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似乎有些印象,拿出新買的手機……為什麼新買了智慧型手機,臥底要有裝備,你用一部諾基亞去冒充外教,是不是說不過去呢?有了這手機聯繫也方便,左羅對蘇誠也懶得禁設備了,他要玩肯定有辦法。再說,左羅甚至警局也不可能因為蘇誠違規用電話就中止合同。蘇誠已經無罪,就算送到看守所,很快也會被釋放。目前稱之為心照不宣……
蘇誠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然後目光落到一張雙人合影的高一上,高一戴著眼鏡,學生頭,很靦腆的右手做一個剪刀手,其左手拿了手機下垂,手機上有一個小熊飾品,再看自己找到的東西,和小熊的耳朵是一樣的。
自己的推測基本正確,高一在這裡有與人撕扯的動作。或者被人控制帶到了這裡時候造成耳朵脫落。
「誰?」蘇誠回頭,沒看見人,只看見儲藏室外有影子,影子立刻動了一下消失,傳來很小聲音,蘇誠推測是此人用雙手或者單手撐了樓梯扶手,一個階梯兩跳下去,用腳尖著地,儘可能不發出聲音。從動作來說,相當矯健。蘇誠沒追,追也追不上,看下手錶,現在是下午第一節課結束後的第五分鐘。
蘇誠走出儲藏室,下樓,出體育館,打電話:「我好像被人跟蹤了。」
左羅一聽就奇怪:「我、方凌和白雪都沒有發現有跟蹤者。」就目前看,蘇誠應該是臥底最真實的一位,左羅已經有很多人猜測他是警察,他本身也沒否認。方凌和白雪相對來說也有猜測,而蘇誠昨天上了課,表現很好,而且有真實的護照,懷疑蘇誠是警察可能低於其他人,那為什麼蘇誠會被跟蹤呢?
蘇誠道:「體育館六號通道上面有個儲藏室,我在裡面發現了兩樣東西,一樣可能是高一手機上的飾品一部分,還有一樣東西我還不清楚。左羅,問個問題,女生有辦法在夜間離開宿舍嗎?」
「高一和高二年段學生不太可能,十點關閉所有電源,有鐵門,只有生管能開,生管就在鐵門邊的值班室,這是a宿舍樓。高三在b樓,高三學生開夜車情況普遍,到了晚上十二點,教室還是亮著,所以高三宿舍不熄燈,同時不阻止學生進出教室和宿舍。」
「那有可能離開學校嗎?」
「這……怎麼說呢?基本不可能,除非有方凌那能力,兩米五的牆體高度還是可以翻越過去的。要走正門或者其他兩個門,那肯定不可能。話說回來,有方凌的身手,就算高一和高二也能出去。」
蘇誠明白了,掛電話,轉到體育館正門,進入體育館,上課時間已經到了,裡面是高三a班和高二a班在上體育課。蘇誠找個地方坐下來,白雪就是高三a班的轉學生,自然也在其中。
蘇誠坐在台上,看少女們汗流滿面,嬌『傳』連連,目的當然不是看美女,就算是目的,也是次要目的。假設自己不是被跟蹤,而是被發現進入體育館的第六號通道,那很可能跟蹤自己的人是臨時起意。能發現自己的,最大可能就是即將上體育課,到體育館集合的學生或者老師。或許只是發現六號通道的門是打開的……
除了蘇誠觀看外,張醫也坐在台上,很快兩人照面,張醫走過來,蘇誠接到宋凱電話,宋凱匯報:「顧問,我看了市區航拍,你那位置的牆外有片高起的土堆草地,扣除石頭的高度,牆高一米八多左右。要翻越進學校,那是最好也是最隱蔽的一個地方。」
「知道了。」蘇誠掛電話,站起來和張醫握手,兩人坐下,蘇誠自嘲道:「張醫生,你也來看美少女?」
張醫是上午就被釋放,作為一位心理醫生,心很大,不放在心上,對蘇誠的玩笑呵呵回應道:「不是,我在觀察我的病人。」
「誰?」
「對不起,這不能說。」張醫問:「蘇老師?」
蘇誠回答:「看美少女,我就這麼單純,當然也是放鬆放鬆,下節課就是公開課了,有些緊張。能看見這麼有活力的年輕女孩,讓能人身心愉悅。」
「我還真希望能這樣看。」張醫道:「表面整體是這樣,其實要我說,高中,特別是高三很多學生多少有些心理疾病。焦慮,厭倦,迷惘,自卑,苛刻,衝動,人際關係緊張,這邊全是女生還好,國際高中也還好,畢竟壓力沒那麼大。有些普通高中的男生有過度的一些行為,破壞其心理健康。非常複雜,有些學生他們能自愈,跨越過這個階段就自愈了。有些學生會導致人格扭曲,造成一生的陰影。」
蘇誠道:「我聽說張醫生開導別人和其他醫生不一樣?」
「哦?怎麼不一樣?」
「我聽說張醫生從不送雞湯,只給毒雞湯。」
「哈哈,沒錯,我一向認為給人送雞湯,不如給人一巴掌,讓他認清楚現實。會喝雞湯的人多是逃避現實的人,尋求慰藉,尋求安全感。雞湯暫時的作用很有效,但是負面作用也存在。毒雞湯也不能亂送,有些學生太脆弱了,你給她一巴掌,她會跳樓給你看。」張醫道:「我在求學時候,我導師和我說,青少年的心理很好學,也很難學,好學在於他們很容易接受安全感,就是心靈雞湯這類東西,只要你朝勵志等方面說就可以。同時也很難學,難學在於雞湯並沒有解決問題,只是掩蓋問題。我負責任說一句,這邊的學生20%的人內心還認為地球是圍繞她轉的。」
蘇誠道:「中式寵愛很難改變。」
張醫點頭:「對,可是她們在享受中式寵愛的時候,卻要求美式的目田,她們卻不知道,因為中式的寵愛,她們擁有目田對她們成長反而不利。這邊有位學生,現在用的還是父親的銀行卡,問她為什麼?她說不敢去辦,擔心保安為難她,又覺得很麻煩……還有一位是林遠縣人,她的車票是父母幫忙買好,她不會買票。」
張醫再說了兩個例子,一個是摔倒被同學嘲笑,不算嘲笑,大家哄然一笑,而其更加內向。還有一位學生心態很敏感,兩個同學交頭接耳說悄悄話,她就覺得是在說她的壞話。
蘇誠笑道:「張醫生,你毀掉了我的好心情。」
「哈哈,那我道歉。」
蘇誠問:「張醫生,我今天才知道……聽說學校最近失蹤了三名女生是嗎?」
「是的。」
「就我聽說,諸如高二這樣的女孩,實在不能算是失蹤,去哪都不奇怪。」
張醫遲疑一下,道:「其實很多人對高二有些誤解,高二是個好女孩。」
張醫思維很快,聽出來張醫和高二有接觸,有些了解,聽說那些流言,腦海里一直反對這流言,於是就開口說出自己意見,沒注意到話題的跳躍。蘇誠激將道:「潘x蓮說:我出『鬼』,我殺親夫,其實我知道我是個好女孩。」
「關於潘x蓮這問題,我看法和世俗有不同,就不說了。但是高二不是這樣的人,高二是一個很會自娛自樂,但同時也愛出風頭,喜歡挑戰權威的一名女孩。總的來說,壓缺乏認可,她發現只有挑戰權威,讓老師或者學校難堪,她才會收穫到學生對她的認可。」
蘇誠道:「張醫生認為高二是什麼原因失蹤?」
「說實話?我覺得不太好。」
「為什麼?」
張醫想了好一會道:「以她的姓格,如果要離校出走,肯定會宣傳渲染,最少會在離開後,通過網絡和同學交流,告訴她們自己成功越獄,表現出藐視校方安保工作的態度。但是沒有,所以我……我不想朝壞的方面去想。」
這心理醫生還是有點能耐的,自己之前演算過高二的姓格,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方面。沒錯,應該是這樣,如果高二是自己願意離開,肯定會有後續。
再交談一會,蘇誠要去準備公開課,先告辭離開,接通宋凱電話,宋凱發來白雪的反饋,說張季和高二的關係不錯。張季是學生會副主席,是一名學生們都認可的好學生領導,老好人。高二是個刺頭,最少在校方看來是這樣,張醫建議之下,由全校看起來最優秀的張季開始輔導高二的作業,畢竟高二成績一般。張醫認為高二是缺乏認同感,所以高二在和張季成為朋友後,這一個多月來,一直沒有出格的事情發生。
什麼叫出格事情,對食堂飯菜不滿,高二能吞麵條,扣自己嗓子眼,在食堂大吐特吐。對生管不滿,就半夜站在生管值班室門口,半夜睡醒的生管上洗手間,一開門,看見披頭散髮的高二就在面前,然後……高二當然也解釋,自己肚子痛,正巧來找生管要點藥,還沒敲門,生管就開門了,這只是意外。
蘇誠邊走邊打電話:「我從表面上了解學生看法,我覺得張季的表現過於成熟和穩重。假設我現在臥底到高三當學生,不僅可以把妹殺四方,而且還可以塑造出一個光輝形象。為什麼?因為我有很多社會閱歷,本身有一定能力。張季似乎缺乏一名高中生應該有的一些負面或者正面的情緒,或者說我認為她的交際能力超過了一般的高中生。」
再說幾句,斷開通話,左羅打電話過來:「蘇誠,你難道覺得張季可能是某團伙培養的人?」左羅仍舊能竊聽蘇誠電話。
「不知道,但是比對來說,在馬局身邊的戴芸比張季要優秀的多。就目前調查所得,我認為她還遠遠到不了這境界才對。」蘇誠道:「我想查下張季,我覺得她有問題,但是我不知道問題在哪。」
……
公開課還是比較成功,學生們反響很好,外教不負責教學,而是給學生提供更多的某些方面的接觸,語言接觸和文化接觸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下課之後,蘇誠以問路的方式,接觸了學生會主席,高二d班的一位美女,都是美女,青蔥無不美。學生會主席知道蘇誠,很客氣帶蘇誠去科技樓,蘇誠不小心扭到腳,於是她只能再送蘇誠去醫務室。一來二去,時間耽誤,食堂已經關門。
蘇誠打電話給校長,說明情況,校長同意美女外出,蘇誠表示感謝,帶美女去外面吃個飯,九點之前送回來。本著對蘇誠老師身份的信任,還有肚子確實很餓,美女推辭一番後也同意了。
蘇誠選了一家上等西餐廳,落座之後,告知身份:「其實我是一名警察,我需要你配合我的工作。」臥底就有個壞處,所有事情只能暗查,有時得不到好人的幫助。蘇誠臥底就走明暗結合。蘇誠自認為可以判斷出美女主席是不是壞人,。畢竟學生會主席是學生們選出來的,人脈方面沒有問題。
「你問張季?」美女主席看蘇誠,若有所思。
……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蘇誠送美女主席回學校,自己打車回家,方凌,宋凱,左羅都在家中等候。
蘇誠坐下來思考著,大家和辦公室一樣,沒人打擾,給蘇誠思考空間。這情況在國產刑偵劇里,肯定有個人會說,快說啊,憋死人了之類的。z7要這麼說,明天你就得去人事部,不是打斷他人思考不對,而是思想根本不夠成熟,還不足以進入z部門。
終於蘇誠拿起筷子,吃晚餐,被左羅傳染,西餐不管飽的思想被成功培植。蘇誠慢慢吃,道:「我猜到張季是什麼情況,我猜測張季攻擊了高一,和高二失蹤也有直接關係。但是知道之後,我同時很奇怪,張季的同夥似乎很專業。」
左羅道:「說吧,有疑問我們可以一起討論。」
「張季是雞首。」蘇誠道:「張季高一年段就加入學生會,高二年段開始很有愛心的對待經濟情況不好的學生,這些學生通常很懂事,知道父母送自己來這學校開銷大,不容易。我認為張季和外界有溝通,提供高中生給某些人開心,但是數量應該不多,我猜是一個小團體,或者是某一個人。」
「身體換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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