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幡的威力根本不是蕭護法幾人手中的小小魂幡能夠比擬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只是一個照面,兩名鬼門中人就被鎮魂幡鎮壓住,從鎮魂幡上探出無數猙獰的鬼頭,將他們兩人的靈魂吞噬。
生死關頭,蕭護法從身上掏出四五面魂幡,朝鎮魂幡擋去。
嘭嘭嘭~~~
一連串的爆破聲響起,幾面魂幡瞬間破碎。
不過就是這一剎那的耽擱,蕭護法已經覓得一線生機,沖入黑暗逃之夭夭。
「想逃?」
陳婆神色猙獰,正想化為黑霧繼續追擊對方,不過被范彥制止了:「讓他走,正事要緊。」
「是,主人。」
陳婆收起鎮魂幡,恭敬退到一旁。
鬼手獻寶似的將舍利子遞給范彥。
遠離血井後,他才停下來,盯著再次恢復平靜的古井。
不過沒有了舍利子的鎮壓,此刻的古井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連他都不敢過分靠近。
「躲起來。」
忽然他眉心猛跳,馬上躲到一棵大樹後面。
只見剛才被鬼門幾個人擊殺的兩名村婦又詭異活了過來,若無其事拿起旁邊掉落在地上的木桶,打著古井裡面的血水,只不過眼神比剛才多了一絲猙獰。
打完井水後,她們低垂著頭,幽幽的眼睛盯著地面,悄無聲息飄向田府的方向。
在靜悄悄的夜裡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和剛才一路議論的景象截然相反。
「她們怎麼死不了?」他心中泛起寒意。
「主人,我猜測氓魂村裡的鬼魂都寄託於某種東西而存在,若是那件東西不被毀掉,它們則差不多是不死之身,即使被滅殺也會短時間再次復活。」陳婆低聲道。
不死之身……
范彥嚇了一跳,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對那幾名捕快動手。不然估計宗森沒有救出來,自己都得搭進去。
「主人,其實要救宗公子,我倒是有一個可行的辦法。」見范彥露出難色,陳婆低聲道。
「哦?你說說看。」
「要進入田府,還得依靠這兩個村婦。主人您可以用拘魂鈴先控制她們,讓她們帶路。然後主人以舍利子護身,這樣就能進入田府了。有舍利子在,即使田府中有紅衣厲鬼,只要主人您不暴露行蹤,亦可保無恙。」陳婆道。
「難道紅衣厲鬼察覺不到我的存在?」范彥皺眉。
「這是高僧的舍利子,萬邪莫侵,但是它卻沒有多少攻擊性,只要主人您不主動現身,您的氣息在舍利子的保護下是不會外泄的。不過這個舍利子只能保護主人您一人,您千萬不要丟失,不然田府里的紅衣厲鬼馬上就會聞到您的味道。」陳婆詳細解釋。
「太好了。」范彥喜形於色,馬上將舍利子貼身放好,然後掏出拘魂鈴,「陳婆,鬼手,你們在旁邊警惕,我來制服這兩個村婦,若是中途發生意外,你們立馬全力出動,撲殺她們,務必不能讓她們有傳訊的機會。」
吩咐完畢後,他毫不猶豫朝兩名村婦撲去,拘魂鈴全力出動。
他的實力與日俱增,控制拘魂鈴發出的威力也越來越大,現在拘魂鈴發動後,連普通厲鬼都能輕易拘魂。
眼前的村婦只是高怨猛鬼,她們剛剛察覺到不妥,還未露出怨毒之色,便被拘魂鈴徹底鎮壓,一縷魂魄收到了銅鈴裡面,神色露出恭敬。
「帶路。」
范彥低喝一聲,命令她們繼續向前,自己悄悄跟在她們身後。
再次回到田府後,便見到府中所有的喜慶東西已經被撤下,不少僕人在懸掛白布,擺設靈堂,隱隱約約有著不少哭泣聲傳出來。
門口停留著幾匹駿馬,正是剛才三個捕快的坐騎。
「看來捕快將宗森帶入了府里。」
他暗暗點頭。
有舍利子護身,心中底氣強了不少。
很快避開了所有耳目,再次翻牆而入重新回到了田府裡面。
裡面的賓客已經全部離去,庭院裡一片狼藉。
桌子上的酒水翻到在地,幾乎難有落腳之地。可是雖然這裡凌亂無比,但依然沒有半個僕人過來收拾,隨處都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
有兩名熟悉田府的村婦帶路,他在錯綜複雜的府邸裡面暢行無阻。
很快,兩名村婦來到了內宅的廳堂門口。
藍衣村婦幽幽發出聲音:「老婦人,井水已經提來了。」
廳堂里悄無聲息。
躲在後面的范彥屏住呼吸,一顆心砰砰直跳。
他感覺到紅衣厲鬼就在廳堂里,雖然知道有舍利子護身,但懸著的始終不能放鬆。
滴答滴答。
桶里的血水一滴滴掉落下來,將台階染成了血色。
唰!
整個田府里的燈火驟然熄滅,四周變得一片漆黑。
寒嗖嗖的陰冷氣息從四周侵襲過來,一片死寂。
范彥頓時毛骨悚然,他感覺自己正在一個死了無數人的凶宅裡面,耳朵里聽不到任何聲音,但偏偏隱隱約約能夠聽到無數女子低聲的哭泣。
「鬼索命的聲音。」
普通人只要聽到這個聲音,魂魄就會被勾走,輕則高燒不退,重則喪屍神志。
在說完話後,兩名村婦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站在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聽得輕輕的一聲響動,兩扇緊閉的廳堂大門無風自開。
露出黑漆漆的廳堂。
裡面陡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哀樂。
范彥抬頭看去,便見到廳堂已經擺設成了一個靈堂。裡面跪坐著幾名披麻戴孝的女子,女子哭聲震天。
讓他渾身發毛的是,廳堂正中央懸吊著一名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
女子已經死去多時。
一雙紅色繡花鞋的腳尖無力懸吊。
僵硬的身體一動不動。
廳堂里居然沒有人將她放下來,而是任由她吊在上面,低垂著腦袋,長長的頭髮掉落下來,遮蓋住了女子面孔。
哀樂旋律詭異。
連范彥都情不自禁沉寂在悲哀中。片刻後他才驚醒過來,不寒而慄,自己神魂強大,又有舍利子護身,居然還是不知不覺受了影響。
「懸吊著的女子定然就是那個上吊的新娘。」
他後背滲出密密的一層冷汗,低下頭避開女子的身體,害怕引起對方的感應。
這可是一個紅衣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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