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說:「我是來報案的,今天早晨我去地里除草,在地里撿到了這兩個布團,上面寫著救命。」
民警警覺起來,接過婦女手中的布團一看,嚇了一身冷汗。這布塊上面,原來是朱副市長發出的救命信號,這位民警不敢有一絲的怠慢,把這個婦女給帶到了值班室,然後,把得到的線索報到了公安局長肖楚那裡。
肖楚聽到有人知道了朱宗明的消息,馬上從辦公室里趕了過來,親自詢問了這位婦女知道的情況。
接著,肖楚當場下命令,集合警力,營救朱副市長。
我們市政府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肖局長的匯報,當時鄧市長沒在辦公室,我接了肖楚打來的電話,知道了朱副市長的下落。掛了電話,我也在最快的時間裡把這個事情給鄧市長作了匯報,說公安機關已經有了朱副市長的消息,正派出警力,前往目的地營救。
鄧市長聽到我匯報,說公安機關已經有了朱市長的消息,十分興奮,讓我知道了情況後,第一時間給他匯報情況。
我應諾下來,其實,我也想知道朱宗明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給肖局長打電話,他說自己帶著部下,趕往目的地。
肖楚沒說具體去什麼地方,只是在電話中說,一旦有了新情況,他會給市里領導匯報,讓我等待他們的消息。
公安機關出動了三輛警車,公安局長親自帶隊,在報案的這位婦女的帶領下,來到了郊外幾公里處的一個小土牆房子。警察下車後,在肖楚局長的一聲命令下,十多名警員把這房子給團團包圍起來。兩名警察躲在門口,傾聽了一會兒,先弄清楚裡面有沒有動靜。
門是被上了鎖的,警察用工具撬開了這門鎖,衝進了房子裡。裡面還有一個小房間,也被一把新鎖給鎖上,警方判斷,朱宗明有可能就被關在這裡面。
兩名警員採用同樣的辦法,用工具把門鎖撬開,沖了進去。屋子光線有點暗淡,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霉味。
牆腳處,一個人倒在了地上,氣息微弱。肖局長上前去一看,此人正是他們尋找了兩天的朱宗明,這一下,肖局長心裡懸著的壓力落了下去。他命人馬上給急救120取得了聯繫,讓醫院以最快的速度派救護車到目的來。
我一直都守在辦公室里,就是為了等肖局長的電話,要知道朱副市長現在的情況。
電話響起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把電話抓了起來。
「是宋秘書嗎,我們已經找到了朱副市長,只是,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醫院的救護車正趕了過來。等救護車一到,我們就派人把肖副市長送到市中心醫院去救治。」
「好的,肖局長辛苦了,我這就給鄧市長把情況匯報一下。好的,肖局長再見。」
朱宗明失蹤了三天三夜,終於被警方給解救了出來,送到了市中心醫院。中午的時候,鄧市長從外面回來了,一到辦公室里,我就把上午的事情詳細給鄧市長匯報了,說朱副市長已經被救護車送到了中心醫院。
得知朱副市長獲救了,鄧市長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在辦公桌子邊,就先給方正南書記撥打電話。
「方書記,你好,我是洪波啊。朱副市長獲救了,已經送到了市中心醫院治療,具體情況,我一會兒過來當面給你做詳細匯報。」
「洪波啊,這件事情影響很大,我們應引起高度的重視,一定要督促公安機關,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好的,方書記,我建議這起案子,應該要作為一個重大案子來抓,要召開一個專門的市委工作會議。」
「我接受你的意見,就在這周,召開一次市委會議,部署一下這件案子的工作情況。」
「好,方書記再見,我馬上去一趟市中心醫院,看望一下朱副市長。」
給方書記把情況匯報完了,鄧市長接著又撥打了陶武成省長的電話,對這件事情,陶省長也十分關心。再說,鄧市長是陶武成省長的人,有什麼重大情況,鄧市長肯定要給再見的靠山把情況匯報一下。
因為鄧市長要給省里領導匯報工作,我就退出了鄧市長的辦公室,回到我的座位上,等著鄧市長。
趁著等待鄧市長的時間,我給錦熙發了簡訊過去,說公安機關已經在郊外的一個房子裡,把朱副市長給營救了出來。
鄧市長從辦公室里出來,我趕緊起身,因為之前鄧市長說過,要讓我陪著他去市中心醫院,看望朱宗明。
「鄧市長,是去醫院嗎?」
「朱副市長是在哪家醫院?」
「在市中心醫院,我們是這會兒就過去嗎?」
「現在就去。」
鄧洪波果斷的回答,我不敢有一點的懈怠,跟著鄧市長,去了市中心醫院,在四樓一個重點病房中見到了朱宗明。此刻的朱宗明,整個人都變了大樣,眼神也缺少了一種精神,目光呆滯的眼神。
看得出來,這幾天,他是受了很大的傷害和委屈的。也不知道這些綁匪折磨他沒有,三天的時間,就是不折磨他,活活的餓他,也要把朱宗明給餓掉幾斤肉。
朱宗明看到鄧市長來看望他,這麼一個堅強的男人,在工作上從來就不服輸,不怕困難的男人。在此刻,他見到了鄧市長,竟然像一個小男人一樣,抱著鄧市長哭了起來。
哭著,朱宗明就委屈的把自己這兩天的經歷給鄧洪波說了。朱宗明說,這一定是有人要報復他,是想把他給活活的餓死在那房間裡。
「到底是誰要這樣對我,是誰要這樣對我啊。」朱宗明哭著,自己在問自己。
這個答案,朱宗明想要知道,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用了這樣的手段來折磨一個常務副市長,如果說,朱宗明在某些工作方面得罪了黑社會的人,那他被人這樣報復,也想得出原因來。
可問題的關鍵,朱宗明好像就沒有這方面的仇人,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得罪過誰。
看到這個男人委屈,心酸,我和鄧市長也不是滋味。還好,這房間裡除了我和鄧市長,就只剩下朱宗明的家人,也沒有其他的人看到他這難看的樣子。鄧市長拍著朱宗明的肩膀,鼓勵著他。
「宗明,堅強起來,我們還有更多的工作需要做呢。我相信,公安機關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綁架了你。如果你有知道的線索,要把具體情況都給公安局的人說清楚,有利於他們偵查。」
「鄧市長,這件事情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兢兢業業,也沒有跟誰樹敵。是誰要這麼對我。」
「宗明,你就安心的在醫院裡休養吧,等你身體全好了,再回市里工作。如果工作上面的事情你不能處理的,我可以讓魏副市長幫你處理一下,你看如何?」
「鄧市長,工作上面的事情,我讓秘書每天給我送到醫院來就行了。你放心,我雖然這幾天受到了一點健康影響,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工作方面的事情,我還是能夠處理得好。」
「宗明,你不要多想啊,我是為了你的身體考慮。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夠處理好工作上的事情,那就還是繼續處理你以前的一些工作吧。」
「謝謝鄧市長對我的信任和關心,鄧市長,公安機關調查這件事情,有消息嗎?」
「目前還在調查當中,宗明,一旦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你呢,現在的重要任務,就是給我養好身體。」
「朱市長,如果生活上有什麼需要的,給我打電話。」我對朱宗明說。
「宋秘書,謝謝你的關心啊。」
其實,在這個時候,對朱宗明一句簡單的問候,也足以讓他感激。越是在人困難的時候,越應該去關心對方,而不是落井下石,看別人的笑話。我相信,朱宗明能夠記得這個時候在關心他的人,對他有恩的人。也會記住,哪些在這個時候想把他給扳倒,看他笑話的人。
我和朱宗明之間,沒有什麼矛盾,也談不上有多大的感情。但朱宗明是一個常務副市長,我也犯不著去得罪了這麼一個領導,不管他後面的路是怎麼樣的,會不會被人暗算扳倒,跟我也沒有太多直接的聯繫。
我只需要的,就是鄧市長能夠屹立不倒,青雲直上。
但我的心,從一開始就向著鄧洪波,跟著這個領導在嶺南的官場中奮鬥顛簸。鄧洪波能走多高,我就有機會走多遠。
這就是官場,跟對了一個人,也就是抓住了自己的官運。鄧市長也把我當成了他身邊親近的人,有時候,他家裡的一些家事,鄧市長也會放心的交給我去處理,我也成為了鄧洪波老婆眼中聽話的小弟。
在醫院裡看望了朱宗明,我又陪著鄧市長返回了市政府。而朱宗明失蹤幾天這個事情,始終沒有在媒體上報道出來,知道朱宗明被人綁架的事情的人也不多。
公安機關展開了全面的調查,通過物管中心取證錄像,從錄像中發現了兩個可疑男子。但是,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光線也不太好,作案人員也沒有露正面,只能看到一個背影,還有作案人員的身高,體型。
朱宗明被綁架事情,也震驚了嶺南官場,朱宗明被解救出來後的第三天,市委召開了又一次的重大會議。這一次,是朱宗明事件引起的一場導火線,嶺南市委決定,開展一場大規模的打黑反腐行動。
市委領導認為,朱副市長事件,一定和黑社會團伙有關,儘管嶺南的黑社會勢力對比其他地方來說,不算猖獗,社會治安也算好,但這不代表在嶺南這個城市裡就沒有黑惡勢力。只不過,這黑惡勢力在嶺南市的破壞程度,是在領導們能夠容忍的範圍內。
可是,這次出了常務副市長被人綁架事件,一下就激怒了市委書記方正南。他的決心,就是要這些違法份子不能在嶺南安生立足,要保證嶺南市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這是市委下的重大決心。
常務副市長被人綁架,已經觸動了市委領導們的神經,這是對權力的挑戰,是在給嶺南市抹黑。作為治安一向都很良好的嶺南市來說,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在給市委,市政府領導難堪。
市委書記方正南只好拍案而起,以朱宗明被人綁架事件為導火繩,一場全市,各縣的打嘿行動在嶺南展開。
除了知道內情的人明白這次為什麼會大規模的打嘿,普通百姓們並不清楚,心裡都有疑問,嶺南市的黑社會真的很猖狂嗎,要這樣開展嚴厲的打嘿行動。
各大媒體,報紙,都開始報道嶺南市打嘿行動這一個重大活動。電視台,都市報,甚至省里各大媒體,都開始跟蹤報道嶺南市打嘿行動。
一時間,全城的很多娛樂城被迫關門,停止營業。往日熱鬧的酒吧一條街,也因為這次打嘿行動,變得冷清起來。整個嶺南市,突然在1夜之間變了味道,變得硝煙四起,一股強大恐懼感籠罩在天空中。官場,娛樂場,都被這一場打嘿行動引起了不少的震盪。
方正南在會議上說,嶺南這些年過得太平靜了,太平靜了也不是好事,有時候,這種平靜,只是一種表面上的平靜,需要像這平靜的湖水中投進一顆石子,看看這平靜的湖面下,到底湖水是清澈的呢,還是渾濁的。
我感覺出,這是方正南在卸任市委書記的最後時刻,要做他在市委書記位置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一場打嘿行動,可以讓嶺南的百姓們更能夠記住他,記住這位為嶺南的建設作出了很大貢獻的父母官。
幾個月後,方正南就要退居二線,甚至可能直接退休,因為他的身體狀況實在有些不太樂觀。所以,方正南想在自己退休之前,做一件轟動的大事情出來,讓嶺南的百姓們知道,他,方正南,是一個值得大家支持和信任的好領導,一個為嶺南這座城市奉獻了畢生精力的好領導。
有同事開玩笑,說嶺南市掀起的這場打嘿反腐行動,讓他們好幾天都不敢去夜總會了。下了班,就只好回家陪著老婆孩子,守著那些無聊的電視劇。
他們在無聊,可我的工作確實變得越來越累,從打嘿行動開始以後,我幾乎是每天晚上都在加班。不是寫材料,就是陪著鄧市長到處開會。
打嘿行動的一些材料,我也要寫成總結,呈交到鄧市長的手中,讓他掌握打嘿的第一動向。方書記的身體儘管有些不太好,但在朱宗明出事了以後,他就帶病的站在了打嘿的第一線上,親自指揮,下達各種指令。
晴兒也知道我們嶺南發生的事情,上次她說要回嶺南來,但因為臨時單位有事,來嶺南這邊出差的事情只要換了另外一位同事。
周三的晚上,也是我們嶺南開始正是進到打嘿的第三天,晴兒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還在辦公室里加班,寫一份關於打嘿行動的文件。
這是下午鄧市長交給我的任務,要我第二天必須交給他,下班後,我只好躲在辦公室里,一頭把自己扎進了工作當中。
越是在晚上,我一個人安靜的時候,寫稿就能文思泉湧一般,很能進狀態。所以,有繼續要的材料,我都喜歡下班後在辦公室里忙完,然後再回家,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情。
正感覺寫文件寫得有點累了,晴兒的電話,給我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力量。
晴兒,她就是藏在我心裡的小蝌蚪,當我需要她的時候,就會蹦出來,給我帶來激情和快樂。
我喜歡這種感覺,有晴兒的感覺。哪怕,就是聽一下晴兒的聲音,和晴兒在電話中做一場愛,都可以讓我幸福好幾天。
碰不到晴兒本人的身體,我們就在電話中愛著對方,一次一次的,似乎,我們都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晴兒也說,我們這樣的相愛,給她在那個寂寞的城市中帶去了快樂,她已經愛上了我這樣對她的愛。
我剛接起晴兒的電話,身體就有了一種氣奇妙的變化。一想到馬上能聽到晴兒的聲音,感受著晴兒的存在,我的欲就會像關閉不住的洪流,還沒有說話,這情感的欲就開始在爆發。
「寶貝,你在幹嘛呢?」
「我正在想你呢,你想我了吧。」我玩笑著。
晴兒在電話中呵呵的笑了一聲,說:「你再想我才怪呢,都不給我打電話,還說在想我。老婆沒在身邊吧,要不,怎麼這樣大膽的說想我呢。」
「我還在單位呢,加班,就我一個人。」
「三喜,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啊,像一個壞女人,明知道你已經有了妻子,我還是不能把你放下,偷偷的去想念著你。」
「晴兒,你在我的心中不是壞女人,是一個懂得感情,痴情的女人,我喜歡這樣的女人,很喜歡。儘管我結婚了,我有愛我的妻子錦熙,但無法阻止我們的相愛,因為,我們都在深深的愛著對方。晴兒,你知道嗎,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想讓你做我的女人,一輩子的女人。可是,你選擇了離開。。。。。。」
「三喜,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們相愛過,但生活中不允許我們成為夫妻,這就是一個老女人和一個小男人的感情荊棘。可我愛你,我捨不得把你放下。我試圖去做過忘掉你的決定,但最後,我還是敗給了我自己,我沒有做到。」
「我做到,還好我的晴兒沒有把我忘記,要不然,我會痛哭的。我已經為了你的離去,痛哭過了,晴兒,我希望我們今後再也不分離,好嗎。」
「不分離了,我做到這分離的痛,會帶給一個人多大的痛苦。三喜,你工作這麼累,錦熙不心疼你啊。」
「心疼啊,但工作需要我。這文件是鄧市長下午才安排給我的,明天急要。晴兒,你知道嶺南發生的這起大事情吧。」
「聽說了,就朱副市長的事情吧,也因為這一件事情,嶺南市正在搞一場大行動,弄得人心惶惶的,官場也在震盪起來。」
「對啊,誰都怕牽連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一次,方書記是下了狠的,非要搞一點大動作出來。也不知道,在這次的打嘿行動中,會不會有官員落馬。」
「方書記掀起的這場打嘿,並非是想要在嶺南抓出幾個貪官什麼的來,主要目的,還是要震懾一下那些有陰謀詭計的人。以我看來,這次朱副市長出事,定是他得罪了什麼人,對方想要報復他。」
「不知道呢,公安機關在調查,聽說綁架朱副市長這兩人已經逃離了國內,省公安廳還發出了通緝令,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嫌疑人。」
「在官場上,明處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躲藏在暗處的地方,背後咬你一口,會讓你防不勝防。就像朱副市長,就是有人在背後咬了他一口。」
「晴兒,你對嶺南市的官場真是了如指掌啊,我真希望你能早一點調回嶺南來。我問了魏大林,說你可能在春節後就調回來,是嗎。」
「具體時間還不知道,目前已經進到調動程序,估計春節以後就正式下調函吧。怎麼,特別想我回來嗎?」
「想啊,非常的想。有晴兒在身邊,是多幸福的日子啊。要是你在我身邊,我這會兒想要你的時候,就可以跑到你的身邊,把你給壓在下邊,嘿咻嘿咻了你。」
「壞蛋,你又開始挑逗我吧,等會兒又讓我。。。。。三喜,我不耽誤你工作了啊,早點忙完工作回家,一個人在太晚了回家,多不安全啊。而且,你家裡還有錦熙在等著,不能讓她一個人這樣寂寞著的。」
「好的,晴兒,明天晚上我們在嘿咻啊。」
「明天晚上你方便就給我打電話吧,早點回家,多陪陪錦熙。」
「好的,晴兒,我的寶貝女人,再見。」
不知道為何,掛了晴兒的電話,我無法安心寫稿子了。晴兒說,不應該讓錦熙一個人在家裡這麼寂寞的等著我,我突然很想回到錦熙的身邊,給錦熙一點溫暖和幸福。
我收拾了材料,關了電腦,起身準備回家。門外,突然飄過一個人影,黑乎乎的,讓我心裡產生了恐懼感。
那黑影飄過去以後,又飄了過來,我聯想到了身邊兩個同事的死亡,一個是黃川,一個是高強,這兩個都是我身邊熟悉的人。可今天晚上,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外面的影子,就想起了那麼的樣子。
這樣一想,我就毛骨悚然,儘管我不太相信鬼神這些傳說,也不相信這世界上就有鬼魂。但這個時候,我見到那影子的時候,我心裡就有點緊張,有點害怕起來了。
小時候聽舅舅說,這世界上有鬼魂,人死了以後,他的魂靈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中。我想到黃川和雷強也死了沒有多久,會不會他們的魂靈。。。。。。。
我不敢去想,一想到這種恐怖的事情,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
咳咳,我裝著大膽的咳嗽了幾聲,是給自己壯壯膽子。
等我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廊上有微弱的燈光,外面啥都沒有。難道,剛才那來回晃了兩下的影子,是我的錯覺嗎。
不管了,回家去吧,離開這市政府大樓,等到了家裡,有錦熙陪著我,也就不會去幻想這大樓裡面可能存在的鬼魂。時間也不算太晚,剛好九點左右,以前我加班的時候,需要加班到深夜十一點。
但今天晚上,晴兒給我打來電話,撩起了我心中的那團情感的渴望,我已經無心呆在辦公室里工作下去。而且,晴兒的話,也讓我感到自己是虧欠了錦熙太多。我即使工作上的事情再忙,也不應該讓錦熙一個人守在家中,感受不到我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溫馨和幸福。
這樣下去,我只會破壞了我和錦熙現有的這種感情,晴兒對我說的這一番話,也是在提醒著我,女人需要的幸福很簡單,只需要自己所愛的人,能夠把她放在心上,可以有時間去陪伴著她。
我回到家裡,錦熙有點驚訝,之前我給錦熙說,我會加班到十一點。她見我這麼早就回來了,問。
「老公,你不是說要在辦公室里加班嗎?」
「我怕你一個人在家裡寂寞,想了想,還是把工作帶回來做,一邊還可以陪著你,讓你感受著有我在你的身邊。」
錦熙感動著,笑著過來擁抱了我,一臉幸福的樣子。我終於明白晴兒為什麼要讓我早點回家了,就跟她說的那樣,女人對男人的要求不多,只要你的心裡有她,這就夠了。
我感覺出來,我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因為我看到了錦熙那臉上的喜悅和幸福。
她抱著我,親吻了幾口,說:「老公,你真好,愛死你了。」
「我陪你看會電視吧,等會兒再去寫稿子。」
「你說這稿子明天鄧市長需要用的,還是先去寫你的稿子吧,我自己看電視。」
「老婆,來我擁抱一下。」
我抱著錦熙,緊緊的擁抱了一會兒,給了她一點點的溫暖,錦熙很滿意,很溫馨。和錦熙說了幾句話,她自己在客廳里看著電視,我回到臥室中,繼續忙綠著我工作上的事情。雖然都是在加班工作,但我回到家裡,與在辦公室里加班,這兩個情況對錦熙來說,是不同的心情。
有我在家裡,錦熙就覺得這才是一個家,有她,有她深愛的這個男人,這就是感情的幸福。
我加班到十一點鐘,錦熙就陪著我到了十一點鐘。
早上,我來到單位,碰到了綜合處的一個同事,他看到我,就說。
「宋秘書,你昨天晚上又在加班啊。」這同事問我。
「是啊,鄧市長需要一芬緊急文件,晚上得加班給寫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在加班呢。」
「昨天晚上我經過你辦公室外面的時候,看到你辦公室里的燈是亮著的。」
「什麼時候?」
「快九點鐘的時候,我也是加班到八點四十的樣子。我走的時候,你還在辦公室呢。」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要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窗戶外面閃過的那影子,估計就是我這同事,從我辦公室外面經過的時候,那燈光照射下的陰影。怪不得,這影子來回的閃了一次,我還真以為這市政府大樓里有鬼魂呢。
鄧市長來的時候,我把昨天晚上加班趕出來的材料交到了他的辦公室里。鄧市長擔心我工作太累,讓我晚上儘量少加班。如果一些文稿不需要自己親手寫的,可以交給綜合處的人。
我明白這是鄧市長對我的關心,但現在是關鍵時期,鄧市長也在努力的坐上嶺南一號首長的位置。我是他的秘書,也有責任幫助鄧市長去實現這一目標。
他升遷了,就會有我的好處,我們是相互連接在一起的整體,我願意在這個時候做好鄧市長的後勤兵,好讓鄧市長有足夠的精力去爭取市委書記這個位置。
市委書記的任命,首先就需要省委組織部的提名,省委書記也有單獨提名權,一般會提3到5名的候選人,然後由省委組織部對幾名候選人進行考察,把考察結果提交到常委會議,由常委會議談論最後通過決議。
這裡面的考察,其實也就是幾名候選人活動關係的時候,也是最關鍵的時候。不過,以現在的國情來說,一把手有主要決定權,省委書記這一關最重要。
鄧市長和陶省長的關係不錯,是陶省長比較看重的人,這一次鄧市長能不能順利的接替方正南,成為嶺南一號首長,除了鄧市長的努力,還要依靠陶省長在省里的關係。特別是在權力交替的最後幾個月時間裡,存在著很多的不確定因素,誰也不能保證誰就一定可以坐上這個位置。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鄧市長順利接任嶺南市委書記的可能性很大,但,在省委組織部還沒有下正式文件之前,鄧洪波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該活動的關係,還得要去活動,該做的政績工程,還得要去做。
越是在這最後的時期里,面子工作就更是重要。這一次的打嘿,雖然是方正南在位的時候提出的打嘿行動,但實際上,這是在給鄧洪波增加政治籌碼,這打嘿的事情,多數都是由鄧洪波在負責。常務副市長受到了精神上的驚嚇,和身體上的折磨,整整在醫院裡休養了半個月的時間。
以前他負責的一些日常工作,鄧洪波也就安排了一部分給魏大林來做。表面上看,這是鄧洪波對朱宗明的關心,知道他身體不好,讓他讓參與工作上的事情,安心的去養病。但實際上,這是權力的爭鬥,是鄧洪波在削減朱宗明手中的權力。
畢竟,朱宗明是嶺南官場學識派的代表人物,和鄧洪波不屬於一條線上,鄧洪波也不希望讓朱宗明手中的權力過大,怕今後駕馭不了這個博士市長。魏大林就不同,這人儘管有能力,但他能夠有今天,也是在鄧洪波的一手提拔下成長起來的,思想上算是和鄧洪波保持一致。
趁著朱宗明住院的這個機會,鄧洪波肯定就想重新分配一下市政府的這種權力格局。魏大林是鄧洪波身邊的人,心也是在向著鄧洪波的,鄧洪波也就願意讓魏大林多承擔一些市政府的日常事務。
我每天跟在鄧洪波的身邊,也在見證著這一些權力上的改革。鄧洪波的穩拿穩打,也讓我心中暗暗的佩服他在官場中的智慧和膽略。
住在醫院裡休養身體的朱宗明其實心裡是最慌的一個人,他知道自己再這樣在醫院裡休養下去,估計這市政府的一些日常事務工作,都要被另外的副市長給攬了過去,他今後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副市長了。還有那個副市長焦小玉,也在窺探著常務副市長的位置,聽說這一段時間經常朝省里跑。
焦小玉這女人有一些手段,加上她的幾分姿色,算得上是一個妖媚的中年少婦,在男人面前還能擺弄一下風騷,這也讓焦小玉相對其他幾個副市長來說,多了一份優勢。女人為官,能力是其次,關鍵的還要得來事,懂得如何在這官場中去付出。
這兩年,焦小雨一直是朱宗明的最大競爭對手,隨時都有可能把朱宗明給擠兌出去,成為嶺南市常務副市長一角。
朱宗明雖然在努力的去爭取市長,副書記這個位置,但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常務副市長這個位置,他首先就要先想法保住。不然,自己沒能如願當上市長,還把常務副市長這一個位置給弄丟了,那就是最大的失敗。
眼見著嶺南官場權力格局的變化,朱宗明在醫院裡有點呆不下去了,他想早一點出院,投入到以前的工作當中去。因為他擔心,這住院的時間一長,就會有人趁虛而入,一點點的把他手中現在的這點權力給奪了過去。
朱宗明在醫院裡住了十六天,身體也恢復了過來,精神面貌也還不錯。只是,這次綁架帶給他的心理陰影,估計不是幾天時間可以癒合的。第十六天的早上,他找來秘書,讓秘書安排了一下,提前出院了。
按照醫院醫務人員的要求,是讓朱宗明在醫院裡住院修養一個月時間,他只住了一半的時間,就在秘書的陪伴下,回到了市政府。
朱宗明一回到市政府,就先來了鄧洪波的辦公室,想和鄧市長敘敘家常,順便聊一下工作。無非也是要讓鄧洪波看到,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可以正常的處理市政府的日常事務工作。
今後,以前他做的那些工作,還是應該由他來負責,而不應該交給別的副市長。起碼,現在他還是常務副市長,工作的職責就是協助市長處理市政府的日常事務。
鄧市長也知道朱宗明說這番話的用意,他一邊的安慰朱宗明,要注意好休息。另一方面,也給朱宗明承諾,只要朱副市長身體上面能夠承擔工作壓力,以前朱副市長負責的工作,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鄧洪波話是這麼說,實際在安排工作的時候,多少都把一些工作交代給了魏大林去辦,這也是對官場中下屬權力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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