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節水淹七軍
落星城青蛇總部,作為青蛇的最高領導人,范建仁此時的心情十分不美麗。最看好的手下尼路昨晚竟然和一個老頭為了一個五十歲高齡的「美nv」爭風吃醋。說句題外話,尼路的口味可真重,難道這小子缺乏母愛嗎?而更讓范建仁不能接受的是,尼路竟然失蹤了,和那個老頭還有那個他們爭奪的「美nv」一起失蹤了。
此時此刻,風揚軍正在風揚領主葉開懷的率領下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向落星城bi近。這倒不是說明風揚軍的戰力強大,而是風揚軍一路上都沒有遇上像樣的抵抗。為了對抗熊飛虎率領的風揚北路軍,尤其是在風揚北路軍渡過làng滄江以後,龍守義的後方兵力基本上已經被chou空了,只有一些老弱殘兵在城中維持城中的治安。像這樣的部隊又怎麼可能擋得住風揚南路軍。
而偏偏這個時候,尼路竟然不知輕重的不知道跑哪去了,這種不顧大局的行為已經觸怒了范建仁。范建仁甚至已經在心裡決定,等找到尼路之後,先一頓好打,然後再問他這兩天跑哪去了?
「梆梆梆」一陣急促的敲mén聲傳來。
「進來。」范建仁平緩了一下心情對mén外吩咐道。
「大人,出事了。」范建仁的手下神sè有些慌張的進mén說道。
「什麼事?」
「就在剛才,我們的人在護城河裡打撈出一具死屍,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失蹤的尼路的。」
「你說什麼?快帶我去看看。」范建仁聞言頓時一驚,一下子站起來就往mén外走。
很快,范建仁來到了落星城的治安所。出示了證件以後,治安所的所長命人將范建仁帶到停屍間認人。
看著一張被人用刀劃得面目全非的臉,范建仁忍不住乾嘔了幾聲,好在今天還沒有吃東西,要不然就全làng費了。
忍著噁心跑出了停屍間,范建仁問陪同的人員,「有沒有發現可以證明這人身份的證件?」
「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一個皮夾,不過裡面並沒有東西。」
「麻煩拿給我看一下。」
……
拿起皮夾,范建仁用手仔細的捏了一遍,發現了一處不同,連忙叫道:「快,給我一把匕首。」身邊的人連忙把隨身的匕首遞了過去。
接過匕首,范建仁小心翼翼的把皮夾劃開,果然有一張證件藏在皮夾里的夾層中。拿出來一看,范建仁肯定的說道:「不錯,死者就是我們認識的人,叫尼路。」
既然確認了死者的身份,剩下的自然就是按照程序來走。青蛇是個秘密組織,范建仁當然不會亮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配合的做了一份筆錄之後,范建仁就帶著手下離開了治安所,至於尼路的屍體,自然有他的家人來處理。范建仁要做的就是回去把青蛇成員名單中的尼路兩個字化掉。雖然還是感覺有點可惜,不過范建仁不會把jing力放在一個已經死掉的人身上,在經過短暫的哀悼之後,范建仁就把主要jing力放在了落星城重要大臣的身上。
風揚南路軍進軍神速,看情形龍守義是無法在風揚軍殺到落星城下的時候趕回來了。在這期間,有那頭腦靈活的,必然會打起另換mén庭的主意。而作為龍守義手下最忠實的一條狗,青蛇的任務就是在龍守義帶兵趕回來之前,把落星這個龍守義的家收好。至於那些心懷二心的人,青蛇並不介意自己的雙手是否沾滿鮮血。
白屏城下,風揚北路軍有條不紊的撤回軍中。這兩天白屏城的攻勢比頭一天要減弱了一些,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對風揚軍的士兵們來說卻是好事,至少自己可以輕鬆一點。但是對熊飛虎這些將領來說就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白屏城的龍守義想幹什麼?現正常情況,他們應該十分著急想要擊潰我們,然後回軍救援落星城才對。怎麼這兩天的攻勢減弱了下來。
自暴自棄?這個可能不太現實。
聲東擊西?也不像,讓落星去的幾條路都已經安排的監視的人,如果真的有人往落星方向走,熊飛虎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才對。百思不得其解,風揚軍猜不透白屏城到底想要幹什麼。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夜幕降臨以後,白屏城內的張俊神sè有些著急的問龍守義道:「陛下,您下定決心了沒有?」
「這個……張愛卿,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一定要用那種辦法嗎?」
「陛下,如果可能,臣也不像用那種有傷天和的計謀,可這不是沒辦法嘛,隨著溫睿帶領軍隊投降,我們這一邊在騎兵這一方面已經完全輸給了風揚軍。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離開白屏,那在野外,我們一定會遇到風揚軍騎兵的追擊。陛下,兩條tui可是跑不過四條tui的。」
「這是一旦用了你的計謀,那我本來就不多的民心……」
「陛下,民心是可以培養的,可如果我們輸了這場和風揚的戰爭,那我們就徹底的完了。陛下要是覺得對不起下游的百姓,等打敗了風揚軍以後,多多的補償他們一下就是了。」張俊一看龍守義鬆口,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
或許是張俊那句輸給風揚軍就什麼都完了給刺ji到了,龍守義最終對張俊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計謀,「……好吧,那一切就jiāo給你了。」
計謀很簡單。但凡想要以弱勝強,多要借勢。這一次為了打敗入侵的風揚軍,張俊在風揚軍屯兵làng滄江北岸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他算出白屏是風揚軍必定要攻擊的城市,所以早早的就派人在白屏城外的汾河邊上築壩。因為建的時間早,所以當風揚軍斥候發現的時候還以為這道壩老早就有,並沒有十分在意。
本來張俊也並不想要使用這計,雖說這一計可以一舉大敗風揚軍,但是此計有傷天和,一旦使用,生活在下游的百萬百姓就會無家可歸,死傷無數。像這種傷天和的計謀,上天也不會輕易放過,使計者會因為使用這種計謀而折損陽壽。
如今溫睿投降,龍守義這一方已經處在劣勢,如果再不出手挽回敗勢,那就真的萬事皆休了。雖然張俊為人有些嫉賢妒能,但是對龍守義的忠心卻是沒有二話的。
見龍守義終於同意了自己使用早就準備好的計策,張俊立刻轉身出去下令,生怕龍守義突然反悔。
今夜是月圓之夜,圓圓的月亮發出一陣陣讓人心寒的冷光,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常年在戰場的人對於危險的預知總是要強過平常人。熊飛虎披衣起身,不知為什麼,自入夜開始,他的心裡就一直有些煩躁,感覺就像是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可具體要發生什麼事情,他又說不上來。
「將軍,龐將軍求見。」帳外傳來守衛的輕聲稟報。
「請他進來。」
「龐毅見過老將軍。」
「不用多禮,龐將軍,深夜不睡覺,有什麼事要找我?」
「這個,老將軍,不知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感覺就好像馬上要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龐毅有些猶豫的對熊飛虎說道。
熊飛虎一聽,立刻驚訝的問道:「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這麼說老將軍也有?」
「……是的,就是從今天晚上吃過晚飯以後,我就一直感到心緒不寧,就像是馬上就要發生不好的事情一樣。」
「……老將軍,我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有感覺的。老將軍你說到底是為什麼?」
「……不清楚。」熊飛虎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人相對無言,經過短暫的沉默,龐毅出聲提議道:「老將軍,要不然我們出去走走,說不定換個環境我們就能想出是什麼事讓我們這樣心煩。」
「……好吧。」
熊飛虎和龐毅走出營帳,開始邊走邊查營。隨著時間的推移,熊飛虎和龐毅心中的煩躁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就在二人不明所以的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一聽這個聲音,龐毅和熊飛虎頓時臉sè狂變,他們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心煩了。只是現在才明白卻有些晚了,熊飛虎剛大聲的讓人發起警報,大水已經沖了過來,一人多高的水làng直接將沒有防備的風揚軍士兵給沖走。
深夜,正是士兵們在帳中休息的時候,即便聽到了警報,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大水已經將他們連人帶營帳的卷進了水中。
「往高處游,所有的人往高處游。」水中的龐毅一邊拖著熊飛虎,一邊高聲對正在水中掙扎的士兵們高喊道。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風揚軍有專mén的游泳訓練,所有的風揚軍士兵全部會水。在經過短暫的慌luàn以後,大多數士兵都相互手拉手的聚在了一起。當他們聽到龐毅的高喊以後,立刻開始行動起來,聚攏到龐毅的四周,護著龐毅和熊飛虎游到了一個水淹不到的高處。
「水xing好的立刻組成百人隊去搜救落水的袍澤,還有路上如果看到了其他將領,立刻讓他們趕過來商量對策。」龐毅對身邊的士兵大聲下令道。此時的熊飛虎有些嗆水,老頭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風揚軍的士兵立刻按照命令分成幾支小隊開始展開搜救,沒有船,他們也不能離開高低多遠,只能在附近靠運氣的去尋找還有救的袍澤。
白屏城頭,龍守義手下諸將臉上lu出興奮的神情,紛紛向龍守義請戰,待水退以後出城消滅風揚北路軍。龍守義聞言微微搖頭,「眼下回軍救援落星才是要緊,至於城外的風揚軍,經此一役他們已經沒有的作戰能力,凡事不可趕盡殺絕,那樣對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事。」對於龍守義的話,眾將手中就算不服,但是礙於龍守義君主的身份,也只能si下抱怨兩句了事。
安撫了手下諸將,吩咐他們回去準備回軍落星的事宜。張俊走過來輕聲問龍守義道:「陛下,方才拒絕諸將的提議,是為了微臣嗎?」
「……我知道,用這種有傷天和的計謀,作為使計者的你一定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我不能拒絕你使用這條計謀,但我還是希望可以儘可能的減少使用這種計謀會帶給你的傷害。」
「陛下待臣甚厚,臣唯有肝腦塗地,以死相報。」張俊感動的答道。
次日清晨,大水退去。龍守義沒有管城外的風揚軍,帶著軍隊出南mén,急匆匆的去救自己的老巢落星城了。至於白屏城的城守,依然由白威擔任。
受到大水襲擊的風揚軍此時才有機會開始集結,統計昨夜的損失。只一夜,十萬風揚北路軍二萬餘人溺水身亡,四萬餘人下落不明,包括大將陸通、熊玄霸在內,已經有十七名將領下落不明,更加糟糕的是,軍中所有物資損失殆盡,因為是夜間發生的事情,士兵們就連武器衣服都大多被水沖走。
熊飛虎看完統計報告,差點沒有當場暈過去,他的兒子熊玄霸和孫子熊天威也在失蹤的那十七名將領之內。龐毅臨危受命,立刻下令殘餘的風揚軍撤回làng滄江南岸休整,補充裝備物資。此外集中現在軍中的準備,組成一支搜救隊開始搜救昨夜失蹤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龐毅在臨離開之前下的死命令。
看著城外尋找同伴的風揚軍,白威扼令城中守軍不可以主動挑釁,以免ji怒城外的風揚軍。受傷的野獸是最危險的,罪魁禍首張俊已經和龍守義一起南下了,這個時候如果ji怒風揚軍,那受傷的風揚軍的怒火就會全部發泄到他白威的頭上。這種水淹七軍的計謀可是一次xing的,當時候自己要拿什麼來抵擋要報仇的風揚軍。
默默的找尋著還可能生存的袍澤,只是讓風揚軍失望的是,他們在白屏城下,除了找到一具具死的不明不白的袍澤屍體之外,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等到白屏城下找完了以後,風揚軍的搜救隊開始向當夜大水沖走的下流前進。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之後的搜救中,他們終於找到了還活著的同伴。
一個、二個、三個……
十個、百個、千個……
越來越多活著的人被發現,就連陸通都被找到了,但是卻始終找不到熊玄霸和熊天威的下落,熊飛虎為此臉sè一天一天的憔悴下來。失蹤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和孫子,找不到他們,熊家就要絕後,自己又怎麼有臉在死後去見熊家的列祖列宗。
熊飛虎病倒了,自責、擔心成了熊飛虎生病的病因。對此,隨軍醫生束手無策,這是心病,而心病只能心yào醫。
龐毅挑起了軍中的大梁,一面安撫軍中的士兵,一面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回報給風揚。請求風揚的增援。
第一次的失敗,讓風揚軍的高層猛然清醒了過來,認識到了這世上可以打敗風揚軍的大有人在。這次還只是對付一個諸侯國,等以後和那些大國jiāo鋒的時候,千萬不可再犯同樣的錯誤。
同樣的,風揚軍吃了敗仗的消息也從不同的渠道傳回了其他的國家。其中和風揚不對付的獸人聯盟,天羽帝國,真魔帝國的領導者高興的拍案大笑,在不同的地點,異口同聲的說道:「葉開懷啊葉開懷,你也有今天。」
而此時,正在率軍趕路的葉開懷並不知道白屏城外自己的軍隊已經戰敗,他帶著自己的部隊已經出現在了落星城的城外。
風揚軍的到來讓落星城中的百官慌了神,倒不是他們不清楚風揚軍要過來了,而是他們來的太快,他們壓根還沒有商量好對策。如今落星城中只有一些老弱殘兵,想要靠他們守城純粹就是痴心妄想。
在生與死之間,眾多大臣開始考慮自己的後路。此時城外的風揚軍之所以還沒有進攻,應該也是想要給他們這些身不由已,無奈從賊的正人君子一個撥luàn反正的機會。幾乎所有身懷二心的官員都這樣自己說服自己。並且開始考慮自己要如何開始撥luàn反正,在投靠葉開懷的時候抱住自己如今得來的權勢。
對於這些牆頭草一樣的官員,葉開懷壓根就沒有打算留用。整個落星城中,除了幾個官員留用以外,剩下的官員葉開懷已經想好處置的辦法了。先把那些犯事的官員抓起來,讓受過欺負的百姓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然後再對那些剩下的官員進行考核,有能力的安排職位,沒能力的回家該幹嘛幹嘛去。
就在落星城的官員想著要如何討他們將來的新主子葉開懷的歡心的時候,一張請柬送到了他們的府中。鄒游宴請百官,慶賀自己的妻子很自己團圓。
在這個時候,鄒游的妻子出現在落星。善於鑽營的人們立刻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鄒游的妻子可是一直在風揚代替鄒游shi奉鄒游的父親,盡孝心。突然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出現,這到底意味著什麼?百官紛紛表示到時一定出席。
城外,葉開懷看著高大的落星城牆,問身邊的龍行雲道:「行雲,城裡可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有,我正要跟你說,計劃已經開始,明日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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