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節離開安平
溫睿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的托大,沒有把迪爾會反水這種情況考慮在內,以至於現在自己反而成為了那條躺在砧板上的魚。
「溫睿,我知你恨我父親當初將你父親給趕出了官場,結果鬱鬱而終。不過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今**落入我的手中,你有什麼話要說?」迪爾甩落長劍上的血跡,冷聲問溫睿道。
「廢話少說,要殺就殺,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溫睿脖子一梗,毫不示弱的回道。
「嗬,沒想到溫德的兒子倒是個硬骨頭。」迪爾有些意外的說道。
「迪爾,放了他吧。溫家就他一個後人,絕人子嗣的事情能不做還是不要做得好。」里歐在旁勸道。
「好吧,正好我也缺少一個給大皇子帶信的。溫睿你聽著,回頭告訴大皇子,我迪爾?埃拉才疏學淺,無顏在他帳下效力,還請他見諒。」
看著溫睿一言不發轉身就走,花想容從樹上跳了下來,有些不爽的問迪爾道:「表哥,就這麼放走他了?」
「不這樣你還想怎麼樣?又不能殺他,羞辱他這種事我又做不來。」迪爾沒好氣的說道。
「可這樣也太便宜他了,至少也要讓他出點血,補償我們一下吧。」
「……你這傢伙,怎麼說話那麼像--飄天文學--悠的答道,同時把目光也對準了風揚的方向。
「你要去那個傢伙那裡?」
「唔。跟他相處過一段時間,感覺很輕鬆。」
「……那好吧,祝你好運。」
「你也一樣。鐵龍衛如今已經成為了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必除的障礙,你還有索羅斯大叔都要小心,沒事不要輕易走動。」
「這點不用你提醒,今天要不是你相邀,我也是不會來這裡的。對了,我來這裡和你見面也是有事要找你的。」
「什麼事?」
「之前是想找你幫個忙。不過現在更好,就麻煩你做一下沿途的護衛吧。」
「到底什麼事?」
「有一批對權力爭鬥不感興趣的人們想要離開安平這個是非之地。不過如果就讓那幫人獨自上路的話,估計能活著到達目的地的人沒幾個。本來是想找你推薦幾個信得過得人過護衛,不過現在你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辛苦一次吧。」
「……你沒搞錯吧?讓我當護衛?」
「當然沒搞錯。我跟你說,那批要離開的人可都是帝國的寶貝,你能擔任他們的護衛,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真的假的?你不是故意誑我吧?」迪爾懷疑的看著里歐說道。
「我這麼可能誑你。我跟你說,這次離開的人里有一部分是對帝國的現狀感到心灰意冷的,也有一部分是對陛下忠心耿耿,不願投靠他人的,還有一部分……」
「停停停,別說了,我明白了。那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迪爾打斷里歐的話問道,他心裡已經打好主意,只要里歐說出一個地名,自己就說不順路,事情也就能推掉了。不料里歐果然是他的好友,他心裡的想法也被他猜的**不離十。就聽里歐笑著答道:「他們的目的地和你一樣。」
迪爾好懸被氣背過氣,無語的用手指了指里歐,半天才說出一句:「你真行。」
「呵呵……謝謝誇獎。」里歐笑了笑,勸道:「迪爾,你也不要光看到壞處,想想好處呀。」
「這有好處嗎?他們是要給我錢還是怎麼滴?」
「錢是沒有。不過迪爾你想想,這些人都是在官場多年的人,對於政務上的事情可以說是得心應手。而葉開懷的風揚最缺的是什麼?行政人才呀。你說你一下子帶了這麼多行政人才去,葉開懷他能不看重你嗎?」
「你少安慰我,他們只是想去風揚避亂,可沒有表示要去投奔葉開懷。」
「我說你心眼能不能別這麼實呀,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把人帶到了,能不能讓他們為風揚效命那是葉開懷的事情,你不用管這些。你只要能把這些人安全的帶到風揚,葉開懷就會看重你。」
「唔……說的也是。不過就我一個護衛,力量有點單薄呀。我還得找幾個人跟我一起上路。找誰呢?」
「我,算我一個。」花想容在旁邊插嘴說道。
「行,算你一個。唔,走,想容我們會揚武一趟。」
「喂,你回揚武做什麼?」里歐跟上來問道。
「找人幫忙呀。我相信有不少人想要去風揚的。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也回天行一趟,幫你問問有沒有人願意和你一起去天行的?」
「……多謝。」
按照迪爾的想法,這件事宜早不宜遲,誰也不清楚大皇子在得知自己的行為之後,會不會撕破臉皮,派人來捉拿自己。而事實卻出乎他的意料,是真的大度也好,還是收買人心也好,總之大皇子龍守仁沒有派人來捉拿迪爾,相反還讓迪爾的父親,軍事大臣馬里斯給迪爾帶話,說什麼大皇子府的大門永遠為迪爾敞開著。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迪爾總算是放下了一點心,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做出發前得準備工作。這次願意跟他一起去風揚的人中,揚武學院有七個,天行學院則是五個。所有人都認迪爾為隊長,聽從迪爾的指揮,再加上花想容,這支護衛的隊伍一共有十四人。當然這是指護衛隊伍,至於那些人的家丁是不算在內的。
時間過得飛快,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已經被打過招呼的城防軍沒有為難這群要出城的人,痛快的放了行。回首望著高高的安平城牆,迪爾心中暗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回到安平。
「表哥,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花想容催馬上前催促道。
「……走。」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土地廟內傳出。正在土地廟門口煎藥的一名身穿粗布衣,臉上也沾著泥土女子趕忙丟下手中的破扇子,飛快的跑進土地廟。扶著咳嗽的老人輕拍後背的說道:「公公,再忍耐一會,藥馬上就煎好了。」
聽了兒媳的話,老人的咳嗽稍稍好了一些,嘆了口氣說道:「依依,沒想到到頭來只有你沒有離開我……」
「公公,我是您的兒媳,自然就該照顧好您,快別說話,躺下休息一會,媳婦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唉,苦了你了。」老人看著女子的背影說道。
老人就是鄒曼,要問他為什麼會落到這般田地,一句話概括就是識人不明。在離開安平的時候,為了不引人注意,鄒曼只帶了依依和幾個使喚下人就上路了。只是人有旦夕禍福,出來安平的第二天,鄒曼就染了病。而他帶來的幾個使喚下人一合計,帶著他們帶出來的錢財都跑了,結果就只剩下柳依依留了下來照顧他。
為了給鄒曼看病,柳依依把身上的首飾全給當了,同時又擔心自己的容貌會惹來是非,於是又天天打扮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人勿近,哪裡還有半點當初在千嬌樓的模樣。也直到這個時候,鄒曼的心裡才把柳依依真正的看做是自己的兒媳,而不只是一個為鄒家傳宗接代的工具。
「公公,藥煎好了,趕緊趁熱喝了吧。」柳依依手裡捧著一個破陶罐走了進來。
鄒曼接過陶罐剛要喝,就聽土地廟外傳來人聲馬嘶,一個聲音響起:「表哥,天色不早,我看我們今天只能在這裡休息了。」
「嗯,夜間行走的確不安全。也罷,就在這裡湊合一晚好了。」
「咦?表哥你看,這裡怎麼有個燒著的破爐子?這土地廟裡難道已經有人居住了。讓我進去看看……」
「喂,你等等……」
話音未落,土地廟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直接跳了進來,把柳依依給嚇的失聲驚叫一聲。「依依莫怕,到老夫的身後來。」鄒曼坐起來對柳依依說道。
「喂,老頭,這裡是你的家嗎?」跳進來的人看著鄒曼問道。
「不可無禮。」門外傳來一聲喝斥,又一個人走了進來。看到那個人進來,鄒曼的眼睛一亮,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而進來的人看到鄒曼也是一愣,這老頭好眼熟啊?
「你是……」二人同時開口問道。
「迪爾?埃拉。」
「鄒曼。」
「原來是右相大人,失敬失敬。」迪爾連忙行禮道。
「呵呵……不用多禮。如今我落魄了,倒是叫你這後生看了笑話。」
「右相大人不要這樣說,是人總有倒霉的時候,一切都會過去的。不知右相準備去往哪裡?想容你別在這愣著了,還不快去準備食物和被褥。」
「哦,我這就去。」花想容應了一聲,扭頭跑出了土地廟。
「我本欲前往風揚隱居……」
「鄒老友何在?」一聲問話打斷了鄒曼的訴說。聞訊趕過來的老大人們迅速來到土地廟見見昔日的同僚。
「鄒老友何故如此?」
「唉,識人不明。萬幸兒媳賢惠,要不是她這些時日的細心照顧,恐怕鄒某早已魂歸九泉了。」鄒曼嘆了口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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