙把你們兩支親衛隊留下來。只給了我和熊玄霸一人一個配額,我們沒有多餘的。」
「額。」亞瑟聞言,扭頭看向薩爾。薩爾一見,直接雙手交叉,給了一個從葉開懷那裡學來的大叉叉,無聲的表示了對亞瑟意見的否決。
亞瑟見再上場無望,遂也閉口不再談這件事情。一夫關守軍的配額他可不敢想。葉開懷在臨行之前可說了,「你得罪誰都行,唯獨不能得罪熊飛虎老爺子。在這一夫關,除了我,就是熊飛虎老爺子最大。他老人家要是想治你,我不僅不會幫你,還會幫著熊老爺子一起治你。」
「唉~」葉開懷望著一夫關的方向輕輕的嘆了口氣。正好讓身邊的月歌聽見了,月歌不滿的問道:「怎麼?我讓你陪我迴風揚城你不高興?」
「哪能呀?我只是有點遺憾不能上戰場而已。」葉開懷趕忙解釋道。
「戰場兇險,我不希望你出意外。尤其是現在的你不再是以前在風鈴鎮的那個時候了,你的一舉一動都牽扯這許多人。」月歌耐心的勸說道。
「我明白。說到底我如今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了。可這大人物的生活還真不如以前一聞不名的時候要生活的開心快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5s 3.51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