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對酒過敏,這杯酒我替他喝了。」坐在劉宇身邊的女孩子這會兒抬起了頭,雖然相貌談不上極品,但是女人在經歷某些特殊事情之後的那種特有表現讓男人看了有一種衝動,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尤其是女人眼波流轉,把自己身上那秋天的菠菜毫不吝嗇的拋灑出來的時候,李文龍竟然看的有些痴了,直到兩個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動,李文龍這才回過神來,看看女人身上的衣服,李文龍心裡一陣泛酸,又是一個想要攀高枝但卻是被人玩弄的女人,這女人身上的衣服雖然很花哨,看上去也確實挺好看的,但卻沒有一件是牌子貨,尤其是跟石雲一比較就更為明顯了,石雲身上的衣服沒有這麼花哨,甚至可以說是樸素,但是那質地卻很能說明一切,這個,如果不是內行是看不出來的,因為經歷過林雪梅跟含玉這兩個高端女人,所以,李文龍對於很多的名牌也是很有感覺的。
當下沖對方笑了笑「你隨意,我幹了」
李文龍沒有想到,雖然是一句很簡單很普通的話,卻也成為了禍根,舉起酒杯剛剛倒了半杯酒在嘴裡,突然脖頸處一陣冰冷,感覺有一股液體順著自己的脖子在往下流淌,放下酒杯,恰好看著對面的劉宇正舉著一個空杯子看著自己。
「你想幹什麼?」李文龍這次是真的火了,拳頭緊握,關節咯咯作響。
「麻痹的,你問我想幹什麼,我想弄死你,當著我的面竟然敢調戲我的女人,我看你他媽是不想活了。」劉宇猙獰著臉看著李文龍,金絲眼鏡配上那一張扭曲的臉,看上去真的很慘絕人寰,對,是慘絕人寰而不是恐怖。
一個人的威懾力並不是單單是從面部表情就能表現出來,而是一種氣勢,就像是某知名作家的一部軍事小說中曾經寫道的一樣,讓人膽寒的不是那具有高超武藝的武術教官,而是那兩眼空洞的狙擊教官,在武術教官那裡感受到的是懼怕,但是在狙擊教官那裡感受到的是死亡的威脅,這就是明顯的差距,眼下這個劉宇的面部表情,讓人看上去只能是很好笑,而絕對不會產生懼怕,或許別人會害怕但是李文龍絕對不會,因為他感覺不到劉宇身上有丁點的殺氣,一個男人,沒有丁點的殺氣是不能讓別人懼怕的。
「我怎麼調戲你的女人了?」聽對方這麼一說,李文龍稍稍冷靜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家給抓住把柄了,否則對方絕對不敢如此的膽大妄為,要知道,酒桌上,動嘴是一回事,動手又是一回事,性質不一樣啊!
「怎麼調戲我女人了?」劉宇用自以為很兇的眼神瞪著李文龍「麻痹的我問你,剛才你跟我女人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李文龍很是詫異「不就是讓她隨意嗎?喝酒我喝乾了,讓她隨意喝還不行嗎?」
說到這裡,李文龍也陡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里確實有話柄,而且這話柄還不小,如果都是男人,你讓對方隨意,說什麼你幹了倒還無所謂,但是,如果對方是女人,那你是萬萬不能說這樣的話了,即便是要說,那也得把話全都說全了,說的委婉一點,像什麼『你隨意,我幹了』那絕對是不行的,因為國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字裡行間的文化,太具有深意,雖然字面上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讓對方隨意喝,然後自己把酒喝乾了,但是,如果某些人很善於聯想的話就不一樣了,那就很具有深意了,尤其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聯想成:你隨意點啊,我要那啥了啊……
雖然這個有點太差強人意,但是,那些喜歡惹事的人卻總會把話頭往這方面引的,一旦引過來,那就是到了找事的時候了。
「麻痹的,你都讓我的女人隨意點了,你還想說什麼。」劉宇瞪著眼睛,抬胳膊就要把手中的酒杯砸向李文龍。
「姓劉的,別給你臉不要臉。」雖然從某些自己確實理虧了點,但是,從大原則上,自己一點錯沒有,都只是酒桌上的話,你非要往這個地方引,那能怪得了誰,說白了你就是想要沒事找事啊!
「我告訴你,話我就這麼說了,而且明擺著告訴你,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讓她隨意喝,然後我把酒幹了,在酒桌上,相信是個男人都會說出這樣的話,因為這是對女人最起碼的尊重跟客氣,如果你非要話里找刺我也沒有辦法,但是,如果你想動手……哼」李文龍冷笑了一下「我奉陪到底,不要以為你是什麼二代我就害怕了,告訴你,我收拾過的二代多了去了,踩死你這樣的,跟踩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李文龍的眼神讓劉宇打一個激靈,這會兒他才意識到什麼樣的眼神才是能殺人的眼神,而且,李文龍的話讓他心生膽怯,對方已經看出自己是二代,但是自己卻還連對方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這讓劉宇心裡沒底,雖然是個二代混子,但卻並不是一點頭腦也沒有,他也知道有很多人是自己所惹不起的,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被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子公然叫板,劉宇的心裡很不舒服,二代嘛,那種優越感很強,總覺得自己就是最牛逼的,總覺得自己就是最了不起的,總覺得自己就是太陽,所有的星星都圍繞著自己轉,尤其是他身邊的那幾個小弟,這會兒更是覺得效犬馬之勞的機會來了,平日裡跟著劉宇沒少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其中還有兩個的父親是跟著劉宇的父親混事的,他們也很『懂事』的認為,自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必須站出來,跟劉宇處好了關係,說不定劉宇就能在他父親面前多說幾句自己父親的好話,然後自己的父親就能在這棵大樹的陰涼之下可以再進一步,自己老爺子的官職高了,自己得到的好處自然相應的就多。
在這樣的想法促使下,其餘的三個小子霍的一下站起來,隨手抄起了手邊的啤酒瓶。
看著他們那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樣,李文龍笑了,笑的很詭異,看在他們眼裡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鴻門宴嗎?」李文龍冷笑了一下,這會兒的他甚至想像到,這是石雲布的一個局,為的就是想要收拾自己,至於為什麼要收拾自己,李文龍還沒有想出來,但是,他相信,這內幕遲早能查清楚的,眼下,還得想想怎麼才能把幾個小子給收拾了,雖然面對這麼四個不經打的傢伙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得想一想後果啊,這四個揍了也就揍了,關鍵是他們身後的人呢?別看林雪梅出了事林萬江能夠挺身而出,畢竟那是人家的親女兒,但如果自己出了事就不一定了,想到這些,他有些膽怯了,一個人生活到某個層面的時候,就開始有所顧忌了,尤其是身為一個男人,當他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庭的時候,尤其還是已經有了孩子的時候,他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闖勁兒了,而是想著怎麼才能儘量的少惹事,但是,少惹事並不代表著懦弱,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血性還是要有的,要是沒有了丁點的血性,那就不能再稱之為男人了。
一手抓著劉宇的手腕,李文龍隨手抓過自己面前的酒杯,環視了那幾個拎酒瓶的傢伙,李文龍的手腕上暗暗用力,啪的一聲,酒杯應聲而裂,看著破碎的酒杯,幾個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都是場面上混的,並不是那種一無所知的人,一個酒杯,如果單純磕碰的話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搞它一個稀巴爛,但是,單憑手上的力氣把它給捏碎了,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李文龍的這一手露出來,幾個人心裡都膽怯了,但是,從氣勢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麼,畢竟劉宇守著呢,如果退縮了,以後還怎麼跟著劉宇混,所以一個個硬著頭皮拎著酒瓶來到了李文龍的身後。
戰事一觸即發,幾個女人驚叫著退到一邊,石雲猛拍一把桌子站起來,手指著劉宇的鼻子大聲吼叫道:「劉宇,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說著話,石雲隨手抄起一個酒瓶照著劉宇的頭就過去了。
我靠,這個娘們瘋了。
李文龍心裡一緊,這一酒瓶要是下去,頭破血流不說,鬧不好還得出人命啊,想去抓住她的手腕,但是想到自己的手心裡還有玻璃渣,只能是咬牙伸手握住了石雲手中的酒瓶,這一搞,酒杯的玻璃碎渣全都壓進了肉里,鑽心的疼痛傳來,李文龍咧了咧嘴,鮮血順著手腕留下。
「你幹什麼?」石雲有些驚恐的看著李文龍,她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剛剛他把一個酒杯攥破了都沒有流血,這會兒只是把酒瓶握住了怎麼還流血了?但是,他很快明白過來了,本來還想著把酒瓶奪過來呢,這會兒趕緊鬆了手。
這一幕幕的驚心動魄把劉宇嚇出了冷汗,從溫室里長大的他什麼時候見過這場面,雖然也見識過打鬥的場面,但那都是他們一夥仗勢欺人,從來沒有說酒瓶在自己的腦袋上掠過的場景,尤其是剛剛李文龍一隻手把那酒杯給弄破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高手,面對高手,自己這等小癟三是占不了光的,當下沖那幾個人使了使眼色,當然,他是不肯輕易低頭的,總得找一個理由:「別惹小雲不高興,你們都讓開。」
那幾個人也知道,什麼別惹小雲不高興,其實是打心底里怕了,這會兒只是死鴨子嘴硬而已,但是,他們也樂得坐山觀虎鬥,誰也不想腦袋開花,別看自己拿著酒瓶嚇唬別人還行,但是一想到那些碎玻璃有可能鑽進自己的腦門裡,他們馬上就害怕了,一個個忙站到了一邊。
「走」挎上李文龍的胳膊,石雲瞪了劉宇一眼,拉著李文龍向外面走去。
「各位,我不想跟大家為敵,對不住了。」鬆開劉宇的手腕,李文龍拱手沖幾個人道了聲抱歉,跟隨石雲離開,他知道,這次的梁子是徹底的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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