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節三月約定
進帳的撒旦就像是沒想到米迦勒正在接待客人一樣,有些驚訝的看著陳霸先問道:「你是什麼人?」
米迦勒聞言暗暗翻了個白眼,心中暗罵撒旦的無恥,開口替撒旦介紹道:「撒旦,這位是風揚的使者,他是代表風揚皇帝前來向我們下戰書的。」
「哦,戰書?」撒旦感興趣的看了陳霸先一樣,「不知道你們的皇帝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們開戰?」
「時間由你們定。」陳霸先沉聲答道。
撒旦聞言說道:「……倒是挺自信啊。」隨後不再理會陳霸先,看著米迦勒問道:「米迦勒,你怎麼看這件事?」
米迦勒考慮了一會,開口說道:「既然風揚已經劃下了道來,那我們也就不再說廢話,兩個月以後如何?」
「兩個月……」陳霸先在心裡估算了一下,搖頭說道:「太長了。」
「不長,不長,有多一點準備的時間總是好的,畢竟這場戰鬥的勝負對我們雙方的將來都會有很大的影響。」撒旦在一旁搖頭說道。
陳霸先沒有理會說話的撒旦,只是看著米迦勒,那態度仿佛就是在說這裡的主事人只是米迦勒而已,至於撒旦,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米迦勒見陳霸先看著自己,心裡暗暗叫苦,連忙對一旁的撒旦說道:「撒旦,你的意思是要多長時間?」
「……三個月。」
米迦勒聞言點點頭,對陳霸先說道:「陳霸先,回去告訴風揚皇帝,三個月以後,你我雙方在囚龍關下一決勝負。」
陳霸先皺眉說道:「兩個月我都嫌長,你竟然還說要三個月?」
「總之就是這回事,想要和我們決戰那就三個月以後,要不然咱們就個憑本事,馬上開戰。」米迦勒有些耍無賴的答道。
「……好吧,三個月就三個月,希望你們到時候可以如約來戰。告辭。」陳霸先對米迦勒抱拳行了一禮,轉身離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撒旦一眼。
等到陳霸先離開營帳,米迦勒立刻對撒旦解釋道:「撒旦,這種簡單的離間計想必你是不會中的吧?」
「……哼」撒旦冷哼一聲,也出了營帳。
看著撒旦離去的背影,米迦勒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對自己勸道:「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離開米迦勒營帳的撒旦哪都沒去,回到自己營地以後就立刻找來了阿撒茲勒。陳霸先必須為無視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至於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什麼的,那個陳霸先不是已經回去了嗎?只是在路上不小心被人給截殺了而已,和地獄軍團一根毛的關係也沒有。
得到密令的阿撒茲勒立刻帶著五十名好手趕往陳霸先返迴風揚營地的必經之路上。說起阿撒茲勒這些原本的地獄七魔王,自從路西法身亡以後,他們這些魔王在地獄的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漸漸的從和撒旦平起平坐變成了現如今的上下級關係。在大魔王撒旦的面前,阿撒茲勒等人必須要行君臣之禮。阿撒茲勒等人雖然不習慣這種地位上的變化,但是現如今形勢比人強,如果還想要在地獄界繼續有個存身之地的話,阿撒茲勒等人就必須接受大魔王撒旦的領導,即便心中再多不忿,也只能忍著。
來到被自己選中的埋伏地點,阿撒茲勒先是檢查了一下來往的道路,發現沒有人走過的行跡以後才鬆了口氣,一面命人開始布置陷進一面尋找藏身地點隱藏起來,靜靜的等待目標的經過。
沒有讓阿撒茲勒等很長時間,陳霸先一行人慢悠悠的出現在阿撒茲勒的視線中。陳霸先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表情輕鬆的邊和手下說話邊欣賞著四周的景色。
阿撒茲勒看著陳霸先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布置的陷阱,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突然,陳霸先在距離陷阱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阿撒茲勒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被陳霸先發現了破綻。
「夥計,怎麼不走了?」陳霸先不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坐騎的大腦袋問道。
陳霸先的坐騎晃了晃腦袋,左右看了看以後,溜溜達達的跑到路旁,轉過身後蹄一蹬,將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給踢飛了起來。
「轟隆」一聲,就在陳霸先的面前,一個大坑顯現出來。陳霸先心有餘悸的伸手拍了拍坐騎的腦袋,「夥計,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哥們我今天就要載了。」
陷阱被識破的阿撒茲勒此時瞠目結舌的看著陳霸先胯下的坐騎,心中不住的呻吟道:「額的天吶,這也太離譜了吧。」
「出來,藏頭露尾的鼠輩」陳霸先沖四周大聲的喝道。由於陷阱的被識破,此時的陳霸先一行人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出去,還是不出去。阿撒茲勒陷入了兩難。
對著四周喊了一陣,發現沒有人出現,陳霸先也就不再叫喊,帶著手下騎兵加快速度向風揚軍的營地行去。阿撒茲勒始終沒有下令進攻。或許是受路西法的影響太深,阿撒茲勒更加喜歡光明正大的和人以命相搏,像這種暗中下手的勾當,阿撒茲勒從本心出發是不想乾的。所以當陳霸先的坐騎發現陷阱的時候開始,已經找到失敗理由的阿撒茲勒就已經在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大人,就這樣放他們走?」身邊有人不甘心的問道。
阿撒茲勒聞言橫了說話的人一眼,「不放他們走,難道你以為就憑我們這些人就可以對付得了那些風揚人。沒有錯,如果出其不意的殺出,我們的確有全殲他們的可能,但是誰能想到陷阱被一匹馬給識破了。那時候再出手就很難達到我們所要追求的效果了。一旦被對方逃走一人,你們說,撒旦大人為了撇清自己,會把我們怎麼處置?」
聯想到撒旦平時的為人,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裡慶幸剛才阿撒茲勒沒有下令進攻。截殺使者是個能做不能說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撒旦為了自己的名聲,很有可能讓參與了這件事的人人間蒸發,至於去哪,只有天才知道。
知道有人要刺殺自己的陳霸先帶著人迅速趕回了自己的營地。大營門口的克萊亞等人正在那裡等待著陳霸先。一見陳霸先回來,里歐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霸先,怎麼樣?對面給了多長的時間?」
「三個月。」
聽了陳霸先的回答,克萊亞開口說道:「三個月……來人,立刻給風揚城發電報,向陛下報告這個消息。霸先,一路辛苦了,我們回營說話。」
回到大帳,克萊亞對陳霸先說道:「霸先你這次孤身入虎穴,為我們風揚爭取到了三個月的準備時間,可算是為我們風揚立了一功啊。」
陳霸先聞言連忙說道:「陳霸先不敢居功,這都多虧了楊清遠的指點。」
「呵呵……霸先你不用推辭,該你的就是你的,該楊清遠的就是楊清遠,不會有人誤會的。」克萊亞笑著說道。
陳霸先跟著笑了笑,隨後說道:「我按照楊清遠的指點在敵營的時候故意表示出對撒旦的不屑和對米迦勒的尊敬。結果不出楊清遠所料,在回來的路上,我果然遇到了襲擊,雖然沒有和襲擊者正面接觸,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襲擊我的人不是天使軍就是地獄軍。」
「嗯,這個消息很重要,回頭就讓人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同時派人給米迦勒送封信來質問米迦勒,讓米迦勒和撒旦之間原本就存在的裂隙更大一些。」
說完了正事,陳霸先看了看帳內眾人問克萊亞道:「大人,楊清遠那傢伙呢?」
「他今天負責押運軍中的補給,去後方了,過兩天才能回來。」
「哦。」
「怎麼?你有事找他?」克萊亞不解的問道。
「嗯,我覺得楊清遠這個人很擅長分析他人的內心,所以想要推薦由他來負責對神界天使軍和地獄軍團的離間工作。」
「唔……」克萊亞聞言想了想,點頭說道:「也好,你擅長衝鋒陷陣,我擅長排兵布陣,里歐擅長輔助支援,說起來咱們這裡還真就缺少一個擅長玩陰的將領。這樣吧,等楊清遠回來以後先讓他試試,等有了成效以後我會向陛下為他請功的。」
囚龍關地獄軍團大營內,撒旦正在等待著阿撒茲勒的消息。此時冷靜了下來,撒旦突然有些後悔剛才命令阿撒茲勒帶人去截殺風揚使者。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地獄界的主人,就因為一點小事就命人幹掉一名使者,這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氣了。有心讓阿撒茲勒回來,只不過算算時間,阿撒茲勒很有可能已經完成了任務。對於是否為了自己的名聲捨棄阿撒茲勒,撒旦感到有些為難。
自從路西法死後,阿撒茲勒是第一個向自己稱臣的魔王,也正是他的態度才讓其他魔王隨後向自己表示臣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捨棄他,難免給人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
就在撒旦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阿撒茲勒帶著人回來了。進帳之後的阿撒茲勒不等撒旦開口就單膝著地請罪道:「陛下,臣失敗了,並沒有成功截殺掉風揚使者。」
撒旦差點說出「失敗了好」,好不容易忍住以後看著阿撒茲勒問道:「那你們讓風揚的人發現了嗎?」
「沒有,陷阱被識破以後我們一直沒有現身,所以風揚的人只知道有人要暗算他們,但是具體是誰,他們不知道。」
「嗯,就這樣吧。阿撒茲勒這次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讓這次跟著你的人嘴巴嚴一點,不要讓我聽到不好的風聲。」
「啊?」對於撒旦的處理,已經做好被罰的心理準備的阿撒茲勒不由一愣。
見阿撒茲勒發呆,撒旦不得不說道:「其實在你們出發以後沒多久,我冷靜下來一想,像這種事情我完全可以在三個月以後的決戰中找回來,壓根就不需要這個時候做這種為人不齒的小人行徑。」
「三個月後決戰?和誰?」阿撒茲勒愣愣的問道。
「廢話,當然是和風揚軍嘍。」
「……陛下,我們和神界那幫人是仇敵,在和風揚戰鬥的時候還是要小心提防他們在背後下黑手。」阿撒茲勒好心的提醒撒旦道。
「啊,你說得我心裡清楚,等解決了風揚以後,我們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神界把幫人。這個不用你提醒。」
「是,臣多嘴了。」
「好啦,我也不是怪你。去準備吧。記住,三個月以後和風揚決戰。」
三天之後,正在風揚城處理各族精銳整合的葉開懷收到了來自囚龍關外風揚軍的匯報。看完了信,葉開懷隨手交給一旁的龍行雲,「行雲,看看吧,陳霸先那小子為我們爭取到了三個月的時間,有了這三個月,讓這些混蛋知道記住如何在戰場上配合還是沒有問題的。」
「陛下,真的要這麼做?」龍行雲接過信並沒有看,反而憂心忡忡的看著葉開懷問道。
「啊,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留心的話一眨眼的工夫也就過去了。這些各族精銳雖然是精銳,但是卻十分缺乏相互之間的配合,只喜歡各自為戰。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訓練出來,只能用這個辦法。」
「可,可那也不用實戰訓練吧。」
「實戰是最好的課堂,與其磨破嘴皮的告訴他們在戰場上相互配合的重要性,倒不如讓他們親身體驗一把,用身體去明白沒有相互配合,他們的個人武技就是再高也沒用。行啦行雲,我辦事你放心,雖說是實戰,不過在戰鬥過程中是不會使用真正兵器的,而且每場戰鬥開始之前,我都會抽調醫院的人去那裡待命,只要沒有死透,都能救活過來。」
「可萬一要是出現了死亡……」
「那就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了。行雲,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只不過有死的多少之分。我寧願這些人今天在這裡流血,也不希望三個月後他們在囚龍關的戰鬥中丟掉性命。」
「各族代表那裡的抗議要怎麼辦?」
「涼拌。告訴他們,既然他們把各族精銳交給了我,那就不要插手我怎麼訓練他們,因為那些人已經不是他們的了。再敢跟我唧唧歪歪,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們。」
「……陛下,你看起來這段時間有點急躁啊。」龍行雲看著葉開懷問道。
「……的確有一點,沒辦法,我們這一次輸不起啊。」
「陛下,新兵訓練營出事了。」負責訓練新兵的薩爾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不要著急,先把氣喘勻了再說話。」
過了一會,喘勻氣的薩爾對葉開懷說道:「陛下,新兵訓練營的那些新兵知道要進行實戰訓練,反抗的情緒很大,有人更是叫嚷說……」
見薩爾不說下去,葉開懷追問道:「他們說什麼?」
「他們,他們說陛下是暴君。」
「嘿嘿……」葉開懷聞言樂了,他還沒有做出什麼表示,旁邊的龍行雲等人就怒了。「薩爾,說這話的是誰,抓出來以謗君的罪名關押起來。」
「別忙。」葉開懷擺手制止住一臉怒色的龍行雲,問薩爾道:「薩爾,都知道是那些人在說我是暴君嗎?」
「知道。」
「嗯,你回頭告訴亞瑟一聲,讓他把那些說我是暴君的人集中在一個隊伍里。既然敢說我是暴君,那我又怎麼能讓他們失望呢。」
「陛下……」
「行啦行雲,這件事你不用再勸,處理內政你是把好手,但是對付這些野小子,還是我拿手一點。你處理好自己的份內事就可以了。龐毅,聽了半天了,跟我去新兵訓練營。」
「陛下,那這裡的事情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內政方面的事情行雲你和溫睿他們商量著來,我現在要把精力放在軍事上面,不要為了這點事情來打擾我。對了,立刻給囚龍關外的克萊亞他們發信,讓他們再次後撤二十里,然後開始向克萊亞他們所在位置的後方城市運送糧草,開始進行儲備。」
「那要儲備多少物資?」龍行雲追問道。
「三個月,儲備三個月的物資,三個月以後的決戰如果勝了我們可以用對手的物資進行補給,如果敗了,那就不需要再補給了。」
「陛下,還有一件事需要你來決定。」龍行雲追上快要走出議政殿的葉開懷說道。
「你說。還有什麼事?」
「那些各族代表要怎麼處理?陛下奪了他們手中的兵權,關於那些人……」
「……讓他們組成軍事參觀團隨我一同訓練新兵。他們直屬我麾下,不必聽從他人的調遣。」
「陛下,這個事情以前沒有先例啊。」
「廢話,沒有先例不代表就不能存在。現在我設立了這個軍事參觀團,從此以後也就有了這個先例。行雲,照我說的去辦吧,那些各族代表擱哪都不叫人省心,還是留在身邊更叫人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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