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簡訊,謝東再次看向手術室,不過一會兒刀疤臉的腦袋包成了粽子,快步走過來,「東哥,老大他……」他目光掃過紅燈之後,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們是的最什麼人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謝東抱著胳膊,大為不解,毛阿毛的勢力在海寧市都是數一數二的霸主,一般人都得繞道走,可這霸主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著實令人費解。
「東哥,這事兒啊,說起來也奇怪,老大回來之後,一直養著,道上的事情都是我和高個打理,可今天六點多吧,突然就來了一群人,話都沒有說,就開始動手,我們都是玩兒過命的人,自然不慫啊,這下好了,老大挨了兩刀……要不是東哥你及時趕來,唉,我們這是要完蛋啊。」刀疤臉小力,長長嘆了口氣,神色暗淡。
「你們難道就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謝東更為疑惑,道上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雖說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可獲取消息的能力還是強項,可這群人,直接進來就要連窩端,這樣有目的行為,可見是蓄謀已久。
「說來也奇怪,一向和我們交惡的程寧,這次沒有動靜。這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你們的資金來源是什麼?是不是牽扯到不乾淨的東西。」謝東掃了一眼小力,眼裡的隱隱怒氣,不言而喻。
「不不不,東哥,我們就是收些保護費,要真說其他來源,還真沒有。再就是我們道上的手段嘛,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除此之外還真是沒有。」
本要再說些什麼,手術室的們突然開了,一大夫走過來,去下口罩,「誰是毛阿毛家屬?需要簽字。」
「我是,」謝東趕忙上前,聽大夫的話,心裡不由咯噔一下,「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一刀直接貫穿的病人的肺部,肺部損傷嚴重需要修復,另一刀靠近心臟,慶幸的是避開了要害。較為嚴重的是,病人頭部遭受重擊,腦出血導致淤血較多,壓迫腦部神經,情況很不好。」大夫言簡意賅的說完, 後面的話謝東二人自然明白,大夫將手中的本子遞給謝東,示意他簽字。
看著上面的責任說明,風險係數,謝東咬牙,救,還有希望,不救,就完蛋了。抬筆在本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筆尖微微顫動,「好,我簽,還請大夫盡力,多謝了。」
「嗯。」大夫接過本子接過,轉身進去。
看著禁閉的門,裡面生死一線,謝東陷入沉思,小力也沒有說話,二人靠著牆,眼神空洞。毛阿毛啊,毛阿毛,你這麼久這衰呢?謝東拳頭緊握,突然說,「小力,去查查這些人。」
「嗯,東哥,我這就吩咐下去。」小力點點頭,快步離開。
這樣的傷勢,救活的幾率不到30,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可毛阿毛能不能醒過來,就是另一回事。在簽字的時候謝東就想到這一點,轉念想到齊琦,為了她毛阿毛也得活著。他沒有問過關於齊琦母親的事,此時他分外後悔。
作為黑幫的大哥,他一定不缺女人,卻為了願意為了齊琦而被趙興利用,可見他對齊琦母親的在意程度。
很快周民就將高個安頓好,高個住進醫院,還沒有來的及躺在床上,就要周民推著他匆匆忙忙的趕過來。見謝東深思的樣子,他就隱隱不安,周民也極有眼色,加快腳下的步子。
「東哥,兄弟們都安頓好了。」高個喊了一聲,匯報道。
「嗯,你的腿怎麼樣?地方怎麼說?」謝東看著高個打著石膏的一條腿。
「沒事,大夫說是骨折了,打著石膏過幾天就好了。老大呢?他怎麼樣?」高個頭上微微滲出汗,臉上卻表現的風輕雲淡。
「他,」謝東想了想,還是告訴他們吧,要他們做好思想準備,直言,「毛阿毛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做開顱手術,肺部損傷嚴重,需要修復。手術成功的幾率很大,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了。」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高個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抬頭看著謝東,道,「東哥,沒你能幫我個忙嗎?」
謝東抬眼看去,用眼是問道,什麼事?
「幫我找一個,齊芸。」
「齊芸?」果然,毛阿毛的心底的女人,齊芸,她可能就是齊琦的媽媽。
「是,麻煩東哥請她來醫院看看老大,或許她叫的醒。」高個的眼神突然暗淡下來。
「好,地址給我,明日一早我就去找她。」
很顯然高個已經把最壞的結果都想到,叫齊芸來就是為了增加毛阿毛甦醒的機會。這一點兒在場的人都明白,只是都不願意往那頭想。謝東一直在心裡揣摩著齊芸的樣子,或許是個大美人,身材妖嬈,和毛阿毛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想到此處,他不由搖搖頭,自己何時也變得這麼不著調子。
借著帶高個上廁所的機會,謝東把高個推到樓梯口,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高個,「說說吧,這事情這麼就成了這樣。」
「唉,都怪我們掉以輕心,他們那群人來的時候就如狼似虎,只是沒有想到,他們辦事竟然如此狠辣,接著和老大握手的機會出手,老大毫無防備,頭上先是一棍,隨後眾兄弟上去和他們干,可是老大卻硬生生的挨了兩刀。」
愁眉苦臉的高個,幾乎要哭出來,之前毛阿毛還跟他說,過不久就可以見到齊琦了,終於可以還清齊芸的債了,可誰知道,就這個關頭出了事,讓所有人防不勝防,他嘆了口氣,繼續說,「後來我們打不過,就想到你,我們乾淨亡幻美工作室趕,沒有想到居然沒人,擋死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看老大的樣子,不忍心啊,真的不忍心。」
「這群人你認識嗎?」
高個摸出一根煙,謝東瞅了呀眼他,他悻悻的收回去,搖搖頭,「不認識,為首的還是個娘炮,真他媽的敗的可惜。」
「會不會是海寧市的新勢力?」謝東摸著下巴,他們為了打出名聲,決定干一票大的,就選了海寧死的數一數二的頭子毛阿毛就是為了一戰成名。
「不會,要是有新勢力,早就被程寧那傢伙給收拾了。這幾年為了對付老大,他收拾的新勢力可不少,可還是干不過我們。雖然我們是道上的,可老大一直說,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多餘的話不要說,不要問。大概是因為我們辦事乾脆利落,還沒有好奇心,不礙事。大多數人遇到事都會拿著錢來求我們。」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得去看看程寧那小子,給他一個警告,可不能選錯路。」謝東心思縝密,手指摩擦著下巴的胡茬,淡淡的說。
「東哥,你是懷疑,有人故意針對我們,是外來的勢力?」
「還不確定,這背後肯定是一個大坑,誰會傻到初來乍到就幹上最厲害的霸主?一看就是非奸即盜。」
二人同時點點頭,謝東看了眼高個忍著不抽菸的樣子,著實覺得難受,擺擺手,「忍著啊。」
「嘿嘿嘿,是東哥。」高個尷尬一小,將煙收起來。
程寧的勢力在擴大,這次一定不會放過趁機踩毛阿毛兩腳的機會,對他們的震懾要提早去,至於齊芸,或許是個不好搞定的女人。謝東推著高個慢慢往回走,心裡在慢慢盤算,這些事情來的太突然,不過對方受傷的也不少,一時半會還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我下的手,沒有半個月,他們那些小弟不要想著下床。
走到手術室門口,紅燈還亮著,周民靠著牆已經睡著,謝東二人對視一眼,看了眼表已經凌晨兩點,看樣子等毛阿毛出來。都要到十一二點,開顱手術的時間本來長些,風險也比平時的手術大很多。謝東要高個去休息,他堅持不肯,最後謝東只好作罷。不知怎麼的高個吸了吸鼻子,感慨萬千的講述他和毛阿毛的故事。
當時他遇到毛阿毛的時候,他還是街上沒有什麼名氣的小混混。而是時候的毛阿毛已經混出了些名堂,在一次勢力爭奪戰中,作為路人的高個被卷了進去,當時的混戰比昨日還要慘烈,儘管手裡都是木棍,在治安還沒有那麼好的時候,打死人扔在海里,也就那麼回事。
每個人的手上都是血,身上被木棍滑出的血痕,一道道的,觸目驚心。或許真是的緣分使然,一向迷迷瞪瞪的高個,竟然在機緣巧合之下,替毛阿毛擋了一棍子,這一棍子打在高個的後背上,可要是他不擋這一下,毛阿毛的腦袋都要開花。
因為這一下,毛阿毛瞬間憤怒,所有人的氣勢大增,不過半個小時結束戰鬥,就在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要離開的時候,毛阿毛回頭看了眼倒在血泊里的高個,最後叫人把他抬了回去。當然成為毛阿毛的親信,可不是一次棍子就做到的。當時道上的兄弟不相信高個,是毛阿毛已一再用自己的人品為高個打包票。
毛阿毛的眼力還真的是不錯,一個無名的混混,一點點的跟著毛阿毛打拼,最後混到了極致,也是稱霸一方的人物。之後高個問過毛阿毛為什麼相信他,還要重用他,毛阿毛只是笑笑,後來高個知道了答案,因為他從一個無名混混的眼裡看到一絲無欲。
可是後來,高個的呀你有了血腥,卻依舊無欲,這也是他一直跟隨者毛阿毛沒有辦分不忠的原因。高個說到最後,幾乎哽咽起來,「老大,知道打傷兄弟看不起我,故意排擠我,他教我一些對付他們的法子,加上老大背後的支持,沒有半年,道上的人都知道了我,高個是毛阿毛的親信。說起來,也是心酸,老大走到這一步,身上的刀疤尚酷不下十幾處,更不要說死裡逃生的次數了。唉……」
「道上的事,不動手,難不成要他們聽你講道理?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這也都是該經歷的。」謝東看慣了生生死死,打打殺殺,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死神從來都與他近在咫尺,道上的手段,於他而言,已經算是最為直白的戰鬥了,他自然看的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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