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時候,白人男子和這個嫌疑女子繼續往前移動著,他們的的行李很多,整個讓人感覺是做長途旅行的,男子恰在這個時候,親密地回身親了一下嫌疑女人,兩個人如膠似漆地說了幾句英語,然後拿出機票,跟著排隊。
很好,這個動作的出現,就不用蕭雲舟做更多的判斷了,兩人顯然是一路的,不管哪個男子是不是同案犯,至少抓了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麻煩,因為他們有著曖昧的關係,這就夠了,蕭雲舟低頭拿起了對講機:「各小組注意,目標出現,排在隊伍中的一男一女,大家等待確認!」
接著,蕭雲舟對王中校說:「你過去在她身邊走,你只需輕聲喊一句她的名字,其他的不要理會。」
「如果她不答應呢?首長……」
「你不用管,就叫一身喬玫就可以了。」
「明白了,那我去了!」
「注意,不要糾纏,她不答應就往前走,要裝出一副找人的樣子!」
「好!」
中校今天是換了便裝,不過看起來還是高大魁梧,他做了個深呼吸,走向了排隊等候登機的人,他謹慎地往前走,就在他即將接近女子的時候,適逢女人轉過頭來,兩個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地對視,頓時,女人快速將目光低垂,即使是半秒鐘的吃驚,也沒能逃過蕭雲舟的眼睛。
王中校突然對著女人喊了一句:「喬玫,你走不了了!」
女人裝作沒聽見,將頭轉向前方,但是她的手有些不自在,本能地插入了衣袋。白人男子覺察到了身邊存在的危險,他警惕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覺得面生,可也意識到了將要發生什麼,突然撇開女子,飛快地逃跑。
但是就在前面滾梯口前,撞到了幾個身穿便服的國安局偵查員,他猛然被按住,他知道大勢已去,迅速咬了一口衣領處的一個商標,雖然偵查員們手疾,也沒能阻止他的動作,這個人瞬間就將氰化鉀膠囊咬進嘴裡,幾秒鐘之後就口吐鮮血倒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偵查員們措手不及,儘管抓捕之前有防止敵人自殺的預案,但是,逮捕間諜時經常發生的事故還是沒能避免。為了避免擴大影響,偵查員立刻將這名間諜嫌疑人攙扶起來,緊急送到了安檢處後面的辦公室。
此時,前面的女人意識到大勢已去,謹慎地觀望周圍,當白人男子倒下的時候,她目光前方出現了一位漫不經心的便衣,一看就是衝著她來的,是蕭雲舟。
「對不起,請跟我走一趟。」
「你是誰?」女子很鎮定的看著蕭雲舟。
「我啊,一個讓你折騰不小的人,你知道嗎,上次那台電腦,讓我到美洲跑了一趟,差點把性命留在異國他鄉了?」
「你是安全部的人。」
蕭雲舟翻一下眼皮:「你猜謎語一定很厲害的,大家都體面一點,跟我走吧!」
蕭雲舟命令女人,然後讓部下將她的全部行李帶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想將女子請到保衛室。
女人沒有說什麼,神情悽然地轉過頭,跟著蕭雲舟離開候機廳。
回到了安西安全局大院,那個女子被快速提審,蕭雲舟親自審問。田局長和張將軍在審訊室旁邊的觀察室里看著視頻。
女子面對蕭雲舟坐著,兩個安全局的同事在旁邊一張桌子上做記錄,蕭雲舟直到這個時候,才很認真,很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很漂亮,也很有氣質,有那種經歷過世事的成熟,從機場到現在,她一直都很鎮定,只有一種淡淡的憂上掛在臉龐。
蕭雲舟心中為她很可惜的,這樣一個女人,做什麼不好,非要幹這提著腦袋的事情。
「姓名,年齡。」
「我叫喬雨,26歲了。」
「奧,我希望知道你真實的姓名。」蕭雲舟不緊不慢的說。
「我不知道我真實的姓名是什麼,從小,我都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
「但你姓喬。」
女子搖搖頭:「那也不是我的姓,我是孤兒,從來不知道自己性什麼,是師傅把我養大的,他姓喬,我就跟他姓了。」
「奧,這樣啊,你能說說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用喬姓,是因為師傅的緣故?」
女子眼神一變,好一會才說:「這和我的案件沒關係吧?」
蕭雲舟也眼光一閃:「那說說案件吧,這次你準備做什麼?做到何種地步了。」
「我可以回答你所有關於案件的問題,因為既然已經被你們抓住了,我也不想有任何的僥倖,對安全部我還是多少理解一點,何況我的事情涉及到軍方,誰都救不了我。」
「那就好,和你這樣的爽快人打交道真好,我們開始吧?」
「只是在此之前,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一直都很小心。」
「這似乎和案件無關吧?」蕭雲舟用她剛才的話回復了一句,又說:「假如你能解開我心中的疑團,我也就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原因。實際上我們兩人都是好奇而已,這些對案件本身沒有絲毫的意義。」
女人沉默了,蕭雲舟不急,人在手中,時間站在自己這面。
「因為我愛我師傅,他無兒無女,我想要繼承他的香火,給他一個生的希望。」
「你是一種什麼愛?」蕭雲舟敏銳的問了一句。
「是那種男女之愛,他比我大20歲,但我就是愛他,可是我們沒有逾越拿到鴻溝,直到他為了救我,受傷癱瘓,所以我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為他治病。」
「我認為,你的錢足夠治療任何疾病了。」
「是的,最初是因為治病,到後來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不弄錢,不干點什麼心裡難受。這是會上癮的。看著賬戶里每次增加的一筆筆錢,我都會興奮。」
「嗯,深有同感,我也愛錢。」蕭雲舟呵呵的笑著,又很快跳轉了一個話題:「但就我知道的,你和別的男人也發生關係,所以你對你師傅的愛算不上刻骨銘心吧。」
女人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悲哀,說:「你錯了,我愛他,那種愛是心裡深處的愛。所以我永遠都要做他的女人,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改姓。」
「好吧,知道了,那我也告訴你,正是你的姓,讓我們可以在眾多的信息里分辨出你,所以你就落網了。」
女子慘然一笑說:「原來如此,也好,為了他落網值得。我們開始說案件吧。」
「好,爽快!」
女人就詳細的說起了她這下年來做過的每一起大案,說的連蕭雲舟都驚詫不已,這女子的手段變化莫測,技巧高超,這些年沒少獲取各種情報,當然,商業情報是她主要的目標,她從國內偷竊的情報往往賣給國外,但有趣的是,她有時候也從外資公司盜取情報,賣給華夏的一些公司,總之,她只認錢,不認人。
她還可以破解各種密碼的警報裝置,最讓蕭雲舟驚訝的是,這個只是高中文化的女人,為了學習電腦知識,刻苦學習外語,她和蕭雲舟用外語對話了幾次,連蕭雲舟都不得不佩服。
還有一點,那就是她以這些年長久不敗的成績,獲得了情報界的普遍讚譽和良好的聲譽,能聯繫上華夏各國情報組織,這一點蕭雲舟很有興趣,因為不要說自己,就是華夏安全部,也在很多時候只能大概的估算出對方,卻無法聯繫,更不要說獲得他們的信任。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動軍方的情報,過去我一直不做軍方的,但那次對方開價太高,我沒有忍住誘惑。」
「他們給你了多錢。」
「一千萬美金!」
蕭雲舟也下了一跳,奶奶的,這也太多了吧。
「錢到手了嗎?」
「當然到手了,先給了百分之20,交貨的時候全款付清。」
「靠,這麼牛啊,他們不怕是假情報?」
「人品和聲譽在我們這行很重要!」
「那錢呢?」蕭雲舟有點想動歪腦筋了,這女人的錢只怕不在少數,自己是不是可以幫鐵鷹弄點出來。
「哈哈哈,你忘記了,我說說,我是個錢迷,以我現在犯的這些案件,你說我還有坦白從寬的餘地嗎?所以啊,那個錢你們是永遠看不到的。」
蕭雲舟想想也是,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對別人的心理很了解,像這樣的一個女人,現在還能談笑風生,她已經早都想透了生死,什麼都威脅不到她。
「你真的對破譯密碼也在行?」蕭雲舟帶著疑問,換了一個話題。
「是的。」
「能達到什麼程度?」
「什麼程度啊?這很不好說,簡單的說說吧,上次我盜竊中校的那個電腦,要是我真的想破解,我是能做到的。但我不能那樣做,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很少有人能破解它,雖然情報是真的,但那情報他們永遠拿不出來,我這算不算還有一點愛國之心,哈哈哈。」
蕭雲舟聽得大吃一驚,不會吧?那個情報連米國中情局都老虎日天,無從下手,這女人竟然是她可以,這真有點菲人聽聞,真的還是假的啊,看上去這女人不像是一個愛吹牛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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