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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想,鄧書記是在支持我把交通建設的工作交給胡海洋嗎,那鄧書記心裡是怎麼想的呢。品 書 網 交通建設要是交給了胡海洋,確實是給胡海洋增加了很大的政治砝碼。
「鄧書記,下次會議上要是有人再提這件事情,那我就按照你的意思辦,把交通建設這塊工作交給他們去管,誰想一天到晚的累著呢,我身上的擔子夠大的了。」
鄧書記不說話了,端著酒杯,要陪著我喝一杯。他很少喝酒,今天晚上也是心情愉快,主動提出要喝一杯酒,和大家高興一下。
其實,剛才在這些朋友面前,我也是想發一下牢騷。但鄧書記的話,也許讓我想通了,既然有人想要搶著來做事情,那我把交通建設上的相關工作交出去,對我沒有什麼壞處,還能讓我有更多的時間來休息。
交通這塊工作很重要,也很複雜,但其中要承受著的各種利誘也很大。一旦經受不住裡面的誘惑,很可能就在這一條路上走錯方向。據統計,在政府的職能位置上,分管交通工作的領導犯罪率是最高的,大多數都是因為經濟問題犯罪。
所以,我分管著這塊工作,平時要承受著的不光是工作上的壓力,還要承受著外界的利誘。不去收別人的好處吧,又會得罪人,收了別人的好處,就拿人手短,是把自己朝犯罪的道路上在推。
這麼一想,我開始認真的去品味鄧書記說過的話,他建議我把分管交通這一塊的工作放下,讓別人來負責,說不定也是在對我的保護。在鄧書記的眼中,我這位年輕的幹部很有培養的潛力,在某些時候給予我關心和保護,目的也是希望能夠看到我走得更遠一些。
畢竟,我還年輕,面對著金錢和地位的利誘,很難保證自己不走錯道路。在這種對於錯的人生路上,很多時候就是一念之差,一些犯錯了的人在沒有犯罪之前,都會警惕著這個信號,但最後自己犯了錯誤才知道走錯了路,可惜太晚了。
我如此分析了一下,覺得鄧書記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吃了晚飯,我剛和他們分開,上了車正要離開飯店,北京的廖小柔打了電話過來。
都快十點鐘了,這會兒廖小柔給我打電話過來幹嘛,難道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嗎。我接起廖小柔打來的電話,聽到她那柔嫩的聲音,帶著一口純正的北京腔。
「宋市長,睡覺了嗎」廖小柔很輕柔的問到,她的聲音,讓我聽起來暖呼呼的,有點浮想翩翩的感覺了。這種感覺,極有可能是和喝酒有關係,男人在酒後就有點亂想,特別是喜歡朝女人身上想。
我說:「還沒呢,廖司長不是也沒有睡覺嗎。」
她性感的,呵呵的笑了幾聲,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睡覺呢。」
「如果廖司長已經睡覺了,那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我打電話了,說不定早就在做著美夢。」
「宋市長的想像力還真豐富啊,我確實還沒有睡覺,陪著幾個朋友在外面唱歌呢。剛翻到了你的號碼,就想給你打一個電話,聽聽你的聲音,也不知道宋市長把我忘記沒有。」
「呵呵,廖司長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怎麼能忘記呢。廖司長臉上什麼位置長了一顆痣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呵呵,是嗎,那你說說,我臉上什麼部位有痣呢。」廖小柔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得那麼的嫵媚動人,笑得我心裡奇癢,廖小柔那迷人的模樣都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特別是那一對挺拔的胸,多次在我的面前上下跳動過。
我想了想,以前和廖小柔在一塊吃飯的時候,我還確實是注意過她臉上的每個部位,特別是她臉上的那一顆痣,長在嘴角的右上角,是顆美人痣,很吸引人。就是這一顆痣,會給廖小柔增添幾分的嫵媚。也可能是這一顆痣,會讓很多的男人在廖小柔的面前心動,對她的身體產生各種幻想。
「廖司長,你的那顆痣是不是長在嘴角的右上邊呢,那可是一顆美人痣啊,讓廖司長變得更漂亮動人。這麼一顆痣,留給我的印象是特別深刻的,我猜對了嗎。」
「你的記性還真好啊,我確實是有這麼一顆痣。宋市長對我印象這麼深刻,不會是」說到這裡,廖小柔打住了,有點調我胃口的樣子。
我明白廖小柔接下來想要說的是什麼,她這不是在誘我嗎,典型的誘惑,要讓我在思想上越軌啊。廖小柔,你是真的想讓我對你產生想法嗎,還是要以你迷人的魅力把我的魂給勾走。
「呵呵呵。」我一陣輕笑,說:「廖司長這麼漂亮,這麼有魅力的人,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對這麼有魅力的女人有想法,好像沒什麼吧。」
「是啊,沒什麼,男女之間嗎,相互欣賞是很正常的事情。廖司長,從我們嶺南回去之後,一切都還好嗎。」
「好,謝謝你的關心,上次從你們嶺南帶回來的茶葉,身邊的朋友們品嘗了一下,都很感興趣。甚至有一個做生意的朋友喝了你們嶺南的茶,還想做你們北京地區的總代理呢。」
「是嗎,那很好啊,願意做我們雲嶺縣茶葉在北京的總代理,說明對我們雲嶺茶葉品質的認可,是好事。如果是真有意向的話,可以讓你的這位朋友直接和茶葉公司聯繫。」
「好啊,我會跟他說一下這個事情。宋市長,最近不到北京出差嗎」
「現在沒法說,或許過幾天就到北京來看望廖司長呢。」
「真要到北京來了,你一定得要和我聯繫啊,我可盼著你到了北京之後,我好回請你吃飯,回報你對我在嶺南時候的熱情款待。」
「好啊,有廖司長的這份熱情,我就是不為了工作,也會來北京看望廖司長。」
「謝謝,謝謝啊,我很期待這一天。」
「廖司長,我也歡迎你再次到嶺南來做客,希望嶺南留給你一個美好的印象。」
「宋市長,下次你就直接叫我廖姐吧,總是稱呼我廖司長,喊得我都不知道和你聊什麼了,感覺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越拉越遠。」
「行啊,廖姐不介意,那我就叫你廖姐了。」
「那我就叫你三喜吧,三喜,這名字好聽,舒服,特別喜歡這個稱呼。」
「我這名字是特別土的,三喜,以前我還不喜歡呢。但現在,我特別喜歡三喜這個名字了,覺得這個名字能帶給我不少的快樂。」
「是啊,三喜,感覺在你的身上找到很多的快樂,就你的這個名字,也能讓人感覺舒暢。三喜,那就這樣吧,我還得進去陪著她們喝幾杯。」
「廖姐,注意照顧好身體啊,酒不要喝太多了,喝醉了容易傷身的。」
「謝謝你的關心,我記住了,一定不喝醉。三喜,再見啊,希望我們平時多聯繫。」
「會的,廖姐,再見啊。」
我掛了廖小柔的電話,腦海里有了廖小柔的影子,這女人在嶺南的一舉一動,好像都在我的腦海里回想了一遍,讓我身子也熱乎乎的,心跳比打電話之前加快了不少。
把電話朝包里一放,把身子朝座椅上靠了過去,休息了幾分鐘,才拉下了剎車,開著車離開了飯店。
早上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洗漱,一陣急促的電話打了進來,是錦熙幫我接了電話。
「三喜,雲嶺縣崔縣長來的電話。」
「崔紅光,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幹嘛。」我放下手中的牙刷,出來接了崔紅光打過來的電話,問到:「紅光,什麼事兒」
「宋市長,礦上出事兒了。」崔紅光說到。
我心裡一驚,稀土礦剛出過事情沒有多久,那次的礦難,還死了好幾個人。才過了沒有幾個月,怎麼又發生了事情,難道,又發生了礦難,我心裡猜測著。
「礦上又出事,出什麼事兒啦。」
「有十多個社會閒雜人員要到礦上挖礦,說這個礦山不是某個公司一家人的,他們也有資格去挖礦石出來賣。於是,和公司的那些挖礦的工人發生了矛盾,雙方發生了鬥毆,好幾個人受傷。」
「這十多個閒雜人員,都是些什麼人呢,有人組織嗎。」
「現在還不清楚,估計是想強行的去進入礦山開發。宋市長,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簡單,肯定是背後有人在組織,如果沒有人組織的話,就一些社會無業人員也不會想到這種事情上面。只是,還不清楚這背後的組織者是誰。」
「高縣長呢,他在忙什麼,我看他這縣長當了沒幾個月時間,就接連的出事,是不是這個縣長不想當了。」
「高縣長已經親自帶著人到礦山上去處理問題了,縣裡也派了公安武警到現場維持秩序,但沒有抓人,具體為什麼沒有抓人,我也不太清楚這裡面的情況。」
「這件事情要謹防雙方發生大的群眾武力事件,你們縣裡要成立一個臨時應對小組,把查清楚這次事件的幕後真相,看是什麼人在背後擾亂雲嶺縣的經濟建設大環境。高俊那裡,我馬上給他打電話,你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
「好的,宋市長,礦上有新的情況,我會在第一時間裡跟你匯報。」
我剛把崔紅光的電話掛斷,黃元達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宋市長,雲嶺縣政府的某些領導可不地道啊,竟然容忍一些人擾亂我們礦山的正常工作,昨天有十多個人想要強行在礦山挖礦,我們的工作人員勸說的情況下,他們還動用了武力,並威脅著公司的工作人員,要我們退出礦山的開發,交給他們來經營。或者,就是同意他們參股進來一起經營。我想,他們一定是受人指使,想要強行的奪取礦山的開採權。雲嶺縣稀土礦能夠順利的發展起來,有今天的成績也不容易,如果雲嶺縣政府不能給我們這些投資者提供健康的投資環境,那今後誰還敢到雲嶺縣去投資呢。」
「黃總,你說的這件事情我也剛接到了匯報,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們政府一定會調查清楚,不會因為一些人在背後搞破壞,就影響到礦業公司的經營問題。」
「我是先把招呼打在前面,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那我也不會客氣。不管是誰想要跟我過不去,我就不會讓他有好看。」
「黃總,我希望你們公司在處理這件事情上還是要冷靜,要以法律為尊則。如果大家都採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也會影響到你們公司的聲譽。畢竟,元達集團還是一家上市公司。」
「我相信你,這件事情我就給你們政府一個星期的時間來處理,如果一個星期處理不好,我會採用我們自己的手段來解決。到時候,恐怕出了人命案子,責任可不在我們礦山的工作人員和工人。」
「黃總,我還是剛才那一句話,希望你在處理這起事件上要保持冷靜。該怎麼辦,我相信雲嶺縣政府會給你們稀土礦業公司一個交待。」
我清楚黃元達的能力,他要不是還給我一點面子,很可能自己就動用一些特殊手段採取了行動。在嶺南這個地方,黃元達那是黑白兩道都是有點關係的人,他想要花錢找一批打手,很有可能就會和那些想要插手礦山開發的人發生武力爭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稀土礦山被一些人去武力掠奪。
以我的判斷,這十多個敢去礦山找麻煩的人,不會只是無業人員那麼簡單。在他們的背後,肯定有一雙手在指揮著,他們這些人只不過是沖在前面的打手。到底背後想要插手礦山開發的人是誰,這個事情很有可能和政府某些領導有直接關係。
我把電話給黃元達撥了過去。
「宋市長,還有事兒嗎」
「黃總,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你清楚是誰想要去爭搶稀土礦的開採權嗎。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一定有人找你商量過。不管是合作也好,還是想法把你們公司逼退也好,你應該對這個事情有一些清楚。」
「確實是有人來找過我,希望可以投資稀土礦業公司,成為礦業公司的股東,但我沒有同意。這人的身份是嶺南市這邊的一個商人,至於他的背後有沒有靠山,誰是他的靠山,我不太清楚,那是你們政府應該去了解的問題。」
「在商業上有競爭,或者合作,我們沒有什麼意見,但不能用非法的手段去獲取礦山的經營權,這是政策和法律都不允許的。黃總你不願意說出這人的身份,那我就不為難你了,我相信雲嶺縣政府能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黃元達說是嶺南這邊有商人找過他,我擔心市里有一些領導把黑手伸到了雲嶺縣稀土礦的開採上面去。黃元達沒有答應,這是好事,在稀土礦經營上面,最好是沒有官員或者領導家屬參與進去。
以前我在雲嶺縣的時候,市里有幹部就找過我,這人的一個親戚想要投資雲嶺縣的稀土礦。我考慮到對方是國家幹部,當時就找理由回絕了。現在,看到雲嶺縣稀土礦成了一個賺錢的項目,一個金礦,又有人開始想要打礦山的主意了。
我把雲嶺縣的情況給鄧書記作了匯報,這事情必須要讓鄧書記知道,真要是雲嶺縣縣委書記肖紅軍在這件事情上有關係的話,到時候不用我想法踢走肖紅軍,鄧書記也會出面處理肖紅軍這人的問題。
雲嶺縣這段時間接連出事兒,市委領導對雲嶺縣的領導班子搭配已經有了意見,有常委就提議過,要求市委對雲嶺縣領導班子進行調整。只是,胡海洋一直沒有做表態,他希望讓肖紅軍繼續留在雲嶺縣做一把手,不想讓雲嶺縣繼續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肖紅軍還留在雲嶺縣,那雲嶺縣就有他胡海洋的一方勢力存在。
鄧書記在聽完我的匯報之後,只說了一句話,雲嶺縣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不能每次出了事情都要讓我們市委去幫著想辦法。
我想了一下鄧書記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雲嶺縣的領導班子既然存在著問題,那就讓這種矛盾早一點爆發出來。只有矛盾爆發出來之後,我們市委才好對症下藥,該怎麼調整雲嶺縣的領導班子,到時候就有了一個思路。
於是,我只給雲嶺縣縣長高俊發了一個簡訊過去,說,雲嶺縣的事情,你自己小心處理。
第二天,肖紅軍跑到了市委來,他先在鄧書記和毛市長的面前告了稀土礦業公司一狀,說這家公司在開礦過程中不注意環保,給豐臺鎮帶來了很大的環境污染,當地的老百姓意見很大,上千名老百姓向縣委投訴,要讓政府關閉稀土礦的開採。
到兩位領導前面訴苦了之後,肖紅軍又跑到我的辦公室來,徵求我的意見,問我是不是有必要把稀土礦給關閉,不允許任何公司去開採。或者,讓現在這家公司加大對環保方面的投入,不能只顧著賺錢而忽略了賺錢的時候給當地百姓帶來的危害。
我看著肖紅軍,死死的盯了他半分鐘,肖紅軍顯得有點尷尬。
「肖書記,如果把礦山關了,你們靠什麼產業來發展經濟」我質問著。肖紅軍好像不在乎的樣子,說。
「宋市長,我們不能因為發展經濟,就要毀了當地的生態壞境啊。我的意思,也不一定要把礦山給關閉,關鍵是現在稀土礦業公司在管理上存在著問題,他們沒有一點的環保意識。我們當地有關部門也跟他們公司聯繫過,希望他們公司加強這方面的改善,但對方一點不把有關部門的提醒放在心上。這樣下午,他們還不把我們政府放在眼裡了。」
「肖書記,你不要把問題說得這麼嚴重嗎。雲嶺縣這兩年能夠發展起來,財政收入在以前的基礎上翻倍的增長,稀土礦業公司是做出很大貢獻的。對環境保護方面,我們是要關注,但不能因為擔心環境受到污染,就把這樣一個礦山給關閉了,那是不明智的。我的意見,你們還是找稀土礦業公司協商一下,儘可能讓他們改善一下施工條件,做到環境標準達標。」
「既然宋市長都這麼說了,那我們也只有按照市委、市政府領導們的指示去辦,我會讓人和稀土礦業公司談一下,看雙方能不能達成共識。」
肖紅軍離開我辦公室的時候,他沒有什麼好的臉色,跟我握手之後,就離開了。如果說雲嶺縣稀土礦的開採,會給當地帶來多大的環境污染,這恐怕都是肖紅軍的託詞。當然,開礦是對生態造成一些破壞,但目前雲嶺縣還需要這座礦山來帶動發展。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稀土礦的開採受到了兩次騷擾,弄得稀土礦業公司的人多次找縣政府,要求政府確保他們在雲嶺縣的安全工作。市政府辦公室,也接到多個電話,企業向政府投訴,說有人到礦場擾亂,嚴重的威脅到了工作人員的生命安全。
市長毛曉東知道了情況,很生氣,親自給縣長高俊打電話,在電話中把高俊給痛批了一頓,責令雲嶺縣儘快的解決此事。
高俊被鄧書記給批評了一頓後,就給我打電話,向我求助。我知道高俊縣長處於很艱難的困境中,如今這種局面,要把雲嶺縣的情況給解決下來,只能採取強硬的手段。
我在電話中告訴高俊,誰要是敢有意擾亂雲嶺縣的正常經濟建設,擾亂社會治安,嚴厲打擊,不管背後有誰在做靠山。其實,我的意思就是要高俊拿出一點威嚴出來,把雲嶺縣目前的情況好好的整頓一下。如果這些人的背後真有人在指使著,成為這些人的靠山,那就讓高俊來一個敲山震虎的動作,只要他採取行動打擊這幫擾亂礦山正常工作的流氓,背後做靠山這人就會跳出來說話,到時候,我們就能找到調查的對象。
高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想法也是這樣,打算以整治社會治安,掀起一場打黑行動。
我叮囑高俊,要他把崔副縣長團結在身邊,政府班子要團結起來。在幾個常務之中,政府這邊的人只有三分之一,所以,要是他不能把政府這邊的人團結起來,今後在雲嶺縣開展工作會更加的艱難。
我想,高俊想要把自己的地位穩固起來,只有採取反擊,強硬的態度,不能讓肖紅軍一個人在雲嶺縣說了算。只要高俊把崔紅光團結好,政府這一攤子事情就基本上是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縣委那邊,主要是管人,對人事上的安排,這一點,我會在市里這邊給他們指點路子,不會讓肖紅軍把所有的人事權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雲嶺縣要繼續沿著我當初的思路發展下去,那就只有我身邊的人掌握著政府那一攤子事情,在對雲嶺縣的發展思路上,大的方向就不會改變。
所以,現在高俊主政縣政府,負責政府的工作,他在對雲嶺縣的一些發展規劃上面,基本上都是在沿著我當初的步伐在走,繼續在我原來提出的發展規劃上面深入細分工作,沒有直接否決我當初提出的規劃路線有什麼錯誤。
而且,我還讓高俊和何強多聯繫,何強在雲嶺縣當公安局長有一段時間,縣公安局裡面好多還是聽何強的話。高俊想要在雲嶺縣以打黑為藉口,打擊那些惡意想要去占有礦山的惡霸,就必須要有公安機關的配合工作。只要何強給縣公安局的領導打個電話,那樣一來,對高俊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
如果單是高俊出面去安排縣公安局的人,說不定有些人就不會給他這個縣長的面子。畢竟,高俊在雲嶺縣做縣長時間不長,也沒有建立起自己的一套威信,好多人不一定就會把他這個縣長放在眼裡。
現在雲嶺縣的情況要穩定下來,光靠高俊一個人的能力還不行,我不能放手不管。為了礦山的事情,第二天,我決定親自去雲嶺縣視察一下情況,也算是去給高俊打打氣,讓其他的官員看到,市里也在重視這件事情,讓他們不敢輕易的和高縣長唱反調。
我把自己想要去雲嶺縣看一下情況的想法給鄧書記匯報之後,鄧書記支持我這個決定,讓我帶著有關部門的人到雲嶺去一趟。
我讓秘書聯繫了礦業局,安監局,發改委,以及宣傳部的領導,這次帶了好幾個部門的領導一起去雲嶺縣,就是要造出一種聲勢來,要讓雲嶺縣的所有官員都知道,市委市政府對雲嶺縣礦山的問題很重視,要有嚴查的架勢。
只有這樣,才能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壓住他們的氣焰,不敢公然這樣去找礦上工作人員們的麻煩。
肖秘書打了電話半個小時之後,我讓他聯繫的幾個部門都安排了人過來,一把手在嶺南的,就由一把手陪同,一把手出差不在嶺南,就由本單位的主要領導陪同著。一行十多個人從市政府樓下出發,肖秘書已經和雲嶺縣政府辦公室取得了聯繫,把我們這邊要去雲嶺縣察看礦山的事情告知了雲嶺縣政府辦公室主任。
市電視台這邊,也安排了人員跟隨去雲嶺,這也是我讓肖秘書特地落實的一項工作。只有讓媒體的人來關注,對這件事情重視,那些想要以權謀私的人才不會大張旗鼓的採取手段。
但肖紅軍這人,早晚都要把他從雲嶺縣調走才行,這人做人不端正,也是一個貪財的人。要是讓肖紅軍這人在雲嶺縣待的時間過久了,說不定會把雲嶺縣的官員們帶出一大批的幹部出來。
「宋市長,有人想要插手礦山開發權的事情,元達集團作為稀土礦業公司的控股股東,他們有什麼反應呢。」
「我找黃元達談過,他說有人在稀土礦業公司的股權問題上,有人找他談過,想要參股稀土礦業公司,一起開發雲嶺縣的稀土礦,但黃元達沒有同意。可能就是這樣,才會有人用這種手段去擾亂礦山的正常開採。」
「哦,那黃元達說了這人是誰嗎」
「黃元達只是說,找他想要合作的是嶺南市的一家公司,但具體這家公司有誰在背後做靠山,黃元達沒有說,估計也不清楚。我最開始是覺得有雲嶺縣的官員想要把手伸到礦山上面,但我現在還擔心市里,甚至是省里一些領導都把手伸了過來。礦山就是金山,看到雲嶺縣稀土礦開始賺錢了,後面還會賺大錢,一些人看在眼裡,有點眼紅,就想利用權力這雙無形的手從中謀取好處。如此風氣形成的話,嶺南市官場就會暗中形成一條的利益鏈,這一點我們必須要警惕。」
「宋市長的顧慮是有必要的,一旦這條利益鏈形成了,那嶺南市官場中的不少官員都會走向的道路。我建議,最好是向省政府請示,出台一個政策,嚴禁政府官員或者官員家屬參與以盈利為目的的經營性投資,特別是在雲嶺縣稀土礦這個項目上面,不能由任何官員參與稀土礦的經營。」
「文件容易出,但要管好這種事情不發生就難了。國家已經有條文明確規定公職人員不能參與盈利性的活動,不能經商。但放眼全國來看,好多官員都把手伸到了商業領域,成為了很多公司的幕後操作者,他們才是商業上的真正大老闆。有利益的驅使,不是幾個文件規定就能夠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我們只有做到預防這種利益鏈的形成,相對來說,會讓大多數官員不被牽涉到這條利益鏈裡面去。」
一路上,我和肖秘書研討著這個問題,這次有人想要插手稀土礦業公司的經營,說明這裡面的利益讓他們產生了慾念。如果在這個問題還沒有擴大到無法控制的地步,我們就提前採取防範措施的話,這是在挽救一大批幹部。
車子到了雲嶺縣進城的收費站口,雲嶺縣縣長帶著一批幹部站在路邊等候著。我下車之後,和高俊,崔紅光,已經其他官員一一握手。在迎接的隊列中,沒有肖紅軍的影子,看樣子肖紅軍對我們這次下來視察稀土礦的事情有點不太歡迎。不過,我也沒有把肖紅軍不來迎接我們這個事情放在心上,對肖紅軍這人,我就對他沒有多少好感。
「宋市長,歡迎你們的到來,希望這次市領導下來指導我們的工作,可以幫助雲嶺縣解決好礦山的問題。以前稀土礦在別人的眼中就是一個麻煩事,但現在看到經營稀土礦開始賺大錢了,稀土又是目前市場上的熱點投資,一些當權者就想以權謀私,參與到這個礦山的經營中去。有人經常找礦業公司的麻煩,公司領導也多次找到我們縣政府,希望縣政府能夠提供他們一個公平公正的投資環境。宋市長,面對這些難題,我們政府也處處被動啊。現在好了,有了市政府的關心,我相信稀土礦的問題會很快的得到解決。」
「高縣長,不要太樂觀了,既然有人想要打稀土礦開採權的主意,那就不會因為一點困難就放棄的。走,上車吧,縣政府我們暫時不去了,直接稀土礦業公司。」
於是,我們一行人又上了車,車隊啟動。我想先去礦業公司了解一下情況,要讓礦業公司看到政府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決心,政府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了礦業公司在雲嶺縣的正常經營。除非是礦業公司自願同意別人參股進來經營,這是市場行為,我們不能用權力的手段去干預他們自己做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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