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諍只是準備帶著她來吃個早飯而已,並沒有想到那些,卻沒想到路詩自己竟然還好奇了,
兩人又從巷子裡繞著,這個地方宋諍真的很熟悉,雖然已經很久都沒能回來了,但是有些記憶是刻在骨髓裡面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兩人站在了木門前。
「以前我和我媽就住在這裡,只不過我媽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踏進去了。」宋諍去了宋家之後會偷偷摸摸的來看看,但是每次也只是離的很遠,遠遠地看著紅漆大門,想像著這扇門要是能夠被打開了就好,能看到裡面走出來的那個無比熟悉的人,只是離開的人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路詩把臉側向來一邊,她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鼻子酸澀很是想哭。
突然間掉漆的大門從裡面被推開了。
門外站在的兩人都為之一愣。
推開門出來的人也差點被嚇到了,沒想到自家大門前竟然還站在兩個人。
「媽媽。」八九歲的小孩子還是張口閉口就喊著媽媽,裡面的婦女聽到了聲音也就出來了,「怎麼了,不是讓你去買點早餐回來嗎?」
一出來之後就看到了兩人,很是不解地開口問道,「你們站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宋諍搖搖頭,「剛好路過。」下一秒拉著路詩就大步向前。
小孩子摸摸自己的腦袋,隨後跑向了巷口去找老夫妻賣早飯了,大門又重新被關上了。
宋諍沒捨得離開站在角落裡看著小巷
。
路詩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隨後一把拉上的宋諍的胳膊,隨後把人拽去了之前的門口。
「你做什麼。」
路詩也不搭理他,直接開始敲門。
裡面的人聽到了敲門聲,一邊喊著來了,同時可以聽到裡面的腳步聲。
等門打開之後,女人很是意外的看著門口的二人,帶著狐疑試探的視線打量著。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路詩開了口,「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們從前就住在這裡,很久都沒能回來看看,能不能進去看看,不會打擾你很久的,我們就是進去看看很快就離開。」
女人在聽到路詩這麼說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家裡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面前這兩個人個子這麼高,而且身邊這個男的,看著還有點兒凶。
「我二十年前和我媽媽住在這裡,後來搬走了,這次路過這裡捨不得離開,只是進去看看,兩分鐘我們就離開,您可以開著門,要是我們做什麼,您就喊一嗓子,小巷子裡面住著的人也很多,也不怎麼隔音,左鄰右舍都是能聽到的。」
女人聽到這話才稍微的放鬆放鬆了,「那行吧,你們就進來看看吧。」
路詩這才踏過了高高的門檻,回頭看著還沒有動作的宋諍。
宋諍深呼吸,像是下定決心般的直接走了進來。
院子裡堆放了很多的雜物,多了一棵桃子樹,這個季節早就沒有果實了,樹葉很是茂盛。
兩人站在了院子裡。
宋諍看
著四周,二十多年的回憶也湧上了寸頭,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沒想到竟然還都清楚的記得。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女人盯著二人隨後點點頭。
路詩帶著宋諍走了進屋,三間小院落。
「和從前有變化嗎?」
「當然有,從前哪有這麼好的條件,那時候家裡只有台電視機,宋覺雲每次過來都很嫌棄,可媽媽每次都挺高興的。」
宋諍也沒停留多久,便帶著路詩離開了院落。
「謝謝您讓我們參觀,打擾您了。」
女人看他倆確實什麼都沒做,而且從對話中也得知了這兩人也僅僅就是過來參觀的。
「你從前也住在這裡啊,什麼時候搬走的。」
「快二十年了,很久之前。」
女人點點頭,「我們搬進來也快十年了,不過之前這院落一直都空著,二十年你也長這麼大了你父母都還好吧?」
女人確實也就是隨口問了一句,也沒多想。
宋諍笑了笑,「我媽媽去世很久了,生病走的。」
女人也恍然察覺出自己說錯了話。
「抱歉。」
「沒事,那您忙,我們就先走了。」
宋諍帶著路詩朝著巷子那頭走去。
買了早飯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朝著家裡敢。
宋諍的情緒很少能輕易地察覺,這人總是臉上帶笑,不明喜怒。
可現在是真真切切地流露出了痛苦。
「意思是真的很痛快的話,就去見見阿姨吧,我覺得所有人都能討厭他,但是你不能,她作為母親,對
你已經盡力了。」
宋諍沒有什麼反應。
「時間也不早了,既然已經吃過早飯我就回去了。」
「好,我送你。」
宋諍把人送到酒店的時候也才七點左右。
「上去好好睡一覺吧,看你這樣子昨晚一夜沒睡吧。」
「」路詩也是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被看了出來。
「好。」
宋諍依舊站在路邊,路詩看了看她轉身進了酒店。
這群人昨晚上瘋了一夜,這個點怎麼可能起得來呢。
宋諍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
許默還在睡覺,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也跟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時間點。
路詩爬上床的時候許默微微睜眼了,聲音有些沙啞,「你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先睡覺吧。」
「哦。」
許默本來就困,迷迷糊糊的抱著這頭也睡著了。
路詩也挺困的,只不過睡覺的時候一直記掛著宋諍,腦袋昏昏沉沉的。
宋諍坐上了車,一直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沉思,也不知道多久之後發動了車子。
對於媽媽的墓地,他其實一直都不清楚,但總會有人想讓他知道。
宋覺雲不希望他和從前有牽扯,所以熙然是不會告訴他。
宋太太恨媽媽入骨自然也不會去打聽這些。
可宋垣就不一樣了,他希望自己跟著從前有牽扯,惹怒宋覺雲,所以在他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宋垣就已經告訴過他媽媽墓地的地址。
只不過那時候宋諍不像是小時候的爸媽衝動,即便知道這個地址這些
年也從未去過,一直以來他都不敢過去。
他心裡怎麼可能不怨恨媽媽呢,明明他可以出生在普通人家,和別的孩子一樣,有父母的陪伴和官司,可偏偏他是私生子的身份,見不得光,還要被迫忘記和從前有關的一切。
兩個小時的路程,宋諍出現在了墓地。
宋垣打聽的還真是清清楚楚,一絲不差。
宋諍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也來過這個地方,站在媽媽的墓前咒罵著呢。
墓碑上的照片都有些陌生了。
在宋諍的記憶里早就不記得媽媽到底長什麼模樣了。
如今他蹲在了墓前,伸出的手有些顫抖,撫上了墓碑上面的照片。
「你是不是都不認識我了?我也早就不記得您長什麼模樣了,記憶那麼模糊,我今天早上去了我們從前住的那個小院,我以為我都快忘了,可到了那地兒之後竟然還能熟門熟路地找回家。」
「賣早點的喬叔和潘姨還在賣早點,不過他們也都上了年紀了,我過去也沒能把我認出來,也是都這麼多年了,如果在其他地方碰上我也不一定能認得他們。」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我為什麼沒來看你呢,我一直都在想,當年你為什麼要把我送回宋家,就連最後一面我也沒能見到,你走之前有沒有想我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的?每天被關在那裡,我問過他你的情況,看他挺神奇的,讓我跪了一天一夜,從那之後我就知道了
,他不會告訴我的,他也不想我和你再有什麼牽扯,這麼多年了,我還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了,不管結果是不是你想看到的,但這卻是我想要的。」
「這次來的挺倉促的,甚至都沒能為你帶來一束花,以前總是過不了心裡的坎,總是不想面對這一切,可如今好像逃避也沒什麼用了,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如今就只是想好好過好我自己的生活,還想著和我在乎的人在一起,今天也是那個女孩子勸我來看看你的,但是要過來,等下次吧,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帶她過來看看你。」
宋諍蹲在墓邊很久很久,到最後也只是盯著墓碑上面的照片看著。
/
昨夜鬧得很兇,賀辭言下午確實裝醉逃掉了,可晚上那群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下午個個醒酒了之後,全都後知後覺。
嘴裡罵著賀家這三兄弟,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江故池沒能找到去哪了,但是賀辭言這個新郎官自然是一找一個準。
「好歹我今晚洞房花燭夜給個機會讓我回去陪老婆。」賀辭言主動認慫。
「中午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原本中午陪我們喝的暢快,晚上也就放過你,但沒想到你裝醉啊,賀辭言你什麼酒量?你真當我們不知道嗎?就那麼一點酒都能把你給喝醉?」
「你是不是沒辦法呢,我懼內,哪有新婚那一天就惹老婆生氣的,女人都是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的,嘴上說著沒事,心
里生悶氣呢,我帶一身酒氣,你別看著把我給扶上樓了,上去沒人就把我給摔地上了,可無情了。」
「嫂子知道你這麼編排她嗎?反正我們是不相信的,要不然你把嫂子喊出來我們對峙。」
「兄弟幾個下次行不行,下次我再請你們喝。」
「下次是下次,今晚上你就別想跑了,我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賀知予有人就是果然伴郎,不過就是找自家老婆的時候被抓去了,偏偏也就惹上這無妄之災了。
這一個個原本中午被耍就來氣,今晚這麼多人可不得灌醉他們。
「你就不能讓那個給我擋幾杯。」賀辭言看著旁邊看戲的賀知予就來氣。
「我喝不了,我酒量不行,我中午是真醉了,明天晚上還有台手術需要我過去,我不能喝。」
旁的幾人連連點頭,「那確實,你弟弟這手是拿手術刀的,精貴著呢,他需要對他的病人負責,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今晚不慣你。」
賀辭言,「我今晚要為我老婆負責。」
「你先把我們給負責好吧。」
一行人喝到了十點多。
原先確實是準備不放過賀辭言的,但最後還是良心發現,畢竟這群人裡面還有不少單身的呢,以後等到自己結婚的時候,賀辭言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
凡事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賀辭言跑到廁所吐了一回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周夕跟著幾個朋友正在搓麻將,完全忘了今晚是新婚夜,完全
忘了自己是新娘,忘記了賀辭言這個丈夫。
賀辭言找過去的時候,周夕剛好胡了,那個激動勁啊,比她今天當新娘還高興。
「呦,玩得挺不錯的。」賀辭言靠在了牆邊。
周夕訕訕笑著。
「好了好了,玩到這你該回去了你老公可是侵襲來抓你了,要是再不回去也不像話了。」
周夕這才起了身,「微信別忘了轉賬啊,」
「知道知道,現在就給你轉。」
周夕收到了錢美滋滋地跟著賀辭言離開了。
在走廊走了幾步之後,周夕還在領紅包,結果被賀辭言一把就給抱起來了。
「唉,幹嘛呢,還在外面呢。」
「走廊又沒人,就算有人又怎麼了,我抱自己的老婆別人還有意見了?」賀辭言帶著點笑。
周夕雙手撐在了他的肩膀上,「又喝了不少酒吧。」
「還行,那群人良心發現放我走了。」
周夕摟著他的脖子笑著,「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呢,都準備跟著我朋友們通宵搓麻將了。」
「你忘了今晚是什麼日子了,我怎麼可能不回來,就算他們不放我,我也準備上個廁所偷偷溜走了。」賀辭言仰著頭看她。
周夕在他眼睛上親了親,「咱倆都領證大半年了,結婚不過就是走個形式而已。」
「那該有的形式咱也不能少了,該走的程序,該履行的義務都是要履行的。」
雖然這話說得很正經,但是周夕已經聽出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在他胸膛上嗔怪地
捶了一下。
賀辭言也開了門,抱著她進門用腳給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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